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睡得晚,左景殊日上三竿才起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左景殊就上街了,她想看看昨晚上的动作,今天会有什么反响。
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有什么新闻传出来。
晚上,祁修豫来看左景殊,左景殊问他:
“你的二姐,你还有印象吗?”
祁修豫感觉很奇怪:
“你怎么会问起这个?有人向你说起她了?”
左景殊就掏出邀请函,递给祁修豫。
祁修豫看完以后,看着左景殊:
“这个游园会,你还是不要参加了,没什么意义。”
“我找人问了问,才知道,这个探春园是你二姐夫的,大家现在都知道你二姐夫每天花天酒地的,而你二姐母子三人,以前经常挨打挨骂,现在饭都吃不饱。”
祁修豫有些不高兴:
“你都是听谁说的?”
“祁修豫,是谁说的不重要,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祁修豫想了下:“我知道一点,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我二姐也是皇家公主,怎么会像你说的,连饭都吃不饱呢?”
“祁修豫,眼见为实,你跟我来。不过,你要答应我,咱们只是去看看,你不要冲动。”
“好。”
左景殊就把祁修豫带到费家的那个茅草屋旁边,偷偷看着二公主母子三人劈柴。
娘儿三个穿得破衣烂衫,都是骨瘦如柴。
“娘,这个柴哥哥说,得晒晒才能烧,你进屋吧,我看着晒柴火。要是下雨了,我就把柴抱回去。”
“咳咳……娘没事,娘和你一起。”
“不用了娘,你的糊糊都给我和哥喝了,你都没喝几口,你肯定很饿。一会哥哥捡柴回来,我和哥哥一起看着就行,晒干了就可以烧炕了,晚上就有热炕睡了。
我和哥哥会把那里打扫干净的,娘,你回去歇着吧。”
“咳咳……”
女人拿着扫帚出来,准备进家庙里打扫。
祁修豫问左景殊:“她要干吗?”
“打扫费家的家庙。”
祁修豫握紧了拳头:“岂有此理!”
左景殊哼了声:“这你就受不了了?”
左景殊就把她听到的看到的,统统讲给他听,气得祁修豫差点咬碎钢牙。
捡柴的哥哥回来了,小哥俩一起把柴摊开来晒,然后就进去帮母亲打扫去了。
左景殊把祁修豫拽走了。
“祁修豫,你二姐的母亲对你母亲做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不管她,我也能理解。
可是,祁修豫,你想过没有,你二姐母子三个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人家不会笑话她母亲,说她母亲当年做了错事,现在报应到她身上。
大家会笑话你们,确切点来说,会笑话皇上或你们祁家人。
你们祁家的女儿被人家欺负到这份儿上了,你们祁家的男人都不出头管一管。
就算她母亲再罪大恶极,那也属于你们祁家的内部之争,可你二姐被人欺负,丢的是你们整个祁家的脸。
大家会说你们祁家的男人怂,窝囊,蠢。
你们可以不管她,可以让她自生自灭,可别人欺负了她,就是在你们祁家人脖子上拉屎,你们听之任之,就是你们太怂,是你们容忍放纵的结果。
我觉得吧,你应该管一管。
于公她是皇家人,她姓祁,为了皇家尊严,你应该出手。于私她是你的姐姐,弟弟救姐姐不是应该应份的吗?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祁修豫好久没有说话,好半天,他才说道:
“你回去吧,我进宫一趟。”
“好,祁修豫,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来告诉我一声,行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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