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上的铜锁,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屋子外蓝天白云,阳光正好,一门之隔,屋里的秦若仙和楚云邪仿若置身刀山火海,无间地狱的煎熬!

    两人不断地挪动身子,往对方一点一点接近,情欲已经摧毁了两人所有的理智,似乎只有对方才能解救自己脱离苦海,不再经受这样如入地狱的煎熬和痛苦……

    地上有许多杯盏打碎的碎片,这些锋利的碎片,在两人移动之际,扎入和刺入两人的手掌,手肘,一阵阵的疼,清晰的疼,让两人从烈焰焚烧一般的情欲中,找回了一丝清醒!

    “三皇子,我们……我们中了媚药……我们不能……”秦若仙头疼欲裂,痛苦地说道,因为媚药药性凶猛,那种需要情欲宣泄的欲望太过强烈,以致她有一丝反抗意志都会感到加倍痛苦与煎熬。

    “嫂子……我知道……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嫂子,对不起我二哥的事……”虽然楚云邪同样痛苦同样的煎熬,眼睛都被情欲燃烧成了红色,但他仍然用最后一丝理智,异常坚决地说道。

    然而,两人都知道,随着媚药药性发作越来越深,两人最终会迷失本性,酿成大错!

    除非,有人来救出两人!

    可是房门已经被刘总管锁上,就算院子里另外二座屋子住着朱妃和李妃,两人也无法向她们发出呼救。

    因为媚药的强烈,不但摧毁两人理智,更摧毁了两人力气,两人已经全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大声呼喊。

    现在唯一能救两人的就是男女之间灵肉相交,阴阳结合,最终将媚药发作出来的情欲消弭于鱼水之欢之中。

    但两人这样做,就会中了下药之人的陷阱,等待两人也将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就在这时,楚云邪发现离自己右手不到数厘米地方,有一块杯盏打破后的玻璃片,这是一块三角形玻璃片,一端尖利,一端平宽,尖的一端兀自闪着锋利光芒。

    楚云邪忽然眼里闪过一丝决心,伸手蓦地拿住这块三角形玻璃片,将碎片锋利的尖端,倏地刺进了自己左肩膀。

    “哼!……”楚云邪双眼陡然睁大,痛苦欲裂,尖利的玻璃片深深扎进肩膀血肉里,血管里,鲜血如注,染红了如雪白衣,然后他脑袋慢慢垂落地上,停止了向秦若仙移动,也停止自己即将犯下的大错,他身躯在血液里抽搐着颤抖着……

    秦若仙就这样看着楚云邪将尖利的玻璃片深深刺进他的肩膀,看着那喷涌的鲜血染红他白衣,看着他的脑袋耷拉在了地上,看着他在血液里浑身颤抖,就如看着一个美好生命,在自己面前无情地走向毁灭!

    “云邪!云邪!云邪!!……”秦若仙终于从巨大恐惧与痛苦中回过神来,然后,一口气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可备受药性煎熬的她,只能发出嘶哑声音,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奋力爬向楚云邪。

    地上虽然有许多玻璃碎片,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哪怕这些碎片扎伤了她的手和脚,这些疼痛比起她心里的巨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她用尽所有力气,将地上已经昏迷的楚云邪,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身上白衣鲜血斑斓,触目惊心,她双手也沾满了他身上的鲜血,她心痛如锥,嘶声叫着:“云邪,你快醒醒!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用自己生命来冒险!”

    “云邪,如果今天你有什么事,我一定把珍妃和刘总管的人头拧下来!”

    秦若仙咬牙发誓,银齿将樱唇咬得鲜血殷红。

    玻璃碎片扎伤的地方,隐隐作疼,还有心中仇恨,令秦若仙从媚药汹汹药性中,恢复了一些理智。

    就在这时,一股冰清如泉流气息,从手腕上蓝色灵镯徐徐流来,汇聚于丹田之处,源源不绝,涓涓细流越凝越多,然后流向全身经脉,这股冰流所到之处,媚药引发的情欲,就如火遇见了水,这股冰流的气息好似是情欲的天敌,所到之处,情欲纷纷消失!

    不过片刻功夫,秦若仙便觉得体内情欲之火,被蓝灵镯冰流的气息灭得一干二净,脑海也恢复了神智清明,就如从一个噩梦之中醒来一般。

    秦若仙惊讶地看着手上的灵镯,想起当日她戴上这一对灵镯戴时候,李妈说过这是母亲留给自己遗物,是无价之宝,大有好处。如今看来,李妈所说一点不错,这灵镯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是蓝灵镯里冰流一样的气息流入她的体内,化解了她身上媚药的药性,消灭了情欲。

    清醒过来的秦若仙,立刻意识到楚云邪流血过多,他用玻璃片在肩膀的那一扎,显然刺中血管,伤势危急,将他轻轻放在地上之后,秦若仙将身上锦凤嫁衣衣袖,毫不心疼撕下一截,蹲下身子,抬起楚云邪的肩膀,然后猛然用力拔出深扎在他肩膀上玻璃片。

    拔玻璃片的时候,楚云邪在巨痛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秦若仙正在迅速为自己包扎伤口,连忙抬起手,要推开秦若仙,然而失血过多的他却推不动秦若仙,便张开发白的嘴唇,焦急地说道:“嫂子……不要靠近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秦若仙看着虚弱不堪,并且饱受媚药折磨的楚云邪,她这个冷血女人,不轻易动感情的女人,眼里都快掉下泪水来,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为自己担心!

    “云邪,不要说话!你不会有事,我现在就喊朱姐姐和李姐姐救我们!把这个镯子握住,它可以化解媚药的药性!”

    秦若仙迅速地将手上的蓝灵镯剥了下来,塞到楚云邪流满鲜血的手掌里,将他的手指握紧了手镯,然后起身走向房门,对着院子里朱妃和李妃的屋子大声喊叫:“朱姐姐!……”

    “李姐姐!……”

    随着秦若仙一声声呼喊,终于朱妃和李妃的屋子有了动静,房门先后打了过来,朱妃和李妃分别带着自己宫女往秦若仙的屋子走来……

    xxxx

    飞燕宫。

    内殿早已经举座皆惊!

    刘总管带来的一个消息,不亚于在所有嫔妃心里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三皇子楚云邪和准太子妃在冷月宫偷情通奸,这可是一件足以让整个皇宫地震的大事。

    所有嫔妃都知道三皇子和太子是皇后所生,而三皇子与太子的未婚妻偷情通奸,无疑会触动太子,皇后,更会触动皇上的震动。

    这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若是处理有半点不当或闪失,那么很可能就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甚至连累宫外的家族。

    而暂管六宫的刘贵妃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说到底,她不过是皇后因事离京,暂代掌管六宫而已,很快皇后回宫,真正掌管六宫的人还是皇后。

    如果她借三皇子和秦若仙偷情一事,闹得三皇子身败名裂,甚至让三皇子与太子兄弟因此反目成仇,而钟皇后知道这一切是她所为,那是绝不可能会放过她。

    所以,在刘总管跪倒在大殿上的时候,刘贵妃脸上的神色,已经从刚听到刘总管说到这个消息的震惊,变成波澜不起,异常沉静。

    而其他嫔妃,尤其是珍妃,都把目光看向了她,想看看她这个暂代皇后管理六宫的人,下一步会怎么处理这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刘贵妃的处理很简单,脸上勃然变色,对跪在殿上的刘总管冷声怒斥:“刘棠你这个狗奴才!好大胆子,竟敢在此诽谤三皇子和准太子妃,来人,将这狗奴才拖下去击毙了!”

    看见刘贵妃翻脸怒斥刘总管,下令要将他拖出去击毙,众嫔妃脸上俱是一惊,然而她们立刻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那就是刘贵妃不想得罪钟皇后,不想为自己惹来巨大麻烦,她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想去追究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偷情这件事情。

    刘总管本以为刘贵妃听了这个消息,会严惩和查办此事,没有想到遭刘贵妃当头棒喝,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杖毙自己,顿时吓得一个劲在地上磕头求饶:“贵妃娘娘饶命!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在冷月宫偷情通奸千真万确,奴才不敢胡说,贵妃娘娘饶命!”

    “大胆奴才!还在诽谤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快将这狗奴才拉下去!”刘贵妃厉声下令,毫不留情,三皇子和秦若仙偷情一事,将牵动太子、皇后、皇上等人,兹事体大,刘贵妃不想引火上身,所以她想杖毙了刘总管一人,来平息此事。

    两名侍卫带剑而入,就要上前捉拿刘总管,面无血色的刘总管眼见自己就要被侍卫拖出去活活打死,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对着座上的珍妃大声叫道:“珍妃娘娘救奴才!娘娘救命!”

    刘总管这一喊,刘贵妃和其他嫔妃立刻将目光看向了座上的珍妃,显然都有些惊异刘总管竟与珍妃有关系。

    既然刘总管已经当众向自己求救,珍妃这时就是想置身事外也已经不能,加上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她没有想到刘贵妃会用杖毙刘总管办法来平息此事。

    “贵妃娘娘,手下留人!”珍妃从座上站起,走到刘贵妃面前盈盈行了一礼,虽然她年长于贵妃刘飞燕,然,刘贵妃贵妃之位,却是钟皇后之下嫔妃名位最高的人,故而,珍妃对她行礼,口称娘娘。

    刘贵妃一张如梨花般明丽脸庞,浮起一丝笑意,看着珍妃说道:“珍妃何必行如此大礼!如果本贵妃没有猜错,这次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在冷月宫偷情通奸,都是出自珍妃的主意吧!”

    刘贵妃身为贵妃,心思自然比之一般之人慎密百倍,略一思忖,便已经猜到三皇子和准太子偷情一事,很有可能与珍妃有关,不然,刘总管听到自己要将他杖毙,为何会立刻向珍妃求救,这是其一;其二,三皇子向来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从没有听说沾惹女色之事,怎么可能忽然之间与自己哥哥未过门的嫂子偷情通奸?

    无疑,这是一个阴谋!

    刘贵妃这话一出,其余嫔妃脸上一起闪过惊讶,看着珍妃,都想知道珍妃为何设计此事陷害三皇子和准太子妃。

    珍妃见刘贵妃揭穿自己,已经无法回避,即便否认,也不能避嫌。

    设计陷害三皇子和准太子妃,罪名足以让她被废而杀之。

    虽然她性命已经悬于一线,岌岌可危。

    然而,她没有恐慌,仇恨与不甘,还有老练与自信,让她相信自己还没有走到绝路。

    她还有最后的一搏!

    成则皇后母子三人以及秦若仙死无葬身之地,败则她身败名裂,身首异处!

    天下权势汇聚的皇宫,后宫女人无不是行走在权势的烈火刀尖之上,生死富贵无常,为了无上权势和地位,她们每天都在作最后一次赌博!

    珍妃现在就是这样,用生死富贵作最后一次赌博。

    “没错!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在冷月宫偷情通奸,都是我指使刘棠所做。”

    出人意料,珍妃没有任何否认,相反坦然承认自己就是幕后主使。

    其余的嫔妃听到珍妃的承认,当即议论哗然,大为所惊!

    然,刘贵妃却十分沉静,先是对两名侍卫挥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

    侍卫答应一声,退出大殿。

    刘总管就如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整个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其他嫔妃不由奇怪刘贵妃怎么会放过刘总管?

    刘贵妃是聪明人,她知道刘总管背后的珍妃,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只要审问清楚珍妃,定下罪名,要抓要杀刘棠,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另外,她发现珍妃在阴谋昭然之下,依然镇定如常,看不出有一丝慌乱,显得胸有成竹,倒是引起她的好奇。

    她倒要看看珍妃还能说些什么?

    “刘棠你和张嬷嬷先去冷月宫,不许任何人接近三皇子和准太子妃所住屋子,更不得对外声张!”珍妃对瘫坐在地浑身无力的刘总管,忽然下令。

    珍妃转而看向刘贵妃说道:“贵妃娘娘,碧珍无礼了,代贵妃下令,不知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很好!刘棠,你就照珍妃吩咐,和张嬷嬷回冷月宫,不许任何人靠近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屋子,更不得声张,不然,本贵妃定杀无赦!”刘贵妃笑脸盈盈看着珍妃,虽然后面的话都是说给刘棠听的。

    虽然珍妃让刘总管和张嬷嬷前往冷月宫,是为了将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偷情一事暂时隐瞒下来,不至泄露出去。

    然,珍妃在她面前发号施令,却令她心中暗为不喜,何况如今的珍妃随时可能成为有罪之人!

    “是,贵妃娘娘。”刘总管从地上爬起,双腿犹自发软和张嬷嬷慌慌张张地离去了。

    刘贵妃在椅子上坐下,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这件事都是由珍妃策划,那么接下来就是审问珍妃了。

    端起茶盏,刘贵妃优雅地抿了一口茶铭,看向珍妃,说道:“珍妃,难道你不知道陷害三皇子和准太子妃是死罪?”

    “还有三皇子和准太子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他们?”

    其余嫔妃也十分好奇珍妃的目的。

    珍妃冷冷一笑:“没错!三皇子与我无冤无仇,但是准太子妃秦若仙,在相府毒哑我妹妹,打得我侄女,迄今重伤在床下不了地,你们说我跟她有没有仇?”

    其余嫔妃这才知道珍妃与准太子妃原来还有如此大仇,这也难怪她会如此狠毒陷害准太子妃。

    “贵妃娘娘,惠妃,柳妃,还有这里每一位嫔妃,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晚,我们一起前往钟秀宫赴宴?那个秦若仙,目中无人,傲慢无礼,恃着自己是准太子妃,皇后的荣宠,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难道我们都忘记了,那晚她怎么侮辱我们的?难道我们都忘了她灌得我们酩酊大醉,在皇后面前丑态百出?恐怕她和皇后至今还为那晚我们的丑态,每每偷乐呢!”

    珍妃冷冷地讥讽着在座的每一位嫔妃,她就不信,她们会忘记那晚在钟秀宫出的丑?

    刘贵妃和其余嫔妃听了珍妃的话,心里确实大为生气,那晚她们在钟秀宫,为了让秦若仙在宴席上出丑,联合一起用车轮战术和秦若仙敬酒,结果不但没有让秦若仙喝醉出丑,反而秦若仙将她们灌醉,让她们在钟秀宫丢尽颜面,丑态百出。

    这件事,她们一直怀恨在心,此时再被珍妃提起,一下子就将秦若仙恨上了。

    “珍妃,你说得没有错!本贵妃确实对这秦若仙极为憎恨,不过,你也说了,她有皇后荣宠,我们也奈何不了她,这次本贵妃也帮不了你。”刘贵妃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略显无奈地对珍妃说道。

    很显然,珍妃提起那晚钟秀宫的事情,虽然不能让刘贵妃放过珍妃今天所做事情,但至少已经有些同情她。

    珍妃自然也看到了刘贵妃和其他嫔妃态度上转变,知道秦若仙就如鲠在她们喉咙里鱼刺,让她们吞不下这口气,也十分不舒服。

    珍妃见有机可趁,接着词锋犀利说道:“看看,我们身为宫中嫔妃娘娘,竟然怕了一个尚未嫁给太子的相府小姐,这说出去,我们这些嫔妃颜面何存?我张碧珍名位低下得罪不起准太子妃尚说得过去,倒是贵妃娘娘你,六宫之中除了皇后无人可及,尊贵无比,也要惧怕这个女人,碧珍倒是有些可怜贵妃娘娘!”

    刘贵妃听了这话,脸色难看,手中手帕骤然攥紧,显然珍妃所说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其余嫔妃脸上也大为气愤,显得极为不甘!

    “众位嫔妃,就算你们可以忍气吞声,那这个女人嫁给太子,入主东宫后,以这个女人目中无人的傲慢,我们岂不是都得看她脸色?若是以后太子登基,这个女人成为皇后,那我们岂不是生死都捏在人家手里,你们真的愿意看到这一天吗?”

    如果说珍妃前面所说的话,点燃了刘贵妃和其余嫔妃的仇恨,那么这句话,就如一把利刃,插进了她们的心脏,带给她们巨大恐惧!

    刘贵妃和其余嫔妃脸色微微发白,胸腔里都沉甸甸的,好似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是珍妃,我们要除掉这个女人,皇后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吧?”刘贵妃目光一沉,看向珍妃说道。

    珍妃见刘贵妃终于在自己巧舌如簧之下,起了除秦若仙之心,心中暗喜,脸上一副无所畏惧神情,说道:“那就将皇后一起除掉,还有太子,三皇子都除掉!”

    每一句每一字都带着狠辣决绝,声虽不响,却如洪雷落地,震得刘贵妃和其余嫔妃耳膜发鸣,脸色一白!

    这珍妃当真是不要命!

    除掉皇后、太子、三皇子,还有准太子妃秦若仙,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大逆不道!

    “珍妃,你不会是吃错了药?除掉皇后,太子,三皇子,这天下间除了皇上,你,我,这里所有人都不可能做到!别怪本贵妃没有提醒你,今日我们当你是姐妹,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但是若是再说这样的话,被皇后知道,小心性命不保!”刘贵妃就当听痴人说梦一般,根本就没有把珍妃所说当做一回事。

    “珍妃,贵妃说得没错!话可不能乱说!”

    “若是皇后听到,小心性命不保!”

    其余嫔妃也纷纷好意相劝。

    “怕?我为什么要怕?倒是贵妃娘娘和你们未免太过胆小了!若是贵妃娘娘肯听我的话,这皇后之位非贵妃娘娘莫属!”珍妃一脸不屑,毫不将生死看在眼里,狂妄之极。

    刘贵妃蹙起双眉,已有些不悦:“珍妃,你若是不想让本贵妃下令侍卫驱出飞燕宫,最好立刻停止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贵妃娘娘你以为我说的是胡言乱语,你错了!太子擅自将未过门的太子妃打入冷宫,已经坏了后宫规矩,而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在冷宫淫乱通奸,更是大罪,太子不将皇宫规矩条令放在眼里,便是违纪;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冷宫淫乱,便是毁坏纲常;这兄弟俩目无法纪纲常,那么皇后更有管教疏忽放纵之罪。”

    “贵妃娘娘,你说我们如果将这皇后母子三人诸条罪状告于皇上,这皇后的宝座还能安然不动,太子和三皇子岂能无事?到时,我们众位姐妹在皇上面前一起推荐贵妃娘娘为新的皇后,岂不是贵妃娘娘喜事一件!贵妃娘娘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珍妃笑意盈盈,透出万千心机,目光里流露出得意,看着刘贵妃和其余的嫔妃。

    刘贵妃和其余嫔妃一下子都镇住了,全都说不出话来!

    珍妃的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懈可击!

    令她们都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尤其是刘贵妃更是为珍妃说得心动,如果真的能将皇后母子三人击败,那么她这个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可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皇后人选,若是她成为新皇后,那么她的儿子,五皇子就有可能成为新的太子。

    既能为自己和儿子得到皇后和太子之位,又能除掉那个秦若仙!

    这可是两全其美事情!

    “各位嫔妃姐妹,你们总不愿看到秦若仙这个傲慢无礼女人,有朝一日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任意侮辱我们吧?那我们是不是该一致对付这个女人和皇后母子三人,然后一起在皇上面前推举贵妃娘娘为新的皇后?”

    看到刘贵妃和其余嫔妃都不作声,沉默就是不反对,珍妃不失时机地鼓动起来。

    “珍妃说得没有错!我们要一起对付那个女人,一起在皇上面前推举刘贵妃为新的皇后!”

    “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其余嫔妃顿时义愤填膺,纷纷说道。

    虽然她们纷纷喊着要除掉秦若仙,但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秦若仙固然不能留,但皇后母子三人一旦获罪垮倒,空出来的皇后和太子之位,才是她们所要争夺的重点。

    登上新的后位,自己的皇子成为东宫太子,是每个后宫嫔妃为之疯狂和梦寐以求的事情。

    至于说一起推举刘贵妃为新的皇后,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说法,后宫之中,除了名与利,权与势,她们谁也不会相信。

    不管信还是不信,总之此刻她们都有了一致目标,除掉秦若仙,接而搞垮皇后母子三人,争夺新的皇后和太子之位。

    “各位嫔妃听着,随本贵妃前往冷月宫擒拿淫乱后宫,败坏纲常的三皇子和准太子妃!”刘贵妃终于下定决心,为了皇后和太子之位,决定前往冷月宫捉拿三皇子和准太子位。

    刘贵妃一声令下,众嫔妃纷纷叫好!

    看着那些兴奋,而难掩野心的嫔妃们,终于在自己的煽风点火之下,一起调转矛头对付秦若仙和皇后母子三人!

    珍妃眼眸深处又一次燃烧起疯狂与邪恶的笑意。

    她胜利了!

    刘贵妃率领众位嫔妃,大群太监宫女出了飞燕宫,浩浩荡荡前往冷月宫捉奸!

    冷月宫院子里,朱妃、李妃和两位宫女听到秦若仙的呼喊,急忙跑到秦若仙的屋子房门外,发现门上上了一把铜锁,便绕到屋子侧墙的窗户,朱妃四人合力将钉在窗户上横木折断下来,打开了窗户,却看到屋里秦若仙抱着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楚云邪走到窗前,朱妃和李妃脸色大变!

    “秦妹妹,三皇子怎么会……”朱妃和李妃一起惊问道。

    “两位姐姐,我们还是先救三皇子,事情容我再慢慢告诉你!”秦若仙看到楚云邪浑身是血,说话都哽咽了。

    李妃和朱妃连忙点头:“秦妹妹说得是!先救三皇子要紧!”

    朱妃和李妃在窗外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楚云邪从屋里接了出来,秦若仙随即从屋里翻窗而出,落地之后,将窗户重新关上,几人正要抬着昏迷的楚云邪离开。

    院子里忽然响起脚步声,还有人说话声音:“张嬷嬷,我们快去看看!”

    “走!”

    秦若仙一听头一个男的声音,正是刘总管的声音,心头顿时冒起万丈怒火,双眼都涌上了血红色。

    举起手,示意朱妃和李妃不要动,并将楚云邪交给她们,然后拾起朱妃等人从窗户折下来半截横木,握在手上,从侧墙走出,发现刘总管和一个老宫女站在屋子的房门外,眼睛直往屋子里窥看。

    “咦!屋子里怎么没有人?”

    “刘总管,快打开门进去看看!”

    张嬷嬷焦急地催道。

    刘总管慌忙掏出钥匙打开门上铜锁,正要进去看个究竟,后面一声厉喝:“死太监,去死!”

    刘总管蓦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刚转过脸,横木呼啸而至,正中刘总管脸庞,砰地一声,鲜血飞溅,刘总管如断线的风筝飞入房里,正好跌落在床榻之上,已经昏迷过去。

    张嬷嬷尖叫一声,就要逃走,秦若仙横木挥落,正中张嬷嬷脑后,昏倒在地,秦若仙扔掉手上横木,将张嬷嬷拖入房里,和刘总管并非放到床榻上,然后将被子一拉,罩在两人周身,将刘总管腰上钥匙取了,走出房门,关门上锁!

    珍妃不是想捉她和三皇子的奸情吗?现在就让她去捉死太监和老巫婆的奸吧!

    秦若仙回到朱妃李妃等人面前,然后几人合力抬着楚云邪便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脚步声纷纭而至,似乎有许多人往这个院子赶来,秦若仙心中暗叫不妙,当机立断对朱妃等人说道:“把三皇子抬到朱姐姐的屋子去!”

    朱妃和李妃微一惊愕,回过神来,立刻答道:“是。”

    几人抬着昏迷重伤的楚云邪正要退回,这时,院子大门上出现了刘贵妃,珍妃等众位嫔妃率领大群太监宫女走来。

    秦若仙和朱妃等人急忙抬着楚云邪退入了朱妃的屋子,一名宫女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率领大队人马进入大院的刘贵妃和珍妃看到这里,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恶毒笑意!

    三皇子和准太子妃,还有两名冷宫妃子同处一室,关紧房门,嘿嘿,这通奸之罪更加坐实了!

    “把院子大门关上!不许走了一个淫乱通奸,败坏纲常的狗男女!”

    刘贵妃一声令下。

    “是,贵妃娘娘!”

    众位太监齐应起来。

    嘎嘎声响中,大院的大门被几名太监关上了,并上了门坎。

    屋里的朱妃四人听到刘贵妃的话和院子大门关上的声音,都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然而秦若仙却毫无惊慌,只是看着床上昏迷的楚云邪。

    朱妃等人心惊胆战,却听到秦若仙对楚云邪说道:“三皇子,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收拾外面的一群母狗和狗太监,我就带你出去找太医救你,你一定要挺住!”

    看着楚云邪那肩膀上缠着绷带的伤口,仍然流出鲜血,秦若仙眼眸中闪着仇恨的泪光!

    然后,她从床榻前站起身,转身往房门走去,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如刃般锋利,浑身一股肃杀冷冽气息,仿佛就如一个沾满鲜血的冷血死神,令朱妃等人都禁不住心里一凛!

    吱呀一声,房门猛然被她拉开!

    外面是已经摆好阵势的众多太监,还有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嫔妃们。

    没错!她是冷血死神,今天她就要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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