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与沈安之交谈的深度加深,林严惊讶的现眼前的这名看似书生的白脸男子竟有着非同一般的才智与见解,尤其是对于地理与人文方面的理解,更是熟悉异常,大江南北,仿佛没有他沈安之没有去过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而来自前世的林严,有些理解与看法却是非常的独到,往往有一破天惊之言,只叫沈安之惊讶的同时,也是有着一丝佩服。

    坐在林严身旁的裴忧也是听的非常入神,虽然自始至终他都是一言没,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是可以看出,裴忧对于沈安之的见解是非常敬佩的。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转眼既过,沈安之拿起酒瓶摇了摇,已是酒空,笑了笑,自顾的站了起来,拜手道:“酒完言毕,在下也是有些头昏了,今日能与将军相遇,真乃平生所辛。”

    林严听出了沈安之有告辞的意思,心中有些不舍,笑着站了起来,拜手道:“在下也是有着相同的感觉,听君一席话,林严顿时觉得脑中通明了许多,不知往后能否常来拜见先生?”

    沈安之笑了笑,道:“我明日便要回家,如若日后在回蓖城,定会前去拜见将军。”

    林严心感失望,勉强的笑了笑,道:“先生不是本地人?”

    沈安之摇了摇头,有些默然的说道:“在下身籍河东,刘家上代家主刘浑乃在下老师,今日是他老的死忌,顾前来拜忌。”

    ‘哦!’林严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不禁开口说道:“在下现今身为蓖城之主,一席相谈,身感先生大才,先生能否屈身留下助在下一臂之力?”

    沈安之深深看了林严一眼,微微一笑,缓声说道:“一城之地,岂能屈卧龙之身。”

    沈安之的话不可谓狂妄之极,可是不知为何,一向自恃清高的裴忧在听到沈安之的这番话后,却是一脸的平静,仿佛深有同感,

    林严张了张嘴,就想开口在次劝说。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仆从走了进来,朝林严屈了屈身,道:“已到午时,家主请将军移身偏厅用饭。”

    林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刘家好大的面子,在怎么说,自己如今也是蓖城的当家主人,亲身步行前来拜访,他刘唤突然有事怠慢了一些也就算了,现今既然要请自己吃饭,竟只派一名下等的仆从过来相请,他刘唤也太高看他刘家了吧!

    林严冷笑着说道:“不用了,刘唤事情繁忙,本将军不请自来,到是有些孟浪了,你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本将军有事先回去了,等他刘唤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叫人去蓖城通知一声。”林严何时被人如此看轻过,此番虽说是报着不善的心思来刘家,但是明面上的礼数却是敬到了,却哪里想到刘唤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此等言行,更甚侮辱,怎能叫林严不怒?

    见林严满脸杀气,在想到屋外那群手持兵器的士兵,仆从心中直颤抖,急忙点了点头,惊慌的跑开了。

    林严见着仆从慌忙跑去的身影,眼中闪过数道杀意,平服了以下心神,林严转过身来,朝沈安之拱了拱手,道:“在下先行告辞了,明日定会前来相送先生。”本来想着立即动手灭了刘家,但想起沈安之与刘家的关系,林严却是有了一些犹豫,决定明日送走了沈安之后,在行动手。

    沈安之笑着看了看林严,忽然说道:“将军可是打算灭之刘家?”

    林严愣了愣,勉强笑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正是,不过既然先生与刘家有故,在下决定放下此事。”

    沈安之到是没有想到林严会说的这般直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摇了摇头,道:“行大事者,岂能为一人一物而放手,将军虽然打下蓖城,却是行巧而成,根基不稳,兵不过千余,往后若有打算,必要招兵买马,可惜刘家却是占据了蓖城九成以上的土地,如若不从刘家手中拿回土地,将军往后该如何行之?”

    林严直直看着沈安之,心中有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既兴奋,又有一些

    沈安之又问道:“不知将军是要土地,还是要刘家的性命?”

    林严愣了愣,道:“先生为何如此说,这般有何不同?”

    呵呵!沈安之满脸的笑意,摇了摇头,直视林严,缓缓说道:“地乃世家之根本,刘家定不会白白把土地归还给将军,将军无法之下,只有强抢一途,如此一来,两家定要种下深仇大恨,一山岂能容忍二虎呼?既然早晚都会对上手,将军到不如先动手为强。”

    林严默默的听着,看了看沈安之,有些迟疑道:“可是如果贸然除掉刘家,恐怕河南道其他世家将会不平,往后如若到了他地,岂不是”

    沈安之满是赞赏的看了林严一眼,道:“将军能看清这般事实,确实不易。”吨了吨,沈安之接着说道:“其实将军不必这般焦急从刘家手中拿回土地,安之有一计可使刘家与将军共享土地。”

    “何计?”林严上前两步,不禁抓住了沈安之的手。

    沈安之笑了笑,任林严抓住自己的手,道:“土地只是生养粮食而已,不管是将军还是刘家,都是为了粮食,既然如此,土地归谁拥有又有何重要?将军可以与刘家商量,土地依然归刘家拥有,将军则是出人出力行使土地使用权,待粮食丰收时,两家各得一半,刘家如今虽然土地众多,却是无人跟种,将军此般去跟刘唤说,刘唤定不会回绝。”

    林严愣愣的看着沈安之,捆饶着自己多日的难题,在他这里却是几句话就解决了,如若能得到此人的帮助,天下之大,还能有谁能奈何自己?

    林严紧紧抓住沈安之的双手,眼中已是有了一些泪水,道:“先生大才,林严深感佩服,请先生留下助我!”说完,林严已是跪了下去。

    沈安之扶起林严,思虑良久,忽然说道:“如若有朝一日,将军能走出蓖城,行天下之大棋,那时,安之必来相投。”说完,沈安之朝林严重重的拜了拜手,当即起步离去。

    望着沈安之的背影,林严喃喃自语道‘走出蓖城,行天下之大棋”

    次日来到刘家,林严本想再次劝说沈安之留下,可惜却从下人那里得知,沈安之昨夜便已经离去。

    就当林严满是失望的准备离去时,一名下人却是拿着一封书信来到了林严跟前,“沈先生昨夜离去时,曾留下一封信,并叫小人转交给将军。”

    林严心中一动,连忙拿过书信,撕去封皮,展开看来

    “安之乃落寞之人,得遇将军,深感平生之辛,将军目光宏远,心胸宽大,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天下大局,看似复杂,实则简单,将军日后如若能善待百姓,行修养之事,待粮草繁多,招兵买马,只需数万强兵,再则修复城池,河南之地,便可无惧于任何兵敌。”

    “蓖城已破半月有余,高峰为何迟迟不来夺回?将军只以为他乃修养生息,待时机成熟时在来相战,却不知此人早有异心,蓖城与濮州相临,如若从新夺回此地,高恿泰定然会横插其手,将军可不必担心,数月之内,蓖城可安然无恙。”

    沈安之在信中的最后一角写了一句话‘高恿泰虽有兵马数千,却是无粮,各路诸侯看似保护其人,实则行之软禁,老虎落寞,已成不了危患。”

    林严直直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来回看了数遍,久久不愿放手,叹起一声,把信递给身边的裴忧,抬头望向远方,神色迷离,心神已是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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