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参与谋反,但他是秘密站在二皇子党的,若是被人查出他与二皇子一/党往来书信,他们二房绝对是全家问斩的。
二皇子倒/台倒得太突然了,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给他想想应对之策。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王氏又偷偷将他们与二皇子往来密谋的信件放置兄长书房,彼时他想阻止已经来不了。
无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替他顶下来罪名,看着大房被抄,兄长与殷殷枉死。
他想过救人的,可他也受了牵连,他有心无力,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切都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王氏。
若不是她,他们苏家不会落得家破人亡,如今居然还害他背负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娶了十余年的发妻居然是个细作,这次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早知王氏会害他于此,他说什么也不会看在王家人以及儿子的份上留着她,他早应该把这祸害给休了,与她恩断义绝!
不对,他早该在王氏与李成勾搭时揭发两人,如此,不仅不会发生今日的事儿,他还能误打误撞立下大功,重新加官晋爵。
是的,没错,他早就知道王氏不安于室,在外与人通女干的事。
除了李成外,他知道的女干夫还有两三个。
他之所以装作不知道,除了王氏识趣,没有闹得太过火外,更重要的是,他能从这些人身上获得利益。
外人皆以为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一个下县调迁至州治县任县令,是因为王家人的疏通。
其实不然,这都是因为王氏,也是王氏对他还有用处,他才会对其所行之事放任不管。
被带走的苏伯霖一直在喊冤,即便进了大牢还一直声称自己是冤枉的,“大郎,二叔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王氏勾结李成做的。”
牢房内他穿着单薄白色囚衣,拷着沉重的手镣脚铐跪在地上。
一看到苏笙霆进来,他赶忙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嚷嚷着喊冤,“大郎,与二皇子勾结也是王氏干的,与我无关,我没害死兄长,大郎,我真的没害死你爹。”
“大郎,你别被王氏骗了,她是细作,她的目的就是挑拨离间咱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突兀响起一声仿若负伤野兽般的怒吼,眨眼间他已被踹翻在地。
苏笙霆心中的怒意早就濒临临界点,眼下再听闻苏伯霖毫无悔意的狡辩,他隐忍了两年的怨愤恨怒彻底翻涌而起,灼烧心肺,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牢房,“苏伯霖,我们大房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要如此陷害我们大房?”
“我爹自幼兄代父职,疼你护你,即便你们一早分家,我爹娘也是处处为你们二房打点事,收拾善后,便是我们兄妹俩也将你们夫妻二人视若父母般敬之爱之。”
“我们是你的血脉至亲,你怎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他不是不知道苏伯霖是名利才勾结二皇子,也不是不知道苏伯霖是为了自个身家性命才嫁祸给他们大房。
可若是嫡庶之争,若是同父异母兄弟之争也就罢了!
可苏伯霖与他爹是一母同胞所出的嫡亲兄弟啊,他不敢相信他一向尊敬的苏伯霖真的能如此的残忍自私。
“血脉至亲?”
“疼我护我?”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苏伯霖,此时的他也不再装疯卖傻狡辩,身子一个往后滚,从地上爬了起来,面目狰狞朝苏笙霆咆哮道:“你爹算狗屁地疼我护我,还处处为我们打点?”
“他打点什么了,我的礼部侍郎是课业考核回来的,与他何干?”
“我们乃一母同胞所出,他若真的疼我护我,就该将爵位让给我,他若真的疼我护我,就不该娶殷殷!”
“分明是我与殷殷相识在前,他苏清义凭什么横刀夺爱,就凭他是武安侯府的世子?”
听闻苏伯霖玷污亡母的声誉,苏笙霆一阵风地冲了过去再度将他踹翻,怒吼道:“苏伯霖,你死到临头还想玷污我娘的名声?”
“我即刻送你下去给我爹磕头请罪!”
“我要你血债血还,以祭奠我爹娘的在天之灵!”他呼吸急促,双目赤红,刻骨的恨意浸染他的眉眼,出口的语气瘆人非常。
“子安,子安,别再踢了,你再踢他要死了——”
铁门被人“哐当”给撞开,一道残影冲到苏笙霆面前,李铮接替被甩开的赵绀宇,“兄长,兄长,别踢了,你想踢死他,让婉婉一辈子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话落,周身杀气凛然的苏笙霆终于停了下来,他粗粗喘着气,眼底的狠戾开始消散了不少……
此时,松了一口气的赵绀宇,立马指挥人去看躺在地上满口鲜血的苏伯霖的状态。
“快去请纪琅玗过来给他医治。”李铮见状,连忙朝他们吼道。
苏柏霖不能出事,他一定要活着返回长安,直至推翻苏府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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