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心广场。
这个时间,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早就回家休息,广场上的灯光也比之前变得昏暗了许多。
刘潇和陈飞龙身着黑色衣服,隐匿在了黑色里,慢慢的向着他们的目的地靠近。
广场上的风非常大,因为周围没有什么建筑,人更是少的可怜,所以风成了这里的主角,可以肆意的在广场上穿梭,喧嚣。
按照路灯的数量,刘潇用手指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到了第七根和第八根灯柱之间的长椅,他带着陈飞龙偷偷的走了过去。
长椅之下,有一块唯一缺了一角的地砖。刘潇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将这块地砖轻轻的翘起。
下面是一层褐色的土壤,刘潇小心的将土壤拂到一边,露出一个小盒子的顶部。
陈飞龙小心翼翼的将小盒子捧了出来,拂去上面的泥土和灰尘,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赫然装着一块玉石雕琢而成的方形龙头印,龙头之上还有鎏金,确认是陈家家传的宝藏无疑了!
陈飞龙顿时变得有些兴奋,就连呼吸都变得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从周围的四面八方涌来了三十多人。
他们个个手里都有家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陈飞龙心中顿时感觉不好,可是他刚要逃走,一个冰冷的东西就顶住了他的后脑。
同样的,刘潇的后脑也有一把枪指着,他只好把手举了起来。
“哈哈,感谢,感谢啊。”
陈越从阴影处走了过来,脸上挂满胜利者的微笑。
“谢谢你了,飞龙哥,要不是你们太笨,我真的不知道,原来龙头印就在距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
“你背叛我!”
陈飞龙看着刘潇的眼神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将刘潇整个吞噬。
刘潇咽了一口口水,“我没有,真的没有,少爷你相信我!”
陈越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
“他确实没有出卖你,只是下次你们再出门的时候,要小心自己的手机。”
陈飞龙这才收回了眼神,转而看向陈越。
“你在我手机上动了手脚?”
陈越摇了摇手指。
“一开始是这样的,我是有把你手机偷来的想法,但是这样太笨了。”
“于是乎,我就找了一个人,在你的手机里远程安装了一个木马,这样一来……”
陈飞龙回想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最近突然变得太忙,事情太多,自己具体点击过什么链接,自己都不知道。
枪口在他俩的脑后又顶了两下,“东西交出来。”
陈飞龙没有反抗,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既然敢在外面公开用枪,就有可能敢在这里开枪。
陈越将龙头印拿在手里,玉石温润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这是一块很有年头的老玉,就算是埋在地下这么久,也不会让人觉得冰冷。
“这玉石居然不凉,真的是好东西!”
陈越满意的将龙头印放到了怀里。
“龙头印我就收下了,谢啦。”
说完,他先一步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看见陈越的人全部都已经走远,陈飞龙才松了一口气。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愤愤的将它摔在地上。手机正好落在一块小石头上,顿时碰的粉碎。
刘潇知道自己可能也逃不过,他将自己的手机也掏了出来,在地上摔碎了。
两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很快心里就生出无限的凄凉。
陈飞龙回到家里又是很晚,最近岳母对他颇有微词,但是陈飞龙也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
这些事情他是不会跟侯家人说的,可是眼看就到了一个月之约的日子……
他的右手已经渐渐痊愈,可是会不会这一次又离他而去,谁能说的准呢?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这一次陈家没有叫上次那些参加继位仪式的人过来。
上一次已经很给陈家丢脸了,这一次如果再出事,那陈家还怎么在江城站稳脚跟?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一次涉及到两个陈家公子之间,一个有些血腥的赌局。
虽然陈家上上下下都想着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万一真的有了什么,也绝对不能让陈家之外的人看到!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一天,陈飞龙还是看到了高余的身影。
不是说只有陈家人出席吗?
那么这个高余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他什么时候成了高家的人?
不能再想这么多了,陈飞龙走到了陈家祠堂之前,一位老人早就在堂前守候。
看到这位老人,陈飞龙突然鼻子一酸。
“丁伯……”
丁伯十几岁的时候就进了陈家,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见证了两代家主的更迭。
不仅是看着陈飞龙长大,丁伯可以说是看着陈飞龙的父亲陈天生,从一个小婴儿,成长为陈家的新一任家主。
想到这些,再看看眼前的陈飞龙,就连丁伯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飞龙,你终于来了。”
丁伯和陈飞龙一起在祠堂里拜了拜祖先,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主屋里。
陈家的人都已经坐定,只有陈越和陈飞龙各自站在屋子的两边,陈越脸上带着微笑,手里就是那个从陈飞龙那里抢来的龙头印。
丁伯拿出一个卷轴,这个就是陈家的家主才能看到了密卷。密卷的第一行就有龙头印的印章,谁拿的是真正的龙头印,一看便知。
陈越看到陈飞龙两手空空,心里更是狂喜。自己这一局不是赢定了?
待会一定要当着陈家所有人的面,砍下陈飞龙的手!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陈飞龙的手做成标本,摆在自己的书房里,没事就拿出来欣赏一下。
这就是陈家大少爷的手,那又怎样?
还不是被我一刀砍下来?
就在密卷马上就要被展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的响起。
“等一下。”
陈飞龙和陈越一起抬头,说话的是陈飞龙的姑姑,陈家的嫡女,陈玉卓。
陈玉卓穿一件紫色旗袍,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陈家的血脉,这样伤了和气,是不是有违祖宗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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