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山可觉得自己今天遇到好人了,心情非常好,一路小跑回摄政王府。

    “王爷,书送到啦!”

    卓然正拿着瓜瓢,蹲地上专心致志地给香蜂草浇水。

    笔山一回来就凑卓然身边,各种支如何接近景王女的点子,“王爷,奴才觉得这花景还是王爷自己去取好。”

    “为什么?”卓然没有转身,他仍注视着香蜂草。

    “王爷,景王女花店活动很新奇,一车书才能换一个花景,那花景还是放置在木柜上,需要人自己去取的。”

    笔山站卓然旁边,好意解释道,“王爷,你费尽心思把皇城里所有应大人的书都买下来了,这以书换花活动赠送的花景王爷亲自去取,说不定还能和景王女多说几句话呢!”

    卓然放下瓜瓢,“笔山,你最近可有读话本子?”

    笔山挠头,“王爷,我说景王女,你怎么又扯到我屋里那些话本子上面去了。”

    王爷也是,这话本子看了便看了,处处提作什么?王爷这满身书卷气都感觉被话本子散掉了。

    “王爷,这不入流的书不要紧,您别想着了。”

    卓然转过头来,“笔山,我觉得话本子里说的很对,女子并不会平白无故拒绝男子。”

    “殿下既然拒绝了我,我自然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若是扰她心烦了,倒是我的不好。”

    笔山拍头,怎么自家王爷看话本子都能整出一套理论啊!

    “王爷依你这么说,那咱们为什么要参与这以书换花的活动?”

    卓然捡起放下的瓜瓢,轻声说道,“我想要那奖励。”

    “王爷,这一百两银子可就咱半车书的钱,”忽笔山理解了,他说道,“王爷,你想要殿下那花景?”

    卓然起身,“嗯,奖励并未写明是花还是花景。”

    他看着香蜂草,想道,“殿下栽种鲜花想必很是不易。”

    “殿下,看起来很喜欢自在的日子,”卓然望着香蜂草有些出神,殿下的远大志向,他应当帮忙才是,他身为臣子,怎么能被男女情爱所束缚。

    殿下心系天下,所栽种的植株,无不是利民之举,先有香蜂草驱虫,后有蝴蝶花景掀起的大商民众求亲之举,单凭花景求亲,可为百姓省去无尽钱财,亲切利民。

    美艳绝伦的花景和素雅清新的竹叶花篓,更是能为大商百姓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色彩,毕竟大商除却金贵牡丹,当真没什么漂亮鲜花了,更不用提花景。

    “皇城中不少百姓说殿下眼盲的闲话,如此看来,我才更像是这眼盲之人……平白无故的迷昏了头,让殿下多了麻烦。”

    卓然转身望着笔山,“我不应当再去打扰殿下了。”

    殿下所思所想,他会竭尽全力去帮助的,大商不允许身残之人入朝为官,是时候……该改变了。

    笔山不解,“王爷,你想要花景,又不想去打扰景王女?”

    这不是扯嘛!说到底不还是想见景王女,所以才想要花景吗?

    瞧着自家王爷现在这幅坦荡模样,笔山悟了,王爷他只怕是掉进帮助景王女的洞里了。

    忽卓然低头喃喃说道,“我想同殿下说些话……”

    他对绸缎下的殿下心动不已,只想现在就跑到殿下面前,将满腔爱意都掰开给她看,想为她挡风雨,想为殿下出谋划策……想和殿下说说话。

    “王爷,你想和景王女说话那便去!”

    卓然回道,“你不懂,她志向高远,我怕我扰到她。”

    笔山挠头,他就不明白了,自家王爷怎么就知道王女的志向了,说句不好听的,这王女能有什么志向,那往上走不就个皇位嘛!

    瞬间笔山愣住了,不会……景王女心中志向正是如此吧?!

    “王……王爷,”笔山结结巴巴说道,“若是您想同景王女私下说些什么事,奴才觉得借着花景,在夜间挺合适的。”

    王爷,你若和景王女商榷谋逆之事,可万不能青天白日的进行呀!

    卓然微微惊讶,笔山竟然也会有能跟上他所想的一天,晚上去拿花景倒也合适,他离着木柜远远瞧瞧景王府灯火也是好的。

    “笔山,我心中藏着无数想和殿下说的话,你说若是我不愿打扰殿下,送信件可好?”

    笔山拍掌,妙呀!夜间联系确实是还存在一定可能性的危险,若是将两人需要交流的事情提前写到信件上,届时再交换信件,加上信件容易销毁,不会留下证据,倒是会安全很多。

    “王爷,书信自然好……但还望王爷切勿写上直白的话语。”

    笔山擦擦手心的汗,王爷也是心大,此等谋逆之事也和他这小小书童说。

    没想到景王女眼盲了还怀着争权的心思,这王女虽说之前名声不太好,但自打回了皇城,这好事做了不少,又是收留乞儿,又是栽种花草。

    想来景王女是个心善的人呀!

    卓然听着笔山的话,不解问道,“书信上写不尽我对殿下的爱慕之意,直白些不好吗?”

    笔山话追着话,谨慎说道,“王爷,可千万别写上过于直白的话。”

    他又擦了擦手心汗,“王爷您想,这书信传意最是讲究两人的心有灵犀,若王爷写的过于直白,只怕少了几分情意。”

    是吗?卓然听着笔山的话,动作迟疑地走进书房。

    笔山一整个大喘气,“谈论谋逆之事当真是让人腿软!”

    言语有时候很难把握分寸,话有时候就是想得多,反倒是一个字也写不出。

    像现在卓然就在发愁,他坐在书房内,握着毛笔,久久未落。

    待墨滴至纸上,卓然才摸着笔杆,写下一个“思”字。

    不知为何,他近日来越发的想同殿下见面,想念殿下……连梦中都有殿下的身影。

    似是想到什么,卓然脸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走至书房左侧。

    这面墙上竟挂着一女子的衣物,只见卓然缓缓靠近,随后注视着衣物,他喃喃地说,“殿下真香。”

    而卓然口中心心念念的殿下,正撑着下巴发呆。

    景若若看着苏玉和罗教头一人搬一打书走进府,她有些发愣。

    她也有些迟疑,该不该利用书籍,让女主礼毕也尝尝流言的苦呢?

    可张图黑化了,万一是他和礼毕故意赠来的书呢?

    景若若不放心地说道,“罗教头,仔细检查一下书籍。”

    罗教头马上开始翻看书籍,苏玉和崔婆婆也加入翻书的队伍。

    过了半刻,罗教头抱拳回禀道,“殿下,书籍并无异常。”

    是吗?那倒是她多想了。

    景若若眼中闪过一抹抹亮光,她望着书籍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应金燕写的书折磨了我许久,如今倒是该你尝尝这流言的滋味了。”

    “苏玉,你去城中找些会写字的人,大胆歌颂一番礼毕王女,”忽脑海中浮现出摄政王当日所写的字,景若若拍拍额头,她仔细嘱咐道,“先让写字的人写上半篇文章,看见字迹,你再定下由谁来写。”

    可是怕了摄政王那“展示文章与实物严重不符”的书画摊子,不求写得多好,起码你要写的不丑呀!

    “哎,卓然这卖艺为生只怕是赚不到什么钱财。”她笑着说道。

    等一下,她想这些干什么?当真是奇了怪了。

    景若若把自己的思绪扯回来,她望着苏玉再度说道,“写的内容不需要很多,只需将礼毕王女塑造成平日过清苦日子的良善之人便好!”

    苏玉抱着书籍问,“殿下,为何要在应大人写的书后面添上礼毕王女的佳话?”

    这书里把殿下写成了一是非不分,残暴不仁的恶女,殿下费这番心思书赞誉礼毕王女的善良是什么意思?

    景若若心花怒放,这可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虽然还说不准女主礼毕和反派摄政王何时斗起来,但她这个本该死的配角横亘在礼毕的登基之路上,礼毕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竟然她不能安稳脱身而去,那么她就要为自己谋划一番。

    应大人所写的书籍,在皇城中很是盛行,女主礼毕借书籍趁机抹黑她,景若若借着书籍准备将计就计,她想让礼毕也被迫踏上“书籍的贼船。”

    只需将这些书籍加工一番,再发送回皇城中,一来若是她日后真的遭遇不测,落到礼毕手里,借着书籍中的良善和爱护姐妹的美名,礼毕也不可能明面上害死她。

    毕竟百姓呼声是礼毕登基之路最为需要的东西。

    二来反派摄政王身体瞧着似乎有些问题,动不动就晕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若是日后他斗不过礼毕,这书籍中描写女主礼毕过清苦日子的点也可以稍加利用,必要时刻还可以用来参她一笔!

    要知道礼毕仗着张亩运盐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清苦……笑话,书中所写,自礼毕大肆赚取钱财后,她便奢华度日,花天酒地,书中还写了一段张亩吃醋寻人的戏份。

    景若若想得非常美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一点更是害得她差点小命不保。

    此时景若若找了许多回答,可算是想到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

    她说,“现在皇城中花景热销紧俏,我不想被人过多关注到,想借长姐的名声遮掩一下。”

    “你不用管为何,只管命人去写便是,不要吝啬赞美之词,请大片大片的给写上!”

    苏玉满不乐意地往府外走,“赞美什么赞美,殿下当真是奇怪。”

    天已经晚了,待苏玉走后,景若若便指挥汤圆搬东西。

    “汤圆,你去搬一下府门外的玫瑰茎杆,把它随意放在府内便好。”

    汤圆蹭一下就跑出去了,之前没好好瞧着东西,现在站在花盆前一个劲地数落,“殿下这大盘就载了一根草杆?”

    看着没什么稀奇的,这真能长出花来?

    府内传来汤管家的呼喊,“汤圆,吃饭啦!”

    “好嘞!阿娘,我这就来。”

    汤圆搬着花盆,想把它放到木柜里,发现木柜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顺手便把玫瑰茎杆连带着花盆搬到了木柜上。

    “嘿,放这里早上还有太阳照着,不错不错。”

    搬完,汤圆快乐转身,去吃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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