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什么事情想象起来都是美好的,但真的使施做起来却是非常的困难的,就拿种庄稼来说,不要说她一个小女孩子,就是成年的农民来做也是非常劳累的事情。【小说文学网】当然了,我们的欢笑既然这样做,那么她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和办法,种子和化肥,她家是没有太多的钱去购买,但是当时那些销售商为了拉拢更多的客户增加销售量,他们采取了暂不收货款的方法,也就是说,有现钱更好,如果是没有现钱的话可以先把东西买回家,等以后有了钱再还也可以。当然了为了增加土地的肥力,欢笑就把她们家积存的土肥一点点的运到田地里,这当然是一个很累的活儿,所以看到的村民们都不由的心疼起来。再有就是耕田和播种,其实当时人们种田耕地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用牲畜来耕种,一种是用拖拉机来耕种。当然了,这两种欢笑家里都没有,于是她便选择了第二种,就是用拖拉机来耕田。因为当时有拖拉机的农户把自家的田地种完后就帮别人家耕种,当然这不是免费的,而是要收费的。欢笑家就是采用这种方法耕耘播种的。当然了,所有的费用也都是以后再给。不过欢笑也是清楚的知道,但靠自家喂的几只鸡下的蛋所卖的钱是根本不可能把这些欠款给还上的,她所指靠的就是明年夏收时收获了小麦后再把这些欠款给还清,当然了,这么长的时间也需要征求人家的同意,不过所好的是,不管是销售种子化肥的商家,还是帮她家耕田播种的农户家,都同意欢笑的要求,并且还安慰她不要着急。欢笑也知道,这是人家在帮助她,因此对于这些人家她是从内心深处都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她也想着有一天等自己有能力后一定要报答人家。就这样,欢笑费尽艰辛的把自家的田地播种完后已是负债累累了,尽管如此,她心里却是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舒畅。毕竟是田地里播种下了她的汗水,但也更是她的希望,有了这样的希望,生活就有了盼头,她相信自家的日子以后就会逐渐的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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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播种过小麦和油菜的田地里显的是空荡荡的,当然也不会有野菜和嫩草的,所以此时的杨欢笑也有了一段难得的清闲,但是欢笑也并不清闲,而是利用这段时间看书学习,虽然她已经是缀学了,但是对于知识的渴求之心仍就没有就此停止,而是越发的强烈。是啊,时间对于象欢笑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够用的。
当然了,我们前面已经是说过,无论是你在做什么事情,也无论你是成功还是失败,时间永远都不会为此延长,更不会就此停留。
这不,秋天也渐渐的过去了。天气由凉逐渐的变冷,时令进入了初冬,这个季节除了那些为数不多的松柏树外,所有的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静静的守候着这个寒冷的冬天,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就算是些微风轻喘,它们也会冷的打哆嗦,如果是大风狂吹的话,它们就会呜呜的哀叫。那声音听来让人都觉的骨头都有一种冷嗖嗖的寒意。这个季节也就是人们说的万物肃条的时节。但是事物都是具有双面性的,就在这所有的高大乔木被寒冷剥的光秃秃的在寒风中颤抖的同一时,那些冬小麦和油菜却焕发着生机,在缓慢但却是堀壮的成长,当然了,与它们相伴的还有那些耐寒并且准备一起越冬的野菜和嫩草,说来也真叫人有些不可思意,就在这气温越来越底的情况下,在这些耐寒的植物的点缀下,那原本裸露的淡黄色的原野却逐渐的显的是生机盎然,整个田野先是被点点星星的嫩黄淡绿点缀着,继而淡绿变成深绿,并逐渐的铺满原野。于是那沉寂多时的空旷的田野再一次的喧闹声,这些欢声笑语来自于那些挖野菜和嫩草的人们,说来也真让人们感到由衷的感叹。现在的人们挖野菜的目的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人们挖野菜可说是为了补充不足的粮食,而现的的人们已不在为吃饱肚子而挖野菜了,只不过为了改变一下口味。她们挖野菜更多的目的是为了喂养那些家畜和禽类。也正所以是这样,她们在也不象以往那样的认真仔细了,显的更多的是随心所欲,与其说是劳动,到不如说是玩耍更为恰当。
当然了,杨欢笑也不例外。虽然她们自种的田地,还没有过一次的收获,但是我们也在前面说过了她们的勤劳和理家,所以她们的粮食是完全可以够吃的了,再加上去年欢笑缀学后,她又多喂了几十只鸡和鸭。当然了,这些家禽的主要饲料就是靠杨欢笑一人来挖的野菜和青草,。虽然如此,杨欢笑还是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至少她们不再为吃饭无米面下锅而发愁了。而且欢笑十分肯定的认为,从今年开始,她们家的田地已经是由她们自己种了,这样一来,田地里所有的收成都将属于她们自已了。是啊,粮食无忧的同时还对未来的收获充满了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欢笑的心情自然是欢悦和畅亮。所以这以后的日子她过的也是非常的开心,不管是冰天雪地,还是刮风下雨,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阳光,她笑容也是明靓灿烂。我们都知道,开心的日子过的是非常快的,时间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失的,但是,这些时光的流失对于欢笑家来说却没有一丝的遗憾,因为这流失的时光就要给她们家带来从未有过的收获。这不太阳带着宇宙万物,走出了冬天,经过了春天来到了夏天,夏天也是小麦的收获时节。说来也是欢笑的幸运,这小麦自打播种上后是风调雨顺,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然是风调雨顺,那收获自然是非常的喜人。望着那丰硕饱满的小麦穗,欢笑的心里自然是喜不自禁,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欢悦和喜庆。所有的欢乐和幸福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是啊,她怎么能不高兴呢?这肥硕饱满的小麦穗不仅预示着她能够还清所有的欠款,同时也在告诉她,她们家从此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很快就到了小麦的收割时节了,这个时节是农家最为忙碌的时节,因为收了小麦后要尽快的种上玉米大豆等秋作物。因为这个时节的农作物早种一天,就意为着多一天的生长期,而实事上也确是是如此,早种一天的作物比晚一天的籽粒都要饱满些,所以人们把这个时节说成是抢种抢收,一点也不为过,一个“抢”字就可以说明当时的农忙的情况。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嘛,农家五月嫌人少吗。所以,每年的这个时节当地的学校都要放假,让学生回家帮家人做事。而实事也却是如此,就拿欢笑家来说吧,三个人全上阵了,虽然欢悦还小,但她也是尽力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
由于当时这里还没有联合收割机,人们用的都是小型的收割机,这种收割机只是把小麦放倒,并不能脱粒,农民们还需要把小麦连同麦杆一块拉到自家的打麦场子里,再用拖拉机拉着石碌碡碾压脱粒,虽然用拖拉机碾压,但是拖拉机碾压了一边后还是要人工把小麦连杆翻过一边,然后,再有拖拉机来碾,等碾压过二边后就可以告一段了,人们开始用木杈来抖擞麦杆,把小麦籽从里面抖出来。随后把麦杆堆放到一边,再把脱离麦杆的麦籽和麦糠与麦芒堆到一起,接下来就要风了,如果起风的话,就要用专门的小木杈把这些混在一起的麦籽麦芒和麦糠一起迎风扬起来,由于麦糠和麦芒相对于麦籽来说要轻的多,所以,它们就会被风吹的要远一些,而重麦的麦籽就直落在了近处。接下来就是把这些干净的麦籽装在粮袋子里。放到一边。就这样,要把所有的刚收下来的小麦都要经过这样的工序后就算是做完了一半的事情。当然了,此时的小麦脱粒工作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是也是要停下来的。因为下一部是要抢种秋作物了。直到把这主要的秋作物玉米和大豆播种完。当然了人还是不能休息的,紧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所以碾压过一边的小麦杆再重新碾压一边,工序和第一边一样。然后就是把两次碾轧过的小麦再放到一起统一晒干,然后就可以入仓诸存了。这正个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劳动量非常的大,人们是天不亮就开始干。,直到半夜才休息。就连吃饭也是匆匆忙忙的,人们的体力支出实在是太大了。许多人只要坐下就打困,曾经有一位村民说过,就是躺在乱石堆里他也能睡着觉。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大人如此,对于象欢笑三姐妹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其劳累的程度我们可想而知了。直于她们累到什么程度我们就不说了。当然了,我们要在这里补充一下,今年是杨欢笑她们第一次收获她们所种的粮食。她们的田地有五六亩之多,这几亩田地对于她们这些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其力所不能为的。不过就在这夏收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家里有了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她曾经的同学甘文俊和余玲玲。对于他们的帮助,杨欢笑是心存感激,但却也是内心不安的,因为这个季节无论是谁的家里都是缺少人手。她劝他们回自己的家里帮忙。但是甘文俊和余玲玲说什么也不回去,并说他们家里有大人在,而且劳动力量比较的富裕,还说他们来欢笑家帮忙是经过家里的大人同意的。但是不管怎么的来说,杨欢笑还是担心他们家的大人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于是她又抽时间分别去了两家了解情况,果然是不假,两个人来欢笑家作事都是经过家里的大人同意的。并且他们还劝欢笑不要有什么心里的压抑感,如果是有可能的话,等他们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也会去欢笑家里帮忙的。就这样,杨欢笑怀着担忧之心去的,带着感激之情回到了家里。
当天她们家做的饭和菜是杨欢笑按家里的情况力所能及的,做的最好的。
有了这两个同学的帮助,杨欢笑家里的抢种抢收的工作进展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虽然是如此,只到村子里所有人家的抢种抢收的农活都结束后,欢笑家里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不过是令欢笑欣慰的是所有的秋作物都已经是种上了,至于小麦脱粒的工作以后是可以缓一缓的。但是这个工序我们刚才说过,是个劳动强度非常大的休力活。虽然还剩下一半,但是他们已经是累的实在是不行了,我们且不说他们困还是不困,现在我们看着他们走路都是弯着腰身,而且是慢吞吞的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甘实言和玲玲这几天变的又黑又瘦的脸,欢笑实再是不忍心再让他们劳累了,她说她宁原放弃一部分的收获,也不能把这两个朋友累坏了身体。但是玲玲他们坚决的不同意,他们说这是一年的企盼。好不容易到来的收获,他们不能就此放弃。现在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候。就算是辛苦,劳累,那也是充满了幸福和欢乐的。他们所说的是实事,这样的实事欢笑有何尝不明白呢,但是杨欢笑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他们如此的劳累下去了。就在双方为此僵持不下的时候,甘文俊的父亲和玲玲的父亲也来帮忙了,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话一点也不错。由于他们的父亲都是壮年的农民,就他们而言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经验上,都比这些孩子们强出好多。另外欢笑爸爸生前的好友,同村的刘国也来帮忙了。
在这些善良的人的帮助下。杨欢笑她们终于度过了夏收秋种这一难关。这可真是要命的一关啊,对于这个农忙的季节,不要说是欢笑这样的小孩子了,就是那些年青力壮的庄稼汉也是连连叫累,他们都说是这一个鬼门关,只要是参加了这个农忙的人,从开始到结束的人,都是要瘦一圈的。而实事上也确实是如此,由其是欢笑,她不仅仅是又黑又瘦,而且脸上也晒脱了皮。用手一摸,疼的钻心。
而如今,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虽然辛苦虽然劳累,但是看着那一袋袋的小麦,欢笑那黑黑的有着晒伤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荡漾着幸福满足的成就感。是啊,有了这些粮食,就意谓着她们家就可以还清去年播种时购买种子和化肥的欠款,当然了还有今年收割小麦及小麦脱粒的所有的欠款。除此之外,还要缴农业税和各种乡村两级公务费用。虽然这些款项比较繁多,但是欢笑还是把事先询问而知的所有的费用和开支都算过了。就算是把这些款项都扣除掉,这所剩下的粮食对于她们家来说还是一笔十分庞大的财富。这也就意谓着她们家的日子从今以后将会有的很大的改善,这个变化她在心里已经有一个成语来形容了,那就是“翻天覆地。”
紧张的夏收秋种已经结束,秋庄稼也开始锄头边地了,但是也在这个时候,乡村的干部开始催促着人们交公粮了,所为的“公粮”也就是农民把自家生产的粮食一的部分上交到政府,然后政府在把这些粮食分发给城市市民。说白了也就是说生活在农村的农民他们不仅仅要利用那贫瘠土地养活自己,而且他们还要养活那众多的城里人。每每想到这些,欢笑心里就有一种不平的感觉,以前她对公粮的含意不是太了解,现在当她弄明白了其中的含意后她的心里不仅仅只是一种失衡,而是有些愤愤不平和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结。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所有的城里人都被农村人养着。大人是这样,小孩子也是如此,就说小孩子吧,同样的都是小孩子,为什么城里的小孩子一出生就要被农村人来养。为什么农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担负养活城里人的义务呢。因为农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交公粮的。而公粮是给城里人吃的。”
其实现在的农民所交的公粮已经是与公粮原来的意义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公粮也早已经是违背了它原来的初衷了。因为在每年交公粮的时候,县乡村各级政府就搭此顺路车,趁机加了很多的名堂进去,大大的增加了农民的负担,比如说是办公费出差费,外出学习费,考察取经费,教育费,修路费等等。总之是名目繁多数不胜数。这些加派的费用就象是一座座小山一样压的农民喘不过气来。
是啊!杨欢笑说的一点也不错,她们家这三姐妹也是一直交着公粮的,只不过是以前的田地转包给了别的农户,她们应交的公粮就有那农户代交了。而如今,这田地收回她们自己种了,当然公粮也就由她们交了。其实杨欢笑埋怨归埋怨,要交的公粮她还是给准备好了,今年所交的任务是多少,她还不知道。反正这公粮是每年都要增加的,至于今年增加多少,人们都还不知道。杨欢笑是按去年的数量准备的。虽然说欢笑把公粮准备好了,但这并不是说欢笑在这方面有多积极,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些是免不了的。但是就在她刚准备好就又接到了通知:
今年的公粮比去年的公粮增加了一倍,增加这一部分是乡镇企业费。
这一下,正个村子翻腾起来了。人们相互诉说着,埋怨着,怒骂着……总之小村子一下子闹哄哄的,到处都是情绪激烈的村民在谈论着这件事情,那情景,就象是一九一九年那些热血的爱国青年听到政府要员签下了卖国条约一样的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对于这样的通知,杨欢笑的气愤程度与别的村民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这样的话,她的所有的希望和打算全都落空了,她仔细的算过,如果是按照现在的数量去交公粮的话,再除去化肥种子和农药以及收割脱粒的费用之外,她们真正的所得也就所剩无几了。你说这怎不令她气愤呢。她真的搞不明白,上面的领导怎么如此随意的乱摊派呢,他们为什么不下来了解一下农民的承受程度的。而让她更加不解的是这个所谓的乡镇企业费。什么叫乡镇企业费呢。怀着这个问题,她请教了许多人,但是这些人都和他一样不明白,不清楚。当然了许多人不明白,也就有小许的人清楚了。这个人就告诉她,所谓的乡镇企业就是指乡镇办的工厂,在咱们这里的乡镇企业就是咱们乡办的洒厂。
听对方如此之说,杨欢笑就问道:
“这个我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是乡镇企业费呀?”
“这个乡镇企业就是乡镇企业日常运做的资金。比如购买原村料和更换机器设备呀,当然了还包括企业的办公费用和工人的工资。”
对方的解释非但没有使欢笑明白,反而使她更加的糊涂了,可以说是如坠五里云雾。她有些着急的说: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乡镇企业本身就是赚钱的,为什么它的日常开支等所有的费用都要我们农民来出呢?”
“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嘛,企业不赚钱,亏损了吧。”
“好好的企业,怎么会亏损呢?”
“这你还不知道啊。所有的当官的都想捞,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洒厂,就是大海也会被吸干的。”
“既然是这样,就让它关门倒闭了算了吗。干吗还要这样的坑害农民呢?”
“你说的到挺轻巧的,如果是乡办的洒厂关门倒闭了的话,那些当官的还怎么捞啊。再者来说,这个洒厂是咱们乡的一面旗帜,是不能倒的。”
欢笑莫明其妙的摇了摇头说:
“你所说的话,我只听懂了前半部分,后一半我听不懂,什么酒厂就是乡里的一面旗帜啊。不能倒啊的这话我听不懂。”
“说来你也不懂。”那人也是摇了摇头说,“这是政治为主,经济为次。所以要算政治帐,不要只算经济帐。”
“你说的实在是太深奥了,可说是深不可测,我是一点也听不懂,你还是给我直说了吧,也省的我瞎猜。”杨欢笑还是不解但表情有些焦急的说。
“为了加快经济的发展,使广大的农民在改革开放的政策中受益。每个乡镇都要有自己的企业,并使其成为农民走向富裕的领头羊。’这是几年前邓小平九二南巡讲话的精神。谁敢违抗啊,就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倒闭呀关门呀之类的话,如果传到那些当官的人的耳朵里就是反对改革开放,你要知道,反对改革开放可不是一个小罪名啊。”
“邓小平,我知道,他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可惜的是他于今年二月十九日去世了。”杨欢笑有些悲痛的说。
“是啊,邓小平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还在呀,所以谁也不敢违抗他的精神啊。再者来说,有这样的一个乡镇企业的存在,对那些当官的来讲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所以他们要千方百计的想方设法的不让其倒闭,以便从中捞取更多的好处。”
“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这多一倍的工粮我们是必须要交啊?”
“是啊,是必须要交的,否则的话政府有关部门会说你是反对改革开放的政策。要知道反对改革开放就是反对邓小平,反对邓小平就是反对党,反对国家,要知……。”
“好了,你别要知道了,我已经是知道了,这所有的罪名都是非同小可的,我只要摊上一桩就是灾祸临头了。所以这些公粮,我必须一斤不少的交到政府那里。是吗?”
“对,对,是这样的,听你的语气你是不耐烦我所说的话了。”
“哦,不,不是的。”杨欢笑知道自己的言语冲撞了对方了,于是她连忙陪着小心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我不是真对你的。我主要是对这个政策太生气了。要是这么交的话,我们家的粮食也就所剩无几了。”
“没什么,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和你一样不想交,而是十分的不想交。可是不交又不行啊,我可不想坐牢啊,再说你就算是因为抗粮不交而坐牢了,也是与事无补的,最终这公粮你还是一斤不少的要交出来的。”
“我知道,我也是不想惹是生非的节外生枝,要交就交吧,能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事情的发展是杨欢笑所无法预知的,也就在这时,发生了一起令欢笑和其他村民始料不及的事情,由于不满乡村两级政府如此繁重的苛捐杂税,同乡的农民们集体起来反对这样的苛捐杂税,人们在各村委会及乡政府前游行抗议。但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人们便决定组织上访团,到省城去上访,对此各村都派出了代表,他们的费用有各村村民自愿集资。对于这一倡议,欢笑是举双手赞同,她也十分积极和自愿的捐了一些钱。就在代表团准备出发的时候,人们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原来这几年农民上访的太别的多,特别是夏收和秋收两个时段上访的人是更多,所以每年每到这个时候,各地的政府也对这样的事情是加强管理的,因此在那些通往省城和北京的主要通道上都有专门的人员在那里进行拦截。这不是他们今天得到消息说,邻乡的上访团在去往省城的路上被拦截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押送回来了,并给予刑政拘留和罚款。签于这一情况,乡上访代表团也在商议着对策。很快他们就有了对策,原来他们发现这几起被拦截回来的上访团都是剩坐的农用拖拉机,因为农村吗,别的车不多,甚至是没有,所有的也就这拖拉机了,这不,他们也决定坐农用拖拖拉机呢。就有人说,看来我们农民上访所剩坐拖拉机是人所皆知的,就连那些警察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只要是一发现开往省城和北京方向的拖拉机后,他们就特别注意并拦下检查。只要车上的农民超过他们认为的数量后,不管你是否去上访,就会把你给扣留下来。签于这一客观实事,他们乡的上访团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说,他们不在剩坐这农用的拖拉机了,而是包了几辆跑营运的客车。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就这样经过一番准备后,小乡的上访团出发了。他们带着人们的梦想和希望出发了,所有的农民都在默默的祝愿他们一路顺利,并且是马到成功的圆满的玩成他们的使命。
当然了这些祝福中自然是少不了欢笑的,和众人一样,欢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访团的这次省城之行,对于代表团的作用,她是持充分的肯定的,尽管事情连一点的眉目也没有。但是她同大多数善良的人们一样的认为,上面的经是好经,直不过是被下面这些歪嘴的和尚念的跑了调了。也就是说,由县乡村各基地方政府发出的各种坑害人民群众的政策都是下面这些当官的偷着搞的。对于这些鱼肉百姓的政策,中央和省一级的政府是不知道的,如今上访困如果是把这些事情给反映上去的话,肯定会有一个令老百姓满意的解决方案的。
就这样,杨欢笑抱着这样的希望和梦想在紧张兴奋与企盼中迎接着每一个日出并送走每一个日落。也就是说,杨欢笑和大多数村民一样是数着日子过的。终于等来了消息:
所有的上访团的成员都被关押在县拘留所内。
其实这样的消息对于这些善良的农民来说,与其说是消息,到不如说是噩耗更为恰当一些。就拿欢笑来说吧,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真无异于当头一棒,把她打的是晕头转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是有一个结果她是明白的,也就是说,她所有的希望和企盼都破灭了。这样的结果也导致了另外的一个结果,那就是今年的公粮还是要按照乡政府的通知所规定的数量,一斤都不能少的要交上去。
对于这一点欢笑是清楚的,但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那支承载了她太多希望的上访团为什么会失败的如此一塌糊涂呢。后来经过询问她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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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播种过小麦和油菜的田地里显的是空荡荡的,当然也不会有野菜和嫩草的,所以此时的杨欢笑也有了一段难得的清闲,但是欢笑也并不清闲,而是利用这段时间看书学习,虽然她已经是缀学了,但是对于知识的渴求之心仍就没有就此停止,而是越发的强烈。是啊,时间对于象欢笑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够用的。
当然了,我们前面已经是说过,无论是你在做什么事情,也无论你是成功还是失败,时间永远都不会为此延长,更不会就此停留。
这不,秋天也渐渐的过去了。天气由凉逐渐的变冷,时令进入了初冬,这个季节除了那些为数不多的松柏树外,所有的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静静的守候着这个寒冷的冬天,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就算是些微风轻喘,它们也会冷的打哆嗦,如果是大风狂吹的话,它们就会呜呜的哀叫。那声音听来让人都觉的骨头都有一种冷嗖嗖的寒意。这个季节也就是人们说的万物肃条的时节。但是事物都是具有双面性的,就在这所有的高大乔木被寒冷剥的光秃秃的在寒风中颤抖的同一时,那些冬小麦和油菜却焕发着生机,在缓慢但却是堀壮的成长,当然了,与它们相伴的还有那些耐寒并且准备一起越冬的野菜和嫩草,说来也真叫人有些不可思意,就在这气温越来越底的情况下,在这些耐寒的植物的点缀下,那原本裸露的淡黄色的原野却逐渐的显的是生机盎然,整个田野先是被点点星星的嫩黄淡绿点缀着,继而淡绿变成深绿,并逐渐的铺满原野。于是那沉寂多时的空旷的田野再一次的喧闹声,这些欢声笑语来自于那些挖野菜和嫩草的人们,说来也真让人们感到由衷的感叹。现在的人们挖野菜的目的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人们挖野菜可说是为了补充不足的粮食,而现的的人们已不在为吃饱肚子而挖野菜了,只不过为了改变一下口味。她们挖野菜更多的目的是为了喂养那些家畜和禽类。也正所以是这样,她们在也不象以往那样的认真仔细了,显的更多的是随心所欲,与其说是劳动,到不如说是玩耍更为恰当。
当然了,杨欢笑也不例外。虽然她们自种的田地,还没有过一次的收获,但是我们也在前面说过了她们的勤劳和理家,所以她们的粮食是完全可以够吃的了,再加上去年欢笑缀学后,她又多喂了几十只鸡和鸭。当然了,这些家禽的主要饲料就是靠杨欢笑一人来挖的野菜和青草,。虽然如此,杨欢笑还是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至少她们不再为吃饭无米面下锅而发愁了。而且欢笑十分肯定的认为,从今年开始,她们家的田地已经是由她们自己种了,这样一来,田地里所有的收成都将属于她们自已了。是啊,粮食无忧的同时还对未来的收获充满了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欢笑的心情自然是欢悦和畅亮。所以这以后的日子她过的也是非常的开心,不管是冰天雪地,还是刮风下雨,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阳光,她笑容也是明靓灿烂。我们都知道,开心的日子过的是非常快的,时间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失的,但是,这些时光的流失对于欢笑家来说却没有一丝的遗憾,因为这流失的时光就要给她们家带来从未有过的收获。这不太阳带着宇宙万物,走出了冬天,经过了春天来到了夏天,夏天也是小麦的收获时节。说来也是欢笑的幸运,这小麦自打播种上后是风调雨顺,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然是风调雨顺,那收获自然是非常的喜人。望着那丰硕饱满的小麦穗,欢笑的心里自然是喜不自禁,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欢悦和喜庆。所有的欢乐和幸福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是啊,她怎么能不高兴呢?这肥硕饱满的小麦穗不仅预示着她能够还清所有的欠款,同时也在告诉她,她们家从此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很快就到了小麦的收割时节了,这个时节是农家最为忙碌的时节,因为收了小麦后要尽快的种上玉米大豆等秋作物。因为这个时节的农作物早种一天,就意为着多一天的生长期,而实事上也确是是如此,早种一天的作物比晚一天的籽粒都要饱满些,所以人们把这个时节说成是抢种抢收,一点也不为过,一个“抢”字就可以说明当时的农忙的情况。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嘛,农家五月嫌人少吗。所以,每年的这个时节当地的学校都要放假,让学生回家帮家人做事。而实事也却是如此,就拿欢笑家来说吧,三个人全上阵了,虽然欢悦还小,但她也是尽力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
由于当时这里还没有联合收割机,人们用的都是小型的收割机,这种收割机只是把小麦放倒,并不能脱粒,农民们还需要把小麦连同麦杆一块拉到自家的打麦场子里,再用拖拉机拉着石碌碡碾压脱粒,虽然用拖拉机碾压,但是拖拉机碾压了一边后还是要人工把小麦连杆翻过一边,然后,再有拖拉机来碾,等碾压过二边后就可以告一段了,人们开始用木杈来抖擞麦杆,把小麦籽从里面抖出来。随后把麦杆堆放到一边,再把脱离麦杆的麦籽和麦糠与麦芒堆到一起,接下来就要风了,如果起风的话,就要用专门的小木杈把这些混在一起的麦籽麦芒和麦糠一起迎风扬起来,由于麦糠和麦芒相对于麦籽来说要轻的多,所以,它们就会被风吹的要远一些,而重麦的麦籽就直落在了近处。接下来就是把这些干净的麦籽装在粮袋子里。放到一边。就这样,要把所有的刚收下来的小麦都要经过这样的工序后就算是做完了一半的事情。当然了,此时的小麦脱粒工作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是也是要停下来的。因为下一部是要抢种秋作物了。直到把这主要的秋作物玉米和大豆播种完。当然了人还是不能休息的,紧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所以碾压过一边的小麦杆再重新碾压一边,工序和第一边一样。然后就是把两次碾轧过的小麦再放到一起统一晒干,然后就可以入仓诸存了。这正个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劳动量非常的大,人们是天不亮就开始干。,直到半夜才休息。就连吃饭也是匆匆忙忙的,人们的体力支出实在是太大了。许多人只要坐下就打困,曾经有一位村民说过,就是躺在乱石堆里他也能睡着觉。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大人如此,对于象欢笑三姐妹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其劳累的程度我们可想而知了。直于她们累到什么程度我们就不说了。当然了,我们要在这里补充一下,今年是杨欢笑她们第一次收获她们所种的粮食。她们的田地有五六亩之多,这几亩田地对于她们这些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其力所不能为的。不过就在这夏收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家里有了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她曾经的同学甘文俊和余玲玲。对于他们的帮助,杨欢笑是心存感激,但却也是内心不安的,因为这个季节无论是谁的家里都是缺少人手。她劝他们回自己的家里帮忙。但是甘文俊和余玲玲说什么也不回去,并说他们家里有大人在,而且劳动力量比较的富裕,还说他们来欢笑家帮忙是经过家里的大人同意的。但是不管怎么的来说,杨欢笑还是担心他们家的大人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于是她又抽时间分别去了两家了解情况,果然是不假,两个人来欢笑家作事都是经过家里的大人同意的。并且他们还劝欢笑不要有什么心里的压抑感,如果是有可能的话,等他们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也会去欢笑家里帮忙的。就这样,杨欢笑怀着担忧之心去的,带着感激之情回到了家里。
当天她们家做的饭和菜是杨欢笑按家里的情况力所能及的,做的最好的。
有了这两个同学的帮助,杨欢笑家里的抢种抢收的工作进展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虽然是如此,只到村子里所有人家的抢种抢收的农活都结束后,欢笑家里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不过是令欢笑欣慰的是所有的秋作物都已经是种上了,至于小麦脱粒的工作以后是可以缓一缓的。但是这个工序我们刚才说过,是个劳动强度非常大的休力活。虽然还剩下一半,但是他们已经是累的实在是不行了,我们且不说他们困还是不困,现在我们看着他们走路都是弯着腰身,而且是慢吞吞的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甘实言和玲玲这几天变的又黑又瘦的脸,欢笑实再是不忍心再让他们劳累了,她说她宁原放弃一部分的收获,也不能把这两个朋友累坏了身体。但是玲玲他们坚决的不同意,他们说这是一年的企盼。好不容易到来的收获,他们不能就此放弃。现在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候。就算是辛苦,劳累,那也是充满了幸福和欢乐的。他们所说的是实事,这样的实事欢笑有何尝不明白呢,但是杨欢笑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他们如此的劳累下去了。就在双方为此僵持不下的时候,甘文俊的父亲和玲玲的父亲也来帮忙了,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话一点也不错。由于他们的父亲都是壮年的农民,就他们而言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经验上,都比这些孩子们强出好多。另外欢笑爸爸生前的好友,同村的刘国也来帮忙了。
在这些善良的人的帮助下。杨欢笑她们终于度过了夏收秋种这一难关。这可真是要命的一关啊,对于这个农忙的季节,不要说是欢笑这样的小孩子了,就是那些年青力壮的庄稼汉也是连连叫累,他们都说是这一个鬼门关,只要是参加了这个农忙的人,从开始到结束的人,都是要瘦一圈的。而实事上也确实是如此,由其是欢笑,她不仅仅是又黑又瘦,而且脸上也晒脱了皮。用手一摸,疼的钻心。
而如今,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虽然辛苦虽然劳累,但是看着那一袋袋的小麦,欢笑那黑黑的有着晒伤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荡漾着幸福满足的成就感。是啊,有了这些粮食,就意谓着她们家就可以还清去年播种时购买种子和化肥的欠款,当然了还有今年收割小麦及小麦脱粒的所有的欠款。除此之外,还要缴农业税和各种乡村两级公务费用。虽然这些款项比较繁多,但是欢笑还是把事先询问而知的所有的费用和开支都算过了。就算是把这些款项都扣除掉,这所剩下的粮食对于她们家来说还是一笔十分庞大的财富。这也就意谓着她们家的日子从今以后将会有的很大的改善,这个变化她在心里已经有一个成语来形容了,那就是“翻天覆地。”
紧张的夏收秋种已经结束,秋庄稼也开始锄头边地了,但是也在这个时候,乡村的干部开始催促着人们交公粮了,所为的“公粮”也就是农民把自家生产的粮食一的部分上交到政府,然后政府在把这些粮食分发给城市市民。说白了也就是说生活在农村的农民他们不仅仅要利用那贫瘠土地养活自己,而且他们还要养活那众多的城里人。每每想到这些,欢笑心里就有一种不平的感觉,以前她对公粮的含意不是太了解,现在当她弄明白了其中的含意后她的心里不仅仅只是一种失衡,而是有些愤愤不平和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结。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所有的城里人都被农村人养着。大人是这样,小孩子也是如此,就说小孩子吧,同样的都是小孩子,为什么城里的小孩子一出生就要被农村人来养。为什么农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担负养活城里人的义务呢。因为农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交公粮的。而公粮是给城里人吃的。”
其实现在的农民所交的公粮已经是与公粮原来的意义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公粮也早已经是违背了它原来的初衷了。因为在每年交公粮的时候,县乡村各级政府就搭此顺路车,趁机加了很多的名堂进去,大大的增加了农民的负担,比如说是办公费出差费,外出学习费,考察取经费,教育费,修路费等等。总之是名目繁多数不胜数。这些加派的费用就象是一座座小山一样压的农民喘不过气来。
是啊!杨欢笑说的一点也不错,她们家这三姐妹也是一直交着公粮的,只不过是以前的田地转包给了别的农户,她们应交的公粮就有那农户代交了。而如今,这田地收回她们自己种了,当然公粮也就由她们交了。其实杨欢笑埋怨归埋怨,要交的公粮她还是给准备好了,今年所交的任务是多少,她还不知道。反正这公粮是每年都要增加的,至于今年增加多少,人们都还不知道。杨欢笑是按去年的数量准备的。虽然说欢笑把公粮准备好了,但这并不是说欢笑在这方面有多积极,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些是免不了的。但是就在她刚准备好就又接到了通知:
今年的公粮比去年的公粮增加了一倍,增加这一部分是乡镇企业费。
这一下,正个村子翻腾起来了。人们相互诉说着,埋怨着,怒骂着……总之小村子一下子闹哄哄的,到处都是情绪激烈的村民在谈论着这件事情,那情景,就象是一九一九年那些热血的爱国青年听到政府要员签下了卖国条约一样的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对于这样的通知,杨欢笑的气愤程度与别的村民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这样的话,她的所有的希望和打算全都落空了,她仔细的算过,如果是按照现在的数量去交公粮的话,再除去化肥种子和农药以及收割脱粒的费用之外,她们真正的所得也就所剩无几了。你说这怎不令她气愤呢。她真的搞不明白,上面的领导怎么如此随意的乱摊派呢,他们为什么不下来了解一下农民的承受程度的。而让她更加不解的是这个所谓的乡镇企业费。什么叫乡镇企业费呢。怀着这个问题,她请教了许多人,但是这些人都和他一样不明白,不清楚。当然了许多人不明白,也就有小许的人清楚了。这个人就告诉她,所谓的乡镇企业就是指乡镇办的工厂,在咱们这里的乡镇企业就是咱们乡办的洒厂。
听对方如此之说,杨欢笑就问道:
“这个我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是乡镇企业费呀?”
“这个乡镇企业就是乡镇企业日常运做的资金。比如购买原村料和更换机器设备呀,当然了还包括企业的办公费用和工人的工资。”
对方的解释非但没有使欢笑明白,反而使她更加的糊涂了,可以说是如坠五里云雾。她有些着急的说: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乡镇企业本身就是赚钱的,为什么它的日常开支等所有的费用都要我们农民来出呢?”
“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嘛,企业不赚钱,亏损了吧。”
“好好的企业,怎么会亏损呢?”
“这你还不知道啊。所有的当官的都想捞,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洒厂,就是大海也会被吸干的。”
“既然是这样,就让它关门倒闭了算了吗。干吗还要这样的坑害农民呢?”
“你说的到挺轻巧的,如果是乡办的洒厂关门倒闭了的话,那些当官的还怎么捞啊。再者来说,这个洒厂是咱们乡的一面旗帜,是不能倒的。”
欢笑莫明其妙的摇了摇头说:
“你所说的话,我只听懂了前半部分,后一半我听不懂,什么酒厂就是乡里的一面旗帜啊。不能倒啊的这话我听不懂。”
“说来你也不懂。”那人也是摇了摇头说,“这是政治为主,经济为次。所以要算政治帐,不要只算经济帐。”
“你说的实在是太深奥了,可说是深不可测,我是一点也听不懂,你还是给我直说了吧,也省的我瞎猜。”杨欢笑还是不解但表情有些焦急的说。
“为了加快经济的发展,使广大的农民在改革开放的政策中受益。每个乡镇都要有自己的企业,并使其成为农民走向富裕的领头羊。’这是几年前邓小平九二南巡讲话的精神。谁敢违抗啊,就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倒闭呀关门呀之类的话,如果传到那些当官的人的耳朵里就是反对改革开放,你要知道,反对改革开放可不是一个小罪名啊。”
“邓小平,我知道,他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可惜的是他于今年二月十九日去世了。”杨欢笑有些悲痛的说。
“是啊,邓小平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还在呀,所以谁也不敢违抗他的精神啊。再者来说,有这样的一个乡镇企业的存在,对那些当官的来讲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所以他们要千方百计的想方设法的不让其倒闭,以便从中捞取更多的好处。”
“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这多一倍的工粮我们是必须要交啊?”
“是啊,是必须要交的,否则的话政府有关部门会说你是反对改革开放的政策。要知道反对改革开放就是反对邓小平,反对邓小平就是反对党,反对国家,要知……。”
“好了,你别要知道了,我已经是知道了,这所有的罪名都是非同小可的,我只要摊上一桩就是灾祸临头了。所以这些公粮,我必须一斤不少的交到政府那里。是吗?”
“对,对,是这样的,听你的语气你是不耐烦我所说的话了。”
“哦,不,不是的。”杨欢笑知道自己的言语冲撞了对方了,于是她连忙陪着小心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我不是真对你的。我主要是对这个政策太生气了。要是这么交的话,我们家的粮食也就所剩无几了。”
“没什么,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和你一样不想交,而是十分的不想交。可是不交又不行啊,我可不想坐牢啊,再说你就算是因为抗粮不交而坐牢了,也是与事无补的,最终这公粮你还是一斤不少的要交出来的。”
“我知道,我也是不想惹是生非的节外生枝,要交就交吧,能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事情的发展是杨欢笑所无法预知的,也就在这时,发生了一起令欢笑和其他村民始料不及的事情,由于不满乡村两级政府如此繁重的苛捐杂税,同乡的农民们集体起来反对这样的苛捐杂税,人们在各村委会及乡政府前游行抗议。但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人们便决定组织上访团,到省城去上访,对此各村都派出了代表,他们的费用有各村村民自愿集资。对于这一倡议,欢笑是举双手赞同,她也十分积极和自愿的捐了一些钱。就在代表团准备出发的时候,人们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原来这几年农民上访的太别的多,特别是夏收和秋收两个时段上访的人是更多,所以每年每到这个时候,各地的政府也对这样的事情是加强管理的,因此在那些通往省城和北京的主要通道上都有专门的人员在那里进行拦截。这不是他们今天得到消息说,邻乡的上访团在去往省城的路上被拦截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押送回来了,并给予刑政拘留和罚款。签于这一情况,乡上访代表团也在商议着对策。很快他们就有了对策,原来他们发现这几起被拦截回来的上访团都是剩坐的农用拖拉机,因为农村吗,别的车不多,甚至是没有,所有的也就这拖拉机了,这不,他们也决定坐农用拖拖拉机呢。就有人说,看来我们农民上访所剩坐拖拉机是人所皆知的,就连那些警察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只要是一发现开往省城和北京方向的拖拉机后,他们就特别注意并拦下检查。只要车上的农民超过他们认为的数量后,不管你是否去上访,就会把你给扣留下来。签于这一客观实事,他们乡的上访团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说,他们不在剩坐这农用的拖拉机了,而是包了几辆跑营运的客车。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就这样经过一番准备后,小乡的上访团出发了。他们带着人们的梦想和希望出发了,所有的农民都在默默的祝愿他们一路顺利,并且是马到成功的圆满的玩成他们的使命。
当然了这些祝福中自然是少不了欢笑的,和众人一样,欢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访团的这次省城之行,对于代表团的作用,她是持充分的肯定的,尽管事情连一点的眉目也没有。但是她同大多数善良的人们一样的认为,上面的经是好经,直不过是被下面这些歪嘴的和尚念的跑了调了。也就是说,由县乡村各基地方政府发出的各种坑害人民群众的政策都是下面这些当官的偷着搞的。对于这些鱼肉百姓的政策,中央和省一级的政府是不知道的,如今上访困如果是把这些事情给反映上去的话,肯定会有一个令老百姓满意的解决方案的。
就这样,杨欢笑抱着这样的希望和梦想在紧张兴奋与企盼中迎接着每一个日出并送走每一个日落。也就是说,杨欢笑和大多数村民一样是数着日子过的。终于等来了消息:
所有的上访团的成员都被关押在县拘留所内。
其实这样的消息对于这些善良的农民来说,与其说是消息,到不如说是噩耗更为恰当一些。就拿欢笑来说吧,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真无异于当头一棒,把她打的是晕头转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是有一个结果她是明白的,也就是说,她所有的希望和企盼都破灭了。这样的结果也导致了另外的一个结果,那就是今年的公粮还是要按照乡政府的通知所规定的数量,一斤都不能少的要交上去。
对于这一点欢笑是清楚的,但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那支承载了她太多希望的上访团为什么会失败的如此一塌糊涂呢。后来经过询问她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