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远挑眉看了一眼,那刀的确是闪着森冷的光。
“你也知道,我喜欢美人,明琼郡主,安惠郡主,皆是我掌中之物。”萧慎远笑得有些许猖狂,“若是你有兴趣,进了宫,我让你做皇后。”
让你做皇后。
让你做皇后!
姜静姝终于忍不住嗤笑出来,“你说,你要让我做皇后?”
萧慎远点了点头,眼中是不屑是傲慢,一国之母都可以随便封赏,好似这对姜静姝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姜静姝眼神愈发冰冷,“太子以为,我会喜欢?”
萧慎远笑了笑,“想来这天下,没有女子不会喜欢。你入朝为官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身居高位罢了。做皇后,可比你这将军来的快。”
姜静姝简直要气笑了,“太子见过多少人,又缘何以自己标准度量世间女子。你所说的,不过是太子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你想要的,不是所有人都稀罕。”
萧慎远愣住了,半晌才带着些真实的疑惑道:“那你同萧清墨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太子当真可怜,竟然不知这世间还有感情这回事么?”
萧慎远蹙眉:“你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他与我作对而你在利用他,然后登上后位?”
姜静姝看向萧慎远,她倒是忘了,萧慎远从来就没真正的喜爱过谁。
“在太子眼中,恐怕人与人之间,也只有利益关系了。”姜静姝不想再与他讨论此问题,她站起身,垂眸冷声道:“走吧,太子。去找一找你的圣旨。”
萧慎远拉住了姜静姝的手。
姜静姝忙甩开,冷冰冰地看着他:“做什么?”
萧慎远的神情有着迷茫和疑惑,“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喜欢别人的感觉。”
姜静姝一声嗤笑,“太子你啊,永远体会不到的,你这个人,没有心。”
说罢便转身继续走。
萧慎远跟在身后,仍旧有着出神。
好看的东西要弄到手,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要弄下来,无论什么方式,他都绝不会让人爬到他的头上。
那些高处的风景,姜静姝不想要么?
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呢,他身边的那些幕僚,那些东瀛人和安乾人,不都是冲着这些才会帮助自己么?
再说对窦锦惠,还是对徐樨,萧慎远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过是贪图她们的美色。
至于姜静姝说的感情。
他很迷茫,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是不知道萧清墨和姜静姝之间的欢笑和亲昵,他不屑去看,不屑去拥有。
可如今,姜静姝的话,却让他有些慌乱。
他是不是也需要这个?
萧慎远因为思索走得慢,姜静姝不耐烦地回头看他,“快点,否则我就离开了。”
萧慎远抬头,看见的是姜静姝潇洒的背影。
一瞬间,他的眼神暗了下来。
如同自出生便被母后拿来攀比的那种想法一般般,他盯着前面的姜静姝。
凭什么萧清墨可以拥有,而他没有。
萧清墨有的,没有的,他都要有。
有萧慎远在,进皇宫自然是畅通无阻。
绕过弯弯曲曲的路,萧慎远带着姜静姝来到了放圣旨的地方。
这是御书房后面的一个密室,萧慎远先行进去一一点燃了蜡烛。
瞬间,这密室变得亮堂起来。
姜静姝这才迈步进去。
密室地方不大,只有前方摆放着一张厚重的檀木桌。
上面搭着一层明黄的布,还摆放着一个长条的锦盒。
姜静姝凑近了去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圣旨。
“就是这个。”萧慎远此时走了过来。
姜静姝皱着眉离他远了些。
“如此厌恶我?”
姜静姝不理他,从锦盒中拿出圣旨仔细看。
看了片刻,忍不住点头赞叹,这父子俩造假的技术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炉火纯青。
“这个圣旨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姜静姝把圣旨递给萧慎远,“何必去寻找真的?”
“只要真的圣旨还在,这江山我便一刻也坐不安稳。”萧慎远把圣旨上的玺印指出来,“这个你应当知晓,没有真的玉玺,无论再像,都是假的。”
姜静姝淡淡地看了一眼,“去找来真的玉玺不就好了。”
“所以……”萧慎远笑得有些阴沉,“才让你来帮我寻找啊。”
姜静姝眉头一皱,回头看着萧慎远,“什么意思?”
“两个玉玺都曾到过你的手中,关于玉玺的消息,你能不知道?”
萧慎远阴恻恻的声音在密室中环绕,姜静姝心下了然,“若我不说,太子会把我困在这里?”
“本来是如此打算的,”萧慎远笑了笑,“但是又改了主意,无论你说不说,我都会平安放你出去。”
姜静姝蹙眉看着他,却没从萧慎远的眼神中看出半分玩笑之意。
“太子莫不是有病了?还是赶紧去找太医瞧一瞧吧。”
若是平日听见这样的话,萧慎远定要与她唇枪舌战一番,只是今日的萧慎远竟然没有生气。
只是在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而后笑道:“原来如此么,原来这样就可以了。”
姜静姝查看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密室的手一停,今日的萧慎远和前世像极了。
不对,是很久开始便和前世越来越像了。
越发的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这样的萧慎远让姜静姝感到恶心和厌恶,甚至和他同处一室都十分排斥。
“怎么样,想起玉玺在哪里了么?”萧慎远笑问。
“没有。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吧,”萧慎远站到门口,竟然伸出手,示意让姜静姝先过去。
“这里已经查看过了,没有其他密室。”
姜静姝这才抬起头,看见萧慎远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她抽出袖中的匕首,挑开萧慎远挡路的手。
出去之后,她哼笑一声,冷冷道:“太子殿下如此,着实让人感到恶心。”
萧慎远不恼,只道:“皇叔这样做你就不会恶心吗?”
姜静姝回头,看着他,坚定而决绝:“是,他和你不同。”
萧慎远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缝,“我许久没有去花楼了,也没有处处与你针锋相对,更没有派人暗杀你们。
甚至说话也如此温柔,我与他……还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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