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痕·星看着眼前的少年,两个手指沉稳的夹住寒铁剑,蕴含着滔天能量的寒铁剑似乎能劈碎剑下的一切、甚至斩裂地面,可是在这两个手指间,却犹如汹涌肆虐的洪水一头扎进无边无际的大海中,连半点波涛也没出现。

    难道是这一剑的威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天动地?可是摩尔左右两边一尺宽的裂缝、以及四位魔导士耗尽一身魔力张开的结界破坏,无一不证明着这一剑具有天地惊、鬼神泣的威能。

    处于锋芒最盛、气势最强、能量最大的寒铁剑下,这个少年与摩尔的衣服都没有飘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个少年实力达到什么境界,月痕·星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一个人、一只手、两个手指,就轻易接下自己最强最具威力、耗尽自己全部力量的一剑。

    “是你!?”有惊讶有怀疑也有震惊,月痕·星看着这个冷漠的表情、深邃冷淡的眼神,不由得想起十多天以前,那个晚上,那个与自己一样无眠、孤清、冷漠,看了一晚荷花的少年。

    “是我。”凌天淡淡地点点头,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可是脑海也想起那个晚上、那幅美丽的画卷、那个冰冷美丽似出尘仙子般的女子。

    慢慢地转身,仔细地看着摩尔,看着摩尔那双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感受着他激动、澎湃、兴奋、惊喜的感情。

    内心也逐渐温暖,眼神也渐渐暖和,甚至流露出深厚友情以及赞许的神色,松开寒铁剑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摩尔的肩。

    “你输了,不过,你做的很好!”

    看着赞许、富含友谊的眼神,虽然话很短、很少,可是从冷漠寡言的凌天口中说出“很好”两字,摩尔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得到回报、实力也得到认可。

    终于跟上他的脚步了!

    摩尔内心激情澎湃,泪水不断在通红的双眼中转圈,神情透露着安慰、欣喜、兴奋,甚至带着些许自豪。

    看着摩尔的表情,月痕·星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是谁。这个传说不断、扬名大陆的少年,失踪一年多后又回来了,本来自以为已经跟上他的实力甚至可能超越他,可是刚才最强的一剑被轻易接住,这个场景,彻底粉碎了她的自信与傲慢。

    传说,难道还是只能由他一个人续写吗?

    “这个少年是谁?”玄冥大帝看着场中的少年,惊奇地问道。

    “回禀陛下,这个少年就是连胜二十四战、佣兵城一战失踪的凌天。”克金斯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中的少年,没想到他的实力精进如斯,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接下月痕·星最强悍的一剑。

    “是他,果闻名不如见面,此子不论风度、气势还有实力,全然具有大家风范,果然是天纵之才啊。”玄冥大帝双眼尽是赞赏之色,对凌天的评价已是相当的高,同时也起了招募之意。

    德林·科尔看着场中的少年,内心的震惊也是非同寻常,他本以为凌天一身实力尽废,看到这一幕,德林才明白,不是修为全废,而是已经达到自己不能看破的境界。以前的凌天浑身散发的凌厉强悍的气息,像一把出鞘的锋利宝剑;如今的凌天却犹如一把归鞘神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将动人心魂、风云变色。

    伊恩·纳兰亦是紧握手中之剑,三年前的一幕又显现在眼前,那个少年、那股凌厉的气势、那弥漫的杀气、那双无情嗜血的眼神。如今自己已是今非昔比,在这片大陆上也是声名鹊起,更名列天才榜第一位。

    伊恩·纳兰紧盯着凌天,双眼闪烁着锐利的精光,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战意,手中之剑似乎感受到剑主强烈的战意,不断鸣叫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场中少年一战,用自己手中三尺长剑,击败他,向世人证明,天才榜中第一名绝对名副其实。

    一直未说话的十三皇子桑天·风看着伊恩·纳兰,也察觉出这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好,正没机会说动伊恩·纳兰与那个少年一战,看来用不着自己多费唇舌了。

    丽丝·科尔,看着凌天的身影,神色变化不断、眼神也透露着复杂的情绪。这个身影已经高大许多、强壮许多,可是依旧如三年前一样坚挺着、沉稳至极;这双眼睛虽然还是那么冷漠、深邃,不过已经不再蕴藏着嗜血、杀意、无情,此刻反而闪烁着温暖深厚的友情。

    一直烙印在自己灵魂深处的那双嗜血残忍的眼睛,在此刻似乎被什么不断销蚀着,逐渐模糊起来。

    自己何苦如此,三年来,对那双眼睛,念念不忘呢?

    眼睛的主人,三年之后,都已经改变,自己为何就不能遗忘呢?

    或许三年前的他,根本不是冷血无情,只不过是没有人能剖开他冰冷孤寂的心。

    丽丝·科尔不禁苦叹一声,深吸一口气,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紧握着的双手渐渐松开,眼神也不再迷茫,表情亦恢复正常。

    克雷德·纳兰缓缓从空中留下,轻轻地飘落在练武场中央,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紧盯着场中的少年。强大无比的气息释放出来,仿佛整个天地都蕴含着他的威严,宛如天神般俯视着场中的所有人。

    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汹涌咆哮的海啸,铺天盖地着压向凌天,想要将其吞没,粉碎在大海之上。

    凌天深邃玄奥的眼神,亦是紧盯着克雷德·纳兰,犹如狂风中坚挺的高山、又如波涛汹涌着大海上海岛,坚定不移,无视任何狂风、海啸。

    “你果然突破了!”

    克雷德·纳兰的声音很轻,可是月痕·星、摩尔却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声音蕴含着震惊、诧异、稍带着些许赞杨。两人浑身一颤、灵魂翻涌波动,也明白这句话的内涵:这个少年,已经迈入巅峰强者的领域,一个十六岁的巅峰强者已经在风云大陆诞生。

    本以为已经追上他,却发现他已经进入更高的领域,月痕·星不由得茫然起来。

    这就是自己跟随的人,一个能指导自己迈入武道更高境界的人,摩尔热血沸腾起来。

    “怎么了?”莱丝感受到身边科尔斯极不平稳的气息,甚至连神色也显得有些激动。

    “他,还是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如今的实力,竟然强悍至斯。”科尔斯深吸一口气,稳定波动的情绪,平息自己潮涌般的内心。

    “他,是谁?”

    “场中的少年,就是凌天。”

    “凌天?可是失踪一年多那个神秘少年?”

    “正是他。”对于这个跟自己相处一年多的少年,他绝对不会看错。虽然身材、气势、气息都已经改变,但是相貌、眼神、身影、表情却依旧没变。

    他既然已经出现,不知道怒斩剑是否还在他手上?

    如今的他,实力到底达到怎样的境界,是否已经突破而迈入巅峰领域?

    他这次回来,组织上是否还要利用他造成大陆的波动?

    这个少年,是否还能像以往一样,那么好控制和欺骗呢?

    科尔斯想不明白,这一切都已经超出自己把握的范围。

    “你怎么了?”莱丝悸动的表情、颤抖的双手、动荡的气息,惊醒来沉思的科尔斯。

    “我看到他了。”莱丝气息更加混乱。

    “血手?在哪?”科尔斯也震惊起来,他明白莱丝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边。”莱丝眼睛紧盯着一个阴暗处,这个地方太隐蔽,很容易被忽视,更何况所有人都被这一战吸引着注意力。

    “他怎么来了?既然组织派我和莱丝到此,为何还会派他来?”科尔斯看了一眼血手,虽然血手极力隐藏着自己,可是对于同样是暗杀出身、并且一起生活三十多年的人,自然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血手被派出,而且亲自来此,选的位置隐蔽而且能看清楚练武场上的一举一动,更加适宜于一招必杀,难道是派他来杀人?杀谁?玄冥大帝?不可能,玄冥大帝前来观战,纯属意外,即使情报网扩散到大陆大部分角落的组织,也绝对无法掌握到这个情报。

    而且即使掌握到玄冥大帝这次的行动,有克雷德·纳兰这位黄金斗士守护着,自然不是血手所能暗杀成功的,不论他如何精于暗杀之道,但在巅峰强者面前,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不是玄冥大帝,那会是谁呢?从这个隐蔽位置来看,最有可能就是场中决斗的两人。摩尔仅是佣兵城的一个普通佣兵,不管实力如何强悍,也没有刺杀的价值;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月痕·星。

    月痕·星身为星梦帝国的十公主,不论是在比武中身亡还是死于暗杀中,都是丧身于风火帝国的帝都,星梦帝国的泰西丝女王自然会迁怒于风火帝国,如此一来,云夜帝国的结盟行动就会很快达成。

    一旦结盟,大陆局势将会剧变,甚至可能爆发四国大战,这样大陆就乱了、彻底的混乱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如今的风火帝国所愿意看到的,所以玄冥大帝才会亲自前来,看似观战,实际上是为了保护月痕·星,免得她万一不敌而死于摩尔之手。

    这一点恐怕超出组织的计划,这几个老人恐怕还是小看了这位精明睿智的大帝。

    不对,如果仅是暗杀,组织为何还会派自己与莱丝来此,难道是协助血手?莱丝虽是暗杀出身,但是更精通于情报工作,而且她对于组织上的秘密情报了解详细,一旦落入风火帝国手中,整个组织就将彻底暴露,因而绝对不会让她来冒险。

    既然不是协助他,难道就是为了看血手刺杀月痕·星,一旦血手失败,我和莱丝必将出手,这样就相当于违背组织命令,等于彻底叛变;如果不出手,就证明血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没有组织重要,这一个考验也就算通过。

    科尔斯越想越害怕,组织上这一个考验太恐怖,竟然逼着自己和莱丝作最终的抉择:选择血手就等于背叛组织,三人同样会死;选择组织,就相当于摧毁内心最后一点感情与人性,彻底沦为组织的奴隶。

    科尔斯的手变得很冷,心更冷。

    血手的枪已经亮出来,科尔斯的心冰冷到极致,他知道这一刻即将来临。

    这一刻,是暗杀的最佳时机,凌天与克雷德·纳兰这两大高手正在对峙,所有精神全部集中于对手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血手,更是想不到还有人会在黄金斗士这样的巅峰强者眼前刺杀。

    而且此刻的月痕·星更是犹如废人,斗气、体力全部耗尽,不论在精神还是在反应力上,都处于最低谷状态。

    杀气!这股杀气很淡、若有若无!可是一生中在这股杀气中成长的凌天,不仅感应到这股若隐若现的杀气,甚至还能感应出这股杀气全部指向月痕·星。

    战场厮杀什么都可以少,唯独不能缺少杀意,只有滔天的杀意,才能彻底击毁对手的自信,从战场中渡过三十多年的克雷德·纳兰,自然也感应到这股杀气。气势顿消,克雷德·纳兰紧盯着凌天的眼神微变,眼神透露出一个意思:带着这两个人先走。

    凌天轻轻地点点头,右手抓住摩尔,左手抓住月痕·星,瞬间消失于练武场,就像凌天凭空出现于此一样,毫无征兆,仅留下淡淡的空间波动迹象。

    又要消失了吗?梦境又将重演吗?一切都将回归过去吗?希望又将渺茫、期盼又将落空吗?

    星雨、丁灵不心甘,更不愿意就此放弃,两声深情的呼唤在场中响起:

    “凌天!”

    “天哥哥!”

    情深,深几许,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即使冬雷震震、夏雨雪,也不敢与君绝。

    这一声呼唤,犹如穿越无穷宇宙、又如来自亘古历史长河,破碎无穷天界,传入无边无际的瀚海虚空中。

    这一声深情的呼唤,足以射入每一个人的内心,穿透内心最深处的灵魂。

    “来校园荷花塘边。”冷淡却又蕴含着无比深情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传入两人耳中,侵入心中。

    泪水滚滚,顺着脸颊流下,微风轻轻抚摸着脸庞,泪水随风而逝。

    荷花塘边,三双深情的眼睛对望,久久难以分开,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时光不再流逝,这一刻似乎已经成为永恒。

    “你们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泪水已经停止,眼神已是笑意连绵。

    “为什么?”

    “你猜呢?”蕴含着笑意的眼神,紧盯着凌天。

    还是老样子,不过凌天不再苦笑,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淡淡的微笑。这一笑,犹如万年雪莲盛开,融化冰雪、风情无限。

    星雨、丁灵、馨儿、摩尔、库斯看痴了,即使冰冷傲慢的月痕·星也呆住了:这个冷漠如霜的人,还会笑?

    许久许久,才从这仿佛具有魔力般的微笑中清醒过来。

    “天哥哥!”星雨深情喊一声,泪水又流出。

    凌天轻轻抚摸着星雨的头发,轻声问道:“过得好吗?”

    “恩,很好。”这一声亲切的问候,驱散了自己一年多日夜努力所受的劳累,也弥补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

    凌天轻轻拭去星雨脸上的泪水,眼神已不再冰冷,柔声说道:“别哭,一切都过去了。”

    “我的手链呢?”

    凌天伸出左手,一条白金色漂亮的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闪亮的光芒很温柔很温暖,就像蕴含着无限情谊的眼神。

    丁灵看着凌天手上的白金色手链,笑意更浓,两个深深的酒窝映衬在丹唇两边,可爱至极。不仅人在笑,她的内心也在笑:这条手链犹如她的心,永远伴随着凌天,不论他在哪,她的心始终和他在一起。

    “这一年多,过的还好吗?”凌天转身,面对着摩尔。

    “很好。”摩尔用力地点着头,凌厉的气势也柔和许多。

    “厉大哥、厉二哥呢?”

    “也好,自从与佣兵城一战后,我和小狄克就在厉大哥厉二哥那刻苦修行,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到佣兵城。”

    “小狄克?那个吹嘘乱侃的年轻人?”

    “恩。”

    “他也是条汉子。”

    摩尔有些激动,他是替小狄克高兴,没想到在凌天心中,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男人之间,“汉子”两个字,足以说明很多。

    “厉大哥、厉二哥是否突破了?”

    摩尔苦笑一声,这一步真有那么好突破的吗,自己一年多的努力,除了在战斗技巧、战斗经验有所长进外,其余并没有丝毫前进。厉风厉血亦是如此,不过他们两人似乎已经领悟到某些奥秘,只是还没有跨越最后一步。

    “厉大哥曾经跟我提到过自然万物蕴含着无穷规律,可惜只能领悟到些许皮毛,便止步于此。厉大哥厉二哥两人均是豪爽之人,说一切随缘,便不再修行,整天陪着村里的小孩、老人聊天。”

    “哦。”凌天应了一句,又回头看着库斯,伸出右手,对着他点点头。

    摩尔内心开始震颤起来,他知道凌天要开始指点他修行,三天前凌天临走之际,挥手伸出三个手指,他就明白:凌天是想在三天之后,摩尔比试完,便指点自己。

    库斯慢慢地解下自己的剑,缓缓地递给凌天,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也很用心。

    一剑在手,凌天的气势陡变,整个气息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整个天地间都蕴含他的气息。他虽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但是在场的几人却感觉到凌天,犹如天地般高大,自己渺小得就像高山脚下的蚂蚁。

    凌天静静地盯着荷花塘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块,那深邃的眼神,蕴含着无限奥妙,仿佛能看透石块的每一个细小的构造。凌天静止着,天地也静止着,甚至连时光也禁止,此刻凌天融于天地间、化为自然万物。

    金灿灿的黄金斗气包裹着凌天的右手,顺着右手不断延续着,直到手中的剑完全被黄金色覆盖。

    场中几人看着这只黄金色的右手,内心震撼无比,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猜测出凌天已经迈入巅峰领域,可是当看到金色光芒、感受着黄金斗气的力量时,内心依旧如潮水般汹涌着,情绪高昂到极致。

    在场的几人,除了馨儿、库斯,都已经是白银斗士级别的顶级强者,每个人的天赋都是恐怖至极,可是当一个十五岁的黄金斗士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情还是难以平静下来。由此可见,突破白银斗士迈入巅峰领域的难度有多大,也可以想象得到巅峰强者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的崇高。

    闪耀着黄金色的剑动了,在石块上不断挥舞着,每一剑似乎都蕴含着天地至理、奥妙无穷,每一道划痕仿佛包含着万般变化、意境连绵、无休无止。剑,挥舞得很慢、很慢,看起来就像静止一样。

    可是场中几人的眼睛里、脑海中,却感觉到挥舞的剑越来越快,随着时间的推移,脑海里出现无数把金灿灿的剑,漫天的剑影不断闪耀着,看似凌乱却又是蕴藏着无上的深意与玄奥。

    一个金色闪耀的“道”出现在石块上,众人看着这个字,仿佛看到了无穷的宇宙、渺茫的天地以及不断运转的世界自然万物,这一切都那么清晰,可又显得那么遥远,能看到却又感觉虚幻无比。

    这个字深深映入脑海中、灵魂里,不断出现、不断闪耀,仿佛自己每一条神经、每一滴血液、每一细胞都刻着这一个字,这个字犹如有着生命一般,在体内不断的翻动、飞舞、变幻、虚化,逐渐地将自己的心魂拉入到这个字内。

    “天地渺茫,大道无穷,毋执毋求,随心而遇,随意而悟。”

    二十个字,犹如天籁清音,也犹如在内心敲响警钟,惊醒每一个人的心魂,将他们拉入现实。

    看着他们逐渐清醒的灵魂,凌天暗松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太着急,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天赋俱佳,但还没开始感悟天地至理,此刻在自己剑意的带动,强行领悟这个“道”字所蕴含的至理与玄奥含义,难免会落入走火入魔的境地。

    就像库斯观战之际,强行去感悟月痕·星裂地旋风舞那一剑,差点走火入魔一样。境界不到,精、气、神凝聚力不足,灵魂不稳,心性不够坚定,一旦心生执念、走入邪道,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瘫痪。

    清醒过来的众人,敬仰的看着凌天,气势已全部收敛,气息也归于虚无,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年,可是每个人对他的敬意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强烈。甚至连冰冷至极的月痕·星,也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凌天。

    凌天聚音成束,几句话传入摩尔耳中,其余人只是看到凌天的嘴唇在动,可是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可是看到摩尔震惊的眼神以及激动的神色,也猜到凌天是在跟摩尔说话。

    到底说了些什么,连星雨以及丁灵都要隐瞒着?

    这些话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让摩尔惊讶至此、激动如斯?

    看着凌天信任的眼神,摩尔坚定地点着头,从他眼神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会用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完成凌天交给他的事情。

    摩尔一声大喝,将荷花塘边刻着“道”字的巨石拔起,放入空间戒指,眼神闪烁着坚毅与刚强,转身就走。

    “等等。”凌天似乎又记起什么事,叫住摩尔,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巨斧,此斧一出现,就闪烁着剧烈的光芒,整把巨斧晶莹剔透,全部由极品灵石打造,所蕴含的能量仅散发出一点点,就有一种威压的感觉。

    几人看着这把巨斧,均是一呆,没想到世间上还有这样一把巨斧,一把由极品灵石打造的巨斧。要知道,能蕴含能量的矿石中,最低级的是普通晶石、接着便是魔晶石、灵石已经是极为少见了,更何况极品灵石。

    一块很小的极品灵石所蕴含的能量,也足以支持一个十级禁咒魔法所消耗的能量,如此一把巨斧,全部由极品灵石打造,所蕴含的能量是多少,没有人能想象出来。

    这把巨斧的价值太昂贵了,若是拿到拍卖场,大陆上没有哪一个拍卖场敢接这一笔生意,并不是怕被盗走或者赚不到钱,而是其中的利润太大,大到足以抵得住几年的累积利润。他怕的是,没有人能估计出这把巨斧的底价,即使是底价,所能卖出的价格也许将顶得住一个国家的几年财政。

    试问,这样一把巨斧,谁能付得起这个价?

    既然没人能支付这笔金钱,又如何能拍卖出去?

    所以,明智的拍卖场老板,绝对不会接手这一笔生意。

    摩尔浑身颤抖着,他知道凌天的意思,这样一把极品灵石打造的巨斧,竟然如此轻易的送给自己,接住这把巨斧的双手早已抖动着。并不是这把巨斧沉重到他拿不稳,而是凌天的那份友情、那份信任深深地震颤着自己的心魂。

    “不管什么级别的武器,都是由人类打造出来,不论这把武器多坚韧、能量多强悍,始终只是一把武器。要想立于武道巅峰,依靠的不是武器,而是人本身,只要你达到武学至高境界,一草一木一叶都可以作为利器,甚至杀人于无形之中。”

    摩尔重重地点头,他懂凌天的弦外之意,也懂这份关怀和提醒,不论什么场合、不论什么对手,自身的实力才是最关键的。其余几人也暗自点头,艳羡的目光逐渐恢复,凌天的话,他们也懂。

    “去吧!”凌天拍了拍他的肩,双眼鼓励地看着摩尔。

    摩尔握紧巨斧,转身离开,什么也不用说,其中的情义、信任、感激在内心早已相通,此刻说什么话也显得多余。

    看着摩尔远去的身影,月痕·星张嘴想叫住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又顿住,复杂的情绪一闪即逝,表情又恢复往日的冰冷傲慢,眼神更加冷漠,只是里边似乎多了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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