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碧的外公是石油工人,1959年他响应党的号召,加入了支援大西北的浪潮,来到了新疆伊犁。他娶了当地的外婆,一直在新疆生活,多年之后,他带着外婆返了山东。4年前,碧碧的母亲患了不治之症,不幸去世了。那么,由此看来,碧碧的外婆应该是类人。碧碧是独苗,母亲死了,他就被拽了罗布泊。小5要来新疆,碧碧陪着她,应该说理所当然。但是,如果碧碧不认识小5的话,就不会跟她一起来新疆。那么,碧碧是怎么认识小5的呢?小5家是青岛下面一个小镇的。小5的外公外婆正巧住在那个小镇上。小5读小学的时候,一到暑假就去外婆家玩儿,碧碧家住在隔壁,小5现在还记着,他家院子里有一棵很粗很粗的枣树,枝杈都伸到外婆家院子来了。碧碧家过去住在县城。如果他家不搬到小镇,小5也不会和他成为发小儿。他家为什么要搬到小镇呢?碧碧的父亲在县城粮库工作。碧碧5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被一辆四轮拖拉机撞断了腿,他无法再扛粮食了,带着老婆孩子到了老家,就是那个小镇。父亲是在晒粮场上被撞的,当时是午休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翻粮食。他说他看见了,开四轮拖拉机的,是个女司机,白头发。单位一直没找到那辆四轮拖拉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父亲被定性为工伤,每个月领补贴再说孟小帅。孟小帅偶然在一家旅游网站上看到了我的帖子本人周老大,欲驾车穿越罗布泊,求旅伴。qq群号:255329844。飞橙勿扰。这丫头早就想来新疆旅游了,那段时间,她正好没什么广告,整天在公司里上网。有一部数字电影要找她演女二号,资金迟迟不到位,基本没戏了。于是,她就加入了qq群。平时,孟小帅只关注一些时尚网站,什么服装啊,美容啊,健身啊,她不怎么看旅游网站。她有个女同事,30多岁了,却很新潮,总染个白头发,她给孟小帅发来了那个帖子的链接,她对孟小帅说:“咱俩跟他们一起去罗布泊吧。”孟小帅随口说:“好哇。”加入qq群聊了一些日子,大家真的要动身了,可是,那个女同事说她母亲突然病重,她跟公司请了长假,家照顾母亲了。孟小帅就一个人来了。那个女同事是半年前进入公司的,直到孟小帅来罗布泊,那个女同事家照顾她母亲,孟小帅都不了解她的来历和背景再说章。他逃出监狱之后,一路向南,打算去三亚。他不敢乘火车,一直都坐长途大巴。到了北京之后,在一个叫四惠之类的长途车站等车,他佝偻着身子,躺在长椅上,用一本杂志盖住了脸,假装在睡觉,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其实他张着双耳,时刻聆听着身边的动静。他不能睡觉,万一警察来了,他措手不及,会被逮个正着。不睡觉的话,就无法挡住自己这张脸。如果有警察来巡视,第一个会盯上遮住脸的人。偶尔有人从他跟前走过。一个很小的孩子,磕磕绊绊地走过去,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听脚步,这个孩子不超过3岁,为什么没有大人跟着?章不敢掀起杂志看。又有两个人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吵,听对话,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那女的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你个窝囊废!那么深的包也能被人掏出去?就剩点零钱了,现在怎么办?别跟傻子似的,赶紧报警啊!”章的心提起来。他们被人偷了?要是叫来警察,会搜查附近所有人!坏了!男的终于反驳了:“当时那个饭馆里没几个人啊,我怎么知道有小偷!”章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是在候车室被偷的。女的说:“别跟我叫唤,有能耐去找那个小偷!”两个人一边吵一边走了过去。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人朝章走过来,是个女的,章听到了她高跟鞋的声音。四周的长椅大多空着,这个女人却走到他旁边坐下来。女警察?章的心提起来。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他继续假装打着呼噜,在杂志下观察这个女人的举动。女人打起了电话:“爸,我在长途车站,我把遥遥送到他奶奶那儿去了不是我想送,他奶奶想啊!”章放松了警惕。他有点高兴,这个女人坐在他旁边,路过的人看起来,应该以为她和章是夫妻,夫妻最不会引起人怀疑了。那个女人继续打电话,不过,她的声音压低了:“爸,你到底听不听你女儿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害你的人就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去三亚,那是条绝路,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你应该去新疆,去罗布泊罗布泊,你听见了吗?只有那个地方会让你躲过灾祸”章的神经渐渐绷紧了。不要去三亚?去罗布泊?他已经分不清这个女人是在通电话,还是在对他说话了。女人似乎害怕他听见她通话的内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站起身,一边举着电话说一边快步朝外面走去了。章一下掀掉杂志,坐起来。这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出口,一闪身就不见了。章只看到她的头发是白色的。难道,她真是在给她老爸打电话?不可能这么巧!难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逃,要去三亚?章惶恐起来,想了想,这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护佑之神。她说的有道理,海南是个岛,只要被盯上,那么他插翅难逃。而新疆罗布泊是一片无人区,根本没有警察,他可以跟随旅游团进入罗布泊,等风头过了再出来。这么想着,他就放弃了去三亚的念头,又买了张去咸阳的汽车票。再说吴珉。孟小帅去罗布泊,根本没告诉吴珉。这天,吴珉给孟小帅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到处找孟小帅,终于打听到,她去罗布泊玩儿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吴珉越来越牵挂。直到20多天之后,孟小帅还是没有音讯。他天天魂不守舍,焦躁不安。这天,有个白头发女子,自称孟小帅的同事,她把吴珉约到酒吧里,对他说,她找人算了一卦,孟小帅被困在西北方向,正在生死线上挣扎。吴珉不管真假,当天就飞到了敦煌。再说郭美。第二季说了,郭美混迹于官场,先后跟几个有权有势的老头子滚过床单,每次都偷偷录下视频,事后勒索钱财,频频得手,住别墅,开香车,日子十分滋润。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三个月前,她傍上了一个52岁的官员,故伎重演,结果被追杀。最初,郭美不知道有人要整死她。有一天,她从酒吧到家,刚刚停好车,准备走出车库,一辆黑色轿车就开进了车库,大灯晃得郭美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挡着眼睛,破口大骂,她发现这辆车的车牌被遮挡了,而且快速朝她冲过来。她感觉事情不妙,撒腿就跑。那辆车突然把油门踩到了底,“呼”一下撞过来。郭美仓皇地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那辆车紧急刹车,然后掉头。郭美猛然意识到,这辆车是想撞死她,她的腿都软了,四下查看,寻找逃生之路。车库有个入口,有个出口,还有个步行梯。她没命地冲过去,一步跨进了楼梯间,那辆车再次撞过来,和她擦身而过后来,郭美逃到上海,香港,大连始终甩不掉那个神秘的黑影。最后,她逃到了罗布泊看起来,她到罗布泊似乎跟那个白头发女子没什么关系。不可能没关系。三个月前,郭美还没有傍上那个52岁的官员,有一次,她参加了一个很高档的酒会,她有点喝醉了,一个人走出会所,来到人工湖边,呼吸新鲜空气。一个30多岁的女子面带微笑走过来,她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来到郭美旁边,很友好地说:“这里的空气才好。”郭美朝她笑了一下,没说话。白发女子说:“是不是为你男朋友的事业发愁呢?”郭美说:“你怎么知道?”白发女子说:“这个不重要。”郭美说:“你是星探吗?”白发女子笑了:“类似的职业。”郭美说:“我俩各混各的,我才不操心他的事儿。”白发女子说:“逢场作戏都是假的,只有爱情才是真的。”郭美很颓废地笑了笑:“爱情!”白发女子不再谈论爱情的话题,她说:“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吧。”郭美试探地问:“什么朋友?”白发女子说:“他能帮上你男朋友的那个项目。”郭美说:“那很好啊,什么时候?现在吗?”白发女子说:“你跟我来。”接着,她带郭美到了会所,给她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个52岁的官员。他瘦瘦的,面带很谦逊的微笑,一点都不像掌大权的人,更像一个等候领导的司机从那以后,郭美再也没见过那个白头女子。再说白欣欣。白欣欣来罗布泊,确实是为了躲避蒋梦溪。两年前,白欣欣和老婆离了婚,跟蒋梦溪同居在了一起。当他发现蒋梦溪患有艾滋病之后,吓傻了,大发雷霆,并且离开了她。没想到,蒋梦溪像个影子一样跟随着他,不管他跟哪个女孩在一起,蒋梦溪都会找到那个女孩,并且把对方约出来聊一次,谁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接着,那个女孩就会不辞而别,再不出现,而且手机永远处于关机状态白欣欣气坏了,他找到蒋梦溪,破口大骂。蒋梦溪低眉顺眼,并不顶嘴。接下来,白欣欣只要交到新的女朋友,过不了多少天,这个女朋友肯定离开他。白欣欣曾经绞尽脑汁地想,这些女孩到底去哪儿了。蒋梦溪杀了她们?可是,并不见这些女孩的家属报案,警察也不来调查他,媒体上更没有报道生活一直平安无事。白欣欣怀疑,蒋梦溪很可能是这么做的她拿出她的诊断,告诉白欣欣的女朋友,她得了艾滋病。然后再拿出照片,证明白欣欣跟她一起同居,99%也染上了艾滋病照常理说,这些女孩听了蒋梦溪的警告,应该找白欣欣对质,然后大哭大闹,最后才是拂袖离去。可是,没有一个女孩这么做。不知道蒋梦溪对她们施了什么法术,只要聊过一次,这些女孩就在人间蒸发了!白欣欣要疯了,他再次找到蒋梦溪,警告她,如果她再破坏自己的生活,他就杀了她。蒋梦溪依然乖乖地点头。只是,她并不收手,继续如影相随看起来,蒋梦溪就像水一样温柔,只有白欣欣知道她的可怕。她是水,但是她可以击穿石头。最后,白欣欣来了罗布泊,一是来探探险,散散心,二是躲避蒋梦溪,他以为,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把这滴永不消逝的水蒸发。没想到,蒋梦溪跟到了罗布泊!白欣欣的生活中好像从未出现过白发女子不过不过,只有白欣欣知道,已经死了的蒋梦溪,她的头发是染的,其实,她天生一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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