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让东溟子煜先抓到杀前任县令的凶手,就是告诉他,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县丞支支吾吾地上前,用很是生疏的官话道:“大人,让您受惊了。一路翻山越岭,想必十份辛苦,先回衙门,安顿下再说。”
主簿也上前一步表态道:“下官有失远迎,恳请大人海涵。”
在后面的一众官吏也跟着行礼,神情不一,各怀心思。
东溟子煜下马与诸人寒瞌之后,就带着随行的人去了县衙。
站在县衙门口,心直口快的钱老太没忍住大声道:“唉哟喂!这县衙也忒破了些!”
木门都破了,漆掉的斑驳,裂着大缝,上面有刀痕,还歪歪斜斜的。
二把手儿县丞陪笑道:“原本这县衙还好,就是上任县尊在任时,南蛮人扮成山匪进城,攻击了县衙,把门都给撞烂了,好歹修了修凑合用着。”
东溟子煜淡淡一笑,道:“有道是官不修衙,理解。”
县丞忙道:“县尊英明!英明!”
东溟子煜让人将山匪都关监狱里去,带着家人去后衙安置。后衙是县令住的地方,房屋倒还齐整。就是院子和房屋既没清扫也没收拾,一地落叶堆积在积雨里。树上和房檐上结着蛛网……
这片破败荒凉的景象,这要来个多愁善感的,肯定能即兴抒发出几首小酸诗。
前衙破败还能用官不修衙来解释,这后宅都荒凉成这样,这是给新任县令下马威啊!
钱老太尖声道:“这怎么像鬼宅啊!”
县丞恭敬道:“老太太,您说的八九不离十儿,前任县尊就是在这里被杀的,因为凶手还没抓到,为了保护现场,我们没敢动。毕竟,县尊来了,不管从什么立场出发,都得先破前任县尊的命案啊。”
钱老太露出有些惧怕的表情,发生命案的凶宅啊,谁不害怕?
东老头儿的脸也阴沉着,儿子刚上任,就遇到命案和凶宅,真是晦气!
上官若离在心里冷笑,凶案现场不可能将整个院子都封着不动,显然这些人没把新来的县令放在眼里。
东溟子煜问道:“吴县令死在哪里?”
县丞指了指一个房间,道:“主院的卧室里。”
东溟子煜对上官若离等人道:“先去将其他院子收拾出来吧。”
上官若离点点头,带着众人走了。
东溟子煜问县丞道:“杀害吴县令的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县丞恭敬道:“有一点儿,一个在县衙当值的衙役失踪了,而那天不该他当值,可他主动要求调班,出事后就没见到他,怀疑是他杀了吴县令逃跑了,现在还没抓到。”
东溟子煜微微颔首,“你且把吴县令被杀的案卷准备好,明日呈给本官。”
县丞道:“是!”
东溟子煜道:“你退下吧。”
“下官告退!”县丞行礼后,走出了主院。
看看四周无人了,啐了一口唾沫,小声骂道:“一个寒门泥腿子,被贬到这里来了,还摆谱呢!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了就得罪死了赵家,看你能活到几时!”
“县丞大人,你在说什么呢?”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县丞一惊,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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