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虽说平常有些分不清好坏,拎不明白事理,但苏玉眼中明晃晃的嫌弃他还是能瞧出来的。

    他捏着帕子,刁钻说道,“这就是景王府的待客之道?”

    “离木柜台面这般远,不知道的以为我张图染病了,是个祸害呢!”

    苏玉忍下心中不适,持着手中木棒,敲敲木柜,“那你离近些就是。”

    “如此,奴才就却之不恭了。”张图弯下腰,行了个礼。

    话说出去了,便见人迈着小碎步,扭着腰徐徐靠近,不理解便是张图竟然边走,边解衣?

    给苏玉惊得一踉跄,立即伸出手挡在殿下眼前,又想起殿下眼盲,倒是清心,能省去看这脏眼睛的东西,轻轻将手放下。

    “张图,你好端端的脱衣干什么?”

    张图捏着帕子,捂嘴偷笑,“奴才觉得天热,脱件衣服怎么了?”

    “你们景王府的人还不许人脱衣了?”

    什么东西,幸得我家殿下眼盲,不用看你这般搔首弄姿的样子。

    苏玉气得半死,“那我问你,你身为一个男子在我们景王府前脱衣是何意?”

    哪知张图却趾高气扬地指着苏玉,尖叫道,“你身为女子,青天白日的盯着我这个男子瞧,打得是什么下流主意!”

    “你这般露骨的眼神,让我清白男子日后如何做人呀!”张图捂着脸哭哭啼啼道。

    面对张图的尖声哭嚎,景若若平静地望着前方,露了两条白净胳膊的张图,就这?

    她记得以务农为本的农商就有不少男子露出肩膀,这被瞧了去应该也不算什么。

    苏玉她爹是吏部尚书,从小她就学着规矩,面对男子用清白声誉刁难人,她立即反驳大喊,“谁瞧了!还不快快穿上衣服。”

    搞的谁想瞧似的,当真是脏了她的眼。

    这得寸进尺说得便是张图,只见他眼神挑衅,慢慢走近木柜,伸出手,缓缓解开里衣,“瞧你说的什么话,许是嫌奴才我脱的少……那这般可算是污我清白了?”

    苏玉转身,非礼勿视,景若若闭眼,这就确实有些不能入眼了。

    “殿下,咱们别受罪了,走。”

    张图得意喊道,“殿下何需走呢?”

    苏玉怒骂粗话,“你什么意思!我们殿下为何要留下。”

    景若若额间汗都冒出来了,这样的男子她可扛不住。

    张图道,“自然是因为我要同殿下说这书籍之事,殿下看不见,我正巧不用担心这清白之事。”

    景若若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在此刻她倒恨不得自己是真瞎。

    “我是断不会把殿下留下的!”苏玉喊道。

    景若若满意点头,太感动了,苏玉你可算是靠谱一回了。

    “如此,那便一同留下~同奴才我聊聊就是。”张图手指捏着帕子打圈,咬着嘴唇说道。

    苏玉当即摔下木棒,往府内走去,殿下不是属下不想陪你,实在是敌人太强大了。

    等着人扶走自己的景若若:???

    苏玉,你都承受不住了,你怎么就觉得她能承受得住啊!

    救命,为什么黑化配角会这么烦人。

    张图计谋得逞,脸上露出微笑,他知晓景若若看不见,这动作也是越发放肆,甚至将一衣服丢掷到木柜上,捏着嗓子软软道,“殿下~”

    眼瞧着人就要爬木柜了,景若若黑着脸迅速开口,“参与以书换花的活动,需要先行登记一下,并且将书籍放置于木柜上,等活动日期过去,我们景王府会将集书前两名公示出来。”

    有千万句粗鄙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张图完全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居然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地解衣,更甚爬上木柜。

    景若若都无语了,大商民风这般开放强悍?

    张图含情脉脉一眼神飘了过来,他的手缓缓伸向她,“殿下~”

    绵软腻歪的声音激得景若若捏紧拳头,真想给他一拳。

    忽他停住动作,委屈说道,“整个皇城只奴才我有应大人的书,殿下何必等到活动日期结束呢?”

    “直接把花景给我便是。”

    这是什么意思?

    景若若想从张图嘴里套些话出来,“花景活动会按照原计划持续三天,为何整个皇城只你有书?倘若你能证明,花景现在送你自然也是没什么关系。”

    张图调整姿势,从爬改为半撑着手趴在木柜上,“殿下,您大可去查,整个皇城中您绝对找不出第二本应大人所写的书。”

    不想同人周旋了,景若若伸出手摸索着木柜,而后从中拿出一竹叶花篓,打算把人应付走,她再仔细查查书籍一事。

    “活动写了结束日期,哪怕皇城只有你有书籍,活动也不会提前结束的。”景若若顿了顿回答道,“花儿们生长并没有那么快,这竹叶花篓先送你。”

    “待活动结束,我们景王府会将结果公示出来的,若你在前二,自己去找王府管家领钱就是。”

    张图弯弯身子,细声谢道,“多谢殿下。”

    “不知殿下可否愿意……”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愿意,景若若打断张图的话语,匆匆转身离去。

    张图追着人问,“殿下,我集来的书籍该放何处?”

    “放木柜上便好。”

    张图望着景若若背影分外不舍,将应大人所写书籍放置在木柜上,张图系好衣裳转身离去,他眼中闪过阴狠,殿下……只能是属于他的。

    刚巧笔山推着木车来了,载着一车的书籍,他瞧见张图抱着竹叶花篓,当即伸手挡下,“你刚刚是拿书换了花景吗?”

    笔山悠悠性子,擦擦汗,又问,“要多少书才能换一花景呀?”

    张图望着一车的书籍,计上心头,他放下竹叶花篓,亲切拉过笔山的手,“一车书正巧换一个花景呢!”

    他伸出手指着木柜上的书,“你瞧,书籍都摆那里就成,等景王府中的人将书籍登记好,这花景也会自然地摆在木柜上,到时候你自己来取就是。”

    笔山挠头,“景王女这活动还真新奇!”

    也是老老实实地把木车推至木柜前,而后将书籍摆上去。

    张图嘴都笑歪了,这送上门的便宜他可不能放过,更何况还是摄政王,这个让景王女心动的该死的家伙。

    他捏着帕子,伸出手帮忙,“我帮你一起搬。”

    笔山笑笑,“兄弟,你人真好!”

    “不用客气,我们两个人一起搬不费力的。”

    搬完书籍,送走笔山,张图眼中满是不屑,他转身将木柜上的毛笔拿起,将书籍全记在自己账下。

    景王府内,景若若正解开绸缎,捏着眉头,她需要缓缓,这张图当真是个猛人。

    他半趴在木柜上,对她一阵暗送秋波,引起景若若的强烈不适。

    苏玉可不放心留下殿下一个人面对张图,这奴才可是有伤殿下前科的,故而藏在殿下后方。

    被景若若挡着,苏玉没有看见张图的荒唐举动,此时看着殿下头疼,有些心疼,她小心地靠近,伸出手帮忙按摩,“殿下,那张图莫不是提出什么古怪要求了?”

    景若若无奈叹气,不愿再谈张图,她说,“张图所集的书籍放置在木柜上,你去取一下。”

    应大人的书到底是为何消失了?她这刚想的法子还没实施,倒是可惜了。

    “没了也好,”景若若喃喃地说道,总算是不用在为应大人的书籍发愁了。

    她放松地躺在椅子上,景若若心想,过了这个晚上,她播撒的花种应该就长成了,不知道这次会是哪三种鲜花呢?

    忽苏玉踉跄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乱,声音透着颤抖,“殿下!殿下!”

    景若若猛然一起身,“怎么了?”

    苏玉喘着气,指向木柜,“殿下,书……书……”

    不就是让你去拿一本书,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呢?

    “书怎么了?”她问。

    “木柜上的书有上百本!”苏玉咽下口水,紧张说道。

    “什么?!”

    景若若缠好绸缎,连忙让苏玉扶着自己去木柜那里。

    与景王府中响起的惊呼连连不同,张图抱着竹叶花篓走进张府。

    “哎哟,可累死我了,”一进府,张图便放下怀中竹叶花篓,快步走至桌旁,拿起桌上的茶水杯,大口喝了起来。

    连喝数杯,张图放下杯子,望着旁侧,满是娇嗔道,“哥,景王女就是瞧不见,你还让我去勾引殿下干什么?”

    “今日在殿下下属面前倒是丢了脸面。”

    一沉稳男声响起,“是吗?”

    他转着大拇指的戒指,“你可有解衣撒泼?”

    张图握着杯子的手重重一砸,“哥,你说什么呢!”

    “我都快脱光了,这眼睛也是快眨坏了,殿下还是岿然不动,不是眼瞎是什么!”

    张图自持金贵,“我这般模样的男子,若是殿下瞧得见,怎么可能不心动。”

    “哥,你说对吧?”他挑衅说道。

    “闭嘴!”

    他脸上挂着笑,慢慢走近他哥,“张亩,虽然我在人前人后都叫你一声哥,但你可别忘了。”

    张图伸出手指戳着张亩的肩膀,“你是承了我的意才落入礼毕王女眼中。”

    “哦,不对,该叫惠王。”

    他捏着帕子,语气凶狠,“我可不管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就要景王女这一个人。”

    张亩面无表情,他似是在陈述一个不起眼的事实,平淡说道,“景王女会死。”

    张图噗呲一声笑出来,“哈哈哈,正合我意。”

    他压着声音,面容扭曲,显得很疯狂,“她死了该多好……”

    那样子,她就永远的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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