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来了?!

    系统不出场则以,一出场陈拾便是知道,这是要搞事情啊!

    【叮!】

    【强制性任务:宿主需要上台做诗篇。】

    【请从以下三个选项中选择其中一项。】

    果不其然,与之前如出一故,三个选项明晃晃摆在了陈拾的面前。

    【选项一:《悯农》。完成奖励:玉米种子】

    【选项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完成奖励:造房图纸】

    【选项三:《过秦论》。完成奖励:强化身体】

    强制性任务?

    上台做诗?这可真的是有些难办咯。

    陈拾一时间还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只觉得刚刚不该和季桃说大话的。

    看着这三项选择,陈拾陷入了斟酌。

    台上,范子进的那篇县志已经写的接近尾声。

    一撇一捺一横,毛笔如剑锋归鞘。

    最终,范子进完成了这篇长篇巨著。

    摊开竹简示众,竹简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杨师爷。”

    陆来福喊了杨师爷一声,杨师爷便是心领神会。

    杨师爷迈步向前,用双手接过竹简,扯着嗓子应声朗读了起来。

    杨师爷声音宏大,富有磁性,原本平平无奇的文章,到了他的口中,仿佛成了难得一遇的千古奇文。

    于此同时,特意邀请来的乐师们奏响着瓦块,声音如钟声般让人明台清净,仿佛连接着上苍的祷告之音。

    台下的灾民们则是跪倒在地上,双手扶地,虔诚的如同神明的子民。

    当杨师爷读到那句“牛马和猪狗齐流,洪水共长天一色”的时候,一阵狂风恰逢其时袭来。

    百姓惶恐,更加深信这场洪水是因为上天的不满,所以才降临下来一场灾祸。

    “此子果真是有大才啊!”

    陆来福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范子进心里现在是美滋滋,他觉得现在他成了全场的唯一焦点。

    即便如此,范子进表面依旧波澜不惊,文人嘛,就是要有文人范。

    绝了!这文章写的太好了!

    杨师爷代入其中,将这篇县志朗诵完毕之后,久久才回神。

    将范子进的这篇县志合起,杨师爷吩咐人妥善保存,这可是要雕刻在纪念石,一是用来记载此事,二是用来镇山。

    杨师爷继续进行正常的程序。

    “接下来,有请捐款人们随意发挥,以此洪水事件为题,作诗一首。”

    地方豪绅们有的推辞,有的随意做出一篇可堪入目文章,有的则是做出下句不接上句的文章。

    “可还有人愿意做诗篇?”

    杨师爷环顾四周,竟不自觉将目光放在陈拾的身上。

    “应该没有人了吧?”

    有人嘀咕道:“光是范子进先生的一篇县志,就足以镇压一切!”

    “我来!”

    少年的声音乍起,如此突兀。

    陈拾身边的人玩味笑道:“真以为捐了个款就能出头?!你认识字吗?!”

    陈拾的声音中带些慵懒:“小小文章而已,岂会不敢?”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此人也太狂了吧?”

    “捐个款就可以这么拽么?”

    愤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涌向陈拾。

    就连躲在陈拾身后的季桃也是惊讶的吐了吐舌头。

    在季桃的印象当中,韩信哥哥从来都没有写过什么文章啊?

    当然,除了那夜的那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

    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季桃小脑一紧,却是想不起来了。

    此刻,季桃羞红着脸,信哥哥强出头做事不会是因为她刚刚同其的那一番争论吧?

    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季桃心中又喜又恼。

    感受着那些打量着她的目光,季桃眉头微皱,这可真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

    不过望着陈拾那挺拔坚守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无比强烈的安全感席卷季桃全身,仿佛有那道身影在,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信哥哥既然口出此言,想必应该是有自己的决断吧!

    “韩信,这小子在搞什么事情?!”

    高台之上,陆来福和杨师爷都保持观望的姿态。

    他们毕竟都是见过些许大风大浪的人了,不就是年少轻狂的年轻人嘛,狂一狂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这个年轻人也却是稍微越界了一点。

    怎么能说出“小小文章而已,岂会不敢”的话?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一切也只能等此子做出文章在下定论。

    刚刚写完那篇县志的范子进,本来踌躇满志,结果直接被陈拾的出场给整蒙了。

    这人也太能嚣张了吧?

    比他还能装?

    陈拾的出现确确实实给范子进上了一课,也颠覆了范子进对于装逼的理解。

    “上墨!”

    杨师爷神情依旧平常。

    很快,新的竹简便平摊在了桌面之上。

    “韩公子,有请!”

    在杨师爷眼中,就算陈拾是一个毛头小子,可起码最基本的礼术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陈拾这次可是捐了一块金子?

    陈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而他的这个举动,在众人眼中,却是变成了当仁不让的表现。

    “杨师爷都对他这般的礼让,他却还是这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灾民之中,有人打抱不平道。

    “嘁,跳梁小丑罢了,其实我家的贤婿可以相比的?”

    牛屠夫不以为然道。

    “跳梁小丑?”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跳梁小丑呢?”

    “你知道朱屠夫吧?”

    “朱屠夫?他不是暴死在家中了吗?”

    牛屠夫当然知道朱屠夫,他是专门卖牛肉的,而朱屠夫是专门卖猪肉的,说起来,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竞争对手。

    汉子直言道:

    “那日我在街边卖糖葫芦的时候,就是此子和朱屠夫发生了争执,朱屠夫的脾气秉性你也是知晓的,你猜此子是怎么应对的?”

    “怎么应对的?”

    “估计是连声求饶吧!”

    作为同行,牛屠夫素来听闻朱屠夫的残暴血腥。

    再看一眼台上的陈拾,那瘦弱不堪的身子,此子又岂是朱屠夫的对手?估计一照面就吓得丢掉魂了吧?

    “不!”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汉子是靠卖糖葫芦起家的,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至极他都记忆犹新。

    “这小子居然将朱屠夫搞得灰头土脸!”

    “怎么可能?”

    牛屠夫显然不相信。

    汉子冷笑道:“怎么不可能?”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牛屠夫趾高气昂道:

    “朱屠夫那家伙,杀了大半辈子的猪,但我不一样,我家贤婿婿是文曲星转世,日后我必定丢弃杀猪刀,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而这个小子,居然还敢上台赋诗,井底之蛙,怎可与我家贤婿相提并论?!”

    “呵呵,那可不一定。”

    汉子深知陈拾的厉害,那一日的表现,无论是才学,见识,胆识,岂是一个普通平庸之辈?

    若韩信真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当日岂会做出那么异于常人的惊人举动?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韩信至少不是一个鲁莽之人。

    就算是鲁莽,也是有他鲁莽的道理。

    “我说牛屠夫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哼!”

    牛屠夫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汉子。

    高台之上。

    校尉李典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话。

    韩信?

    朱屠夫?

    李典不由得想起朱屠夫的凶杀案。

    不对!韩信?!

    李典猛然想起多年前他曾经撞死的个妇人,其子不就是唤作韩信?!

    想到这儿,李典目光如鹰,放在陈拾身上。

    台上的陈拾毫无察觉,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毛笔之上。

    陈拾的握笔方式有些怪异,一只大手掌握住笔直的毛笔。

    陈拾汗颜,这好像不是正确的握笔方式。

    望着空白一片的竹简,陈拾陷入了沉思。

    三选一?

    选什么?

    陈拾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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