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木屋,良人对饮。

    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战”,耶律休哥终于将鱼做好,而杨延顺则一直在旁为其“助攻”。待到锅中终于飘出鱼香之时,耶律休哥在心中暗自感叹:这场“战役”终于胜利了,好在没在八朗面前丢脸!刚想松一口气,却听见杨延顺突然问道:“铁筝,你可曾放盐?”

    “盐?做菜还需放盐?我只知在鞭子上放盐,抽起来才叫爽快!”耶律休哥兀自答道。

    杨延顺只得装作没听见,急忙去屋内收拾碗筷,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对着累倒在一旁的耶律休哥笑道:“娘子,我们一起用膳如何?”

    耶律休哥一听,便来了精神,走到桌前,拿起筷子便去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却突然面色一变,强忍着将其咽下,道:“明天还是去城中请个厨子来吧!”

    再说杨延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旋风筷子抡圆了,狼吞虎咽,口中还不住说道:“今日有娘子亲自为我做此美味佳肴,真是荣幸之极!”说罢又一饮而尽。

    耶律休哥则睨着双眼,道:“难吃就少吃点。“

    “咦?怎么会难吃呢?堪称美味啊!实不相瞒,为夫还从没吃过如此鲜美的鲤鱼!”杨延顺答道。

    “切~!就会耍嘴皮子。”耶律休哥如是说道,心中却是喜悦难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耶律休哥忽道:“八郎,你上次唱的小曲儿还蛮好听的,再给我唱一曲如何?”

    杨延顺看着耶律休哥,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好!既然娘子想听,我就再唱上一曲!“说着站起身来,挑起烛灯,拿起酒杯,绕道耶律休哥身旁,问道:”娘子想听什么?“

    耶律休哥:“今夜你我对饮言欢,那么就唱‘酒’好了!”

    “酒?”杨延顺点点头,道:“听好了,为夫这就给娘子唱个小酒曲儿!“

    竹林深处,碧水清池,木屋孤灯,歌声如诉:

    “说人生,道人生,可叹人生路不平。

    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好酒之人分两等 也有正来也有偏。

    英雄饮酒创奇迹,攻营拔寨斗泥丸。

    豪杰饮酒增谋略,敢叫日会换新天。

    文人饮酒增灵感,吟诗绘画谱新篇。

    美人饮酒增资色,品箫抚琴韵味甜。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酒不醉方为高。

    杜康造酒刘伶醉 刘伶一醉整三年。

    三年头上算酒账 刘伶成为酒中仙。

    这一好酒不要紧 坟茔丘里蹲三年。

    你说可怜不可怜!

    想我汴京赵太组,饮酒醉在金殿前。

    醉酒斩了郑三弟,醒酒免了潘太师。

    斩免不公民声怨,刀枪滚滚起狼烟。

    这一好酒不要紧,从此江山不得安!”

    歌声一住,杨延顺将酒杯猛然放下,双眼一潮,险些落下泪来。耶律休哥听其曲中提到太师潘章,虽不知其所意,但知其所恨,急忙安慰道:“八郎,唱曲而已,何必想些不开心之事。罢了,我们坐下来,继续饮酒可好?”

    杨延顺依旧默不作声,坐在耶律休哥旁,闷闷不乐。耶律休哥见状,继续道:“八郎,不如我给你唱个小曲儿如何?”

    杨延顺一听,眼睛一亮,答道:“娘子既有雅兴,为夫自当洗耳恭听!”

    耶律休哥浅笑一声,清唱道: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曲到此处戛然而止,耶律休哥躺在杨延顺怀中,问道:”此曲如何?“

    杨延顺反问:”铁筝,这是哪里的曲子?“

    耶律休哥闻言一愣,想了半天,答道:“这是...这是我家乡的曲子。“

    杨延顺:”家乡?辽国?“

    “嗯...算是吧。”耶律休哥说着向杨延顺怀里蹭了蹭。

    “那为何只唱了一半?”杨延顺问道。

    “因为...因为我只记得这些了.”耶律休哥说着竟有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杨延顺却是未曾注意到,只将耶律休哥抱紧,低下头时,正见耶律休哥唇角凑了上来,便对准吻了下去。

    两唇相碰,自是一发不可收拾。二人激吻片刻,耶律休哥便被杨延顺抱到了榻上,轻轻将其放下,褪去小衣,露出胸膛来。杨延顺轻吻其身,又突然扯去罩袍,耶律休哥惊呼一声,却也未作反抗。杨延顺一路吻下,烛火摇曳,屋内只闻喘声不休。

    不多时,二人尽皆赤身相对,杨延顺压在耶律休哥身上,一双大手亦是不住游走,最终停在其下体之处,将其握住,又俯在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耶律休哥登时面红耳赤,方欲挣扎,才发现自己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杨延顺用衣袖缠在床梁之上,挣脱不开,只得弱声问道:”你做什么?“

    “呵呵,铁筝,还记得当日在你辽宫牢房之内,你我所做之事吗?”杨延顺反问道。

    “啊...混蛋,休得再提此事!”“好,我们不提,只是温习!”

    话音方落,杨延顺猛然一挺身,耶律休哥眉目立变,两片薄唇轻启,未等喘声出口,便被杨延顺吻住,只得将喘声咽回,化为一声轻哼,美目似是春波,流转开来。只得将杨延顺抱紧,任其肆意为之,指尖划过他的背脊,却也难敌他欲火焚身。只得在心中叹道:即为所爱,又有何惧?想罢不禁将身上人搂紧,牙关一松,呻吟如歌,同赴巫山。榻间摇晃,耶律休哥鹰眼迷离,身随杨延顺所动,不敢有半点停滞,怎奈身上人虎豹之躯,自己早已挨不住了,他却愈战愈勇,仿佛把这床榻之间当成了战场,用尽浑身解数,丝毫没有溃败之意。

    耶律休哥只得哀求告饶,哪知越是如此,杨八郎越是兴奋,其巨大的冲击力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的战车,最后自己也无心挣扎,才发现竟也甚是享受,不禁转忧为喜,主动索求。这一变化自然不会逃得了杨延顺法眼,遂其威风凛凛,犹如攻城略地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进攻。

    二人真情所致,全然不顾事间礼法,亦将人生愁苦之事忘却,唯留此间情爱不休,故而诗云:                   美人灯下醉,良人何辞累。

    夜来云雨起,声声震寰宇。

    舔干娇羞泪,一点朱唇尝。

    皓腕绕床梁,褪去小衣藏。

    细腰存紫伤,雪颈留红妆。

    朱唇品箫忙,五指犹猖狂。

    琼浆沾帷幔,娇喘入耳畔。

    香汗湿枕旁,佳卿正彷徨。

    褥巾擦雪身,暖枕垫粉臀。

    玉腿搭我肩,素手攥床边。

    柳眉微蹙紧,樱口轻松张。

    上马跨银枪,腰颤几度香。

    朱红轻飞溅,暗夜菊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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