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四月七日自由都市暹罗

    “已经很晚了为什麽我们还不回去?你穿夜行衣穿上瘾啦!”

    看着身旁同伴表情不悦源五郎笑道:“我说老二何必整天都是一张臭脸呢?世上真有那麽多麻烦事让你整天不开心吗?”

    话才说完麻烦事就已经找上门来了。源五郎扬起眉毛为着感应到的灵波震动而诧异须臾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假如是一般人见着这幕一定会嚷着“有鬼”而後逃跑但显然这两人的胆子都比常人大得多并且他们也都知道这道女子光影正是寄宿在沈家梅园的一缕芳魂。

    乍见美人如玉两人都有吹声口哨的念头。次近距离欣赏到这麽动人的美貌倘使毫无表示岂非太失礼了。

    光影很淡因为单是离开梅园就已经造成灵力的大量消耗然而她颤抖的声音仍让人感受得到事情严重。

    “拜托┅┅请赶回来!你们的兄弟┅┅现在有了危险┅┅拜托!”

    灵力耗尽光影骤然消失但已成功将讯息带到。两人对望一眼了解事情不妙以最快脚程赶回沈宅。

    “他怎会弄成这样子?”

    “现在说这没意义先想办法救人吧!”

    “救也该你救我不懂医术也不会回复咒文总不会叫我动手吧!”

    “很遗憾这次回复咒文帮不上忙医术也没用如果不想老大死花二哥你非出手不可。”

    任谁一看也晓得兰斯洛状况不妙面如紫金气若游丝身体更因为内部真气冲突不住传来骨爆闷响。

    源五郎心中有数兰斯洛的伤势是因於体内真气失控、爆。假如回复咒文有效那麽凭雷因斯女王的圣力便早该把这伤治愈;倘使药石医道能挥作用梅林里的那位娘娘也不必再将病人紧急转诊。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力破力用更强猛、更霸道的内力强行把兰斯洛暴走的内息逼回正轨。

    但是兰斯洛的内力来自於顶极天位强者的转赠虽然尚未与天地元气结合化为天位内力但数千载的修为亦是非同小可要强行将这股内力稳稳压下绝非寻常高手能够办到。所幸这里的两人都有这能力不过这亦代表行功者将为此大损真元┅┅

    “花二哥这次要拜托你了。”

    “为什麽要我动手?可别说你没这能力三流谎话我不接受。”花次郎冷哼着那日在东方府第内交手源五郎运功硬拼时双脚浮起离地这代表了什麽彼此清楚。要说他没能力助兰斯洛镇压真气谁肯相信。

    “你真多疑。老大伤成这样纯属意外难道会是我的安排吗?”源五郎叹道:“不错我承认要助老大镇压真气我做得到但纯以内力而论我的修为及不上你你十日之内可以回复的耗损量我可能要花上几个月为了避免人力资源的浪费可以请花二哥你出手吗?”

    要求合情合理如果早十几天自己必会嗤之以鼻但多日来的情谊自己似乎难以再拒绝┅┅

    助他导内力回正轨的消耗在完全恢复前约莫有个五六天时间这段期间自己会只剩七成功力;不过横竖距离重要的大约会还有一年这五六天内自己别无他事七成功力该足以应付一切了┅┅

    花次郎摇头道:“也罢!臭猴子今晚伤成这样我确实也有责任帮他一次吧!”

    商议既定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扶兰斯洛进屋就在前院草地上让病人端坐以便运功。这时两人才现兰斯洛整条右臂与小半身体表面呈现石化。

    “这种痕迹┅┅是石家的化石奇功!下手的是石家人?”

    “哼!你找的好买卖。”花次郎冷哼着为了等会儿更棘手的救治工作而不悦。

    屏住气息花次郎缓缓行功双掌贴上兰斯洛背心才将真气注入不知为什麽兰斯洛体内却生了某种自己不能理解的变化内力开始千百倍的增幅将自己输入的真气吸化部份後轻易反推回来像被激流冲撞般如潮真气震得胸口微疼。

    (这┅┅没可能啊!臭猴子没有天心意识为什麽能把内力转化成天源内力┅┅这是谁传给他的?)

    早知道这猴子的内力不寻常正面碰上果然麻烦真见鬼!什麽人这麽挥霍把这麽雄厚的功力转注入这猴子体内?

    不过这并不代表就能难倒自己了!

    花次郎瞥了源五郎一眼後者像是事不关己般吹着口哨转过脸。

    “嘿!”

    冷哼一声银月下花次郎的外表开始有了改变俐落的短迅延伸长度变化成一头披肩黑。

    而当渐渐回复本来相貌这男人应有实力更是几何级数地递增挥强大无匹的内力无惧吸化分散将兰斯洛体内狂暴窜走的真气用更狂暴、更威猛的撞击迫回慢慢压制。

    一次次内力撞击自己尚且胸口微疼兰斯洛当其冲痛楚可想而知可恨这猴子还睡得像没事人一样必然有医道高手施术稳住他心脉及脑部真混帐为何有这麽多人在背後帮这臭猴子。

    一轮行功顿饭功夫後花次郎额头微微见汗。

    曾有人以偷天妙术将这臭猴子的内力封锁滤出一小不份纯真气以供使用现在封锁壁被毁自己要重做一遍对功力造成的耗损非两年以上不能回复与那人的决斗只剩一年怎样都要把实力维持在巅峰臭猴子的伤只好叫他自己想办法了横竖只要保他一命就交代得过去了。

    打定主意花次郎深吸一口气预备将兰斯洛内力逼出丹田背後忽生警兆。

    “源五郎!你做什麽?”

    回答这话的是一记冰冷剑指毫不留情地戳刺在他背後大椎穴剧痛像火炙般烧灼了每一根神经要不是护身真气立即运作这一下便重伤丧命。

    “臭人妖!这时候你开什麽玩笑!”

    花次郎愤怒咒骂但当他瞥见源五郎双足缓缓飘离地面不禁脸色大变明白这已非单纯玩笑而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足以摧破自己护身真气的锐利寒劲也如浪拍来与将崩溃的护体真气作激烈攻防。

    本想跳起来还招但一来顾虑兰斯洛伤势二来在吸收自己部份真气後兰斯洛的内力更形强大彷佛一个强力磁石将自己双掌牢牢吸住甩之不去本来打算慢慢化散吸力後撤手现在哪有这等空闲?

    要是不加力抵御随时都可能给源五郎的指劲把人轰成两段可是前有兰斯洛、後有源五郎自己等若同时与两大天位高手比拼内力那样的消耗将使自己在一年後的决斗中一招败死对方剑下┅┅

    这点花次郎知道源五郎也明白但他依旧是那样微笑道:“花二哥一年後与旧日师门的决斗很重要吧!可是假如你现在死在这里什麽家国之恨、父母之仇就通通没意义罗!”

    说着指上再度催劲阴寒柔劲渗入护体真气花次郎整条脊骨像是要爆碎了般。

    “想想吧!复仇比得上性命重要吗?”

    源五郎的一言一语全听在花次郎耳里;滴滴冷汗也不住自他额上淌下不是因为环境恶劣而是心里面临抉择时的艰难。

    可恨!可恨!

    极度气愤花次郎侧瞥向源五郎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为什麽阻止我一年後的剑决?与那个人的决斗对我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的┅┅

    然而源五郎只是回应了一副“算你倒楣”的微笑剑指上又加了劲。

    “源五郎!你┅┅你好可恶啊!!!”

    为着自己的抉择而痛花次郎仰长啸尖锐啸声像野兽痛极怒嚎声波化作一尾墨龙直撞天际云层破开一个大洞滚滚翻涌蔚为奇观。

    嚎啸声中花次郎满头黑亦转为一种纷丽的银白不是老年人的灰白而是让人想起雪地银狐最光泽时的美丽毛色。

    当伪装尽退真面目重现人前曾经令全大6武者为之震慑的剑仙传说於焉再现!

    事情就如预料中一般展源五郎却没有庆幸得计的喜悦因为一股莫可抵御的狂飙气劲从花次郎穴位上急反弹震得自己指骨欲裂要不是撤手得快两只手指绝对当场炸断。

    只听得兰斯洛闷哼一声缓缓倒地跟着就是鼾声大作脸上表情十分平和看来已经没有问题了。源五郎心中一宽跟着脑中警兆乍现。

    (不好!)

    没有破风声因为招度远过“声音”。

    没有影像因为挥剑时间来不及为视觉所捕捉。

    源五郎甚至判断不出对方是仅出一剑抑或连环招他只能展开极身法拼命的退、拼命的换位盲目却竭尽所能地为自己谋求生路。

    好不容易拿稳了身形耳畔一凉上趟曾被削断至肩的长再次随风飞散後颈更显出一道浅浅朱痕须臾大蓬血珠似雾纷飞从後颈激喷出来。

    生死关头源五郎急吸一口气独门神功尽显妙用瞬间将颈部周围血液抽乾阻止出血继而狂提真气逼出剑劲以回复咒文催愈伤口勉强镇住。

    竭力逃过一劫厄运却才只是开始在脸色苍白的源五郎眼前出现了银剑士的身影。

    “花二哥!请听我一言我┅┅”

    “┅┅你去死吧!”

    愤怒一剑索魂而来越肉眼的度但当源五郎有所准备就能正确掌握虚实。觑准来势源五郎双掌结印希望能尽量化卸掉来势後扣住剑锋。

    “砰”的一声剑威已给化去不少但当源五郎要合掌拍住剑刃掌心忽地剧痛虽未拍实已是鲜血淋漓惊得他连忙翻身滚开免得给这剑连掌带人削成两截。

    这一剑的威力在源五郎闪开後完全显现後方沈宅的结实偏楼给破空剑气扫过斜斜地从中断作两截还来不及倾倒颓圪随後的连环剑斩绞成满空碎木屑粉骇人之至。

    (好厉害!他盛怒之下心中无我连天心意识也大幅提升。彼此间天位级数差距太大我没可能和他正面相抗的!)

    源五郎刹那间做出判断脚下一蹬身子如箭离弦往夜空飞射而去直直往云端冲去。

    下方隐然传来冷哼银剑士展开身形急追其後两人在天上一追一逃眨眼功夫便穿破暹罗城上方云层。

    银的他傲立云端冷眼搜寻敌人踪影。淡淡月光洒在脚下云朵更显得冰洁明静;他手中持着一柄仅长数寸、像是童玩的短小木剑但此刻木剑尖端却延伸出尺馀青白光刃晶莹如玉正是当日剑仙享誉江湖的爱剑“明肌雪”。

    长久以来只存在於风之大6传说中的天位级数终於在两人正式表态後再现。

    成为天位高手的第一特徵便是不凭藉魔道之术单单操控体内真气令自身两脚离地凌空浮起。这点两人在适才的空中追逐战中已展露得很清楚了。

    打开始自己便对这自称源五郎的神秘青年有着好感在东方家他以天位力量强破自己一招後自己更对他的武学来历感到好奇有心比武试探一番只是想不到竟会在这情形下实现。

    为了甩脱兰斯洛、源五郎的夹击自己功力付出了难以弥补的耗损倘若一年之後仍去决斗死将是唯一的结果。事已至此再去赴约只是愚行决斗当然只能作罢。为此满腔怨怒升至高点誓要把所有激愤泄在破坏这场决斗的源五郎身上。

    “花二哥住手!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打算与你兵刃相向。”

    藏身在云层某处源五郎的声音断续传来他的反应仅是回手一剑。恐怖的威力将大片云朵剖开剑气范围扫出数里开外这正是天位高手的实力也是源五郎将战斗场所引离地面的原因否则给他一剑横扫暹罗城内死伤惨重而以他此时气昏头的状况还真没什麽是他不敢作的。

    “一年後的那个战约有那麽重要吗?你真的已经有决心与你曾经敬爱有加的师父生死剑决?”

    显然是没斩中源五郎的声音仍不住响起他闻言炽怒更盛明肌雪荡起虹霞剑气连环追踪出把满空云朵切得支离破碎却沾不着目标物的衣角。

    “源五郎!你够种的就给我滚出来!你这畜生够胆做事没胆承担後果吗?”

    狂愤中平生恨事在脑中闪逝。

    当初自己承蒙世上顶级宗师人物收为门下剑术有成又与知心爱侣婚期在即世所共羡正是人生得意时刻。怎知婚期前夕自己与素来崇敬有加的二师兄餐叙却被他在酒中预下奇毒一杯饮下毒晕厥被擒。

    醒来已身处不见天日的黑狱使剑的天才双臂被废一身武功化为乌有从云端掉入炼狱的突然打击令自己濒临疯狂之後他听说艾尔铁诺大军踏平唐国自己已家破人亡毕生挚爱嫁入艾尔铁诺王家的消息。

    种种机缘巧合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代价付出自己侥幸不死伤势康复一身武功更飙升到从前梦不到的强绝境界然而重出江湖所要面对的只有更悲哀的现实。

    潜入艾尔铁诺王都重遇一生挚爱彼此心意不变也曾伸出手要携她离开那里但最後双方只明白在两只始终没法相握的手掌间横亘着太多面目全非的人、事、物纵使情深意真他们还是有太深的壕沟无法逾越结果他黯然而走。

    往後一年多他三闯中都手中剑像要泄所有悲愤怨痛纵横倾出败尽斑手无数。陪伴在这条复仇之路上的鲜血、尸数也数不清了;当热血不分人我地洒满身上他每每失声狂笑但心中却找不到满足因为当初一把将他推入地狱的二师兄、对此事旁观袖手的师父始终未有做出交代。

    当第三次闯出中都伤愈复出时他的恩师举世景仰的剑圣6游透过第六弟子旭烈兀送来密函约他往白鹿洞一叙。

    师徒再见当恩师表明绝对守护艾尔铁诺的立场後决战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面对恩师的无敌神话这一年所累积的战绩并不能增添什麽信心出剑前他已经有了同归於尽的打算。

    锵!

    三招!仅仅三招自己长剑脱手在昔日恩师手中一败涂地。

    “你的天位力量尤胜於我但身为天位强者最重要的天心意识却差得不成比例我给你五年时间。一切恩仇就等你五年後有了足够实力再来了断吧!”

    於是他从白鹿洞黯然败走。这一战的经过大6上无人得知呈现在台面上的事实则是他向艾尔铁诺低头双方达成和解的种种屈辱事实从此成为风之大6上毁誉参半的传奇人物。

    而他在四年苦练後自信大有长进本拟一年後一战了结谁知被源五郎设计大耗内力一年後再上白鹿洞只有落败身死。如此影响教他怎能不怨忿欲狂了!

    “源五郎!给我滚出来!”

    剑气交错来去将数里内云层斩得零零碎碎所幸时值半夜不然连番异象早惹来大批人众注意。源五郎展开九曜极在云层掩护下电光挪移饶是剑气范围既广且厉却总给他在间不容的空隙避过。

    (被耗掉三成功力还有这种威力在当今的天位强者中他的力量稳居位剑仙果真是个恐怖的存在啊!)

    相识以来这人总是说不做过花风流应有能力的事现在当花风流不只是花风流“剑仙”的实力简直可畏可怖正面相抗自己绝难幸免。

    两人如此再拖上片刻主攻的一方也察觉情形不对不再追踪剑而是长长吁出一口气手中剑似舞非舞荡漾出一片青蓝剑光紧跟着一道伟岸的青色气柱撞天而起裂成片片莲瓣往四面八方盛放扫过。

    强大的冲击气流在碰触到云朵後将所有水气摧破散化数里内的厚密云层竟顷刻间散得乾乾净净。源五郎不意有此一着仓促下给气劲撞得飞起立即成为追击目标。

    临危不乱源五郎从腰间取出一柄光剑掣开剑刃与追截过来的剑气拼上一记。

    两力互撞源五郎以玄妙手法化去却疼得两臂麻。

    不可力敌便只能智取最佳策略是攻心为上但想到要再触怒这头气得喷火的暴龙源五郎心中悲叹为何自己总是得负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调停工作?

    “花二哥!再上白鹿洞你认为自己真的能赢吗?就算剑仙胜过了剑圣那又怎样呢?逝者不会复生这一切没有任何益处啊!”

    连说话者本身都为自己的论调荒谬而摇头想当然尔回应过来的是一道几乎打得他折腰的霸道剑气。

    “你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唐国国破艾尔铁诺虐杀我家人的情形你可曾目睹?我为了我的家人、臣民挑上应该负责的人又有什麽错?”

    “当日在金陵的暴行是艾尔铁诺第三军团所为纵容此事的军团长曹彬已伏诛於你剑下你这麽一路杀戮下去难道要杀光艾尔铁诺所有人才肯罢休吗?”

    “恶未除我怎能停手!”

    源五郎心下暗叹这人真正要追究的是当日下手暗算的二师兄周公瑾也是由於6游庇护才使得师徒反目;但以目前进境一年後他再上白鹿洞必死无疑要保他一命就得设法阻止这场剑决问题是以此人个性这种事明说无益只得找些蹩脚藉口来阻止。

    更糟的是他盛怒下心中无我竟反将力量推至平时难达的强横越自己预算。

    (唉!没有天心意识控制出招力度怎麽还强得这麽匪夷所思?剑圣三招内能败他却不晓得回去以後吐了多少血?调息了多久?)

    “花二哥请你静下来听我┅┅”

    “源五郎!我本来对你很有好感的!想不到你根本也是叛徒背叛了我的信任就像二师兄那样的背叛我了!”

    “不是那样我是┅┅”

    “你去死吧!”

    不是开玩笑对方剑上的威力与杀意绝对证明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源五郎全力卸化但来势实在太猛卸之不尽给一丝剑殳透入胸口登时大口鲜血喷出护身气罩破了个大孔剑气涛涛涌入整具身体痉痛欲碎心头也起了真火。

    (可恶!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真想要我的命!我就和你拼命!)

    源五郎大喝一声天位力量源源而猛将侵入体内的剑劲全数迫出散化无踪跟着凭九曜极闪挪变位瞬息间拉远距离手上连组十数组法印脚底亦变化万千最後擎手向天。

    “李煜!别以为剑威够强就赢定了!世上能封你青莲剑歌的未必就是抵天三剑!九。极。星。神。变!”

    长喝声中漆黑的夜空舫穗、紫微、天机、魉魅、蛊冥、鹫翎、破军、古梦、馥思九颗鲲仑夜空的主星蓦地大亮九道星光急射而下贯串银剑士的身躯将他牢牢锁死。

    银剑士的惊人实力在此时尽现重要运气经脉被锁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形下他竟犹能奋起全身功力额顶根根青筋暴突预备强破星光封锁。

    竭力提运之下九道星光明灭不定竟真有被破之虞。

    可惜施术人完全预料到这种情形的生猛地飞身扑上在他全力运功抗衡时一记剑指重重戳刺在他眉心间。

    疾若电火、灿若星芒偏生又冰冷到极点的一道剑气瞬间贯串过银剑士脑袋凭着他对剑学的渊博知识这道冰寒剑劲似曾相识它更有个不应再重现人世的名字:星野天河剑!

    他怒吼震天却终究捱不住这记重击睁目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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