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逃了,29号就扔下陆总,偷偷打包坐飞机逃回了泰国继续拍戏。
“陆总,我到酒店了。”
到了酒店,乔麦厚着脸皮发了微信视频过去,陆总的脸在视频里冷得能冻死南极的企鹅。
乔麦早有准备,她拿起桌上的海报唰地打开:“当当当当,你看,我把你的海报带回来了,我会挂在房里,夜夜抚摸你的胸肌。”
“别抚摸别人的胸肌就行。”
陆英闻淡淡地说。
乔麦囧:“……不会的,我对你一往情深。”
8月30号晚上,陆英闻抽空回了一趟陆家,陆亚峰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看他回来很高兴,喊保姆去弄菜。
“一会儿陪爸喝一杯。”
“我来这有事,刘姨。”
陆英闻喊住保姆,刘华哎了一声回头,看到他眼神清冷,她立刻心虚的移眼眼睛。
“我跟你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家,是不是?”
刘华脸色焦急,她慌忙解释:“英闻,你哥非要跟我去你那,我就是一个保姆,我也不拦不住啊。”
“那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了?”
陆亚峰急忙问,陆英闻淡淡说:“之前嫂子经常随便进我那里,爸,我不说你也清楚,我跟她之间不见最好,尴尬,后来我让人换了锁,我跟刘姨说过,以后除非我同意,否则除了她带人打扫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我家。”
陆亚峰目光一扫:“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大哥悄悄进我的房间,把文温温的照片塞进我的书里,藏在了我的床上,让我的女朋友误会了。”
陆英闻回头:“爸,你有时间就带大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看他病的不轻。”
陆亚峰偏心大儿子,他自动忽视了这件事,闭口不接话,只皱了眉头:“女朋友?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明星?”
陆英闻垂眸,他明白了,陆亚峰不会管的,从小到大,因为陆英齐身体不好,他爸妈总是偏心陆英齐,纵容他。
“刘姨,以后你不用再到我那去打扫了,我会安排给别人。”
陆英闻说,刘华羞窘的满面通红,她毕竟是长辈,在陆家当了那么多年保姆跟陆家也算一家亲,被陆英闻一个后辈这样训斥嫌弃,她脸上难堪,心里受不了。
“酒我就不喝了,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英闻说完了话,起身离开。
到了晚上9点陆英齐才回来,文温温又发脾气回娘家了,他这几天一直跑文家,陆亚峰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又是闹哪一出。
“她还是不肯回来?”
陆亚峰喊陆英齐坐下问,脸色很不好看。
陆英齐笑一笑,顾清影坐下来,她解了丝巾,脸上也很难看:“要我说,还是离了吧,都不知道她天天折腾什么?”
“从她嫁进我们陆家,每天折腾个没完,要不是她英闻何至于有家不回?”陆亚峰也觉着不合适,他问陆英齐:“我觉着你妈说的对,你觉着呢?”
陆英齐只一口一口喝茶,他双手捧着茶杯,好一会儿才抬头:“爸妈,你们知道,我因为车祸,没法生育……”
陆亚峰和顾清影双双变了脸色,两人心上都是愧疚痛楚,像是心上的伤疤被揭开了一样。
这件事怪他们,那年他们夫妇争吵,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陆英齐开车去追顾清影,结果路上出了车祸,伤了身体,
“爸,没有孩子,我跟温温的婚姻不可能坚持的下去,她也很痛苦。”
陆英齐深呼吸,呼吸颤抖着,声音带了哽咽。
“那你想怎么办?”
陆亚峰轻声问。
陆英齐放下茶杯,他慢慢抬头,眼神中带着乞求:“我和温温商量了很久,爸,能不能让英闻,给我们一个孩子?”
陆亚峰夫妇吃了一惊。
顾清影蹙眉:“你是说——”
陆英齐先摇头:“只是想让英闻帮忙提供精子和温温做试管,我不能生育,领养也是别人的孩子,但是如果是英闻的孩子,那就还是陆家人,和我的孩子没有区别。”
顾清影看陆亚峰,陆亚峰半晌才说话:“英闻的性子,怕不会同意的。”
顾清影讲:“我劝劝他,不过是做个试管,生下孩子又不用他养,将来这事瞒下去,就当是英齐亲生的,他当弟弟的这点忙都不能帮吗?难道非要看着哥哥绝后?”
陆英齐关上门,反锁上。
他脸上的悲伤消失,整个人变得阴冷。
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相册,下册里都是他和陆英闻年少时的照片,照片里每一张他都笑得温柔,陆英闻都面无表情。
陆英齐手指抚过照片中的陆英闻,缓缓地,冷酷地说:“你本该和我一样的。”
——
陆英闻开着车,顾清影又打电话来,他讲:“我马上就到了,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催他回来。
陆英闻将停车在陆宅门口,他进门,发现开门的竟然不是刘阿姨,是陆英齐。
“回来了。”
陆亚峰一反常态笑得格外慈爱。
陆英闻目光一扫,便觉着不对劲,他皱了眉毛问:“刘姨呢?”
“她家里有事,回去了,今天的菜都是你妈亲自做的。”顾清影上前拉着他的手笑:“你有多久没有吃过我做的菜了。”
陆英闻站在客厅问:“有什么事吗?”
陆亚峰招呼他:“先吃饭再说。”
饭桌上,陆英闻陪陆亚峰喝了几杯酒,陆亚峰一直聊最近的经济政策,也没有说别的。一桌菜,大半都是陆英闻爱吃的,他话了28岁,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高规格的家庭待遇。
吃了饭,全家坐在客厅喝茶,陆亚峰呷了口茶,他先露出一个笑,终于将话说到了重点:“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陆英闻嗯了一声放下茶杯,等着他说,他就知道会有事。
陆亚峰看顾清影,他觉着难以启齿,顾清影讲:“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其实8年前你哥出车祸伤到了身体,他有无精症,无法生育。”
顾清影每次提到这事心中都要悔恨,她深呼吸,压住心中的悲伤讲:“没有孩子,他和温温的婚姻不可能长久的,英闻,我们商量了一下,找你来是想你能帮忙,给你哥一个孩子。”
陆英闻听到这话,猛一抬眸。
陆亚峰急忙解释:“不是要你和温温怎么样,只是想要你提供精子和温温做试管,这样就还是我们陆家的孩子,也没有区别。”
陆英闻半晌都没有说话。
偌大的客厅,每个人都在看他,都在等,都在各自盘算着心思。
陆英闻终于说话了,他点头:“没有孩子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爸,你不是身体很好,我看你提供精子和温温做试管,也一样是我们陆家的孩子,也没有区别。”
他一句话,陆亚峰脸都绿了,顾清影眼神也恼了,陆亚峰涨了脸了发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混账东西!我跟温温是什么关系!这不是□□吗?”
“小叔子和嫂子就不是□□了?怎么,不是为了大哥?爸您就不愿意了?妈,您也不愿意?怕什么?又不是要温温和爸上床,只不过要爸提供一颗精子。”
陆亚峰羞窘,气得抄起桌上的桔子砸他。
顾清影脸极其难看:“谁都你的对长辈没大没小!”
陆英闻面无表情:“怎么?都不愿意?你看,一个一个精打细算,慷他人之慨顺手又大方。”
陆英齐脸色苍白,他忽然起身跪在地上,嘴唇颤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英闻,我求你了行吗?我跪下来求你!”
他那样痛苦的样子,陆亚峰夫妇看得眼都红了,心里一阵阵刀割一样的痛!
“别浪费时间了,转个方向求求爸吧。”
顾清影气得眼神冰冷:“英闻,你大哥这样求你,你都不肯帮忙?”
“别说他跪在我面前,就是他死在我面前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我没有求他,我从来不欠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英闻冷淡的反问,顾清影冲上去一耳光搧过去,陆英闻半边脸都麻的没有了知觉。
——
9月底。
乔麦电影快杀青时,拍了一场危险的武打戏,结果骑着摩托车撞车了,整个人飞了出去!她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她到现在还没还过魂来,当时她从摩托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当时就感觉身体失去了知觉,满嘴都是血!
她当时想,完了,她是不是瘫痪了!
她这算工伤吧,不知道会不会有赔偿,够不够医疗费。
醒来她就在医院了,幸亏她摔在了草垛上,只是轻微脑震荡,不然非得脑浆崩裂不可。
“孙姐。”
乔麦喊孙铃,孙铃是陆英闻安排给她的新助理,乔麦哑着嗓子讲:“别告诉陆总,别让他担心。”
孙铃嗯了一声:“没事了,休息两天就好。”
乔麦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喊小张:“医疗费多少,要是贵,得找公司报啊。”
疼的要死,浑身散架了一样。
乔麦好容易睡着了,昏昏沉沉。
在半夜她感觉到床头有人,她睁开眼睛,男人坐在床边看她,看到她睁眼,他也愣了一下,乔麦怀疑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
她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一动,就牵扯到全身的大伤小伤,疼的她嗷嗷叫。
陆英闻急忙按住她,一双好看的眉紧蹙他给她仔细检查了身体,然后松了口气:“身上没伤。”就是青了几大块。
乔麦躺着,从耳朵红到脚趾尖:“对啊,都是内伤,那个陆总,帮忙盖下被子,冷。”
陆英闻坐下抱住她,乔麦被他抱在怀中,忽然就鼻子一酸:“陆总,我这算工伤吧,医疗费给报吗?”
陆英闻揉她的脑袋:“嗯,给报,不是有替身么?”
“替身演不出效果,拿着那么多钱,不出力怎么行,我是有追求的演员。”
一晚上,乔麦疼得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她一醒,陆英闻就会搂着她,用好听的嗓音,低声哄她,轻轻的亲她。
第二天一早,乔麦早早就醒了,陆英闻还在睡,她昨晚醒了好多次,累得他也没有睡好觉。
乔麦看到桌上的手机在亮,是他的手机,调的静音,他急忙拿起来,文温温三个字,立刻让她全身警惕!她握着手机,眼珠子左一圈又一圈。
她偷看陆总一眼,立刻酝酿情绪,接了电话。
“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文温温在电话里焦急又冷酷。
乔麦捏着惺忪的嗓音,装作刚睡醒:“……你谁啊?”
文温温声音陡然变得阴沉:“你是谁?”
乔麦‘迷迷糊糊’:“我是乔麦啊,你找英闻啊,你等等。‘
乔麦拿开手机,她猛一掐男人的大腿,陆英闻闷哼一声,陡然被痛醒了。
乔麦急忙把手机拿到他嘴边:“你电话!”
陆英闻还没睡醒,嗓音沙哑,满脸不耐烦:“……谁啊,你接。”
乔麦对着电话讲:“他晚昨太累了,还没睡醒呢,你一会儿再打来吧。”
说完她唰挂掉了电话。
哼哼哼,乔麦得意的挑眉,小样,这样还气不死你?陆总已经被我睡了!乔麦将手机放桌上,一回头,就看到男人睁着清醒漆黑的眼眸在看她。
靠……
乔麦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心里忐忑,他都听到了,他不会觉着她心机吧?
“谁打来的?”
“……你大嫂。”
陆英闻嗯了一声,忽然亲了亲她的嘴唇:“嗯,以后她的电话,你都替我接了。”
乔麦眼睛一下明亮。
靠,真是好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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