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三裨将,一人高大,二人平常,高大者使一口象鼻刀,其余二人一人执戟,一人舞枪。(手打小说)各骑了青鬓马,放下护城河跳桥,微开城门,吼叫着,便出了城。

    许褚见得三人出城,喜出望外,道:“好,还算有点血气,让我来会会青州英雄。”语罢,大吼一声,纵马提刀迎之。

    三人中使戟者,速度最快,却冲在最前,见得同伴离自己稍后,又见许褚相貌凶恶,心起惧意,又不好束马,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未交一招,已怯了三分。

    二人交马,横向一磕,顿时,使戟者顿觉双臂发麻,虎口震动,抬头一望,却见许褚如没事一般,抡刀从下切上来。

    使戟者大惊,急欲将戟横竖,以挡之,孰不料,手臂乏力,速度便慢了三分,眼见得许褚大刀离自己腰铠越来越近,却救护不及,心中绝望。

    砰地一声,却是后面使刀者来到,替使戟者挡了一刀,使枪者也从斜刺里杀出,一枪刺向许褚脖颈。

    夏侯玄大惊,惊道:“父亲,还不快救许伯伯。”夏侯尚却是轻松一笑,道:“仲康纵横沙场几十载,如若连临淄三小辈,都不能对付,如何配得上“虎侯”称号。我儿且宽心,安心坐看你许伯伯立得大功。”

    果然,许褚不慌不忙,弃了使刀者,于胸前一扫,使枪者快在速度,力量甚是薄弱,如何经得起许褚全力一扫。登时,那杆枪,便被扫飞了。使枪者大惊,其余二人也是震惊不已,未带回过神来,许褚提马向前,手中大刀舞出圆弧,直往使枪者后颈,只一刀,铠断,颈裂,人死。

    使戟者回过神来,用尽全身气力,刺向许褚后背,许褚防护不及,只得双腿紧夹马肚,身子一斜,放那杆戟过来,猛的一提马头,转身,左腋下死死夹住戟杆,右手抡起大刀迎头一刀,头颅应声而断,落地。

    许褚瞬息之间,斩落二人,使刀者目瞪口呆,许褚大吼一声,左手松开戟,双手紧握大刀,劈向使刀者,后者格挡之,许褚再劈,速度极快,使刀者只得徒劳挡住,许褚声声大吼,连劈五下,使刀者再也抵挡不住,第六刀下来时,速度慢了半拍,就这一隙之间,刀下,劈在胸前,顿时,血流如注,使刀者倒地,抽搐不已,不久气绝。

    丁仪虽为一介文人,然,倒也果断、很辣。他早在许褚斩二人时,已知大势已去,又恐许褚抢桥夺门,便令守桥士兵早早推入了城内,升起吊桥,关闭城门,弃了使刀者。

    待得许褚冲至城门时,早已关了,城楼上又飞出矢石,不得已,只得退下。许褚退至军中,夏侯尚笑道:“恭喜仲康,迟暮之年,又建大功,仲康勇武,当世无双啊。”

    许褚虽然斩了三将,却未达到预期目标,并无喜色,道:“伯仁,看来只有用玄儿所定计策了。”

    夏侯尚笑道:“可也,仲康且下去休息,计谋之事,且让我来,今晚,咱们就突入城中,让仲康出了这口恶气。”

    许褚大笑,道:“好,我且看伯仁成大功。

    夏侯尚令军士原地驻扎、休整,自己却于帐中,提笔写道:

    临淄城中长者亲启,汉平陵亭侯,散骑常侍,中领军夏侯尚拜上。我今与武卫将军许褚奉大汉魏王提兵前来,只为临淄侯曹植失为人子,且其侧多奸邪,特来剪除,今逆贼丁仪阻拦王师,若城破日,临淄定生灵涂炭;愿公以天下大义,于鸡鸣时大开城门,则临淄幸甚!天下幸甚!

    夏侯尚又着军中书记,将信抄了数十份,然后束缚之于长箭上。使强弓,将其射入城中各个角落。

    夏侯玄略带担忧,问道:“父亲,孩儿虽想出此法,然心中着实忐忑,恐无效果。”夏侯尚答曰:“为将者,最为忌惮的乃是优柔寡断,谋而不决。既然做了决定,行了计策,就要十二分的相信。”

    夏侯玄点头应是,夏侯尚却柔声道:“今日忙活了一天,夜晚又要进军,先吃点东西吧,免得到时乏力。”

    语罢,便着亲侍端来了几盘酒品果蔬,夏侯玄惊道:“父亲,行军中,您还带着这个?”夏侯尚一笑,答曰:“人于任何时候,切不可失了风度。”夏侯玄哑然无语。

    全军静静等待,等到鸡鸣段时,夏侯尚、许褚令全军披挂整齐,如一群狼般侯在城门边,夏侯尚却招来了伍定、张牛儿二人,与之道:“待会儿作战,我儿之安危就交给你二位,你等须全力保得我儿平安,他若是有个好歹,本将军将你二人全族陪葬。”

    二人心神一颤,忙道:“卑职定誓死保护小将军周全。”

    却在此时,突听得城中鼓噪声四起,登时,火光冲天,不多时,城楼上厮杀声响起,一中年男子于火光中,后面簇拥着大群甲士,道:“临淄田家特来迎接夏侯将军,许将军入城。”语罢,手一挥,城门缓缓打开。

    许褚兴奋地吼叫一声,大刀一挥,吼道:“冲啊!临淄侯府。”三千虎卫军直扑临淄侯府。

    此时,丁仪兄弟却跪在曹植面前,苦苦哀求,曹植痛苦道:“你兄弟二人趁我酒醉,阻拦王兄兵马,实陷我于不义啊。”

    丁仪扯住曹植袍角,泪如雨下,不断哀求道:“侯爷救我兄弟啊。”曹植以手掩面,道:“事到如今,我欲自救尚不可得,如何救得你二人啊。你等,真是糊涂啊。”

    此时,丁仪身后却有一身材精瘦之人,见曹植颓废,便上前来拉丁仪,眼中闪过一丝丝凶光,他道:“大人无需忧虑,在下领兄弟们定护的大人及大人家眷周全。”

    丁仪颓然倒地,无力道:“我家中一百多口,你武功虽高,我若不死,曹丕小儿定不死心,你若真的感我好处,就带了我幼儿出城去吧。”

    那精瘦之人犹豫良久,丁仪吼道:“快去!你想让我丁家绝后吗!”精瘦之人咬咬牙,决然道:“大人保重,风贼去也,定护的小主人周全。”

    此人来到侯府前门,却见许褚杀气腾腾的领着虎卫军杀进来,忙跃上土墙,于夜色中,远遁而去。

    许褚冲到府堂,夏侯尚恐他大开杀戒,紧随其后,许褚大吼道:“临淄侯植,魏王使者来到,快出来相见。”

    闻魏王曹丕使得到,曹植虽心中恐惧,然而气度仍在,端坐不动,而丁仪已抱必死之心,反而更加狂妄,他以手指许褚,厉声骂曰:“昔者,先王本欲立我主为世子,奈何被奸臣所阻,今先王去时未远,魏王便问罪于手足,何也!”

    丁二亦道:“我主聪明冠绝于世,自当承嗣大位,今反不得立,你那庙堂之臣,何不识人才若此!”

    许褚大怒,喝到:“来人,将此二人拿下,就行枭首。”士兵前往拿之,那二人兀自痛骂不已。夏侯尚忙劝道:“仲康,此二人亦为有名气之人,若如此轻率斩了,恐有不便,暂且看押,待事定,再斩不迟。”

    许褚应允之,便令将二人及临淄侯府中一并幕僚皆压了,下了大狱。又对夏侯尚道:“伯仁,临淄侯怎么说也是先王爱子,我一个粗人,实不知如何处理,就麻烦你了。”

    夏侯尚道:“无妨。”便轻步至曹植面前,施了一礼,道:“子建安好?”曹植惨然一笑,道:“劳伯仁挂心了。”

    夏侯尚叹了口气,道:“王上想念子建的紧,因而命我来接子建去邺城。共叙兄弟情谊;王太后也是想念子建的很。”

    曹植听到母亲,略微来了一点神气,问道:“伯仁,我母亲身体可好?”夏侯尚答曰:“王太后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曹植自嘲似一笑,道:“四弟向来木讷,母亲最是关爱他,如今他被大哥逼得自缢,母亲定然痛不欲生,伯仁何必骗我。”

    夏侯尚哑然无语,过了半响,才道:“不管怎样,王上仁慈,定不会害了兄弟性命,萧怀王自缢之事,不是王上本意,王上为了此事,也是痛心疾首。”

    曹植站起来,微微一笑,道:“伯仁不必担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随你去。”

    而在此时,许褚却压了众侯府属官在临淄西门外,丁仪兄弟则被单独压在集市上,许褚又从临淄郡中寻了几个刽子手。

    夏侯尚把曹植请上军队马车时,却去集市找了许褚,见刽子手正要对丁仪兄弟及家族行刑,忙止道:“仲康,未经王上同意,你如何可擅开杀戒?”许褚嘿嘿一笑,挠挠头,道:“伯仁啊,忘了告诉你,我临行时,王上曾给我密喻,即对待丁仪兄弟两,我可便宜行事,我昨日不懂何意,如今一想,我才明白魏王的意思呐。”

    夏侯玄见后面还跪着一大群的老人妇女,忙止道:“许伯伯,这些老人妇女所犯何事?”许褚答曰:“这些都是丁仪兄弟的家眷。”

    夏侯玄求道:“说来也怪可怜的,许伯伯可不可以放过他们,只斩了丁仪兄弟二人即可。”

    许褚嘿嘿一笑,道:“斩草要除根啊。”夏侯玄一震,却见许褚大手一挥,几十颗头颅落地。

    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夏侯玄想起史上的夏侯玄最后的结局也是被司马师灭了三族。不由暗自想到:一定要阻止它的发生啊,诛尽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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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泥泞尽至】书友,丁仪斩了,夏侯尚没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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