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芳娜鼓足勇气,把话说绝,“沽儿她不喜欢你!你们有缘无分!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如此呢?哥哥,求你放她走吧!她治好了你的怪病,让你重返人间,她也给了我一副苗条身材,她对我们两个都有恩,你就当报恩了,你就随她去吧!”
芳娜,谢谢你
沽儿凝望着好姐妹,晕红了眼眶满心感激,随后她看向殷秀别,坚定地说道,“殷大哥!请你放我走吧!看在我曾经治好了你的份上,请你让我离开吧!”
话已言尽,可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却充耳不闻,他并不看女孩,而是紧盯着妹妹,眉头深锁,沉声命道,“芳娜!这是朕与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除夕,朕不想罚你,你且速速离宫,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衡飞!带崇英长公主回府!”
“喏!”
某将军眼见君王神色愈发冷峻,知道还是先离开为妙,可是芳娜岂是善罢甘休之辈,她拧着眉,猛地提步冲向沽儿,不管不顾想要去拉姐妹的手,但她哪里会如愿,立时就被兄长劈下的一掌格挡开。
“芳娜!这里岂容你放肆!滚出去!”
“我不!!!你放了沽儿!你快放了她!你才是胡搅蛮缠的那一个,你才是!!!”
眼见妹妹肆意妄为,贴近他不住叫嚣咆哮,殷秀别简直怒不可遏,再一次高高扬起了手。
“殷芳娜!!!”
芳娜毫不退缩,却已是眼含热泪,喉咙哽咽。
“哥哥,你又要打我了是吗?那你打吧!你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阻止你酿成大错!!!”
男人气到双眼赤红,可他终是狠不下心再扇妹妹一巴掌,随即,他将她猛地推向衡飞,嘶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朕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芳娜!走吧!!!”
君王大发雷霆,形势刻不容缓,衡飞再不敢耽搁,立时拦腰抱住公主,竭尽全力拖着她离开,芳娜不住挣扎,可论力气,她终是比不过某将军,最后只能发出无谓的一声,眼睁睁看着门扇闭合,再无力还天。
“哥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随着芳娜与衡飞离去,厅内又恢复了宁静,可这不过是短暂的假象,因为无论是沽儿还是殷秀别都处在失控的边缘,再难压抑心绪。
后悔吗?他怎么会后悔?!
殷秀别从未如此生气过,妹妹最后所言,更是让他心胸剧烈起伏,无法释怀,为何所有人都劝他放手?身为万民之主,身为坐拥天下的帝王,难道他连与最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都做不到吗?那他这个天子当的还有甚意思?
不!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决不妥协决不退让!
“沽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男人转身后显露的表情,让女孩难以接受,她看得分明,他已执念成魔,再无药可救。
“殷秀别殷秀别!!!究竟要我怎么做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我此生没有那种缘分!为何你就是听不进去呢?早知如此,当初我,我”
“你什么?!”男人牢牢钳制住女孩,听出她话尾的余音,不禁悲愤交加,“你是想说你当初不该救我是吗?只要我早死了,你就不会被我纠缠了是吗?屠沽儿,你刚刚是不是也在这么想?你在犹豫,直到最后一刻,你才肯出手帮我,你真的很想摆脱我,不惜见死不救,是不是?是不是!!!”
殷秀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痛苦地质问着,沽儿被他掐住上臂,猛烈地摇晃起来,整个身/子都在无助地颤抖,她张口欲言,却终是于心不忍,将更伤人的话咽了回去,直至她感受到一股异样从身体里窜出来,这才彻彻底底失望,选择恩断义绝。
“殷秀别,你你”
女孩的小/腹处陡然生出一团火,那火势并不猛烈,却足够煮沸欲/念,她很快全身酥软,身/下汇集起酸胀之感,心中更是有了一股呼之欲出的渴望,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每每与泓峥缱/绻/温/存,她都经历过类似的感受,可是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神龙,她是被迫的!
她随即恍然大悟,明白发生了何事。
“殷秀别你在酒里下了药!你简直无耻至极!你这个混蛋,混蛋!!!”
沽儿谩骂不休,殷秀别却一时间愣住了,不过他很快便扭曲地笑起来,摩挲着她娇/嫩/潮/红的脸颊,为这迟来的惊喜欣然自得。
原来陈太医调配的药粉属于后劲十足,且对女子比对男子更有效用,只是需要等待,就如佳酿一般,越绵长越醇厚,品尝后才能让人回味无穷。
“沽儿,原谅我”
男人轻声道歉,脸上却毫无愧色,他捧着女孩的脸,不断启唇啄吻,好似在巡视领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处,可是这样的浅尝辄止怎能让他满足?只会令他胃口大开,想要攫取更多,更多
沽儿竭力躲闪挣扎,绝望之际,再无顾忌,“殷秀别,我后悔了!我不该救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救你!你是生是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救你?你给我给我去死,去死!!!”
女孩啜泣不已,说下无可挽回的绝情之言,男人听闻此话心痛到无以复加,好似被万箭穿心,他最爱的女子希望他早早死去,他如何能不绝望,如何能不心死。
可是很快,他却怒极反笑,一边揉/捏她小巧红透的耳垂,一边附耳轻声蛊惑,“沽儿,你后悔也为时已晚了,你是医者,当然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我还活着,一而再地逃脱命数,不正是你的功劳吗?你不承认也罢,可这就是事实,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活下来的,所以我现在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你纵容的,是你默许的”
“我没有!我不是!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彼时在垂政殿花厅,殷秀别也曾经说下过类似的强词夺理之言,沽儿亦恼怒到险些背过气去,那么接下来,那只大鹏金翅鸟不出意外也该登场了。
果然不多时,空旷的正厅内便回荡起阵阵语声。
“啧!真是不知羞耻,为何我每次见到你们两个,都是这般不成体统”
伴随着责备之声,牧龙随即凭空出现,只见他手掌任意一翻,就将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强行分开了。
殷秀别抵不过神异之力,被迫松开沽儿,可他怎愿就此放手,立时伸手再抓,却不想那牧龙转眼间便挡在了女孩身前,危险地眯起眼眸,不断逼视着他,命他后退。
“殷秀别,你就猴急成这样?瞧你那副欲/求不满的嘴脸,真是难看的可以,收敛一点,我有话要说。”
男人眉宇紧锁,却只能望着大鹏金翅鸟无奈驻足,可随即扑通一声,让这两名男子立时朝女孩望去。
“你你”
在看清牧龙的那一刻,沽儿瞬间泪流满面,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随即瘫坐在地,因为大鹏金翅鸟的现身,就意味着,就意味着
牧龙一望便知她在想什么,邪笑着俯身掐住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来。
“小崽子,见到我怎么这般不高兴?可是还想着那条龙?为父不是早说过要断了你的念想吗?所以他”
“泓峥!!!泓峥!!!”
女孩一瞬间心如死灰,不断哭喊着挚爱的名字,泪如泉涌,她的神龙既然不在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她要随他而去,她要
“你!!!”
“沽儿!!!”
牧龙闪电般出手,及时阻止了女孩咬舌自尽,他卸了她的下颌,气急败坏地说道,“小崽子你就那么喜欢那条龙?不惜一死?好,很好”
说话的间歇,殷秀别已是赶到了沽儿身边,单膝跪地抱住她,后怕不已。
他险些失去她,还是因为那条龙,不管那泓峥是生是死,他都将失去她
这一可怕的事实呈现在眼前,让男人立时绝望,无法接受。
“沽儿,我到底怎么才能留住你?你说啊!我到底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殷秀别怀抱着沽儿,终是留下两行清泪,随时可能会失去她的念头不断折磨着他,让他不惜舍弃一切,只为能和她在一起。
“沽儿,我知道你嫌宫里拘束,那这皇帝我不做也罢,你告诉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呵痴男怨女”
牧龙缓缓站起身,冷眼旁观片刻,轻蔑地得出结论,他之前的确没打算告诉女孩泓峥还活着,反正那条龙很快就会死,可是今时目睹她如此反应,倒是让他改变了主意,这两男一女的苦情戏,这么快就谢幕了岂不是很无趣?就让他在为他们加些戏码吧!
打定了主意,他立时俯身准备告诉她真相,可是沽儿已是眼神涣散,意识模糊,再加上她皮肤不正常的潮红,终是让牧龙想到了什么。
那殷秀别也是,面红耳赤的,莫非是——
“小子,你该不会是下了什么催/情/药吧?”
男人心虚地偏过脸,算是默认了,牧龙见此,嫌恶地后退一步,一脸不耐。
啧!蝼蚁就是蝼蚁,只会一门心思琢磨这等事情,真是庸俗不堪,低劣卑下。
牧龙对此极是鄙夷,可是这殷秀别是眼下唯一的选择,他要加戏码,怎可少了演戏的,只能忍了又忍,终是压下了火气。
对了,还有这屠沽儿,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也着实令他大为光火,他不得不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己她是他的宿命通,这才算消了些许怒意,随即伸指轻点她的眉心,让她得以清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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