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复见方楚宜已经将其拿出来了,蹙眉疑惑道∶“这长的怎么这么像,像——”

    方楚宜说着就下意识看向自己小兄弟的位置,很快脸色突变。

    艹了一声。

    这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两者形状上的相似。

    方楚宜虽然是个单身狗,没有那方面经验,倒也不至于纯到不知这玩意是做什么使得。

    他眉头越拧越紧——

    难不成原主是个小gay?

    偶尔需要用这个疏解?

    他虽然不了解gay,但也大致知道是走后门的。

    艹!

    方楚宜一想到自己现在用的这个身体,有可能以前真的被这玩意弄过,做为一个钢铁直男实在是接受不了,隔应得赶紧将其扔了回去,生怕方复又编排他,决定先发制人,怒道∶“这什么玩意?谁把它放我柜子里的?”

    方复不敢出声,因为他家少爷那漂亮的脸蛋此刻都已经要气歪了,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看,他就知道少爷肯定接受不了!

    少爷能喜欢王爷,不代表少爷就能接受自己能生,能被那个!

    他承受不住少爷的怒火,这事还得王爷来。

    方复连忙道∶“少爷莫生气,这估计是以前哪个下人给放错了。”

    方楚宜∶“赶紧拿出去扔了,实在是脏眼睛。”

    方复点头附和∶“对,脏眼睛,我这就去扔!”

    方楚宜简直郁闷坏了,本以为是小金库,谁知道是这破玩意。

    方复生怕少爷给气出好歹,急急忙忙收拾,谁知道里面瓶瓶罐罐也多,滚落在地上,不等他弯腰去捡,手又不小心扯到包袱,一时之间门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春图砸到方复脑袋上,而后弹开掉落在地上摊开,上面画的那个姿势。

    简直不堪入目!

    方楚宜只看一眼,都觉得灵魂需要洗涤。

    怎么古代的人,一个比一个开放。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在方复手脚麻利,很快将这些玩意收入包袱里系好,朝方楚宜说道∶“少爷别生气,我这就拿去扔了。”

    方楚宜一听,又叫住了他。

    这扔了万一被哪个变态捡到了该怎么办?

    片刻后。

    主仆二人走到了院子的角落处。

    方楚宜指挥道∶“就埋在这里。”

    方复∶“……”

    方复认命的拿着锄头,在树下刨了个坑,将那惹得少爷不高兴的玩意尽数扔进坑里埋了进去,拿土压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碍了少爷的眼。

    方楚宜这才放心,此等污秽之物就得埋在地里不见天日最好。

    方复只觉可惜,这可是宫里拿过来的,玉都是上好的玉,而且少爷将来还能用得上,就这般被厚葬了。

    不过转念一想,少爷以后要嫁给王爷,王爷深受圣上厚爱,什么好东西没有。

    方复瞬间门又不觉得浪费了,他们家少爷开心最重要。

    方楚宜做完这些之后,确实心情顺畅了些,看方复都顺眼了许多,毕竟这家伙今日竟然没有编排他,也没有咋呼。倒是有些反常。

    翌日清晨。

    方复刚将洗漱器具端进来,就听到他家少爷床上发出一声巨响,匆忙上前问道∶“少爷,怎么了?”

    方楚宜刚睡醒眉眼的慵懒劲都没还散去,又平添了几分气恼,捂着刚刚气得砸床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那物脏了眼,导致他夜里竟做春/梦了!

    梦就梦了,这也不算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梦到一双满是茧子的手碰他屁/股!!!

    这怎么能忍?

    这如何能忍!

    方复走到床头∶“少爷,你好端端做什么砸枕头?”

    方楚宜面无表情道∶“做噩梦了!”

    这什么噩梦气成这样啊?

    方复都能听出方楚宜话里的咬牙切齿,怕他被噩梦扰了心情,劝道∶“梦而已,也不用和枕头过不去,万一伤着了手,那痛的不还是少爷,好了,别生气了,少爷快起来吧,今日不是还要出门吗?”

    对哦,今日还得出门考察一下。

    幸好这梦得模糊,不真切,方楚宜迅速将这梦赶出脑海,开始洗漱。

    方楚宜已有好些日子没出府了,每次出门,身处那繁华热闹的街道,他都不禁感慨这京城真是空气中都飘着金钱的芬芳,当真是富贵之地。

    马车一路停在了西街的一家木匠铺子,方楚宜神清气爽下了马车。

    只听方复道∶“少爷,这家木匠铺生意最好,做出来的东西结实又好看,价钱也公道。”

    方楚宜今日过来,就是想先打探打探,定做模具的成本是多少?

    木匠铺子的门面不是很大,见有客人过来,店铺掌柜立刻笑脸迎了上来,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想要定做什么?”

    方楚宜让方复拿出他昨日画好的图交给店铺掌柜,问道∶“掌柜的,这种可能做?”

    掌柜∶“公子想要做多大的?”

    方楚宜比了一下∶“可以吗?”

    掌柜点头,仔细道∶“做是能做的,只是这般小巧,价钱自然就贵一些。”

    方楚宜今日的目的就是来问价的,“多少?”

    掌柜∶“这要看公子想要用什么样的木头?我们这边有——”

    方楚宜毫不犹豫道∶“就要最普通的木头便是,做的多。”

    掌柜见状∶“八百文。”

    寻常人家做一张普通桌椅需要五百文,但是因为这个模具实在小巧,上面还有图案,做一个就很费时间门。

    方楚宜内心计算了一下,八百文一个,他要做一百个,那就是八两。

    八两?!

    折算到人民币,也有好几千,实在太贵了,看来不管在哪,纯手工都是这么贵。

    方楚宜试探道∶“我若是做的多,价钱可能再少些?”

    掌柜∶“公子要做多少个?”

    方楚宜比了食指。

    掌柜为难道∶“十个的话——”

    方楚宜∶“一百个。”

    掌柜一看是个大单,当即道∶“最低每个可再少个二十文。”

    二十文四舍五入约等于没少。

    方楚宜∶“……”掌柜见他蹙眉沉吟,便道∶“公子也是第一次来,就每个再少十文,真的是最低了,公子这些东西不好做,工期也长,每个七百七十文,公子若是可行?”

    方楚宜∶“我在考虑考虑。”

    掌柜∶“那公子想要多少?”

    方楚宜∶“四百文。”

    方楚宜的砍价宗旨,对半砍。

    掌柜∶“……”

    木匠老板本来见方楚宜衣料昂贵,长相气质一看也是不食人间门烟火,大户人家的少爷。

    谁知道竟这般抠搜。

    方楚宜和方复直接被赶出了店铺。

    方复无语∶“少爷,你可真敢说,你都没看那掌柜脸都黑了,我都害怕他动手,你这也太侮辱人家了?知道的以为你是想定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挑衅。”

    方楚宜被撵出来,不服气道∶“那他问我想要多少,我想要的就是这个价,我说了,他又不乐意了,那他还问什么?”

    方复心说那他也不知道你这么敢啊,一般少个五十文都顶天了,他家少爷倒好,一下子去一半。

    当时那掌柜脸都气变色了。

    幸好这边对面还有一家。

    这家掌柜一看是个大单,也爽快,当即给少了五十文,七百五十文一个。

    方楚宜觉得还是太贵了。

    他能怎么办?他现在身无分文!

    昨晚在卧房翻了半天,找了半天,然后发现这少爷是真的穷,唯一一个玉佩,上回还给了谢元凛,换了他的令牌。

    方楚宜表示要再考虑考虑。

    后来,方复带着他东西街的几家铺子都问了一遍,发现大差不差都是这个价。

    手艺人真是挣钱啊。

    搞得方楚宜都想学做木工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若是方复知道了,定又要嚷嚷他家少爷的手怎能做这般粗使活。

    来来回回逛了有一个时辰了。

    方楚宜腿都要酸了,也没了兴致。

    眼见快要到晌午了。

    方复试探道∶“少爷,这离王府还挺近,要不要去看看王爷?”

    方楚宜今日本来还打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谁知这小小的模具都这般贵,更别说盘店铺了。

    他是个穷人!

    他不配!

    此时方楚宜也失了继续逛下去的心,听到方复这般说,便道∶“既然你这么想看王爷。那便去王府吧。”

    去王府找他的好兄弟谢元凛。

    方复嘀咕道∶“可不是我想见王爷。”

    方楚宜装没听到。

    他也不想好吗?

    王府那片就没这般热闹,周遭安静,马车一路畅通驶到王府门口。

    这回守卫看到方楚宜下车走过来,躬身客气道∶“方公子,可是来找王爷的?”

    方楚宜∶“嗯。”

    这话问得,他来王府不是找谢元凛还能找谁?

    守卫道∶“王爷此刻不在府上,今早进宫,现在还未回来。”

    方楚宜∶“……”

    这么不巧?

    方楚宜∶“那算了,我就是路过。”

    方复在一旁腹诽,少爷就是嘴硬,什么路过,明明就是想见王爷特地过来的,不然他只是提议,少爷就立刻过来了?

    他们方府可是和王府是两个方向!

    守卫∶“王爷应该也快回来了,方公子若是有急事,可先进府等候。”

    方楚宜∶“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不用那么麻烦——”

    方复见状,赶紧扯了方楚宜的袖袍,小声道∶“少爷,王爷也快回来了,就进府等等。”

    守卫见状,只以为方楚宜真是遇到什么事不好意思开口,如今整个王府都知道这即将是他们府上的另一个主人,当即说道∶“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说着便叫了个下人,过来带方楚宜进府,直接带去了王爷的院子。

    这可是未来王妃,来了还能让他在大厅等吗?

    方楚宜∶“……”

    谢元凛也喜静,院子里下人并不多,此刻有几人正在院子里给种得花松土,浇水,见方楚宜进来,一同看向他。

    方楚宜得了注目礼∶“……你们忙,不用管我。”

    都能被直接带进王爷的院子,一看就同王爷关系非比寻常,又见方楚宜只一袭软烟色衣袍,并无其他配饰,可那张脸蛋却生得异常明艳,方楚宜的漂亮是有攻击性的,美得很嚣张夺目,好在他平时表情淡淡地,那份美倒是收敛了些。

    都知道王府即将迎来王妃,倒也不难猜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很快方楚宜被热情请到屋里,不多时桌子便上满了点心,茶水。

    不消片刻,王府所有下人都知道未来王妃在王爷房里了。

    方复感慨道∶“王爷府上的下人都同王爷一般,好相与。”

    方楚宜不置可否。

    谢元凛回来时,方楚宜正捻了块茯苓糕往嘴里送,快到晌午了,他实在是有些饿了,边吃边道∶“你说谢元凛不在,我们回去便是了,现在估计还能赶上吃午饭。”

    非要留下来。

    方复站在一旁,率先看到谢元凛过来,下意识道∶“王爷。”

    方楚宜饿死了都,又塞了一块,闻言道∶“王爷,王爷,你心里就只有王爷,要不你留他这好了。”

    方复生怕他继续乱说,赶忙道∶“少爷,是王爷回来了!”

    方楚宜停下往嘴里送糕点的手,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谢元凛,眨了眨眼睛,想打招呼嘴巴里又全是吃的,面对谢元凛这种斯文有礼之人,可不像对方复那般,得文雅,他迅速嚼了嚼嘴巴里的糕点。

    谢元凛坐在轮椅上,见方楚宜那吃得面颊鼓鼓的脸蛋,这个可爱的动作和他那张漂亮艳丽的脸反差中又带着异样的和谐。

    方楚宜三下五除二咽了最后一口糕点。

    谢勇已经将谢元凛推至到他跟前,只见谢元凛伸手将他腮边的点心屑拿了下来,动作很自然,笑道∶“可是饿了?我这就让后厨准备些吃的送过来。”

    方楚宜∶“?”

    艹。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为何谢元凛笑得这么温柔?

    方楚宜狐疑地看向谢元凛。

    方复可是知晓他家少爷对那两天之事失忆,想着两人都见面了,少爷肯定会察觉,这事还是得交由王爷安抚,便朝谢勇挤眉弄眼道∶“我们看看后厨膳食做好没?”

    说着便把谢勇给拉走了。

    方楚宜疑惑地对上谢元凛那漆黑深邃的眼,只见谢元凛眸光柔和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方楚宜都懵了。

    不是,谢元凛今日怎么回事?

    他怎么突然这般温柔了。

    方楚宜只觉莫名其妙∶“我没事啊。”

    他还想问问谢元凛今日怎么回事?

    方楚宜又道∶“我就是听方复说你那天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就过来看望一下你。”

    方楚宜说完又玩笑似的补了一句∶“这不是怕你前两日过来看我,被我传染了风寒吗?特地来关心关心你。”

    谢元凛闻言愣了一瞬,见方楚宜神情自然丝毫不是作伪,迟疑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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