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庆生没有完全放弃陶青青,始终是自己疼爱过的闺女,现在又嫁给了城里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所以花钱请人,给小两口搭了一个小院子,不用苦哈哈的和别人挤。
对此,陶青青和祁自求都是高兴的。
赵棉花满脸嘲讽,她可没错过陶青青看自己时的得意。
呵,现在得意,往后还不定怎么哭呢。
看不起家里给介绍的老实汉子,自己找个城里来的,一看心眼比筛子还多的人,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殊不知,土鸡永远是土鸡。
等着吧,好日子在后头呢。
村子里的热闹逐渐平息,严大智又接到了去县里接人的通知。
农活暂时不忙,严大智让严利山和他一起,一人赶了一辆车去。
牲口冻伤的腿,师子已经治好,身为人医的师子,第一次有了别样的成就感。
师墨在家没事,两个孩子也出门找小伙伴玩了,有大黑小黑跟着,不用担心。
唯一记挂的是严谨,离开快一个月了,音信全无。
虽说手表能感应到严谨是否有危险,但始终没有他亲自传来消息放心。
手表上没有反应,师墨不好主动变动手表询问,怕严谨那边不方便。
她想去公社邮局看看,没有好借口,还有俩崽子,一直脱不开身。
叹息一声,自家后院地里的草也该拔了。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严大智带着十来个知青,和二十来个下放的人回来,安排住处花了大半天。
牛棚没有空余的棚子,只能新搭。
知青点的房子也不够,大家伙挤在一起,埋怨颇多。吵吵闹闹,严大智头都大了。
村子里的这些琐事,全归他管,没办法,再头疼也要继续安排。
天气越来越热,好似开春后,一滴雨都没下过。
严大智索性把那些吵闹得厉害的,全都弄去挑水浇庄稼,众人才算消停一些。
师墨却消停不了,反而越来越焦躁。
终于在她盼星星盼月亮下,等来了公社邮寄员。
“请问是师墨师同志吗?”
师墨在屋里给俩个小家伙做夏杉,听到叮铃铃的自行车响声,心情就激动了起来,“是是,请问是有我的信件吗?”
“对,还有包裹,麻烦拿证件来,我要先确认身份。”
“好的。”
确认是本人之后,邮寄员把车后座上的包裹解下来,递给师墨,又把信件给她。
师墨来不及看,让邮寄员等一等,牵着大黑出来,大黑拖了个板车,上面放满了包裹,这些是寄给两个哥哥和严谨战友的东西。“劳烦你,帮忙把这些寄出去,每个包裹上,我都写好了地址。”
邮寄员看傻了眼,“这么多吗?”一整车,堆得满满的,“同志得跟我一起去才行啊,我这车驮不了这么多。”
“没事,大黑会跟在同志后面去的,等寄完了包裹,它也会自己回来。”
邮寄员打量大黑,“真这么能?”
师墨笑笑,拍拍大黑的背,大黑鄙夷邮寄员一眼,别小看驴,哒哒的往公社走。
邮寄员摸摸鼻子,骑上自行车,跟在大黑身后,一路上都盯着大黑的屁股瞧,看得大黑想把两脚兽踹出星际。
没脸没皮的两脚兽,看哪呢?
送走邮寄员,师墨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才发现不是严谨的。
翻过信封,这才注意,是从省城寄过来的,也怪自己太心急。
叹口气,拎着包裹进屋,坐堂屋里慢慢看。
信和包裹都是裴家寄来的,包裹里是给安安康康的衣服和吃食。
信件上除了问候,一是对师墨他们的感激,因为有那次无偿赠送煤炭,和他们的提醒,混乱里,裴家和裴家大妹夫,惊险躲过好几次危机。
要不然,他们有可能也会成为下放人员里的一员,甚至更惨。
这是救命的恩情,想找个机会当面感激,问师墨什么时候方便。
二是想问师墨还有没有之前给小文静的药。
那药刚开始他们不相信,后来足足两个月,自家孩子没发过病,比师墨说的还要多一个月,心下大喜,原以为没事了。
没想到,几天后,小静静因为玩得太欢腾,又发病了。
虽然救了过来,但隔了半个多月,又发了一次。
医生束手无策,看着他们直摇头。
没办法,他们只能求助师墨,问问还有没有那药。
药当然有,只是治标不治本。
不过,办法不是没有,师墨相信,将小静静交到自家三哥手里,一定会好的。
正好可以借助裴家的手,让自家三哥得到更多便利。
也不知道贡献药方,说好的奖励,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早点来,也早点安心。
回房写信,第二天又让大黑跑了一趟,把信和准备好的包裹送去邮局。包裹里有给小静静做好的两套夏衣,和一些她做的牛肉干。
信写了师子的事,如果他们不介意师子的身份,可以带人过来看看。
裴家人收到信后,有些迟疑,毕竟现在正乱着,他们逃过一劫,并不表示完全安全了,这事,还需要再想想。
给师墨回了信,表示会考虑的。
师墨没再说什么。
晚上,俩崽子玩累了回来,扑进师墨怀里就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师墨叹息,捏捏俩崽子的小脸蛋,这两天不仅仅她焦躁,俩孩子也因为长时间没有爸爸的消息,时常念叨。
“爸爸在忙着抓坏人呢,安安康康乖乖的,很快爸爸就会传消息回来了。”
“妈妈,为什么会有坏人啊,是不是没有坏人了,爸爸就不用去抓了,就能一直陪着康康和哥哥了?”
师墨沉默,为什么会有坏人,她也不知道。
“走宝贝,妈妈做了好吃的,等咱们吃饱饱,长高高,爸爸就会回来了。”
说到吃,俩小东西被转移了注意力,牵着师墨的手,蹦蹦跳跳去屋里。
另一边,祁自求回到家,看到桌子上,两碗清汤寡水的粥,和一小碟黑漆漆的咸菜,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又开始发火。
一脚踹倒桌子,怒视陶青青,“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干一整天的活,回到家你就给我弄这个?”
陶青青也怒,她以前在家根本不做饭,她妈还会偷偷的把好吃的东西全留给她。
可她欢欢喜喜嫁过来,男人承诺的好日子,屁都没看到,整天还有干不完的活。
“这个怎么了?好多人这个都没得吃呢,别不识好歹,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当奴作婢,每天在家给你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够可以了,我当姑娘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没吃过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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