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没有了解父亲病情以外任何事的心情。【飞】二姐效梅话有话,里面肯定大有章,现在正值父亲病情危重的非常时期,无论是谁都必须自我克制,抛开一切私心杂念和个人恩怨,想方设法把父亲的病治好。任何人既不能在此期间牵东扯西,横生枝节,更不要去追究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其它的必须暂且放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武效梅看效军低着头一言不发,知道此时说这些毫无意义,也就不再言语了。

    慢慢的长夜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过去,新的一天开始。小叔武平春和小姑武莲放心不下二哥,一大早来到医院,看到武平顺全麻药劲还未退去,依然昏迷不醒,在重症监护室里静静地躺着,黯然神伤,眼泪流出,“效军,你爹身体向来都是很好,从没害过病,谁也没有想到,你爹的病来的太突然了,和你爷爷得的病一样,你爷爷没能救过来,走时仅仅五十九岁,你爹今年也是五十九岁,现在医疗条件好,你爹一定能够度过这一关,不要太难过。你们兄妹几个不要计较太多,一定要专心为你爹治病。”

    武效军说,“小姑、小叔,你们放心,我只考虑如何把俺爹的病治好,其他的我不会理会的。”

    正这时,大嫂乔娜和二嫂秋萍过来,乔娜看着几人正在说话,一句话没说,狠狠地瞪了武平春和效军一眼,“一群都是啥人,一大早聚在一起,没有一个好东西”,声音不小,边说边向病房走去,其动作正被效云看个真真切切,她说的话几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效云是火爆子脾气,眼里容不下沙子,看着乔娜的举动,气愤不过,“有人猫哭耗子假惺惺,不知她是来关心俺爹的病,还是来看热闹,看俺爹断没断气,。”

    武莲一听,赶忙拉住效云,劝道,“效云,你怎能这样说话,少说两句,少说两句,你爹还没醒过来,不要和她计较,千万不能在这儿惹事,你们要是在这吵闹起来,对效森影响也不好,会让别人笑话的。”

    效云的话被乔娜听到了,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你在说谁猫哭耗子假惺惺,我看你一点都不要脸,整天没事吃饱撑的,管的太宽。我们自己家里的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哪轮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把好端端的家给搞得鸡犬不宁,日子没法过,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乔娜越说越来劲,嗓门越来越大。

    效云,效梅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没想到乔娜还不依不饶,这下可给点燃起来了,“你这个坏东西,也不想想这些年你都干了哪些对不起爹娘的缺德事,对不起别人的丑事,也不看看亲戚邻居谁还理自己,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俺爹现在还没有断气,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就想反天了,只要姓武的一天不死绝,你就甭想炸翅,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多高级的人物,垃圾一个,狗屁不是。”

    乔娜哪是两人的对手,被劈头盖脑一顿臭骂,恼羞成怒,像疯了一样,一头撞向效云,被小姑一把拦住,“都别说了,都别闹了,都是老大不小的认了,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你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们不把心思放在你爹身上,反倒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还讲一点脸面不讲,想吵想闹回家去,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武莲一顿数落,本想两方面压一压,都不再说算了,不料乔娜反而更来劲了,用力挣脱武莲,一屁股坐在地上,顿足捶胸,嚎啕大哭,“我的娘啊,一群人都欺负我一个,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招惹的整层患者及家属都来围观。

    “这是谁家,怎么恁没有素质,有啥事不能在家说,在这里吵起架来。”

    “病人还在重症室昏迷未醒呢,孩子们因为家事就闹起来了,不知病人上辈子积了啥阴德,家庭不和。”

    “听说病人的一个儿子是本院的医生,还有一个儿子正在上大学,按说家庭应该挺好的,怎么这样乱糟糟的,当然,也难怪,农村的人就是素质低,一点不讲究,一点不注意场合和方式。”

    起初武效军和小叔武平春蹲在一旁,强压怒火,默不作声,几次欲上前,被武平春用手紧紧地拉住,可乔娜是瞪着鼻子上脸,越来越不像话,而且招来不少人围观看热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话语十分刺耳,简直不成体统。实在忍耐不下去,一跃纵身站起,毫不留情地朝乔娜身上猛踹几脚,又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个耳光。

    武效军血气方刚,力量又大,把多日的委屈和怒气一下子撒到乔娜身上,众人谁也拦不住,只打得乔娜哭爹喊娘,在地上滚来滚去,无任何还手之力,任凭武效军拳脚发落。

    效森提前在儿科病房查完房,急匆匆地来看父亲,正好撞见值班医生和护士在劝说,“医院是肃静的地方,你们在此打打闹闹,扰乱正常的医疗环境,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和治疗,必须立即离开。其他人不要围观,赶快散了。”

    武效军一心专注暴揍乔娜,根本没有注意医生护士和其他人劝说,依然打个不停,医生护士急了,“这位小伙子,如果你再不罢手,其他人再不离开,我们就要报警了。”

    武效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用多问,人是丢大了,遇到这些不争气不给自己留面子的人,实在无奈,见此情景,瞬间脸色煞白,一把抓住武效军“助手,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一个个都是啥人,咱爹的事你们一个都不要管,我全包了,该滚哪滚哪去。”武效军这才停手,低头不语朝楼下走去,武平春、武莲、效云、效梅担心武效军再做出傻事,只好紧跟其后,拦住效军,到院内花圃旁坐下。不一会儿,效森也走了过来。

    武平春说,“效军,你怎么能这样沉不住气,给她计较什么,值得计较吗,你没看你爹已经到啥时候了。效森的面子已经被丢尽了,也挽不回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武效森说,“啥面子不面子,摊上这样的家庭,出现这样的事,谁有什么办法,只有跟着倒霉呗。好了,不说这个了,刚才我问了问主治医生,目前情况还是比较平稳,如无意外,今天下午麻药劲过去,将能够醒过来。”

    武莲说,“正好你们几个都在,咱们还是事先考虑一下你爹的事。看情况还得几天住院,也不知道要住几天,你们几个还是考虑轮流换一下班,别都在这耗着,那样谁也支撑不住。还有医疗费的问题,应该不会少。也不知道你爹将来会不会留下啥后遗症,要是长期卧床不起,就更麻烦了。”

    武效森说,“医疗费目前不是大问题,昨天大哥、二哥每人拿了二百元,俺娘拿了五百元,不足的部分,春燕已经交上了。这种病只要手术成功,恢复的一般比较快,也不会出现偏瘫之类的后遗症。下面轮流值班的事我和大哥、二哥说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说完走了。

    武效云说,“效军,这五百块钱还是咱爹刚卖玉米,准备给你寄去用做生活费的,家里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一头牛在咱家十几年了,那是咱爹咱娘的命根子,咱们几个可都是靠他给养活大,办的事,把它卖了,比割他们两个的肉都难受,家里只剩下一千斤麦子了,所以医药费也确实拿不出来了,不能再拿了,他们三个正值壮年,家里没有什么事,就让他们拿吧。我和你二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都帮不上你啥忙,无论家里如何变故,你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不能半途而废,得想方设法读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武效梅说,“你说的对,他们早已成家,啥事咱爹咱娘都已经给他们办完,多少年来,没花过他们什么钱,也该让他们出点血了。你才刚刚起步,事多着呢,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逞强,一定要从长计议。”

    按照农村的常理,女儿只要嫁出去,父母才算心静。相比之下,儿子就要复杂得多,只有给儿子建好房子、娶上媳妇、办完孙子满月酒三件大事,儿子才算成人,才算完成任务。这是在多子女时代,是乡里乡亲公认的规约和基本的做法。

    武平春和武莲也赞成效云的说法。武效森静静地听着,处于极度矛盾之,虽说自己没有成家立业,还是一个分不挣的纯消费者,但毕竟还有让老大和老二耿耿于怀,垂涎三尺,恨不得早日到手的十亩良田,如果不拿,情况会不会更加糟糕,他们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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