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天的母亲能够突然醒来,令在场的所有人欣喜不已,沉闷的气氛的立即出现了笑意。

    张医生一句话,武效云和武效梅这姐妹俩立即忙活起来,武效云忙跑到外面的大街上店内让师傅给整了一碗面汤带了上来,武效梅武效军武效森围在床旁,舀起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向母亲口中。

    效军娘虽然不会说话,似乎感觉依然存在,或许已经一天多的时间除了打点滴之外,滴水未进腹空口渴的缘故,不停地用手来摸着自己的脸,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汤碗,汤匙到嘴边时还有轻微的主动"yn xi"的动作,让几人看到新的希望。

    大约半个多小时,一碗汤总算喝完,仰脸怔怔地看着几个人,好像还要喝的样子。

    毕竟母亲昏睡了一天的时间,武效森担心坐的时间太长,一下子喝得太多,会承受不了,就和其他几人将她扶躺到床上。

    很快母亲双眼一闭又发出响亮的呼声,进入嗜睡状态。

    武效军喝武效森明白,母亲这是典型的嗜睡症状,并不能确定病情是好事坏,只能继续观察。

    对于武平顺和武效云武效梅三人来说,心里多少的一点安慰,醒过来起码说明还有希望。

    武效云是一个心里装不下的人,见母亲睡着了,坐在床头开始抽泣起来,皱着眉头愤恨地说,“爹,俺娘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给效福一家没完,他太不是东西了,竟然”

    武效军猜出武效云心里肯定有事,此刻他可不愿父亲听到任何与效福有关的不好消息,忙制止道,“大姐,现在不是说效福的时候,咱们既要专心给咱娘治病,更要照顾好咱爹,咱爹不能再经历任何刺激了。”

    武效云好像没听明白武效军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这儿没你说的话,你也不是是么好东西,要不是因为你,咱娘也不会人不人鬼不鬼的吃苦受累,更不会的这种病!这个时候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孝顺,早干啥去啦!”

    武效军突然被武效云给顶了来,虽然心里不爽,但毕竟是大姐,没少照顾父母和自己,还是脸一白把她的话给咽了下去。

    武平顺看着这两个孩子马上就要吵起来,郁闷地说,“嗨,我心里像明镜似的,说啥都已经晚了,你俩啥都别说了,我心里乱的很。”

    武效森趁机给武效森使个眼色,武效军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决不能再让父亲在这里了,指不定一会儿来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稍有不合就会闹腾起来,凭父亲的脾气,还真不好收拾,于是幽幽地道,“爹,你看我娘的情况比预想的好得多,有我们几个在这照看着就够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你和二姐先去吧。再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有啥事我们随时会和你商量的。”

    武效梅接着说,“效军说的对,你在这里除了心里难受还是难受,也帮不上啥忙,要是不去,家里的牛吃不上草不说,要是被人趁机给牵走了,还不得把俺娘给心疼坏了,还是去吧!”

    武效森轻声说,“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你陪着不吃不喝也不是事,把家里安排好再过来也不是啥难事。”

    武平顺低头想了想,几个孩子说的也在理,在这不但帮不上忙,还给他们几个添堵,于是失落地说,“那好吧!这样吧,效福不来就不提他了,你们几个轮流着看着您娘,待会效起来了和他说一声,我和效梅先去。”

    父亲答应去,武效森和武效军终于松口气。

    武效云心里的话一直没说出来,心里憋得特别难受,眼看父亲要走,禁不住道,“爹,效福”

    武效梅一听到效福这两个字就来气,没好气地道,“姐,他已经死了,你还提她干嘛!”

    说着转脸看着武平顺道,“爹,咱走吧!”

    武效云被武效梅呛一句心里一愣,还没过味来,父亲和妹妹已经出门了。

    待父亲和二姐远去之后,武效军才静下心来,看着依然在哭泣的大姐,试着低声问道,“大姐,你一直相当这咱爹的面说,是不是在家里听到什么话啦?”

    武效云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武效军喝武效森气恼地说,“咱娘得病住院,效福和乔娜两口子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悠然自在地在地里干活,村里人看不过,今天上午让赵大娘去告诉他,结果效福说赵大娘操心操的有点多了,我娘早死了,哪来的得病住院啊!赵大娘气的直跺脚,现在家里都传开了。”

    武效森对此一点也不相信,把脸一沉看着武效云道,“效云,无论效福怎样也不会说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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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效云有点委屈地说,“哥,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这绝对是真的,这种时候,村里人谁会舀咱娘的病开玩笑啊!再说,想编也编不出来!效福两口子要不是这样想的,一天多了,全村人和亲戚都知道了,唯独他悠悠闲闲地在地里干活,这正常吗!”

    武效军心里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上午效福过来,他压根就没把母亲得病住院的事儿放在心上,恐怕是赵大娘制造的舆论起了作用,可即使开玩笑也不能这么说,哪有舀自己母亲得病的是对外开玩笑的,除非他是疯子或十成傻子。

    这下被赵大娘那个大喇叭抓住了把柄,想逃脱也逃不掉,怪不得效云心里气愤,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就凭这句话,自己将效福给收拾一顿一点都不为过。

    武效福被武效军痛打一顿,心里十分憋闷,突然感到有些迷茫,在医院外面路边树下蹲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一颗接着一颗抽了十来根烟,不停地想着心事。

    他越想越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前已经和父母兄弟姐妹结下了愁,自己儿子世界娶媳妇闹得十里八村亲戚邻居沸沸扬扬,这还不到一个半月,母亲就出了这事,万一过不来,那帮人还不得把自己恨死。

    前村后店类似的情况已经有几家,北村的何大富父亲出殡时几个兄妹愣生生的不让他进圈,十里八村没人不知道北村有个叫何大富的。更有甚者前李村的李大孬,去年在母亲坟前被他舅家几个表哥表兄打得头破血流,十冬腊月天愣被几个人驾着扔到坟前的冰沟里。

    以前的积怨再加上今天说那句不该说的话,母亲要真的躲不过这一劫,放下别人不说,效军、效云、效梅这三个人就不会放过自己,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自己挨打不说,说不定自己会成为周老活埋的儿子周平第二,丢人就会丢几辈子,自家这四个孩子在人前甭想能抬起头来。

    怎么办呢?目前亲戚之中能蘀自己说上话的人真很少。

    小叔对自己恨之入骨,更不用说了!

    小姑因马老太太埋坟和后来的事儿,多年来一直不说话,找她肯定不行。

    想来想去,只有大姑和舅家妗子了。

    大姑因马老太太埋坟的事儿,让大伯失了颜面,很蘀他鸣不平,对自己父亲和小姑有一定的看法,自己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哭几声,服个软,还能诉诉委屈,说不定她还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妗子和母亲的关系比较好,多年来看着母亲挨父亲的打受父亲的气,十分心疼母亲,要是把母亲的病因全部归咎到父亲身上,就说是父亲将母亲打的得了病,她们也会相信,更能减轻自己的压力,指不定这一切全都归到父亲身上,即使她们再烦再气,也无法奈父亲所何!

    武效福想到此,顿觉眼前一亮,猛的站起身,将一颗没抽完的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径直来到附近的护城河边洗了把脸,抹去已经干的血迹,暗道,效军、效云、效梅和老头子,你们想整我的事没那么容易,我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恶人先告状,看你们能奈我何!

    武效福为了保身,将这种想法用于对付外界的仇人或竞争对手也无可厚非,他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和兄妹确实有点不知悔改,错上加错,违背伦理道德了。

    事实上,武效福先下手为强这么做,还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

    武效福先到大姑武雪家,一进门嚎啕大哭,说效军见面就打他,还坚决不让他去见母亲,在武雪面前表的全是孝心,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嫁祸于小姑家,说什么十几年前家里就看好的风水地却被马老太太占了,从那之后家里鸡犬不宁,大灾小灾不断。

    立即引起武雪的愤慨,缀缀地说,“效军别看喝了不少墨水,是个大学生,就是二杆子一个,不分老少,动不动就打人。你爹一直惯着他,结果咋样,你爹娘含辛茹苦的把他供出来,翅膀硬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丢下爹娘不管不顾,自己一个人跑到外地不来啦,他要是心里能够装着你爹娘,像效森一样,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有武莲,也是心术不正,人家一家和和气气的,你干嘛非要把那个作风不正的二婚老太太埋到人家的风云水地里,这不是有意缺德使坏在诅咒二哥一家嘛。二哥纯粹是糊涂,自己清醒一辈子,到头来却连这再明了不过的事都看不不出来,死犟劲一个,不听效福的话,一点不为后代子孙着想,哪有这么当爷的,这就是现世现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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