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大尾巴狼。
送上门的兔子都不要?
还以为是个毒兔子么?
一/夜/情罢了。
如果不愿就算了,就是可惜了这么优质的人了。
看来,是无缘了。
路夕迟不等他回应,就松开了自己拽着他的手,转身就往回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远。
他的胳膊就被拽住了。
“我有说我后悔了吗?”
“……”
又上钩了。
***
酒店门口。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祁铄仿佛被他这毫不在乎的神情给激到了一样,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呵。”
路夕迟只觉得有些可惜,确实是不在意的,别人生气又与他何干?
他也没那么多精力跟别人纠结。
还以为碰到了个契合的心灵呢。
都不过是凡人。
“不必勉强。”
路夕迟不加掩饰的勾了勾唇。
祁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九九,然而他还是乐意上当了,毕竟,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是猎人呢。
“我错了,进去吧。”
“好。”
就当你错了。
两个人直接走进了酒店,路夕迟径直走向了前台,被祁铄拉住了。
“我开了房间。”
他在这订了一个月的房间。
“哦。”
路夕迟收起了自己口袋里打算拿出来的身份证,刚好他也不想亮明自己的身份这下刚好省掉了解释的机会。
两个人走进了电梯,祁铄刷了卡,电梯开始上行。
电梯一面是玻璃的,刚好能清楚的看清外面愈来愈小的建筑物,路夕迟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祁铄。
感觉现在还有些奇妙。
他一会儿就要跟个陌生男人上床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是喝醉了吧。
就权当他喝醉了吧。
路夕迟想着想着就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哭红了的眼角看上去只剩下了勾人的妩媚,倒是也没人看得出是哭出来的。
“三十二楼到了。”
“叮——”
电梯门开了。
祁铄先走了出去,路夕迟紧接着跟了出去。
走到房间门口。
祁铄停下了脚步,卡拿了出来,但是人却看向了路夕迟。
“还可以——”
“反悔吗?”
路夕迟烦躁地堵上了他的嘴巴,太聒噪了。
从他的手里顺过了卡伸手在门上刷了下,踢开门抱着祁铄的脖子就走了进去。
祁铄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随即反应了过来,将他搂在了怀里,跟着走了进去,伸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快速地关上了门。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互相轻微喘息着,这一个吻接触下来,路夕迟的各个器官仿佛都打开了,眼睛里欲/望彻彻底底地溢/了出来,一点也不加掩饰。
干净好看又有气质的男人。
成为了猎物。
狩猎者与猎物。
猎人与兔子。
到底谁是兔子呢?
……
路夕迟讨厌这透明到仿佛都快把自己所有的不堪照出来的光亮,所以转了个身就关上了灯,也彻底将人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在昏暗的客厅里,凭借着些许的月光看着对方,眼中的情/欲一览无余,毫不隐藏。
所有的碰撞,在此刻一触即发。
“来吗?”
“好啊。”
从嘴唇往下滑动着,喉结、脖颈、再往下……再往下……
情/欲的激/荡下,赤/身果/体,肌肤相贴,谁有什么比这样的沦陷更快乐的事情吗?
全然忘乎所有。
沙发上、落地窗……
最后一刻,怀里的人拉了拉他的胳膊:“去卧室好不好?”
“好。”
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了。
床单被抓出了褶皱,手上的青筋暴起,连带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声音。
一夜放纵,一夜旖旎。
一夜荒唐。
此刻,谁是谁,重要吗?
***
翌日。
天已经大亮。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穿过并不严密的窗帘落了一地的斑驳。
床上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路夕迟讨厌早上的阳光,习惯了早上睡醒房间里也是黑漆漆的,此刻被阳光直射到了眼睛,整个人不耐烦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舒缓了下身子。
腰上搭着的手一动未动。
……
这触感,路夕迟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感受着身体的疲倦劳累,这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轻轻扶了下自己的额头,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果真是疯掉了。
转了个身,撑着胳膊看了眼一旁还在熟睡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那精致的脸颊,又软又滑,还真是睡个觉都能感觉到那股子气质啊。
也不亏。
第一次就睡了这么个男人。
技术嘛。
路夕迟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腰,比他想象的好一点。
“嗡嗡嗡——嗡嗡嗡——”
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在地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路夕迟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地上,找了找方向,这才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腰上的手也滑落了下来。
一地的狼藉。
身上没有丝毫的遮掩,拿起了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路夕迟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向了还在睡觉的人。
握着手机走向了卫生间。
“喂,吕姐。”
路夕迟打开了水龙头,冲了冲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在哪呢?录制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
这么快么?
路夕迟刚挤上牙膏,低头看了眼时间,他都忘记设闹钟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到。”
“嗯,我在酒店大厅等你。”
“好的。”
路夕迟挂掉了电话,快速地洗漱了下,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路夕迟出去的时候刚好跟他对上了视线。
“早啊。”
“早。”
路夕迟看着自己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穿着这衣服去录制,怕是会被吕姐打死吧。
随即看向了床上还未起来的人。
“有衣服吗?给我一身。”
“衣柜。”
祁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向了一旁的衣柜。
“哦。”
路夕迟走了过去,打开了衣柜。
里面挂满了衣服。
但是几乎都是正装,各种颜色的衬衫。
倒是跟符合这人的口味,就是跟他不太匹配。
“都是没穿过的,不用担心。”
“……”
就算是穿过的怎么了?他还在乎这个?
垃圾堆里的衣服他都穿过。
路夕迟找了件没那么正式的,坐在那里穿上了,第一次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了,一丝不苟。
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把地上自己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铄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上下打量的意味十分明显。
今天看来,好像更有意思了呢。
路夕迟低头看了眼时间,他应该走了,站起来了拿过了件外套看向了床上果/着身子一直没有起身的人。
“我先走了。”
来不及录制了,吕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就走了吗?不说点什么?”
祁铄抱住了胳膊,抬头看向了他。
“你想要我说什么呢?”
路夕迟抿着嘴笑了笑,发现他的身上也被自己抓出了不少的红痕,倒也扯平了。
一/夜/情罢了,还想留下什么?
穿好了鞋子就往外走去。
“我叫祁铄,祁连山的祁,铄石的铄。”
祁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沙哑而又性感。
祁铄么?
路夕迟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稍微犹豫了片刻,这才道:“迟夕,迟到的迟,夕阳的夕。”
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名字。
总归是不会再见面了,叫什么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点也不重要。
谁知道他用的是不是也是假的呢?
这个世界,假的东西太多了。
“嗯。”
“再见。”
路夕迟迈开了脚步走出了房间,经过茶几的时候脚步一停,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过了旁边的笔跟纸写下了一串数字,随即将自己昨晚喝的酒钱给他压在了上面。
倒也一分钱不欠,关上了门离开了。
“砰——”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祁铄扭头看向了窗外,太阳已经很高了,房间里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升温,原本的旖旎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第一次没有按时起床,没有按时吃饭。
倒也没那么严重。
不过,好像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迟夕吗?
迟到的夕阳?
这个寓意可不怎么好。
祁铄揪过了件睡袍将自己全身包裹住了,下了床将所有的东西都快速整理了一遍,扔进了垃圾桶,一件不留,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上来打扫一遍。
这才进了浴室。
锁上了门。
放满了一浴缸的水。
脱下浴袍坐了进去。
全身上下都被温热的水浸泡着,完完全全地被包裹了起来。
又回想了昨夜里。
两个人疯狂而又不拘束的行为。
炽热而又激情。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没有计划的事情了,竟然一点也不排斥,还在享受。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喝醉了。
想到这,祁铄彻底闭上了眼睛,微微闭气,腿往下滑了下,将自己的全身都浸泡了进去。
“咕噜咕噜——”
水里的小泡泡一点点地冒了出来。
头发顺着水流的方向漂浮着。
……
过了一会儿。
祁铄才从浴缸了探出了脑袋,憋气的时间比上次又长了些,甩了甩自己头发上的水,重新放了些热水,往身上撩了撩。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抓痕。
一直没有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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