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妻子。你的王妃呢。你爱她吗?”路易丝突然间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

    曾纪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女人就是爱问这样愚蠢的问题。明明知道男人的回答总似是而非。但千百年来。仍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同样的愚蠢。

    “路易丝。你这又是何必呢。”曾纪泽委婉的拒绝回答。

    路易丝的神色顿时暗淡了许多。曾纪泽的拒绝回答。其实已经给了她答案。尽管她以为的那答案。也许并非曾纪泽本心。

    “曾。我知道你们中国的婚姻。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安排。在结婚之前。你们甚至根本没有见过彼此。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有爱情呢。”路易丝近乎在质问。她仿佛要以这样悲伤的质问。来乞求曾纪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数千年来。礼法如此。几如民风开放的汉魏、大唐。这种婚姻方式依然是不可逾越的主流。

    但这并不意味。包办婚姻就没有爱情。事实上。纯朴的中国人更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所谓的一见钟情。大多数情况下。那只是一种兽性所引发的原始性本能罢了。

    曾纪泽并不确定自己对诗涵的感情已经上升到爱的程度。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诗涵个人。

    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给了自己家的温暖。而很多时候。正是那种家地温暖。才能让一个男人真正有一种崇高的责任感。

    “曾。告诉我。这样的婚姻是不可能产生爱情的。男人与女人。只有相爱才走向婚姻的殿堂。那是上帝所定的规则。上帝是不可违背的。”

    面对路易丝激动的情绪。曾纪泽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他是不忍心看到她更伤心地容颜。

    “路易丝。我来告诉你。”猛然间。他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她已湿润的双唇。双手狂野的伸向她地每一寸肌肤。

    她开始有些反抗。但很快。那种反抗便被勾起的**之火所吞噬。渐渐的她忘情了。比他更加的狂野。比他更加急不可耐。

    她将曾纪泽猛推倒在了床上。而后。如蛇一般的爬上他的身体。骑坐在他的双腿上。她将那扎起的头发散开。一件一件的脱去了衣服。直到。个雪白地**完全呈现在那双火热的眼睛之下。

    “曾。我美吗?”

    她为他卸尽了衣服。双唇游走在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从下到上。直到贴近他的耳朵。她气吹如兰。幽幽而问。

    “路易丝。你真地太美的这样回答。

    “那。她有我美吗?”

    她与她。一个有西方的火热野性之美。一个有东方含蓄娇柔之美。可谓各有千秋。其中滋味。均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

    但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已是欲火焚身的他。怎么忍心用那真实的语言。浇灭这令人**的烈焰。

    “你当然比她美。”

    曾纪泽回答的很痛快。然后。他将她猛翻下来。如恶狼一般扑向了那**的金发美人。

    安徽。张大庄十里之外。

    天色渐黑。那一队饥肠辘辘人马。依然在借着夜色疾行。队伍中尽是带伤之士。战士们相互搀扶。重伤者。他们并不放弃。而是以单架抬着。继续上路。

    队伍地后边是十几车马车。车中知拉着是什么人。战马无多。唯有的那一匹白色战马。被一个十六岁岁的少年骑着。那少年嘴始终嘟着。一脸的埋怨之色。手中的马鞭不时的往那马背上狠抽一下。疼得马儿痛嘶。几欲扬蹄狂奔。却被那牵马之人狠狠拉动。喝斥几句。便又变得很听话。

    马儿走过一个水坑。后蹄冷不防陷入了泥中。晃了那么一晃。险些将那马上漫不经心的少年甩下马去。

    “死畜生。你找死呀!”小手扬起。又要狠抽那白马。

    “少主。道路艰难。马儿行路不稳也是常事。何必跟它怄气呢。”牵着白马地那沧桑地中年男子劝说道。

    “它害得朕差点摔下去。朕没有斩了它就是开恩了。哼。朕就是要抽它这个畜生!”少年不听劝告。扬起的马鞭落下。又是一声痛嘶。

    那少年。正是洪秀全地太子。也是如今太平天国的幼天王洪天贵。尽管目下太平天国疆土尽失。百万大军灰飞湮灭。但这幼天王的威严。却依然生猛的紧。

    牵马的乃是忠王李秀成。这一匹白马是他最爱的坐骑。多少年来。跟随他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李秀成将之视为知己。而今献给了幼天王做乘骑。却屡遭鞭打。心中自不是滋味。隐忍了许久。终于开口为他的战马说话。只不过。幼天王并没给他面子。

    李秀成心里一紧。眉头微皱。却终还是没再说话。

    “忠王。怎么还不埋锅造饭呀!朕饿了。朕要用晚膳。”幼天王又在马上抱怨。

    李秀成道:“少主。前面再行十多里就到了张大庄。那里是捻军兄弟的地盘。咱们进那张大庄再用晚膳吧。”

    “不。朕已经饿了一天了。朕一刻也等不了。朕就要现在用膳。”幼天王洪天贵气。拽住了缰绳死活不肯再走一步。

    李秀成只得又劝。洪天贵听得不耐烦。突然间眼睛瞪。怒喝道:“李秀成。你是不是不把朕这个天王放在眼里

    李秀成一怔。忙是惶恐道:“少主明鉴。臣万万不敢。”

    洪天贵气愤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朕之旨意。你竟敢屡屡违抗。”

    李秀成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一阵的失落。长叹一声。道:“臣怎敢违抗少主旨意。既然少主龙体饥了。那臣这就下令全军停下来埋锅造饭就是了。”

    洪天贵这才满意。哼了一声。不再正眼看李秀成一眼。

    大军停行。就在这荒郊野外埋锅造饭。李秀成生恐火光招引来清军。便命加强警戒。只是军中马匹无多。派出的探子大部分都是徒步。

    李秀成率三千人马从南京突围出来。在曾纪泽的“放行“下。偷渡江北。一路突破了清军的几次围剿。好容易才抵达了捻军的活动区域。时下三千人马。已只剩下不到七百。所用之粮草。只能靠劫掠些附近的百姓。只不过得些充饥之粮而已。

    战士兵赶了一天的路。心吊胆。筋疲力尽。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每人分了半块。每个人都是吃得狼吞虎咽。连烧焦的黑皮也不舍得丢下。仿佛这世上最好吃的山珍美味。

    “哼。又是烤鸡子。朕已经吃了半个月的烤鸡子。都快吃得长鸡毛了。拿走。拿走。朕再也不要吃这东西。”洪天贵恼火之下。手一拂。将侍从奉上的一碗鸡子掀翻。一碗热腾腾鸡子尽落泥中。

    侍卫好生心疼。忙将泥地上的鸡子捡起。小心翼翼的剥去所沾泥渍。又奉上给洪天贵。劝道:“少主。这些鸡子已经是军中最好的食物。就连忠王也和战士们吃得是烤地瓜呀。少主。你就将就多少吃一点吧。”

    “拿走。朕说了不吃就不吃。没吃的你就去找啊。朕要吃鹅肝。朕要喝莲子八宝粥。快去找……”

    洪天贵大叫不止。句句被四周的天国战士们听得清清楚楚。各人原本就疲惫的脸更显暗淡。本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地瓜。这时也似有一股气堵在嗓子眼。极难下肚。

    在较远之处。李秀成与蔡元隆、郑海利等残存的几位王爷们一起。洪天贵的大骂诸王也都听到了。脸色顿时变得极差。不约而同的望向李秀成。李秀成却只是叹了一声。默不做声的接着啃手中的地瓜。

    王蔡元隆忍耐不住。愤愤道:“忠王。少主小小年纪就这般骄横。咱们天国若是奉他为主。还有重振的希望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一声。道:“少主乃天王嫡子。是他生前指定的继承人。咱们天国不奉他为主。还能奉谁呢。”

    王向潮王郑海利使了个眼色。郑海利立时意。道:“忠王。若非是你。咱们这伙弟兄也冲不出湘军的包围。早就死在了天京城里。是你让天国国祚不断。当今天下。除了你。谁还有威望号召溃散各地的弟兄。谁还有能带领咱们重振天国盛世呢。忠王。不如……”

    李秀成脸色一沉。道:“潮王。你到底说些什么?”

    李秀成这么一瞪脸。潮王顿时怯了三分意。不敢再说下去呢。这时蔡元隆按捺不住。抢口道:“忠王。不瞒你说。我和诸王。以及弟兄们早有共识。决定废掉幼天王。拥立你为太平天国之主!”

    李秀成又惊失色。急是低喝道:“尔等休要胡言。尔等难道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太平天国的社稷。而非一人一姓的愚忠。当初天王昏庸。我等就是因为一直愚忠于这个昏君。才差点断送了天国。现下。我等再也不能重蹈这覆辙了。这天国的江山。只有忠王你才能挑的起!”

    李秀成还等训斥。忽然四周马蹄声起。似有千军万马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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