就连唯一可以睡的沙发,沙发套都被阮听时给拿去洗了,除非阮听时愿意躺在没有床单的床垫或者没有套垫的沙发上将就一晚,但是“将就”这词,可能在阮听时的字典里压根就不存在,所以显然她是不可能会去将就的。
那怎么办?去酒店睡?
阮听时似乎一点都不为此感到着急,仍旧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我今晚睡”阮听时回答她,环视了一圈,眸光定在了郁桉的身上。
郁桉睫毛颤了颤,现在好像就只有她房间可以睡了,但是她房间只有一张床啊,除非
这种念想只冒出了一点头,就被郁桉强行按压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想说附近挺多酒店的,就见阮听时从小行李箱拿出来一条床单,扔进了洗衣机洗。
郁桉话到嘴边打了个转:“这是?”
“床单,我不习惯用酒店的床单,所以自己带了。”
出差都自带床单的人,可想而知,今晚又怎么会愿意去睡酒店。
她舔了舔唇,不说话了,默默的把笔记本电脑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听时弄好一切后,去了洗澡,郁桉对着黑了屏的笔记本电脑,发呆了一会儿后,点开电脑,再次看到界面上那个丰胸健美操视频的文档。
她闲来无事,就点开看了下。
刚点开,阮听时就从浴室出来,她立马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阮听时边擦头发边跟她说话:“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去温吟枝那里借住一晚,她那里房间也多。”
“啊。”郁桉反应了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情:“怎么会不愿意我是说,既然这样,你可以在我房间睡一晚,我房间的床够大的,挤一挤还是可以。”
阮听时嗯了一句,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听着客厅呼呼呼的吹风声响,郁桉手指不断扣着笔记本电脑边缘。
因为阮听时要睡她的房间,所以她没关门。
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阮听时吹完头发,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于是她又机械般的捧着衣服进去浴室。
不抵触也不介意和认识的女生睡一张床,就是,和阮听时睡同一张床,光想想,好像就有点紧张?
这种紧张,她短时间内,没法理清缘由。
可能是紧张太久没和人一起睡过同一张床了?还是紧张阮听时是她公司部门的总监?亦或者担心对方看到自己不好的睡相而紧张?
不知道,反正她觉得今晚的时间,因为蟑螂的到来,变得挺漫长的。
阮听时在找什么东西,而后又打了个电话。
郁桉洗完澡就待在房间,默默整理了下桌上的东西,将一些小物件都往抽屉里塞,并且十分贴心将阮听时的枕头放好。
阮听时平常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枕头也是灰褐色的,而她的枕头是棕色,但并不是因为喜欢,纯粹只是因为觉得耐脏。
两个枕头放在一起,竟挺相配的感觉,郁桉静静的任由思绪发散,想到这点又抿了下唇。
“我笔记本电脑落在助理的车上了。”阮听时挂断电话,走进来:“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很快的,几分钟。”
“啊好,没问题。”郁桉打开电脑,解锁,之前被她点开的丰胸健美操视频已经停止播放,但界面仍停留着。
阮听时在她侧边坐下,于是一下就瞥见几个字眼。
郁桉手指一滞,退了出来。
阮听时别开视线,并非刻意去看对方的电脑的,只是恰好不小心。
“不知道你还有这等雅兴?”阮听时企图用聊天来缓解氛围,但显然她不适合走诙谐的路线,雅兴两个字被她说得挺高端,郁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把电脑给阮听时。
明明是云畹发给她的,又不是她自己要的,被阮听时看到却还是会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就好像即将要面临,与阮听时睡同一张床的紧张感一样,情绪来得没逻辑。
“我就是,最近有点缺乏运动,锻炼锻炼。”
毕竟后面还有健美操三个字,不能只看前面两个字不是?
阮听时点点头,接过电脑。
用完后就还给了她,很规矩的没有去看她电脑里的其他东西。
郁桉看了下时间,不得不佩服阮听时强大的时间观念。
别人口中的几分钟,只是客气客气,阮听时口中的几分钟,就真的只是四五分钟。
原本盘腿坐在床上的她,合上笔记本电脑后倾身,放到了桌子上。阮听时开口:“你不看了?”
郁桉:“?”
“看什么?”
阮听时朝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抬了抬下巴:“丰胸健美操。”
郁桉:“”
“我不打扰你的。”阮听时拿起手机,靠在了床头上,一只腿伸直,一直腿微微曲着,眸光从她脸上逐渐下移,转换了好几个方向,最后垂下眼做自己的事情。
郁桉清了清嗓子:“其实”
见她半天没说下去,阮听时抬眸:“嗯?其实什么?”
“姐姐。”郁桉轻声唤她。
阮听时心念微动。
郁桉凑过去,挑了挑眉梢,浅茶色眸子含水裹笑看向她:“其实这是我特地给你找来的。”
时间静止了片刻。
阮听时睫毛颤了颤,转向她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你确定我真的需要?”
她几乎很少在阮听时面前开玩笑,或者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阮听时看起来就是很正经的一个人。
今晚可能是共同战胜了蟑螂,结成了共患难战友的缘故,此刻又坐在同一张床上,所以郁桉在她面前也更放得开一些。
郁桉轻缓眨动眼皮。
阮听时不按常理出牌,抬手解开了睡衣扣子。
纯色的内衣下半包裹着雪白的一团,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似铺上一层柔和月霜,弧度饱满,如十五的月亮引人遐想。
郁桉的笑容就此僵成了一副艺术品,挂在脸上,无形中的火炉,烧烫肌肤,随着温度上升渐渐的成了花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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