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慌,慢步走到他跟前淡淡的说“你别不识好人心,知道你家石磨为何到了五更就会自己转吗?”
“为何?”
杜二心知肚明,还强装镇定,气势恢弘的反问。
“因为石磨下压着一个可怜的鬼魂。”
我开门见山说了实话,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希望从他口中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杜二夫妇早就怀疑石磨自己转动是鬼怪作祟。
早些年间还找神婆来后院做过法事,福水撒过,灵符烧过,可都无济于事。
鬼怪并未害人,还能免费干活,夫妇两实在没办法,索性也不管了,只是苦了两口子,这些年几乎没睡过一晚好觉。
“我不信,我这里是客栈,人来人往的,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杜二依旧一口咬定我们胡说,毕竟客栈一旦传出闹鬼的话,生意就甭想做了。
看来,老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牛眼泪说“是不是有鬼,你自己一看便知,”
“笑话,我看了呀,院子里除了你们几个人,哪有半个鬼影子?”
王秋生见老板还在嘴硬,从我手中一把夺过牛眼泪,打开瓶盖倒了一点在手指上,径直上去涂在了他的眼角。
“你……你到底想干嘛?把什么东西涂在我眼角?”
杜二以为是毒呢,吓得不轻,转眼就看到了站在跟前的白童,更是吓得老脸煞白,连连后退了好远。
“鬼,鬼,有鬼,”
杜二依靠在墙壁上,两腿发软,身体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现在总该信了吧?”
我有几分得意的问。
杜二见鬼魂并没伤人的意思,方才慢慢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仔细打量着远处的鬼。
他明明是人的魂魄,为何五官中,只有耳朵呢?
嘴巴也仅仅只有一条缝隙,整张脸平平坦坦,白得发光,咋一看,真的很吓人。
“他……他就是压在石磨下的鬼魂?”
“没错,想必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杜二夫妇这间客栈是祖传的产业,两人已经在此几十年,方圆几里地的事和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谁?”
“白童,知道吗?他就是你们柳镇上的人。”
说起白童,杜二自然是知道的,虽与他不曾某面,但在早些年间还时常有客人议论起此人。
“你是说那个为了荣华富贵抛弃未婚妻,入赘江家大院的负心汉白童?”
负心汉?白童不仅觉得冤枉,还委屈。
“胡说,我才没负苗可心,”
杜二缓过神来有些懵圈,白童若是死了,那么江家大院的白老爷又是谁?为何他会拥有一张跟白童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呀,白童死了,那江家大院的白老爷是谁?”
这正是我想要找的答案,当年真的白童在山洞死去,苗可心失踪,假的白童无缝衔接,几乎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此计不仅歹毒,还设计得天衣无缝,可见假白童用心之险恶。
“你可曾听闻江雪有没有爱慕者?或者江家有没有仇人?”
可以用换脸之计瞒天过海的人,一定对江家了如指掌,九层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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