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抬头，看见了姜静姝眼尾的一抹薄红，向下看自己的那一瞬间，是这世间最妩媚风情的女子。
“静姝，”他凑上去含住她的唇，呢喃道:“我爱你……”
一声又一声，唤得姜静姝心肝乱颤。
……
姜静姝背对着萧清墨，脸色爆红。
在萧清墨凑过来的一瞬间，用被子将头蒙起来。
再看萧清墨，此刻已经清醒了，正满脸含笑看着鼓起来的“被子”。
“静姝，”萧清墨轻声唤道，“静姝，方才听到了吗？”
“别叫我。”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听到什么？”
萧清墨促狭一笑，弯下身在姜静姝耳边道:“方才不清醒，我再说一遍，我爱你。”
被子下的姜静姝瞪大了眼睛。
萧清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想靠近一点，却被姜静姝伸出的手一拳打到。
萧清墨嘴角有些疼，却没有在意，而是眼疾手快地握住那双手。
放在嘴边不断地亲吻。
姜静姝慌忙起身收回手，诧异道:“这只手方才……”
没有说完，姜静姝便不好意思了。
萧清墨倒是哈哈一笑，“难为这拿兵器的手了。”
姜静姝气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去，“日后成亲，别想上我的床！”
“不上你的床，我就没地方去了，”萧清墨坐在地上道。
姜静姝倒是觉得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方才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只是那动静却是让人浮想联翩。
姜静姝忍不住红了脸。
“静姝，”萧清墨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看向姜静姝，眼中满是柔情。
二人眼神拉扯，藕断丝连，仿佛比从前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
姜静姝轻咳一声，“谢我就不必了。”
萧清墨一愣，摇头道:“不是这个。”
姜静姝疑惑地看过去，萧清墨缓缓道:“方才是因为什么帮我？”
因为什么？自然是不想看他离开。
“因为不想你死。”
“就是这样？”萧清墨问道。
“是。”
萧清墨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最终却化作了清风般的笑，“这样很好。”
这样就不用因为对他感到愧疚做出退让。
姜静姝有些不明所以，她倏地很厌烦这种没说完的话，宛若他们前生用在擦肩而过。
眉头一皱，扯下萧清墨，将人拉到自己眼前，恶狠狠道:“方才要说什么？”
萧清墨怔了一下，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我怕你因为愧疚而帮我。”
“愧疚什么？”
“我给你换命这件事。”
姜静姝看着他的眼睛，是那样好看。
她嘴角一勾，“萧清墨，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想要你呢？”
这话说的放肆，却很有姜静姝的风格。
“我以为，以我的魅力，是存在这个可能的。”
姜静姝一笑，在萧清墨嘴角轻轻一碰，认真道:“听着，萧清墨，我只说一遍。
我做这个选择，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因为我会是你的，所以什么时候是，不重要。
我没有为你换命而感到愧疚，相反，我很开心。”
看着萧清墨诧异的神情，姜静姝笑了笑继续道:“因为你爱我，才会毫无顾忌的换命。我知道你不会独留我一个，更不会一个人活着，我们会相伴一生，无论是短暂还是漫长。
这样就够了，我们依旧是彼此的一生唯一。
这是你给我的忠诚和陪伴，我为什么要用愧疚剥夺这些美好。”
萧清墨愣愣地，他从未想过姜静姝会这样想，却格外的让人舒心。
“再说那几日，无论你是如何的状态，还是昏迷期间遇到了什么，你不说我不问，”姜静姝垂下了眼眸，“这是我给你的信任，或许你看见的是我的过去。”
萧清墨这段日子的柔情已经不仅仅出于爱，甚至带着几分神圣的怜悯。
没有感同身受过，永远不知道对方有多痛。
萧清墨能做到如此细微的地步，最大的猜测就是，今生的他知道了很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我也不想问，”姜静姝笑得释怀，“但这并不是不在意，不相信。”
萧清墨在院中喝酒时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的他看上去是那么卑微，姜静姝心很痛，她不愿意萧清墨变成那样。
“而是太在意，”姜静姝叹了一口气，“我怕你在发现真实的我之后，会觉得我……不过如此。”
她浅浅一笑，“但是我信任你，所以不知不觉在你面前逐渐暴露出本性，任性，善妒，脾气大，随意发火。”
萧清墨闻言反而得意道:“我惯的。”
姜静姝白他一眼，“的确是你惯的。也不知何时起，把这样的一面展开给你看。
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太过依赖你了。”
萧清墨嘴角上扬，“挺好。”
这正是他的目的，让对方时时刻刻都依赖自己。
“哼，”姜静姝冷哼，“可我的性子并不希望我这么做，所以有时也只能装作不需要。”
她神情一变，温和得不行，“这是我的问题，我尽量改。”
姜静姝想了想，笑道:“目前就这些，待我想到了再同你说。但是，清墨，
我选择帮你，并非出于愧疚，而是出于爱。”
姜静姝郑重其事道:“方才没有回应你，现在我回应你，清醒着，自愿的。”
萧清墨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睛。
姜静姝轻声笑了笑，勾住他的脖颈。
“我爱你。”
不比你少半分。
萧清墨怔怔地，半晌才反客为主，捧上姜静姝的脸庞，亲昵道:“很好，这番话，我听得很开心。”
“静姝，我看着你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走到你身边。
你不用改，也并不是‘不过如此’。我喜欢的是你，无论怎样的你，都是你。我爱的是你的每一面。”
萧清墨声音低沉，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甘之如饴。”
陈伯第二日进屋时，天空才翻鱼肚白，却发现王爷床榻上轻纱飘摇，隐隐约约看见了两个身影。
“陈伯。”
“哎，王爷。”陈伯凑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萧清墨看了一眼一旁睡得正好的女子，两人中间隔着一床被子，他笑了笑，“待会儿再来。”
陈伯一愣，道:“是。”
王爷怎么了，竟然不早起了？真是稀奇。
最后没有找到姜静姝，陈伯才恍然大悟。
萧清墨起来时，看见了陈伯脸上的笑，顿时明白了什么，笑着解释道:“陈伯，并未行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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