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蛮觉得自家祖母今天有点过度激动,她以前只听说色令智昏,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把这个词用在祖母身上。
她家祖母好像被如夫人那张盛世美颜给迷住了。
“及笄就是大姑娘了,不知可有相看好的婚事?”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顾阿蛮想多了,就连今天的如夫人对她好像也过度关心。
提起亲事,顾老夫人就更激动了,直接指向如夫人身侧的柳渊,“定的是就是他家的儿郎。”
柳渊:……
顾阿蛮:……
如夫人:???
如夫人不知道“萧家二叔”一事,她看着身侧的柳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貌似柳府里面只有一个柳宣芝,她颦了眉,“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顾老夫人这会好像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一见如夫人皱眉,就有些焦急,“可是觉得不合适?”
周氏闹翻天,她都没有否决过自己的决定,如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竟然让祖母左右了决定。
顾阿蛮深觉如夫人有毒。
她轻轻的拽了拽顾老夫人的衣袖,想让把自家祖母远离如夫人这个人间绝色。
“祖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别拦着夫人上香了,我的婚事不过是小事,自有两家长辈商谈,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就别提了。”
而且还是说给一个外人。
顾阿蛮对着如夫道歉,“祖母年纪大了,若有冒犯如夫人的地方还请海涵。”
因为这事,她连旁边的柳渊都一块讨厌上了,昨天晚上还把自己训的跟狗一样,结果自己还不是跟小京巴似的,跟在美人后头。
呵,男人。
顾阿蛮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好言好语的劝着祖母离开这个地方。
回来的路上,祖母沉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阿蛮的“棒打鸳鸯”。
余下的事,就简单多了。
收整行囊,明日一早离开寺庙!
可是你说巧不巧?
柳渊这厮竟然又来了。
这次倒是好,走了门。
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关门毫不犹豫的合上了房门。
开门就看到柳渊,一定是她出门的姿势不对。
“顾阿蛮?”
比质问还来得吓人的,就是柳渊喊她名字,这人好似命属乌鸦,每次来找自己都没有什么好事。
哎。
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顾阿蛮扯着嘴角露出个笑,热情洋溢的拉开房门,“我还以为刚才在做什么美梦,原来真的是大人你啊。”
柳渊冷漠脸,这小东西是不是觉得自己伪装的棒极了。
顾阿蛮往他身后看了眼,“大人不去守卫如夫人的人身安全,怎么会来我这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属于休假。
休沐时间不处理正事!
“跟我来。”
顾阿蛮不想动,这都要下山离开这地界了,你说走就走?
不过她所有的意见都只敢放在心中腹诽,柳渊一声令下,它就得像只忠心耿耿义的老狗,义无反顾的跟上去。
这期间,还要想方设法的套线索,找话题,给少师大人解闷。
“聒噪。”
顾阿蛮立马闭上了嘴,改藏在心里数落柳家祖宗十八代族谱。
他们去的是寺庙偏门处,门外站着的是穿着黑衣银甲,带着铁面严阵以待的黑衣侍。
顾阿蛮浑身上下的骨头当时就绷紧了。
完了,自己藏匿阿律耶的事情暴露了。
在未来短短的两步路里,顾阿蛮已经思考完毕:此时此刻交处阿律耶将功赎罪,能有几分活路。
问题答案让他心惊胆战。
顾阿蛮你将要迈出的脚步声声停下,她已经在特别认真的考虑:是选择挟持柳渊,还是现在扭头就跑。
后者的话,她很有可能不是这群前辈的对手。
如果是前者……
想着自己拿着弓弩,架在柳渊脖子上逼着他就范。
顾阿蛮缩缩脖子,真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柳渊眯着眼,不善的撇了她一眼,小东西在胡思乱想什么?那张脸就跟小孩一样,说变就变。
“站好。”
顾阿蛮都来不及考虑身体,就已经替她做出了反应,她乖乖站好,一身华服衣衫跟身后的黑衣侍格格不入。
“事情就是这样。”
柳渊交代完前因后果之后,抿了抿唇,“你听明白了?”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甚至没有看顾阿蛮,可顾阿蛮就是知道,这句话柳渊问的是自己。
“不明白。”顾阿蛮仰着小脸看着柳渊,她那张白净又好看的小脸写满不痛快。
“我能拒绝吗?”
柳渊干净利落的给了他答案,“不能。”
他瞧着顾阿蛮花瓣似的唇撅的更狠了,不知怎的,好似也软了心肠,“详细的事情会有人在路上告诉你。”
他摸了摸她的发心,“乖乖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不背柳渊吸引,他的容貌他与生俱来的气势,都如同曼陀花一样怼人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
如果,不是对方有事相求。
如果,不是这事儿可能会要自己的命。
关门还是很愿意跟这样的人同事共处。
可是这回的事有些危险啊。
这让她十分犹豫。
“必须是我吗?”顾阿蛮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可以不去吗?二叔?”
穿着锦衣华服的她,软糯又明艳,似乎跟身后的黑衣侍格格不入,海棠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让她看上去越发娇嫩。
看上去像一朵连风都禁不住的花骨朵。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柳渊口中那个可怕任务牵扯上关系。
可事实上,这件事非顾阿蛮不可。
几天前,大魏前去迎接昭国公主和亲的队伍,半路遭遇杀手袭击。
本来黑狱与谛听楼两大势力强强联手本应该是十拿九稳。
可却不知怎么出了问题?
虽然,昭国公主没有被人劫走,但是双方损失惨重。
尤其是昭国和亲送来的粮食、矿石、金银珠宝,乃至是陪送的工匠十不存一。
虽然刺客几乎被它们绞杀殆尽,但是,黑狱与谛听楼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出发的车队上,有人对着顾阿蛮禀告,“尤其是黄灵,他受了很重的伤。”
而黄灵是柳宣芝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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