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冻南在同焚曼莎的交谈中得知,艾曼莎的仓名卡耶塔略浇莎,是西班牙赫赫有名的无敌舰队高级指挥官之一,同时也是西班牙贵族。

    因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处死了信奉天主教的玛丽,罗马教皇颁布诏书号召对英国进行圣战。西班牙随即扩编了海上舰队,命名为“最幸运的无敌舰队”向英国进。双方在格瑞福兰海域生交战,当时无敌舰队主要使用短射程、威力大的加农炮,而英国舰队使用的却是射程较长、威力较低的长重炮。因此英舰在攻击时总是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无敌舰队最终不敌,艾曼莎无奈之下南退,却因舌起强大的南风而不可行,残存的舰队只好随风北上。艾曼莎本打算带着自己的属下绕过大不列颠岛及爱尔兰岛西岸回西班牙,却再次遭遇伏击。旗舰被击沉。艾曼莎本人却侥幸被来明朝贸易的商船救起,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

    朝。

    尽管这是一场西班牙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图,无敌舰队最终也已经战败。但沐连鱼看的出来,艾曼莎在提及这场圣战的表情是兴奋的。

    朱立羽听的有些稀里糊涂,忍不住在一旁问道:“沐兄,这么说艾曼莎是女海盗头子么?蛮荒之地看来也不过如此,连女人都派上战场了。”朱立羽的口气极大,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如若女人都上战场了,那男人干什么去?

    李如松对此也是深以为然。

    两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沐连鱼不禁笑道:“两位有所不知,四海之外还有不少国家是女人当皇上的,其实艾曼莎也不能算是海盗,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私掠船长。”

    女人当皇上?朱立羽同李如松两人面面相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李如松叹了口气道:“看来天下之大确是无奇不有,沐兄,那个什么西班牙距离我们明朝远不远?如若不远,改日到是想去见识一番。”

    “坐船的话也就个把月的路程吧。”沐连鱼看了一眼天色,对两人转移话题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我们三人找个地方把酒言欢如何?只是在下初来京城,人生的不熟的。立羽兄,你是本地人,应该清楚呗?”

    “这个”朱立羽面有难色,却是摇了摇头道,“朱某平日里甚少出耳,这个还真不是太清楚。”

    朱立羽话音网落,身再的一位随从却是低声叫道:“爷,时辰已经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这个,”朱立羽面有难色。

    “急什么。”李如松是个花丛老手、**人儿,他用力拍了拍朱立羽的肩膀,压低声调对众人说道,“听说薛涛巷今日新来了一批美娇娘。不如我们去见识见识?”李如松言罢,还甩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给沐连鱼、朱立羽两人。

    所谓的薛涛巷其实就是烟花之地。沐连鱼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朱立羽却来了兴致,赶忙问道:“李兄,你说的那个薛涛巷是什么去处?”

    李如松闻言吃惊的望着朱立羽:“立羽兄,你莫不是连青楼也没去过吧?”

    朱立羽脸蛋微红,强辩道:“原来是青楼啊,朱某经常去,谁知道你说的薛耸巷是青楼?”

    李如松也不同他争辩二转而望着沐连鱼:“沐兄,你觉愕如何?带着这个私掠船长,晚上就来他个一龙跨双凤。我跟你说小弟精通观女之术,瞧这娘们胯骨微合,外阴饱满,最是适合男下女上的体位,瞧那小蛮腰,磨起镜子来铁定是把好手。一扭一转之间,那消魂滋味自是不用多说。”

    沐连鱼被他说的心动,忍不住瞧了艾曼莎一眼。艾曼莎见众人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沐连鱼懂西班牙语的缘故。艾曼莎对沐连鱼很有好感,此刻见沐连鱼看向自己,很自然的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沐连鱼不禁心中惭愧,李如松却是嘿嘿的笑道:“都是爷们,别不好意思了,今日小弟请客。”李如松说着,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往门外

    去。

    一路上,艾曼莎十分好奇的打量着摩肩接踵的人群,不由惊叹道:“沐先生,这里真的很繁华,就算是西班牙最热闹的城市也比不上这里。”对于艾曼莎的感叹,沐连鱼淡淡一笑。西班牙人是极具侵略扩张意识的民族,可实际上西班牙乃至整个欧洲在世界经济中既不比世界其他地区更重要,也不比世界其他地区更先进。即使把它的大西洋外围地区都考虑在内,也是如此。

    事实上,此玄的欧洲绝不是任何世界范围的经济体或体系的中心或核心,一直都是真正的世界经济整体的一个边缘部分,欧州拥有的加入这个世界经济的唯一有效的手段是它从美州获得的金钱。如果说在曲年以前有些地区在世界经济中占据支配地位,那么这些地区都在亚洲。如果说有一个经济体在世界经济及其中心等级体系中占有中心的位置和角色,那么这个经济体就是中国。

    沐连鱼回忆起整个世界的展史。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为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而感到自豪,因为这是一伟大而骄傲的民族,一个有着五千年历史进程的古老国度。

    艾曼莎瞧见沐连鱼脸上骄傲的微笑。狐疑的问道:“沐先生,这里究竟是哪里,难道是奥斯曼帝国的君士坦丁堡?”

    在艾曼莎的眼中,她一直认为奥斯曼帝国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事实上,所有精美的东西都来自东印度群岛。十七世纪的德国哲学家莱布尼兹提供了一介,富于启示的历史例证。他曾经被德意志西部的一个君主挽留。这个君主担心邻近的路易十四入侵。于是,莱布尼兹给路易十四写信,提出一个建议:对于法国来说,与其过莱茵河不大小政治抱负,不如转向东南,向奥斯晏帝国挑战。这样览联旧上更戈算:。

    艾曼莎突然对沐连鱼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沐连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李如松同朱立羽见沐连鱼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问道;“沐兄。怎么了?”

    沐连鱼摆了摆手,一脸正色的望向艾曼莎,肃容道:“艾曼莎小小姐,这里不是印度,也绝不是你所追崇的奥斯曼帝国的君士坦丁堡。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你,这里是大明帝国的都城北京。事实上,世界任何地方的商业繁荣都比不上这里。”

    沐连鱼说这番话绝不是狂妄自大,母为自沏年以来就有一个全球世界经济及其世界范围的劳动分工和多边贸易。这种世界经济具有可以认定的自身的体系特征和动力,它在非州一欧亚的根源可以上溯一千年。甚至在欧洲十字军东征之前。这个世界政治经济的结构及其动力就推动着欧洲寻求通向经济上占支配的位的亚洲的途径。

    正是亚洲的吸引力导致了在年哥伦布的航海活动之后西半球新世界的“现“及其被纳入旧世界的经济和体系中,也导致了在,鳃年瓦斯科达伽马的绕非洲航行之后欧洲与亚洲的关系更加紧密。乃至以后的几个世纪里,人们继续积极地寻找另外一条经由西北航线绕过或通过北美”以及向东通过北冰洋”抵达中国的途径。

    从某种宏观角度来看,亚洲人至少继续支配世界经济达三个世纪之久。虽然欧洲与美州建立起新的关系。并因此强化了它与亚洲的关系。但是欧洲继续在世界经济中处于相对的和绝对的边缘地个。实际上。欧洲新近从美州源源不断地获得金钱,只是稍微扩大了它对世界市场的参与,还谈不上加深这种参与。

    当然,以艾曼莎的目光自然不可能看的比沐连鱼更远,所以对于沐连鱼表现出来的极度自傲,艾曼莎显然不服气,但她的贵族气质同时也决定了她不会是一个粗鲁的女性。

    艾曼莎对沐连鱼深深了鞠了一躬,表情淡然的回应道:“沐先生,艾曼莎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您难道不是太狂妄了吗?你可知道单单我们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就有多少舰船吗?你是否又知道我们强大的教廷所拥有的庞大力量?”

    “不是沐某太狂妄,而是你的目光太过短浅。”沐连鱼哈哈大笑道。“无敌舰队不过区区一百五十艘舰只这算的了什么?尽管艾曼莎小姐先前说的很婉转,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已经败给了英国,难道不是么?”

    “你怎么知道?”艾曼莎吃惊的望着沐连鱼。适才在交谈中,沐连鱼已经明确的告诉艾曼莎,这里距离格瑞福兰海域至少一个自的航海日。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无敌舰队战败的?沐连鱼不答反问:“艾曼莎小姐。你是在太孤陋寡闻了?你可知明朝曾经派出过一支二百多艘船的船队航行在世界海域上?航线从西太平洋穿越了印度洋,直达西亚和非洲东岸。你可见识过长度为旧米,宽6米、船有四层,船上九桅可挂十二张帆,儒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百人才能启航,可容纳有千人的明朝大海船?你又是否知道明朝最多时候的船舶过三千八百艘,过欧州船只的总和?”

    艾曼莎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那艘大海船的具体模样,可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会是一艘什么样的庞然大物。艾曼莎痛苦的摇了摇头:“沐先生。这不可能。如若真有这样一支巨舰,大明帝国真有如此庞大的海军力量,那么无论航行在什么地方。大明皇朝船队都是唯一强大的、不可挑战的力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沐连鱼耸了耸肩膀,“艾曼莎小姐,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私掠船长,或许你确实是一个出色的舰队指挥官,但你根本就没见过大世面。我知道你们西班牙人野心勃勃,如若是在你们西班牙附近水域占山为王也还可以,可真要是把手伸的太长了,那可要小心了。”

    艾曼莎秀眉微蹙道:“沐先生有些危言耸弈了吧?”

    “危言耸听?”沐连鱼冷笑道:“你们西班牙人乃至葡萄牙、法国、或者是法国想要谋求世界霸权。根本就是缘木求鱼、镜花水月。因为无论是大明帝国、印度的莫卧尔帝国、甚至波斯的萨菲帝国和土耳其奥斯曼帝国所具有的政治分量乃至军事分量,比欧洲任何部分和欧洲整体都要大得多。

    如若艾曼莎小姐有机会回国,替我转告给你们的西班牙国王一如果是来贸易我们欢迎之至,假如动了歪门邪念,你让他自己好好掂量。”

    沐连鱼说的这番话说的气势恢弘。艾曼莎辩无可辩,表情尴尬的诺诺说道:“沐先生的这番话艾曼莎自然会转告,可大明帝国时候是否真如阁下所说这般强大,艾曼莎持有保留意见。如若有机会,沐先生可否带艾曼莎亲眼见一见?”

    “会有机会的。”沐连鱼点了点头。

    李如松这才在一旁插上口。对沐连鱼疑惑的问道:“沐兄,适才你同这娘们唧唧歪歪的说了什么?”

    沐连鱼看了一眼紧咬住嘴唇的艾曼莎,对李如松应道:“也没什么。艾曼莎小姐说我们明朝海军不如他们西班牙。”

    李如松面有不悦,正待开口。一旁的朱立羽却是气的脸色白,怒气冲冲的喝道:“混账东西,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让这娘们见识见识。”

    “算了,和一个女子计较什么?连鱼适才也已经管教了一番。”沐连鱼笑了笑,对李如松问道,“李兄,你不是说带我们去喝花酒的么?”

    李如松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适才光顾着看你们唇枪舌剑了,走吧,今日我

    李如松来京城已有几日,早已经把烟花之地摸的透熟,当下领着沐连鱼同朱立羽来到青楼门前。老鸠显然同李如松已经熟识,脸上挂满了笑容,赶忙上来招呼道:“李公子,今儿个怎么才来啊?”老鸠虽已经是半老徐娘,但全身上下却散着醉人的妖媚气息。

    李如松坏坏一笑,右手朝后稍稍一探,便滑落到了老鸠的丰臀之上,摸扭捏抓好好地逞了一回手足之欲。调笑道:“鸠儿,听说今日你这地方来了个好货色,怎么着,给几个爷瞧瞧?”

    “李爷,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老鸠被李如松用力抓住臀部,却丝毫不敢动气,陪着笑脸道,“奴家这儿贵妇、宦妇、良妇都备齐了,尽都是些好货色,李爷您随便挑选。”

    艾曼幕直觉有些不安,对沐连鱼皱眉道:“沐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沐连鱼正犹豫如何安置艾曼莎。心想如若带她进去这种地方岂不是自损形象?朱立羽似乎看出沐连鱼心中所想,在一旁教唆道:“沐兄,今晚你可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异域娘们,一想到那个什么西班牙就搓火。”

    李如松也在一旁调侃:“沐兄,现在可是为国尽忠的好时候,你可不能心慈手软。”

    “你们沐连鱼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苦笑着摇了摇头,拉着艾曼莎走到一旁的客栈。

    沐连鱼丢了一大徒银子给掌柜的,让掌柜的准备了一间上房,又命他给艾曼莎准备点好吃的。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沐连鱼正准备回转。却听的艾曼莎轻声叫问道:“沐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沐连鱼转过身来,见艾曼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艾曼莎笑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再对你怎么样。我看你也累了,一会店小二送来洗澡水,你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回来了。若有什么事情,你就招呼掌柜的,他会安排妥当的。”

    艾曼莎没想到沐连鱼如此体贴入微,赶忙到了谢。沐连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客栈。

    李如松已经定好了房间,正在同老蔼进行交涉。李如松望着面前站着一排浓妆艳抹的姑娘,脸色阴沉:“鸠儿,爷今日做东请客,你就拿这些货色来糊弄人?蒙蒙件人还行。蒙我似乎还稍嫌欠了点儿。魅儿姑娘呢?人怎么不见?”

    “这”老鸭苦笑着解释道。“李公子你今日来的真不是时候,魅儿出去应酬了,待会便回来。

    “少废话。”李如松嘿嘿冷笑了两声,“我就不信你这么大的场子除了魅儿,真没像样点的尤物?”

    老鹤抹了抹额上的细汗,急道:“公子爷,现下手头是真的没有。若真有魅儿那类绝代妖娆,纵然敢欺瞒别人也绝不敢欺瞒您不是?我的亲爷哟,您也知道像魅儿那类恩物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可听说你这里今日网来了一批新鲜货色,何不带出来瞧瞧?莫不是怕我们出不起价钱?”李如松迫道。

    老鸠无法,先是左右瞧了一眼沐连鱼同朱立羽,这才低声说道:“李公子,今日是新来了一批上等货色,不过还未调教好,悄扫了诸位的雅兴。”

    “这倒是不怕,难道我们还会强迫她们不成?”李如松见老鸠如此神秘,不由奇道,“鸠儿,这些姑娘都是什么来历?莫不都是良家姑娘?”

    “李公子说哪里的话?”老鸭勉强笑道,“老身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还不至于做那缺德事不是?实不相瞒,这些姑娘也都是苦命人儿。一会三位爷还要小心爱护才是

    李如松哪里听她的鬼话,笑骂道:“别废话了,带过来瞧瞧。”

    老鹤应了一声,出去带人了。不消多时,老鸠便带进来六七名女子。相比刚才那些庸脂俗粉。这群女子多了一丝清纯。沐连鱼见状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一众女子双手都是被人捆绑住的。

    在老毯的强迫下,众女勉强抬起头来,有几人俏脸上隐见泪痕。当中却有一女抵死不从,她侧低着头,长长的秀从身后滑落于脸际,整张脸蛋被遮去了十之七八,全身上下除了艳红色的肚兜和亵裤外再无一物。裸露在空气中的冰肌雪肤,似乎正不安地颤栗着,就如同她的女主人那般无助哀怜。两只白哲柔嫩的小臂没有半点自由,被唇齿间相同式样的艳红绸带紧紧地反绑在了身后,或许是陷得太紧,手腕处隐隐约约已有了些青痕。

    老鸠见众人紧盯着她看,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捏住她的下顾强迫她抬起头来,只见她樱桃般的红唇上扎着一团艳红色的绸带,如皎月般皓白的贝齿被勒得铁紧,会说话的眸子中凝着一片凄迷的水雾,晶莹晶莹的,让人下意识间想把她搂入怀中好生爱怜。沐连鱼见状不由微微摇头,恐怕这又是一出人间惨剧。

    李如松心中一动,在一旁对老鸠皱眉道:“还不替这位姑娘解开绳索?”

    “李公子,这恐怕不太好吧。”老愕有些为难道,“别的女子还好说,唯独这丫头性格网烈,先前就寻死觅活的,真要是解开老身怕”

    李如松亲自起身为她解开绳索,女子却是一脸惊恐的捂住胸口不停的后退着。“姑娘不用怕。”李如松解下自己的长衫递了过去,费了好半天劲安抚了女子,随即对沐连鱼同朱立羽歉意道,“两位,这姑娘合李某的眼缘,就当仁不让了。”

    朱立羽压根就没看上她,因为他看上了另外一位女子。而沐连鱼的视线此刻正落在自己左手边一个女子的身上,他总感觉此女很眼熟,可沐连鱼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见到沐连鱼,眼神也顿时变的闪烁起来,垂下头躲避着沐连鱼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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