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小漂亮每天都在努力装弱[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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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漂亮每天都在努力装弱[娱乐圈]
作者：岛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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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那个黏糊糊、碎成两瓣的玉佩？
谢杯衡没想到宁池叫住他居然是为了这个。
但谢杯衡很快就想通了，不过是为了和他多说一句话罢了。
那枚玉佩确实还在他身上，谢杯衡闻言直接丢给了宁池。
宁池伸手接住，看着掌心四分五裂的可怜玉佩，扁了扁嘴。
谢杯衡离开后，宁池又摸到片场角落，粘粘补补。半个小时后，勉勉强强算是能看出一点原来的样子，趁着没人，宁池偷偷摸摸地把它放回了道具组。
今天宁池要拍的就那么一场戏，拍完，宁池就成了片场的闲人。
谢杯衡则还有其他戏份，他已经跟宁池说到这个份上，自认言尽于此，至于宁池会怎么选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全看他自己了。
尽管知道谢杯衡暂时不会戳穿自己，但宁池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卸了妆换了衣服，蹲在片场看了半天人家演戏。
当时正好是谢杯衡在拍仙尊君离的单人镜头，宁池蹲在摄像大哥旁，眼神虚虚地落在谢杯衡身上，看得十分入神。
正在渡雷劫的仙尊君离——谢杯衡本人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宁池热情得过分的视线。
居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敢情他都白说了。
奈何谢杯衡还在演戏，本着良好的职业道德，想发作又不能发作，只好自顾自憋了半天气。
等谢杯衡终于拍完了这组镜头，眯着眼回头去找宁池，却发现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欲擒故纵是吧？
很好。
宁池对谢杯衡的心理活动丝毫不知情，他在片场发了半天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跑到了道具组。
道具组的老张还记得宁池，一看到他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怎么样？手机壳粘好了吗？”
宁池颇为心虚地垂下了头。
“粘好了。请问……”
“啊？还有事吗？”
宁池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请问那管大力胶能给我吗？”
片场有风险，大力胶傍身可以随时救命。
老张还以为是什么事，区区一管大力胶而已：“那有什么，拿着吧。”
但宁池不觉得，他甚至预感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用大力胶，一管可能都不够，他要多囤一点。
解决了神器大力胶的问题，宁池又眼巴巴地在道具组门口看了一会儿，看老张撸起袖子要出去，赶紧跟上。
老张本来以为宁池早走了，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身后多了个尾巴。
“你跟着我干嘛？”
宁池尽可能地作出一个乖巧的表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本来宁池发誓不再涉足道具组的领地，但他一来就弄坏了人家的道具，不出点力帮点忙实在过意不去。
老张打量一番，看宁池身材纤细，虽然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弱，是充满少年感的韧劲，但他还是不免有些看轻宁池。
“你不行的，小孩子家家，我要搬的东西很重的。”老张浑不在意地摇摇头。
可宁池一听东西很重，眼睛都亮了：“很重吗？”
老张奇怪道：“重啊，所以我在等人一起搬。”
太好了，那不正是他的用武之处。
宁池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交给我。”
老张：？
他还是不放心：“你行吗？”
“行啊。”可行了。
老张不信，但看宁池这么坚持，还是让他帮着一起搬。
“就那个柜子。”搬之前他还叮嘱：“你小心啊，搬不动就和我说，千万别逞强。”
宁池连连点头。
老张还是不放心，走到了柜子的另一边，把手搭在底部，宁池站在另一边，比了个ok。
“我数到3，然后一起抬。”
“好。”
“1、2……”
老张还没喊完，宁池就抢拍了。
老张一惊，心说这孩子怎么不会数数呢，赶紧施力和宁池一起搬，可看宁池的表情，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抬得挺高兴，身边仿佛绽放了几朵小花。
张哥：他在逞强。
宁池：还挺轻的。
帮上忙了，开心。
谢杯衡结束了一段拍摄，正要回休息室，谁知道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宁池，正和道具组的一名道具师说说笑笑，好不灿烂。
对比刚刚还在片场愁眉苦脸的宁池，简直是天差地别。
谢杯衡只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果然，欲擒故纵。
第二天，已经认了路的宁池早早地来到了片场，迎面遇上一个女孩，脸圆圆的，很可爱。
“宁哥。”女孩笑眯眯地打招呼，“刘哥派我来当你的助理，叫我汤汤就行。”
这个刘卓之前就跟宁池说过，他最近抽不开身，怕宁池一个人找不到人手，就给他分配了一个新来的小助理，顺便也可以帮着监督。
宁池也打了声招呼：“你好啊。”
但宁池不像谢杯衡，满世界地跑通告，他这边也没什么要忙的，甚至他最近都没什么戏份，大多就是在那边躺着装尸体，当个背景板。
毕竟作为《问道》中天下第一道门离光山的第一任掌门，祖祖祖师爷，灼光的尸体被用秘法完好地保存在后山的水晶棺里，和这部戏的主剧情也有一点关联。
这期间，谢杯衡也没空管宁池，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宁池每天就在剧组的小角落里读剧本，但有些问题他不懂，好在剧组的几个演员还算热心，偶尔会帮着解答。而闲暇之余，宁池就去道具组搬搬东西刷刷好感。
汤汤对宁池和谢杯衡之间的爱恨纠葛一概不知，只知道刘卓叮嘱过，宁池力气大，帮忙看着点。但几天来宁池也没出什么事，她也乐得清闲，没几天工夫，整个剧组的助理都成了她嗑瓜子陪聊的对象，混得比宁池还风生水起。
这天，宁池刚帮老张拆了个布景，正搬着小板凳坐在角落昏昏欲睡。
一个瞌睡醒了，宁池揉着眼睛却看到不远处的树下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
定睛一看，却是谢杯衡。
今天春光正好，谢杯衡也没有闷在休息室里，而是坐在树荫下看剧本。他的助理小多也不在身边，似乎是被汤汤拉去聊天了。这两天两人混得很不错。
谢杯衡确实好看，在树下专注看剧本的样子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宁池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杯衡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其他演员休息时大多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只有谢杯衡，除了导演和助理小多，没见到什么人和他说过话。
宁池对谢杯衡的了解和大众差不多，只知道谢杯衡童星出道，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就是双料影帝。宁池也看过谢杯衡演的很多电影和电视剧，无一例外都演得十分出彩，演配角也能很好地做到不喧宾夺主。
光就做演员而言，宁池很佩服谢杯衡。
宁池自顾自想得出神，老张刚忙完就看到宁池在道具组门口发呆，拍了一下他的肩。
“干嘛呢小池？”
宁池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已经和道具组的老张混熟了，老张也是和他关系最好的道具师，没有之一。
宁池想了想，问起了谢杯衡。
老张倒不觉得奇怪：“谢杯衡从小就进组演戏，成名早，人也早熟，大家都怕他吧。”
“怕他？”
虽然谢杯衡有时候是有点凶，但宁池觉得他是个好人。
老张时常跟着各个剧组，听到的各类八卦也不少，见宁池不解，于是也搬了个小板凳在宁池旁边坐下。
谢杯衡出道早，很小的时候就演了第一部戏，因为很有灵气，被如今的一个大导演发掘。然后谢杯衡一路拍戏到了今天，直到拿了影帝。
“谢杯衡的父母也是搞艺术的，父亲是戏剧学院的教授，也是个很有名的话剧演员，他母亲则是一个舞蹈家，可惜……”
老张叹了口气，没说下去，宁池也就礼貌地没有问。
谢杯衡出名后很多人都很想接近他，但谢杯衡一贯对人不冷不热，也惯常独来独往，跟其他演员的交往也大多停留在表面，也从没见他闹出过什么绯闻。也有人想主动贴上去，但大多都尴尬收场，时间长了，自然没人再愿意去触他的霉头。
“而且吧，最近谢杯衡也不怎么演戏了，要不是他以前欠孙导一个人情，也不会接这个角色。”
老张只大致说了一些，宁池听完，就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孤零零的谢杯衡。
饭点到了，老张去领盒饭，刚想问宁池吃不吃。
可宁池看着丝毫没有吃饭打算的谢杯衡，再看看正和汤汤聊得正欢的助理小多，摆了摆手，很快就不知跑去了哪里。
……
谢杯衡不过离开片刻去和孙华商讨点事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袋包子。
他分明记得自己走之前还没有的。
谢杯衡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事物向来警惕，这是他自小养成的性格。这时候小多和汤汤聊了半天，意犹未尽地溜达回来，也看到了那袋包子。
小多稀奇：“哪来的包子？”
谢杯衡：“不是你买的？”
小多一脸茫然：“不是啊，我刚在那边聊天。”
谢杯衡看着包子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视线一转，精准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宁池。
宁池正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埋头啃包子，啃得不亦乐乎。
果然是他。
谢杯衡看着宁池手里的包子，很快就脑补出了来龙去脉。
怎么？发现欲擒故纵不成，开始明着讨好了？
谢杯衡早就察觉到了，这几天宁池总是在看他，就连刚刚也在看。不过是几天没管，现在居然已经不止于偷看了，还开始偷偷摸摸地送东西。
宁池慢吞吞地啃完了一个包子，正要啃第二个，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疑惑地抬起头，不料却对上了谢杯衡的眼睛。
谢杯衡那双眼睛是很好看没错，但他每次眼睛一眯，神情不定，就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宁池一惊，飞速低下头。
三两口吞完手里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宁池就鼓着脸，自觉地搬着小板凳挪远了一点。
谢杯衡无语地看着宁池的一连串举动。
好像他会吃人似的。
更何况那么点距离，挪了跟没挪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蹦跶。
旁边的小多也看见了：“咦，那不是宁池吗？谢哥，你欺负他了？”
谢杯衡横了小多一眼：什么叫欺负他？
他不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小多不甘示弱地回视：那不然人家躲着你干嘛。
宁池还好心给你送包子。
谢杯衡不由觉得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忙，没工夫管郑小多，他太闲了，心野了，想换个老板。
小多一哆嗦，安安分分地笼着袖子缩回谢杯衡身边。
别的不说，他老板发工资还是很爽快的。
解决了助理的疑似离职问题，谢杯衡又看向宁池，可这么一会儿工夫，宁池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只留下一条孤单的小板凳。
谢杯衡收回视线，拿指节敲敲身旁的小桌板：“跟我说说宁池。”
这几天小多和宁池的助理汤汤关系似乎很不错。同时谢杯衡也注意到了，宁池并不是普通的私生饭，普通的私生饭不会有助理。
老板发问，小多立刻规规矩矩地回答：“宁池是星云的艺人。”
“艺人？走正规合同的？”
小多不知道谢杯衡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啊，如假包换。”
他转头看到谢杯衡一脸诡异的表情，也觉得奇怪：“怎么了吗？”
“没事。”
谢杯衡没再多问，又开始工作。
小多眼巴巴地看着谢杯衡手边的包子，他也没吃饭，现在正饿。眼看着包子都要凉了，谢杯衡似乎也没有要吃的意思，搓搓手犹豫着问：“谢哥，你不吃能给我吃吗？”
谢杯衡头都没抬：“你不怕有毒？”
小多大惊：“怎么可能有毒呢！”
你看宁池，吃得多香。
就是因为吃得香才有问题，故意表演给人看那东西有多好吃，好让人放心大胆地吃下去。
谢杯衡沉着脸，这种事他可见多了。
他盯着那条空荡荡的小板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呵，勾引人的小把戏罢了。
那个黏糊糊、碎成两瓣的玉佩？
谢杯衡没想到宁池叫住他居然是为了这个。
但谢杯衡很快就想通了，不过是为了和他多说一句话罢了。
那枚玉佩确实还在他身上，谢杯衡闻言直接丢给了宁池。
宁池伸手接住，看着掌心四分五裂的可怜玉佩，扁了扁嘴。
谢杯衡离开后，宁池又摸到片场角落，粘粘补补。半个小时后，勉勉强强算是能看出一点原来的样子，趁着没人，宁池偷偷摸摸地把它放回了道具组。
今天宁池要拍的就那么一场戏，拍完，宁池就成了片场的闲人。
谢杯衡则还有其他戏份，他已经跟宁池说到这个份上，自认言尽于此，至于宁池会怎么选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全看他自己了。
尽管知道谢杯衡暂时不会戳穿自己，但宁池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卸了妆换了衣服，蹲在片场看了半天人家演戏。
当时正好是谢杯衡在拍仙尊君离的单人镜头，宁池蹲在摄像大哥旁，眼神虚虚地落在谢杯衡身上，看得十分入神。
正在渡雷劫的仙尊君离——谢杯衡本人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宁池热情得过分的视线。
居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敢情他都白说了。
奈何谢杯衡还在演戏，本着良好的职业道德，想发作又不能发作，只好自顾自憋了半天气。
等谢杯衡终于拍完了这组镜头，眯着眼回头去找宁池，却发现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欲擒故纵是吧？
很好。
宁池对谢杯衡的心理活动丝毫不知情，他在片场发了半天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跑到了道具组。
道具组的老张还记得宁池，一看到他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怎么样？手机壳粘好了吗？”
宁池颇为心虚地垂下了头。
“粘好了。请问……”
“啊？还有事吗？”
宁池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请问那管大力胶能给我吗？”
片场有风险，大力胶傍身可以随时救命。
老张还以为是什么事，区区一管大力胶而已：“那有什么，拿着吧。”
但宁池不觉得，他甚至预感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用大力胶，一管可能都不够，他要多囤一点。
解决了神器大力胶的问题，宁池又眼巴巴地在道具组门口看了一会儿，看老张撸起袖子要出去，赶紧跟上。
老张本来以为宁池早走了，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身后多了个尾巴。
“你跟着我干嘛？”
宁池尽可能地作出一个乖巧的表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本来宁池发誓不再涉足道具组的领地，但他一来就弄坏了人家的道具，不出点力帮点忙实在过意不去。
老张打量一番，看宁池身材纤细，虽然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弱，是充满少年感的韧劲，但他还是不免有些看轻宁池。
“你不行的，小孩子家家，我要搬的东西很重的。”老张浑不在意地摇摇头。
可宁池一听东西很重，眼睛都亮了：“很重吗？”
老张奇怪道：“重啊，所以我在等人一起搬。”
太好了，那不正是他的用武之处。
宁池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交给我。”
老张：？
他还是不放心：“你行吗？”
“行啊。”可行了。
老张不信，但看宁池这么坚持，还是让他帮着一起搬。
“就那个柜子。”搬之前他还叮嘱：“你小心啊，搬不动就和我说，千万别逞强。”
宁池连连点头。
老张还是不放心，走到了柜子的另一边，把手搭在底部，宁池站在另一边，比了个ok。
“我数到3，然后一起抬。”
“好。”
“1、2……”
老张还没喊完，宁池就抢拍了。
老张一惊，心说这孩子怎么不会数数呢，赶紧施力和宁池一起搬，可看宁池的表情，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抬得挺高兴，身边仿佛绽放了几朵小花。
张哥：他在逞强。
宁池：还挺轻的。
帮上忙了，开心。
谢杯衡结束了一段拍摄，正要回休息室，谁知道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宁池，正和道具组的一名道具师说说笑笑，好不灿烂。
对比刚刚还在片场愁眉苦脸的宁池，简直是天差地别。
谢杯衡只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果然，欲擒故纵。
第二天，已经认了路的宁池早早地来到了片场，迎面遇上一个女孩，脸圆圆的，很可爱。
“宁哥。”女孩笑眯眯地打招呼，“刘哥派我来当你的助理，叫我汤汤就行。”
这个刘卓之前就跟宁池说过，他最近抽不开身，怕宁池一个人找不到人手，就给他分配了一个新来的小助理，顺便也可以帮着监督。
宁池也打了声招呼：“你好啊。”
但宁池不像谢杯衡，满世界地跑通告，他这边也没什么要忙的，甚至他最近都没什么戏份，大多就是在那边躺着装尸体，当个背景板。
毕竟作为《问道》中天下第一道门离光山的第一任掌门，祖祖祖师爷，灼光的尸体被用秘法完好地保存在后山的水晶棺里，和这部戏的主剧情也有一点关联。
这期间，谢杯衡也没空管宁池，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宁池每天就在剧组的小角落里读剧本，但有些问题他不懂，好在剧组的几个演员还算热心，偶尔会帮着解答。而闲暇之余，宁池就去道具组搬搬东西刷刷好感。
汤汤对宁池和谢杯衡之间的爱恨纠葛一概不知，只知道刘卓叮嘱过，宁池力气大，帮忙看着点。但几天来宁池也没出什么事，她也乐得清闲，没几天工夫，整个剧组的助理都成了她嗑瓜子陪聊的对象，混得比宁池还风生水起。
这天，宁池刚帮老张拆了个布景，正搬着小板凳坐在角落昏昏欲睡。
一个瞌睡醒了，宁池揉着眼睛却看到不远处的树下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
定睛一看，却是谢杯衡。
今天春光正好，谢杯衡也没有闷在休息室里，而是坐在树荫下看剧本。他的助理小多也不在身边，似乎是被汤汤拉去聊天了。这两天两人混得很不错。
谢杯衡确实好看，在树下专注看剧本的样子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宁池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杯衡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其他演员休息时大多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只有谢杯衡，除了导演和助理小多，没见到什么人和他说过话。
宁池对谢杯衡的了解和大众差不多，只知道谢杯衡童星出道，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就是双料影帝。宁池也看过谢杯衡演的很多电影和电视剧，无一例外都演得十分出彩，演配角也能很好地做到不喧宾夺主。
光就做演员而言，宁池很佩服谢杯衡。
宁池自顾自想得出神，老张刚忙完就看到宁池在道具组门口发呆，拍了一下他的肩。
“干嘛呢小池？”
宁池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已经和道具组的老张混熟了，老张也是和他关系最好的道具师，没有之一。
宁池想了想，问起了谢杯衡。
老张倒不觉得奇怪：“谢杯衡从小就进组演戏，成名早，人也早熟，大家都怕他吧。”
“怕他？”
虽然谢杯衡有时候是有点凶，但宁池觉得他是个好人。
老张时常跟着各个剧组，听到的各类八卦也不少，见宁池不解，于是也搬了个小板凳在宁池旁边坐下。
谢杯衡出道早，很小的时候就演了第一部戏，因为很有灵气，被如今的一个大导演发掘。然后谢杯衡一路拍戏到了今天，直到拿了影帝。
“谢杯衡的父母也是搞艺术的，父亲是戏剧学院的教授，也是个很有名的话剧演员，他母亲则是一个舞蹈家，可惜……”
老张叹了口气，没说下去，宁池也就礼貌地没有问。
谢杯衡出名后很多人都很想接近他，但谢杯衡一贯对人不冷不热，也惯常独来独往，跟其他演员的交往也大多停留在表面，也从没见他闹出过什么绯闻。也有人想主动贴上去，但大多都尴尬收场，时间长了，自然没人再愿意去触他的霉头。
“而且吧，最近谢杯衡也不怎么演戏了，要不是他以前欠孙导一个人情，也不会接这个角色。”
老张只大致说了一些，宁池听完，就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孤零零的谢杯衡。
饭点到了，老张去领盒饭，刚想问宁池吃不吃。
可宁池看着丝毫没有吃饭打算的谢杯衡，再看看正和汤汤聊得正欢的助理小多，摆了摆手，很快就不知跑去了哪里。
……
谢杯衡不过离开片刻去和孙华商讨点事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袋包子。
他分明记得自己走之前还没有的。
谢杯衡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事物向来警惕，这是他自小养成的性格。这时候小多和汤汤聊了半天，意犹未尽地溜达回来，也看到了那袋包子。
小多稀奇：“哪来的包子？”
谢杯衡：“不是你买的？”
小多一脸茫然：“不是啊，我刚在那边聊天。”
谢杯衡看着包子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视线一转，精准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宁池。
宁池正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埋头啃包子，啃得不亦乐乎。
果然是他。
谢杯衡看着宁池手里的包子，很快就脑补出了来龙去脉。
怎么？发现欲擒故纵不成，开始明着讨好了？
谢杯衡早就察觉到了，这几天宁池总是在看他，就连刚刚也在看。不过是几天没管，现在居然已经不止于偷看了，还开始偷偷摸摸地送东西。
宁池慢吞吞地啃完了一个包子，正要啃第二个，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疑惑地抬起头，不料却对上了谢杯衡的眼睛。
谢杯衡那双眼睛是很好看没错，但他每次眼睛一眯，神情不定，就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宁池一惊，飞速低下头。
三两口吞完手里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宁池就鼓着脸，自觉地搬着小板凳挪远了一点。
谢杯衡无语地看着宁池的一连串举动。
好像他会吃人似的。
更何况那么点距离，挪了跟没挪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蹦跶。
旁边的小多也看见了：“咦，那不是宁池吗？谢哥，你欺负他了？”
谢杯衡横了小多一眼：什么叫欺负他？
他不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小多不甘示弱地回视：那不然人家躲着你干嘛。
宁池还好心给你送包子。
谢杯衡不由觉得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忙，没工夫管郑小多，他太闲了，心野了，想换个老板。
小多一哆嗦，安安分分地笼着袖子缩回谢杯衡身边。
别的不说，他老板发工资还是很爽快的。
解决了助理的疑似离职问题，谢杯衡又看向宁池，可这么一会儿工夫，宁池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只留下一条孤单的小板凳。
谢杯衡收回视线，拿指节敲敲身旁的小桌板：“跟我说说宁池。”
这几天小多和宁池的助理汤汤关系似乎很不错。同时谢杯衡也注意到了，宁池并不是普通的私生饭，普通的私生饭不会有助理。
老板发问，小多立刻规规矩矩地回答：“宁池是星云的艺人。”
“艺人？走正规合同的？”
小多不知道谢杯衡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啊，如假包换。”
他转头看到谢杯衡一脸诡异的表情，也觉得奇怪：“怎么了吗？”
“没事。”
谢杯衡没再多问，又开始工作。
小多眼巴巴地看着谢杯衡手边的包子，他也没吃饭，现在正饿。眼看着包子都要凉了，谢杯衡似乎也没有要吃的意思，搓搓手犹豫着问：“谢哥，你不吃能给我吃吗？”
谢杯衡头都没抬：“你不怕有毒？”
小多大惊：“怎么可能有毒呢！”
你看宁池，吃得多香。
就是因为吃得香才有问题，故意表演给人看那东西有多好吃，好让人放心大胆地吃下去。
谢杯衡沉着脸，这种事他可见多了。
他盯着那条空荡荡的小板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呵，勾引人的小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