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林菱转院后,很快就康复了。李述言期间去看过她一次,不一会有个女孩来找他,他便走了。
经年之后,林菱再次遇到张逸简,她早已波澜不惊,两人坐在街边咖啡馆平静聊天。听到张逸简说,李述言当年因为他出言不逊侮辱了她所以当场折断了他的手指。那时候,林菱看着张逸简变形的小指,回忆如洪水,那个男人,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维护她。
可是,她找不到他,她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林菱出院后投了许多简历。名牌大学的优等生,找份工作不难,但是想要找一份喜欢的工作其实并不容易。
陈晨在澳洲留学,听说林菱和张逸简分了手,有时会打越洋电话,每次半真半笑问林菱,他还拿着爱的号码牌,不知有没有机会。
林菱其实暂时并不想恋爱,因为她经过张逸简的事,变得更加慎重。她是执拗的女孩,她希望自己爱上一个人,就能相守到老。
她更喜欢现在的状态,每周去给希希上课,赚些钱贴补家用,一边也在积极找寻自己的方向。
有次,李述言问她,如果她毕业了,找到了工作,还会兼职做家教吗?
林菱说应该不会了。
希希在一旁听了后,大哭起来。说,希望林姐姐一直是他的老师。
林菱蹲下来抱着希希,说,以后我不一定是你的老师,但是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呀,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李述言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挑着唇角问,那我呢?
林菱被问得语塞,说,如果李先生愿意,我们当然也是好朋友。
李述言被她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玩世不恭笑说,朋友前加个字怎么样?
他促狭笑着。他眼睛虽然空茫不聚焦,但是灯光映在他的瞳仁里,显得他眼睛孩子般通透澄明。
林菱知道他纨绔随意,总喜欢打趣她。她只好说,可以啊,好……朋友。
李述言摸索站起来,站在她面前,还是那促狭玩味的笑容。
他太高了,林菱仰头看着他,觉得有点脖子疼。
忽然,李述言弯腰,他清俊的脸骤然凑近她。她蓦地脸颊发烫。
李述言压低了声音,含笑说,我说加个字,可不是加好字。
林菱觉得她的脸连同脖子也很烫。如果李述言没有失明,一定可以看到她现在局促的样子,脸通红,像是一个熟透的西红柿。
短短几秒,林菱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这个男人显然熟谙风月,只是寥寥几句,就让她紧张而无所适从,心脏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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