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眉头一皱,为了我……杀萧慎远?
“不就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你么,他有什么立场教训我?也更没有立场心疼你。”萧慎远不屑道:“竟然亲自动手杀朕,好在朕武功倒也不弱。只是让他钻了空子。
只不过,朕并不伤心。
毕竟他为了你杀朕,可朕回来了,还能让你给我包扎。”
杀人不过诛心。
萧慎远总是这般在别人的底线上跳跃。
姜静姝也反应过来了。
正是那日她快睡下了,却被萧慎远拖着起来给他心口的伤上药。
那时他眼神阴沉,整个人暴躁易怒。
自己分明已经很轻了,却还是不明所以地被她死死抓住,一字一句啐道:“荡妇。”
还说自己想和“他”走是痴心妄想。
如今才明白,原来那时他说的,竟然是萧清墨。
姜静姝有些后悔,当时就应该在那心口伤上再补一刀。
“说这些呢,就是告诉你,你和我的皇叔,”他加重了“皇叔”二字,道:“永远不可能。”
姜静姝想呸在他脸上。
只是做不到,只能转过身,不再去看这张令人恶心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萧慎远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许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疑惑道:“好像后来,有些失控了。”
姜静姝不明所以,什么失控了?
“朕……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喜……喜欢?
萧慎远说他,有些喜欢自己了?
姜静姝不由得干笑,萧慎远会喜欢自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啧,”萧慎远不耐烦地看着姜静姝,手上用力,姜静姝的脸颊便被捏了起来。
“没有一点肉,长得也没有特别好看。脾气越来越臭,甚至有时会打人。”
呵,原来自己那么多年的伺候,竟然就换来了这样的评价么?
萧慎远蹙眉道:“可就是好像不一样。你有血有肉。会七情六欲,才是人最鲜活的模样。她们都是冷的,只会一味阿谀奉承朕。
一个说真话的也没有。”
姜静姝冷笑,说得如此动听。
若是依照萧慎远这般说法,他喜欢自己的真实,可也因为这一份真实,让他觉得自己难以驯服。
就像喜欢一只鸟展翅飞翔,却折断了它的翅膀关在笼中,到最后却还在责怪鸟儿,为何没有了那矫健的身姿。
“姜静姝,”萧慎远的深沉低沉地响起,越来越近,姜静姝见状急了。
这是要亲自己啊!
眼看着他越靠越近,姜静姝急得团团转。
倏地,手中的东西闪过了萧慎远的眼睛。
萧慎远停下了动作,姜静姝松了一口气。
手中的东西被拿起来,姜静姝很是着急。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从没看见过那留下的东西,想来自己前世是的确没人看过的。
“谁给你的佛珠?”萧慎远仔细打量一番,“这佛珠,还是开过光的,谁如此真心实意待你。嗯?竟然还为你求了这些。”
原来是佛珠么,姜静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萧慎远手中的东西。
一串黑色菩提珠,上面若是红色花纹,煞是漂亮。
不知道萧清墨去哪里弄的?
然而萧慎远却气愤不已。
将佛珠拿到姜静姝紧闭的双眼前,“萧清墨死了,为何还有人在你面前献殷勤!”
萧慎远面容狰狞,手上动作用力,顿时,那一串佛珠便化作齑粉。
萧慎远气愤道:“方才朕的话,你就当做是朕的胡说八道吧!朕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的谁稀罕一般。
只是这水性杨花,若萧慎远是个女的,恐怕都够浸猪笼几十次了。
更何况,姜静姝从来不需要凭借谁的爱而活。
萧慎远偏偏如此自大,自己没了他,什么也不是。
“你不是笑着吗?”萧慎远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么朕,便让你更高兴一些。”
萧慎远说着,便脱下了外袍。
接下是腰封。
姜静姝彻底急了,萧慎远这个畜生,竟然想对自己用强的。
“你的妹妹倒是不错,和你长得很像。”萧慎远一边脱一边笑得轻蔑,“就是太不自重了些。
恰好朕当时稍许寂寞,才宠幸了她。
自此缠上了朕。你回京后,她愈加无法无天。”
萧慎远此时已经开始脱中衣,姜静姝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无可奈何。
“只是朕发现,用她倒是可以刺激你,倒也可以陪她演一演。”
说着仿佛是发现了自己又在倾诉心意,有些懊恼,一下扑在姜静姝身上。
轻轻解开她的外衣。
“你妹妹滋味不错,人也豁的出去。”萧慎远勾唇道:“如今又怀了朕的龙种,自然会好好待她。”
姜静姝冷笑,若是前世的自己听到了,定然会替姜云笙高兴,毕竟自己的堂妹么。
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
只是最后伤自己最深的,也是她这个堂妹。
萧慎远动作迟疑了一下,从姜静姝身上下来,轻抚她的脸道:“哭了?”
姜静姝诧异,一摸自己的脸,没有泪痕。
怎么会这样?
萧慎远也没了兴致,给姜静姝把衣裳系好,轻声道:“第一次见你哭,有意思。”
“你在为谁哭?是你的妹妹,还是……害怕?”
姜静姝心头一震。
前世自己得知堂妹和自己的丈夫搞在一起后,并不开心,所以担心姜云笙,是绝无可能的。
只是……害怕?
她前世的确是这个症状,一接触到萧慎远的气息,便会有胸闷气短,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姜静姝沉思片刻,貌似就在这段时日。
怪不得萧慎远要靠近自己会流泪了。
然而萧慎远却以为自己宠幸她的堂妹,让她不高兴了。
于是便笑道:“放心吧,姜云笙的孩子不会顺利生下来的。”
姜静姝瞪大了眼睛,前世自己死之前,姜云笙可是来到监狱中耀武扬威。
那隆起的小腹,承载了她一生的希望。
更何况,当时那小腹已经是五六个月的日子。
若想除掉,怕是要开膛破肚。
姜静姝不敢想象。
果然,萧慎远桀骜不驯道,“让姜云笙再多怀些时日,再剖出来。”
“没有人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后面一句,他藏在了心里。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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