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这下愣住了,她从不用喜爱用胭脂香料,身上也没什么味道。
“当真不是这个香炉?今日换了一种香呢。”
萧清墨很笃定,“静姝,我从前就在你身上闻到过了。”
他的语气很不稳定,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也没什么香啊……”姜静姝见他难受,忍不住嘀咕道。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
凑近了去看那香炉,香气瞬间窜进她的鼻息,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头脑,熏得她忍不住后退两步。
挥手散着味道,姜静姝疑惑道:“怎么这香靠近了如此难闻。”
对了,也许正是这香的问题!
姜静姝欣喜,正要与萧清墨说,却发现他难受得呼吸沉重,不停地甩头保持清醒。
“王爷,王爷,”姜静姝担忧地上前,手接触到他的手背的刹那,险些被那热度惊到。
“是这香炉。”
说罢不等萧清墨回应便将一旁的茶水倒了进去,香熄灭了。
心中顿时一紧,如同猫抓得难受。
拿起香炉扔到一旁养着莲花的水池里。
回头时却看见萧清墨盯着自己。
“王爷……”姜静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冷静,冷静啊。”
“静姝,我好热。”
萧清墨只觉得身上燥热得厉害,从方才开始便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想和静姝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能融入自己的骨血。
唯有心上人,才能安抚他的狂躁。
姜静姝比他好些,脑袋也稍微清醒些,看着萧清墨热得通红的眼睛。
她赶忙叫来家丁。
下一刻便被萧清墨从身后抱了满怀,灼热在二人身上传递。
萧清墨在她脖颈上蹭着,姜静姝脑袋快冒烟了,“萧清墨,你先别乱动。”
“嗯,”萧清墨极力咬牙克制着自己的躁动,伸手环住姜静姝的腰肢,“抱一下,不做别的。”
姜静姝压下心中的担忧,任由他抱着,除了偶尔触碰自己的脖颈和脸颊,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家丁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姜静姝也顾不上害臊不害臊了,忙让他给萧清墨准备沐浴,最好用冷水。
自己则回到了院中。
她的燥热不比萧清墨轻,只是她似乎没有那么多精力,倒也压制得住。
如今回了这院中,却发现如蚂蚁噬骨般丝丝缕缕的痛。
“娘的,”姜静姝咬牙暗骂一声,给自己点了几个穴位,“这是什么药,如此强效!”
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倒了一盆的冷水。
踏入装满冷水的浴桶时,姜静姝才感觉到有所缓解。
不知泡了多久,姜静姝感觉身上的燥热才过去。
“将军!将军你去看看王爷吧!”
收拾好一切时,忽的有人过来,面容焦急。
姜静姝神色一凛,萧清墨才除了旧疾,却又中了迷药,莫非是有什么影响了!
来不及多思考,姜静姝散着头发便过去了。
方至院中,便听见了痛苦的低吼。
“萧清墨!”她慌忙地提裙踏入。
房中,嘴中咬着一块白布,正痛苦地泡在冷水中,分明是冷水,他却满头大汗。
一旁的地上摊着一滩血,是喷溅之后流在一起了。
这是极力克制的后果?!姜静姝有些傻眼。
听见熟悉的声音,萧清墨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
“静姝……”他含糊道。
来不及顾虑太多,姜静姝走过去,在他额头上一探,诧异道:“怎的这么热!”
“还有哪里不舒服!”姜静姝焦急道,不停地触摸着他的额头,拿出手臂给他把脉,“我去唤太医!”
萧清墨神情恍惚,只是愣愣地看着姜静姝。
她触碰的地方如同着了火,泛起阵阵战栗。
此刻他根本听不进去姜静姝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着急的嘴巴一开一合。
萧清墨眼神逐渐幽暗,抬头看向姜静姝时却是氤氲了满眼水汽,“静姝,我……”
“……我想先出去。”
姜静姝一愣,给他拿来了屏风上的衣服后边出去了。
她的心跳得太快,原以为萧清墨能够自己控制得住,此刻才发现这药着实太歹毒。
若是……今日真的难以解毒。
该如何?
姜静姝陷入沉思。
“静姝,”萧清墨不知何时出来了,靠在门口看向姜静姝。
两人皆是散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衣裳。
萧清墨一时看得痴了,他从未见过姜静姝如此随意的模样,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侧脸轮廓柔和清晰,回眸间,温婉可人。
“王爷,好些了吗?”她说话时,正有家丁收拾好屋内。
萧清墨点头,看得出很勉强。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清醒,一个强压着身体的燥热。
“你怎么过来了。”萧清墨道。
“过来看看你,方才那样痛苦,真的吓人。”姜静姝笑了笑。
“嗯,”萧清墨靠在门上,不敢靠近,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是黔州的春日散。”
“春日散?”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可有解药?”
萧清墨眉头轻蹙,“除非有现成的,否则需要调配数日。”
那今晚也来不及了啊!
只是这个药还有一种解法,他们心知肚明。
姜静姝心中忐忑,她今日或许是有什么会不一样了。
姜静姝看着萧清墨,后者眼中满是欲望和克制。
突然,萧清墨眉头一皱,捂住心口,一口鲜血喷出。
姜静姝大惊失色,忙上前却被萧清墨制止了。
“别过来,现在先远离我。”萧清墨方才所有的冷静自持都消散殆尽,难受得蹲下身。
姜静姝垂下眼眸,缓缓走到萧清墨身边,在后者诧异的眼神中攀上他的肩膀,轻声道:“我帮你解毒。”
萧清墨浑身一颤,他分明已经极力克制了,可是当姜静姝柔软的手臂抱上来时,所有冷静自持化为碎片。
“静姝,”萧清墨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姜静姝抬眼看他,轻笑着凑到他耳边,轻轻道:“知道,让我帮你。”
萧清墨呼吸一紧,意识都溃散,紧紧拥抱住眼前的人。
“静姝,静姝……”
声声耳语酥麻进她的心里,姜静姝尚未开口便被夺了呼吸。
萧清墨如同一只狂躁的兽,力气之大恨不得要捏碎姜静姝的手腕。
此刻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眼前人是姜静姝。
是他一生挚爱,是他拼了命也想得到的人。
他要拥有她的一切。
“萧清墨,继续。”床榻之上,姜静姝气息不稳,攀着萧清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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