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白更加狐疑,正待询问“突然脑海中灵米闪。听押圳道!“秀儿?”此女不正是艾兰香的贴身丫环艾秀儿又会是谁?

    艾秀儿见沐连鱼认出自己来,终于不再躲闪,眼泪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李如松在一旁奇道:“沐兄,你莫不是认识这位姑娘?”

    “不认识。”沐连鱼回过身来,对李如松摇了摇头,“只是看起来像是在下的一位故人,这位姑娘我要了。”

    李如松狐疑的望了一眼艾秀儿,也不多说些什么,对老鸠吩咐道:“鹤儿,加上这两位公子选择的三位姑娘我们都要了,其他的你带回去吧。”

    老鸠兀自有些不放心,对李如松劝道:“李公子,你们可千万心。这三位姑娘性格都很倔强,您几位千万小心。”

    “别再这里聒噪了。”李如松不耐了斥了一句。

    落入青楼,就已经注定了悲惨命运,观沐连鱼三人都是人中之龙气势非凡,未被选中的女子有些失望的跟着老蔼离开了。

    房间内剩下六人,李如松举起酒杯对沐连鱼同朱立羽劝道:“来,我们先喝个痛快。”

    三人都是有身份之人,倒也不屑做那强迫之事。见三人谈吐不凡。包括秀儿在内的三位女子俱都心里安定下来,主动上前帮忙倒酒。反倒是朱立羽从未到过这种地方。一开始比较拘束。

    等到三杯酒下肚,也逐渐放开怀抱。

    正所谓赌场无父子,酒桌无君臣,又有美女作陪,三人铣筹交错,喝的十分尽兴。房门外,朱立羽的两个侍卫却显得有些焦灼不安,不时的偷偷的往内观望。

    又是酒过三巡,李如松举杯笑道:“今日认识两位哥哥真是痛快,喝了这杯酒便各自回房,明日继续如何?”

    “也好。”沐连鱼微微颌。

    朱立羽却是喝的脸颊赤红,早已经是酒劲上涌,只知道呵呵傻笑。

    喝干杯中酒,沐连鱼在艾秀儿的搀扶下去了早已经准备的厢房。扶着沐连鱼躺下,艾秀儿却已经远远的躲开。沐连鱼靠在床头,见艾秀儿躲得远远的,对自己一副敬若鬼神的样子,又想起这丫头以前对自己那副杏目圆瞪的娇蛮样子,忍不住心中好笑,故意对她招了招手。

    艾秀儿紧咬着嘴唇,对沐连鱼问道:“三公子,你想干什么?”

    沐连鱼故意吓唬她道:“本公子花了银子,你说本公子想干什么?”

    沐连鱼原以为艾秀儿又会对自己一番呵斥,没想到她犹豫了片刻,却主动的走了过来。沐连鱼不知道这丫头究竟要搞什么鬼,也不做声。

    艾秀儿紧咬着朱唇,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替沐连鱼宽衣解带。艾秀儿如此主动,沐连鱼难道还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沐连鱼一把抓住艾秀儿的玉手,调侃道:“秀儿,你真打算这么做?”

    “难道秀儿还有选择吗?”艾秀儿同沐连鱼对视着,深深叹了口气道。“以前是秀儿不懂事,对公子总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可现在秀儿才明白这是个什么世道,还请公子见谅。”

    沐连鱼见艾秀儿如此颓然,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如何还忍心调戏她?

    沉默了半晌,艾秀儿唯唯诺诺的问道:“三公子,小姐她还好吗?”

    “还好。”沐连鱼点了点头。

    “那你们成亲了?”秀儿又问。

    “也不知道兰香会不会答应。”沐连鱼有些自嘲道,“这次本公子是来京城参加会试,只待会试结束之后便会杭州,到时候会想兰香表明心意。”“嗯。”秀儿点了点头,低着头生如蚊呐的对沐连鱼轻声说道,

    “三公子,时候不走了,秀儿伺候您就寝。”

    “算了。”沐连鱼放开艾秀儿的手,苦笑道,“秀儿,难道在你心里,三公子还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三公子么?”

    艾秀儿诧异的抬起头来,愣愣的望着沐连鱼片刻,却随即解开身上的肚兜。

    沐连鱼吃了一惊,赶忙阻止道:“秀儿,你,,

    “三公子,秀儿已经堕落红尘。”艾秀儿清澈的眼神紧盯着沐连鱼。一脸正色道,“今日以清白之身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以后能对小小姐好一些。”

    看来这丫头还是不相信自己啊,沐连鱼嘴角边忍不住有了一丝苦涩。对艾秀儿笑道:“既然你不放心兰香,为何又不继续待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呢?”

    艾秀儿闻言俏目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沐连鱼:“三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明白么?”沐连鱼笑道,“这世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兰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被她知道我见死不救。你觉得她还会答应嫁给我么?”

    “这倒是。”艾秀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所以呢,你也不用学佛主那样割肉喂鹰了。明日一早,三公子便找老鹤替你赎身便是。”

    此亥,艾秀儿的胸口不知不觉中已是大开,那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胸脯上不断起伏着,白里透红的柔腻肌肤正散着一股醉人的气息,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丰满。有些醉意的沐连鱼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艾秀儿见沐连鱼表情异常。满怀喜欢之下如何还有先前的勇气,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娇嗔的白了沐连鱼一眼。

    沐连鱼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唯有一人,那就是艾兰香。他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故作不耐的摆了摆手道:“三公子累了,要休息了。你别指望我会把床让给你,你自己去想办法。”

    沐连鱼说完,丝毫不避嫌的脱掉外衫,拉过被子躺下了。艾秀儿见状脸色阴晴不定,可又不敢再想以前那样同沐连鱼针锋相对。可她又不敢出去,生怕生什么意外。心想以后小姐嫁给了沐连鱼,自己就是陪嫁丫头,反正迟早也是他的人。艾秀儿索性把心一横,拉过一条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睡在里头。

    沐连鱼适才喝了不少酒,一躺下早已经是天晕地转,不多一会就呼呼的睡着了。艾秀儿也知沐连鱼已经睡着,可她的心肝却是忤忤直跳。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这忐忑不安中艾秀儿也进入了梦想。一大早,沐连鱼还在睡梦中,就听的房门被敲的整天响。沐连鱼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睛,暗骂了一句,挣扎着坐起身来,却猛然瞧见自己身边有一双明媚的杏目正紧盯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

    艾秀儿没想到沐连鱼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呀?”沐连鱼嘟哝一句,起身披上外衣打行房门。却

    沐连鱼不禁苦笑道:“李兄。这么一大早你这是要干什么?立羽兄呢?。

    “听老鸠说五更时候就走了。”李如松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对沐连鱼笑道,“沐兄如此疲倦小想必昨夜一定酣战良久了。”

    沐连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李兄,你这么早来叫我莫不是就要对我说这些吧?”

    “这到不是。李如松挠了挠头道,“难道李某昨日没告诉沐兄今日我要去参加武考么?”

    沐连鱼茫然的摇了摇头,李如松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沐连鱼道:“实不相瞒,李某真名李如松,乃是辽东总兵李成梁之子。”

    沐连鱼嗯了一声,李如松见沐连鱼并不惊讶,不由疑惑的问道:“沐兄,难道你不觉得惊讶么?

    “没什么好惊讶的。”沐连鱼笑道,“连鱼交你这个朋友,只因为对你有好感,对你的身份可不怎么感兴趣。

    李如松闻言大喜,用力拍着沐连鱼的扇膀道:“沐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沐连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李如松耸了耸肩膀:“如松兄,你且待我片刻,我穿好衣服便来。”

    李如松也知道屋内有佳人不方便进入,便在门外守候。沐连鱼穿好衣裳,对艾秀儿嘱咐了几句,同李如松出了门。

    自古以来,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中存在着文治武功。人们已经习惯。朝廷一方面“以文教佐天下。也就是教化民众、维持社会太平;另一方面“以武功戟祸乱”也就是保护国家安定、巩固国家政权。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书经》中记载:“若乃文乃武。相与并论”。孔子曰:“有文事必有武备。”

    管子曰:“拳勇股脑之力,秀出于众者,有则以告。”

    文武合一,为官者“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然而实际上明朝重文轻武的现象却十分严重。

    洪武元年,明太祖朱元樟在建立大明帝国的同时即下诏,令设文、武科取士,以“广求天下之贤洪武四年“歹门,文举如期开科,取中吴伯宗等内名进士。而武举却一直杳无音信,其中原委不言自明。

    当初,朱元璋之流在马背上夺得天下,自然不希望再出一个什么马元璋、牛元璋之辈,而立国之初的诏令,不过是笼络人心,掩人耳目罢以,洪武二十年“强,当礼部奏请“立武学,用武举”时,朱元樟一反常态,严词斥礼部“是析文武为二途,自轻天下无全才矣武学、武举遂被打入冷宫。

    明成祖朱猪同样靠马背上的功夫。从自己侄子手中篡夺了大明江山。但他太过敏感,以致大权网握便以“徒有其名而无实效”取柿了建文帝在京卫设立的武学。直到英宗即位诏告“天下卫所皆立学。”正统六年五月,英宗正式批准“开设京卫武学”并决定在两京各办一所。“武学”始开禁,而武举之立一直等到了天顺八年,也就是大明朝建立后的第九十六个年头。

    这年一月,英宗病逝,其长子朱见深登基,是为宪宗。宪宗无法忘记自己两岁时父皇被蒙古瓦刺掳去的耻辱,无法忘记“土木之变”明军惨遭覆灭的历史。这时的大明帝国,早已不见洪武、永乐朝的威风八面,也没有了“仁宣盛世的四野承平。但见盗贼蜂起,边患频仍。而这一切都是“武”运不盛造成的。

    于是,户部郎中庞胜上书慷慨陈言:“文武并用,古今通义,国家之于文,三年一大比,而武举独未行。今天下之大,岂乏人才,但拘于世袭,限于资格,虽有异才无由自见,乞敕在京大臣、在外方面各举谙晓韬略、或明习战阵、或长于骑射、或臂力过人、或有克敌应变之才、或有守土安边之策,具名闻小会官考试,庶武备不驻而真才出矣。”

    太仆寺少卿李侃也大声疾呼:“武举之科不可不设”。此时宪宗还算开明,即个伊始,便于十月批准公布了明朝第一部《武举法》,天顺八年也就成为明朝武举的起始年。

    诚如《春明梦余录》所言:“明初“饬武之道,惟重世官;养才之方,惟练应袭。故令官舍随营操备,无所谓武举也。天顺八年,始开武举”弘治、正德年间形成定制。先在武举法公布的前一个月天顺八年九月,太仆寺少卿李侃在疾呼“武举之科不可不设”的同时。就曾言道:“乞敕天下各举通晓兵法,武艺绝伦者一人,礼送至京。与两京武臣子弟通试。于文武群臣内举通兵法武艺者为考试官,揭榜、赐宴亦如文场之制,然后进大廷以奉大对身品第有差,如此则人皆争先效用,豪杰由此而进矣。”

    其次是成化十四年,当时权倾一时的太监汪直为给自己捞名誉。请开武举乡、会、殿试悉如文举。没想到正因为此言出自太监汪直之口。一班文武重臣皆以为耻。兵部尚书余子俊不得已草拟了一个武举科条,且像模像样地详细规定了乡试、会试、殿试的日期,但最终还是让汪直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内阁以皇帝的口吻“票拟”:“武举重事,未易即行,令兵部移文天下,教养数年,俟有成效巡按提学等官具奏起送。”武举乡、会、殿试遂被搁置。

    弘治十五年八月,南京户部右侍郎郑纪上疏,请三年一试,再次提出殿试问题,并作了细致描述:“请于内院设教场,圣驾亲临御幄,文武大臣分侍,先试以弓马,次及阵势。拔三人为一甲如此“则人人自奋,将才不必举荐而可得矣”。对郑侍郎之疏,兵部大县不以为然,冷冰冰地回道:“武举已有举行之典,亦足以激励人心,不必轻易纷更武举殿试再次流产。

    仅隔两年,即弘治十七年。兵部尚书刘大夏上奏,建议改武举六年一试为三年一试。他还进一步提出改变武举的规格:“兹当武举再开之时,欲仿唐、宋故事,参酌会、殿二试事例,少加损益。每遇文举乡试之年,将武举豫期行移两京。各省有讲究韬略精通武艺者,许赴所在官司投报,礼送兵部。请于次年开科,初较骑射,二较步射,三试策论,优者列职论官以示崇异尚书毕竟是高人,如此变通,皇帝当然满意,遂改定三年一试,虽不行殿试,却也出榜赐宴。

    正德三年兵部制定武举条格时。将刘大夏的合理部分更加细化。规定:“会试完毕,将有事于场屋官员及中式之人,樟其姓名,录其弓马、策论之优者为《武举录》进虽仍张榜兵部门外。次日引允。预事官俱孙中府。用乐宴“并请命内阁重臣人辛宴职吓,该营备鼓乐,职方司二员送武举第一人归第。”

    如此这般,方满足了武官和武举子们的虚荣之心,殿试之说却因此沉寂了百余年。由此可见,考个武举多么的不容易。

    此次武举考试在兵部举行,沐连鱼陪着李如松来到兵部,见门外稀稀落落的不过百八十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单单江南乡试就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李如松见状,在一旁正色道:“沐兄。可别小看了这些人,都是从各地选上来的最优秀的人才,当年戚继光将军便是武举第一,只可惜,”

    看的出,李如松对戚继光十分尊敬。沐连鱼也得知戚继光不久前刚刚过世,也忍不住陪着叹了口气。

    时辰还未到,兵部的演武场大门未开,两人正闲聊着,就听的身后有人叫道:“沐公子?”

    沐连鱼循声回头望去,原来是临清的旧人康福康寿两兄弟。沐连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两人,当下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两位也是来参加武举的么?”

    “不是。”康福摇了摇头,对沐连鱼陪笑道,“上次的事情我们俩兄弟也是无奈,还请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沐连鱼不以为意的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两位既不是参加武举,又为何而来?”

    康福康寿两兄弟本打算是去辽东投奔李如松的,不过听说李如松亦参加了今年的武举,决定先到京城来碰碰运气。可怜他们两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平日里又是两袖清风没存下多少银子,这几日都是风餐露宿。

    今日兵部举行武举,兄弟俩一大早便来了,转悠了一圈,奈何那些人都看不上他们,两人碰了不少壁。正当两人心灰意冷之时却见到了沐连鱼,沐连鱼的权势他们也见到了,兄弟俩当下一商量,决定向沐连鱼靠拢,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站在沐连鱼身侧的正是他们苦苦寻觅的李如松。

    此刻康福就等沐连鱼问这句话了。当下陪着笑,对沐连鱼大倒苦水道:“沐公子,您也知道临清我们兄弟俩是呆不下去了,本打算来京城混口饭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沐公子,如若沐公子不弃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情愿追随沐公子。”

    沐连鱼闻言愣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两位,那模样自然是不屑说了,就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不过对于这两兄弟的底细,沐连鱼早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深知他们在锦衣卫受人排挤,而且何公子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更重要的是两人功夫自己也见识到了,确实是一把好手。

    自己最近正缺人手,沐连鱼犹豫了一下,对康福问道:“康兄弟。你也知道连鱼并无官职在身,两个若是跟着我未必会有一个锦绣前程。”

    康福只当是沐连鱼谦虚,同东厂的田公公如此熟识,还怕日后没有一个前程?康福也不犹豫,对沐连鱼跪拜道:“沐公子,如若我等只想荣华富贵也不至于在锦衣卫被人排挤,还请公子收鲁,我们两兄弟不求其他,管一顿饭就个容身之所就行。”康寿也跟着跪下。

    沐连鱼见状赶忙扶起两位,正色道:“既然两位如此诚意,那连鱼就勉为其难了。”

    李如松在一旁打量着两人,对沐连鱼笑道:“沐兄,这两位步伐凝练。应该都是高手,恭喜沐兄了。”

    “这位兄台是?”康福疑惑的望着李如松。

    沐连鱼在一旁替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李如松李将军,李兄今日是来参加武举的。

    李兄,这两个是康福康寿两兄弟,是连鱼在临清认识的。”

    康福康寿两兄弟听到沐连鱼的介绍只感觉到嘴唇干,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李少帅居然就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有有眼不识泰山。

    康福见弟弟康寿张口欲言,赶忙挡在他面前,对李如松行礼道:“久闻李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如松是什么人?堂堂辽东总兵的李成梁的大公子!李成梁稳如泰山的做了二十多年辽东总兵,可见他的人脉有多深厚。别说康福康寿只是过气了的锦衣卫百户,就算是千户,锦衣卫指挥使妾伟,李如松也未必放在眼里。

    “康兄客气了。”李如松淡然一笑,显然并未把康福的话放在心上。

    沐连鱼见两人实在狼狈,摸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康福道:“康福,我陪李兄进去参加武举,你们俩兄弟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午时还在这里见面。”

    “公子,这”康福看了一眼银票,有些犹豫不敢接手。

    “拿着吧。”沐连鱼肃容道“以后你们跟着我,若还是这种打扮,本公子的脸面上也不过去。”

    康福这才依言手下,对沐连鱼谢道:“如此,那就多谢公子赏赐。”

    李如松目送两人走远,对沐连鱼调侃道:“沐兄啊沐兄,这两人目光清明,应该都是忠贞之人,以后沐兄要是在闲暇之余与某家千金小姐偷情,用他二人必然万无一失。”

    “你当我是曹操么?”沐连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且说康福康寿两人走的远了。康寿有些埋怨道:“哥,李如松将军刚刚不是在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开口?以沐公子同李将军的关系,你我二人必受重用。”

    康福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闻言狠狠的对康寿刮斥道:“康寿。以后说话做事多用脑子想一想。正因为公子同李将军的关系了的。你这种话就更加不应该说,也说不得。”“那是为什么?”康寿疑惑的看着康福。

    “为什么?”康福气道,“承蒙公子不弃收留我等,我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这种当着公子面改换门庭的事情你我二人如何做的出来。你刚刚要说真把话说出口,试问以李将军同公子的关系,他会怎么看我们兄弟?充其量只是两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罢了,如果换成你是李将军,你敢收留我们么?”

    康寿哪想的这么问,听了康福的这番解释顿时被吓出一身冷冷,拍着胸口道:“我们康家一门忠烈,幸亏哥哥见识快,要不然爹娘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

    康福就康寿这么一个弟弟,也不忍多责备他,可为了他以后的前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告诫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跟着公子要多做事少说话。要我说,跟着公子以后不见得会差到哪里,你没见公子不仅认识东厂的田公公,又能轻易调动锦衣卫么?没想到同李将军也有如此交情,如若是一般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康着绷忽想也是一当下嘿嘿的笑了笑!”哥,你听你

    如此这般,方满足了武官和武举子们的虚荣之心,殿试之说却因此沉寂了百余年。由此可见,考个武举多么的不容易。

    此次武举考试在兵部举行,沐连鱼陪着李如松来到兵部,见门外稀稀落落的不过百八十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单单江南乡试就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李如松见状,在一旁笑道:“沐兄,可别小看了这些人,都是从各地选上来的最优秀的人才,当年戚继光将军便是武举第一,只可”。

    看的出,李如松对戚继光十分尊敬。沐连鱼也得知戚继光不久前刚网,过世,也忍不住陪着叹了口气。

    时辰还未到,兵部的演武场大门未开,两人正闲聊着,就听的身后有人叫道:“沐公子?”

    沐连鱼循声回头望去,原来是临清的旧人康福康寿两兄弟。沐连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两人,当下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两个也是来参加武举的么?”

    “不是康福摇了摇头,对沐连鱼陪笑道,“上次的事情我们俩兄弟也是无奈,还请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沐连鱼不以为意的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两位既不是参加武举,又为何而来?”

    康福康寿两兄弟本打算是去辽东投奔李如松的,不过听说李如松亦参加了今年的武举,决定先到京城来碰碰运气。可怜他们两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平日里又是两袖清风没存下多少银子,这几日都是风餐露宿。

    今日兵部举行武举,兄弟俩一大早便来了,转悠了一圈,奈何那些人都看不上他们,两人碰了不少壁。正当两人心灰意冷之时却见到了沐连鱼,沐连鱼的权势他们也见到了。兄弟俩当下一商量,决定向沐连鱼靠拢,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站在沐连鱼身侧的正是他们苦苦寻觅的李如松。

    此刻康福就等沐连鱼问这句话了。当下陪着笑,对沐连鱼大倒苦水道:“沐公子,您也知道临清我们兄弟俩是呆不下去了,本打算来京城混口饭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沐公子,如若沐公子不弃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情愿追随沐公子。”

    沐连鱼闻言愣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两位,那模样自然是不屑说了,就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不过对于这两兄弟的底细,沐连鱼早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深知他们在锦衣卫受人排挤,而且何公子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更重要的是两人功夫自己也见识到了,确实是一把。

    自己最近正缺人手,沐连鱼犹豫了一下,对康福问道:“康兄弟,你也知道连鱼并无官职在身,两位若是跟着我未必会有一个锦绣前程。”

    康福只当是沐连鱼谦虚,同东厂的田公公如此熟识,还怕日后没有一个前程?康福也不犹豫,对沐连鱼跪拜道:“沐公子,如若我等只想荣华富贵也不至于在锦衣卫被人排挤。还请公子收界,我们两兄弟不求其他,管一顿饭就个容身之所就行。”康寿也跟着跪下。

    沐连鱼见状赶忙扶起两位,正色道:“既然两位如此诚意,那连鱼就勉为其难了。”

    李如松在一旁打量着两人,对沐连鱼笑道:“沐兄,这两个步伐凝练。应该都是高手,恭喜沐兄了。”

    “这位兄台是?”康福疑惑的望着李如松。

    沐连鱼在一旁替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李如松李将军,李兄今日是来参加武举的。李兄。这两位是康福康寿两兄弟,是连鱼在临清认识的。”

    康福康寿两兄弟听到沐连鱼的介绍只感觉到嘴唇干,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李少帅居然就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有有眼不识泰山。

    康福见弟弟康寿张口欲言,赶忙挡在他面前,对李如松行礼道:“久闻李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如松是什么人?堂堂辽东总兵的李成梁的大公子!李成梁稳如泰山的做了二十多年辽东总兵,可见他的人脉有多深厚。别说康福康寿只是过气了的锦衣卫百户。就算是千户,锦衣卫指挥使妾伟,李如松也未必放在眼里。

    “康兄客气了李如松淡然一笑,显然并未把康福的话放在心上。

    沐连鱼见两人实在狼狈,摸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康福道:“康福,我陪李兄进去参加武举,你们俩兄弟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午时还在这里见面。”“公子,这”康福看了一眼银票,有些犹豫不敢接手。

    “拿着吧。”沐连鱼肃容道“以后你们跟着我,若还是这种打扮。本公子的脸面上也不过去。”

    康福这才依言手下,对沐连鱼谢道:“如此,那就多谢公子赏赐。”

    李如松目送两人走远,对沐连鱼调侃道:“沐兄啊沐兄,这两人目光清明,应该都是忠贞之人,以后沐兄要是在闲暇之余与某家千金小姐偷情,用他二人必然万无一失

    “你当我是曹操么?”沐连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且说康福康寿两人走的远了。康寿有些埋怨道:“哥,李如松将军刚刚不是在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开口?以沐公子同李将军的关系,你我二人必受重用。”

    康福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闻言狠狠的对康寿斥道:“康寿。以后说话做事多用脑子想一想。正因为公子同李将军的关系了得,你这种话就更加不应该说,也说不得。

    “那是为什么?”康寿疑惑的看着康福。

    “为什么?”康福气道,“承蒙公子不弃收留我等,我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这种当着公子面改换门庭的事情你我二人如何做的出来。你刚刚要说真把话说出口,试问以李将军同公子的关系,他会怎么看我们兄弟?充其量只是两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罢了,如果换成你是李将军。你敢收留我们么?”

    康寿哪想的这么问,听了康福的这番解释顿时被吓出一身冷冷。拍着胸口道:“我们康家一门忠烈,幸亏哥哥勘只快,要不然爹娘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

    康福就康寿这么一个弟弟,也不忍多责备他,可为了他以后的前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告诫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跟着公子要多做事少说话。要我说。跟着公子以后不见得会差到哪里,你没见公子不仅认识东厂的田公公,又能轻易调动锦衣卫么?没想到同李将军也有如此交情,如若是一般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康寿仔细想想也是,当下嘿嘿的笑了笑:“哥,你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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