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边的问题答完,秦反问:“咳……阿青,你为问起那药?”

    “哦?”略作思考,反正这事儿也没啥好遮掩的,不就是帮个忙么,“是太史渊让我帮忙带个好,顺便问问看了。首发药是他给的嘛。”

    “……”

    秦看向张缇,后者视线游移开去。

    她低头咳了咳,问阿青:“药是太史渊进献的?”

    “正是,难道你不知道?”阿青认为自己不知道什么药不药的那实属正常,但若神通广大的秦斯也被瞒着,可就有些奇怪了。

    他仔细回想,貌似太史渊在打听的时候并没有叮嘱说“不要告诉秦尚书药是我给的”,也就是说,透露这一信息,对太史渊也没差吧。

    阿青对太史渊的印象还不错,不想无意间害到他的说。

    “原来是太史渊献出的灵药……要说奇人,他应当也称得上这个名号……”秦点头,睨了张缇一眼,后者已经调整好心态,将做贼心虚的表情收了起来。

    既然替罪羊已经冒出头,张缇意有所指地引导到:“东家,这事会不会有蹊跷?”

    “有何蹊跷?”秦反问。

    “……”张缇也是个对人地神态口气十分敏感地家伙。见四姑娘地态度有异。便再收敛几分。放弃这次机会。退避道。“张某也说不好。只是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劲。但东家这样一问。又不知道究竟是何处令人感到古怪。嗯……”

    秦又咳了一阵。没心情追究那么多。只是心中明白张缇又把这桩事给瞒下了。不。要说瞒。东宫与张缇应该没有预谋。但两者有志一同地将那位奇人姓名隐了去。造成事实上地合谋。

    阿青听了张缇地话。倒是被引导了过去。跟着这个思路琢磨。

    “啊!”他突然领悟到。“莫非是药里面有问题?不然太史渊为何要跑来找我打探消息?”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阿青猛一拍膝盖。起身:“可恼啊。竟然敢下毒毒害朝廷命官。我这就找他去!”

    “等等……”

    秦叫住阿青,道:“阿青,不要冲动。”

    “他都要把你毒死了,我这个不叫冲动急躁吧?”阿青回头,振振有词,“等我把他逮住,打一顿,问出解药在哪里,你这不就好了!再说了,那个药是不是他直接给你的?还转了谁的手没?你这边是吃掉了,要是还有人拿着药没吃呢?我快一步捉住他,不就又救回一人性命?”

    “喂喂……我还活着……”秦黑线。

    窃喜于阿青的“上道”,张缇适时插言:“唉呀,青少侠这么一说,确实是还会出大事!”

    “什么大事?”

    “青少侠,你不知道啊,你猜,这个药首先是献给谁的?”张缇担忧地指指皇城方向,“是太史渊直接呈献给东宫太子地啊!你说,要是太子那儿还剩着些许,不小心尝了,会不会出大乱子?”

    阿青听得一惊,虽然他对那个吊儿郎当的东宫太子没啥好感,但是,他绝对清楚,此人的性命安全,乃是一国安稳的基本。嗯,其实皇城里面住的那一家子,全都是黎民百姓仰慕的对象,甭管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光是那个存在的意义,就值得所有人全力保护了。

    “还有药在东宫太子手上?”他立刻将刀柄一按,“那还了得!”

    “咳咳、没有!”秦立刻替东宫地人品作证,“殿下全送过来了……连他妃子想要,都没给。”

    阿青纠结眉头,轻声嘀咕:“他那个妃子?怎么不给一份,可惜了……”

    张缇也一脸严肃地点头,表示赞同。

    秦对此二人无奈,趴在自己的腿上。

    “不管怎样,我先去逮住太史渊,说不定他手上有解药!”阿青理清思路,先去办简单易行的事。

    秦不得不提醒:“……可是太史渊献出地药有问题,也只是你二人的假而已……”她特别认真地指指张缇。

    张缇赔笑。

    事情真伪难辨,不过——

    “是不是假设,做不做的真,等问过太史渊就知道了!”阿青倒是快刀斩乱麻,说动就动,哪里会跟秦一样,只纠结地在被窝里东想西想,半晌不见点动静。

    张缇开门,阿青一阵风似地刮出去,也不提什么年夜饭地事了。

    看看门板上的大窟窿,张缇干笑一声,关上房门。

    此时,一直在里屋注意事态发展的江近海与卫刚走出。江近海瞥一眼张缇,冷笑:“张举人倒是深谙东拉西扯之道。”

    “过奖过奖。”张缇不以为忤,“麻烦从哪儿来,就让之回哪儿去,才是待人处事的正理。”

    “哈,好一个正理。”

    张缇也不想跟江近海斗嘴上功夫,反正有求于人,受制于人,先忍得一时才好。

    他作揖到:“那张某就算是解决了青少侠这一麻烦,先告退了。今夜是除夕,张某还要准备酒菜招待远道而来地客人,江庄主与卫将军也请出席。”

    江近海点头。

    “……唔。”秦嘟嘴,没她的份,她这几天只能喝点汤水,吃点糊状物,不然据说要加重脏器的负担。唉,反正生病就是没好事,躺在床上等人照顾,自然不如到处乱跑来得快活。

    张缇笑笑

    家不要烦闷,也有准备药膳一份,专程跟江庄主请合东家的口味。”

    “……咳咳,我最近,吃什么都很咸……”

    “嗯,张某知道。”

    --

    天色还未暗淡下来,皇城内的除夕盛宴便开始了。

    提前一些入席,是为照顾到家眷在京的臣子,让他们用完这一席之后,还有时间回家去,跟家人好好团圆一番。

    像曹寰这样地,也是宴席过后再回府去,给家里人挨个烧钱。

    东宫坐在席位上,看着自己身旁的位置,本来那是要留给四姑娘地,现在却空了出来。

    元启帝也注意到了缺席的问题:“贺儿,你身侧那是……””回父皇,是秦晏地席位。“东宫顿了顿,替秦说谎道,”秦晏今日遣人来告假,说病情突然不稳,实在无法赴宴。“

    四姑娘也真是的,就算不来,也该叫人带个假啊,这样空一案出来,算什么事……

    元启帝弹弹杯子:“朕还以为秦晏得了那药,立马好转呢。这么看来,太史渊献上地药治标不治本,轻易碰不得。”

    “皇儿未曾拿秦晏做试验。”东宫嘴。

    “朕也并未这样讲啊!哈哈哈哈!”

    元启帝逗逗东宫,心情大好。

    ----——-------

    此时的香容殿,各位命妇也正齐聚一堂。

    皇后主持千香宴,联络内外命妇感情,储妃在一旁随侍学习。

    她正发着愣,冷不防皇后得空,回头看了看她,问:“这一月,储君到丹华宫去过几次?”

    “啊……回母后,应当是两次。”

    “过夜呢?”

    储妃瘪嘴:“没有。”

    “为何呢?”皇后微笑着问。

    伪储妃摇摇头:“回母后,儿臣不知。”

    皇后起身,向各位命妇浅笑示意,随后优雅地踱步到屏风之后。储妃愣了愣,急忙也跟了上去。

    到旁侧小阁内,皇后由数位宫人服侍着,更换衣着和发型头饰。

    储妃忐忑地立在玉帘之外。

    “丹华宫主,”皇后唤着储妃,轻言软语到,“本宫替你向储君说过许多好话,储君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又不是不近女色的圣贤……丹华宫,虽说宫禁规定,储君与储妃应相敬如宾,但是,你二人年纪尚轻,你又没了娘家护持……能倚仗的,还有谁呢?”

    储妃全身一僵,颤抖道:“儿臣还有母后疼爱。”

    “傻孩子,”皇后着装换妥,款款地步出玉帘,来到储妃面前,慈爱道,“父母长辈,终究是会老去的,到时候,你又要靠着谁呢?”

    储妃这才明白皇后地语意,急忙说:“母后,若是单凭儿臣臆想,就能腹中有音讯,那敢情好。可是……”

    皇后执起她的手,首轻摇:“丹华宫不必焦急。本宫是说,眼看着储君也年满二十,按理,东宫殿也应当多几名服侍的臣女了。”

    “啊?”

    储妃呆滞。

    “放心,储妃正位,没人动摇得了你。”皇后宽慰着她,和颜悦色道,“再由祖制,嫡子生母是必须得赐福仙归地,你诞不下龙子,未必就是祸事啊。”

    “唔——”

    伪储妃低头。

    她确实有听父亲定国公说过,皇室一旦定下储君,那储君的生母就必须赐死。也因此,她心里一直有些害怕,不过想想也罢:要是生下男孩,就能光耀门楣,哥哥秦之麟能一步登天,父亲在锡师也更方便决定去向。若生下女子,避开立为储君之虑,让一直催促的皇帝皇后抱抱孙儿,也是喜事。

    可是……皇后地意思是,要东宫再迎几个妃子?

    说实话,被东宫那样一恐吓之后,她对自己这位夫君,已经生出了惧怕之感,跟他在一起时只会觉得毛骨悚然,哪里还能找到世间夫妻的感觉。但是怕归怕,要将丈夫拱手让出,跟别的女子分享,她那被养娇惯了的性子,还真适应不来。

    “唉,心里不愿是不?”皇后拉着她地手,微笑,“历代的名后,大多是这样过来的,丹华宫也要放宽心,拿出母仪天下的气魄来,才能被称为皇室中人哦。”

    储妃抬眼:“……母后也是这么……”

    皇后但笑不语。

    她转身出了偏阁,到香容殿中,宣布即将为东宫纳取新妃的喜讯。

    诸位妃嫔与夫人大多欢喜起来,考虑着自家的女子有哪个年纪合适。娘家人早就随帛阳帝西迁地某些人,则懊恼不已,但同时也期盼着看到东宫殿中传出乱斗的好戏。

    后宫地女子越多,就越有八卦可讲嘛。

    要知道,当年这位皇后娘娘,也是从普通小宫女爬上来的呢——一路上撂倒多少贵族女子,终于磨练出这样一位气度雍容恢弘地皇后,她的事迹,早就成为传奇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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