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南捂着手臂还在凄声惨叫。苏华抬头怒视季笙歌,骤然举剑。“妖女,拿命来。”

    杀人夺宝,跟门派切磋不一样。

    不会有所谓的点到为止。

    苏华挽剑。他是火土灵根,一手离火剑带出一层淡淡的刺眼红光,直取季笙歌项上人头。苏华认定了季笙歌古怪,再下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虽然是个绣花正头不中用但是阴险。

    右手持剑与季笙歌厮杀。另一只手却发动灵力催动地脉。

    大地龟裂,斜刺从地底刺出。

    季笙歌看苏华那个人,就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她防着苏华偷袭,所以并未被偷袭暗中。只是苏华,接连两个佯攻,为了却不是刺中她。季笙歌就看了下脚下一闪神的功夫,苏华剑刃杀至季笙歌面前。

    剑锋相碰的瞬间。

    从苏华袖子中腾的射出一个黑影,快如闪电直咬季笙歌面门。

    季笙歌心里猛的咯噔一声。剑刃相撞,两人距离极近。那东西快如闪电,根本闪躲不开。季笙歌只觉得眼前一花,猛看到一张龇咧着,弯弯的毒牙的毒蛇

    得手了。

    苏华靠着等见不得光手段,暗算过不少人。

    他阴恻恻的笑着,以为这次势在必得。

    却见季笙歌周身,猛地出现一片金色符咒组成防护阵法。他藏在袖中毒物,因为直接扑向面门。正好撞到防护阵法中心区域,像是被的金色雷电缠绕着身体,瞬间冒出腾腾大火,皮肉烧的滋滋作响。

    他妈的!

    季笙歌差一点被咬到脸。

    女子没有谁不爱容貌。更不要说苏华当时那个阴邪的表情,显然那个毒物不是要花她脸那么简单,分明是要取她性命。

    谈到生命。

    苏华和罗南两个渣滓明显踩到了季笙歌的逆鳞。

    当初她能绝境中放下身段抱住谢殊大腿。撕出活路之后又转而把他一脚踢开。现在岂会因为两个渣滓妇人之仁。就像是苏华说的。他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她是寂寂无名的散修。

    她不能放他们活着回去。

    两个内部关系户,任由他们黑白颠倒的一说,再来等着沧澜派的前辈来兴师问罪?

    她除非她蠢出境界了。

    才会期待所谓的‘公平’。

    季笙歌捂着脸。娇俏的美人面背着光,一时间面色阴冷似冰。

    “镜渊”

    幻象骤生,光怪陆离

    苏华像是浸入水,他的感官被拉长

    迷蒙之中,他像是闻到了一股熟悉香味。视线里朦朦胧胧中,似乎遮着一层薄纱。等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醒来一样,眼前天旋地转。恍然回身,周围都是师门弟子抽气声。的

    而他正持剑子在师门弟子中间。

    因为他的离火剑泛着寒光,指着与他刚刚拌嘴的弟子。

    不是!

    他?

    苏华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从来没有在门派内暴露过。他认得这个被他拿剑指着的弟子,是慕沉师弟。与他素来不合,前一秒两人斗嘴。幕沉揭他老底,苏华气得使了理智。

    是这样吗?

    苏华来不及细想。

    便见到坐在上首的师尊,拍着桌子大怒。“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打杀同门?”

    “不是!”

    苏华看着师尊青筋暴怒的脸,在看看手里的离火剑,再看看周围弟子斥责议论的眼神。他的手一哆嗦,离火剑瞬间掉在地上。

    幻象外。

    季笙歌见苏华迷失了心智,手里的剑趴一声掉在上。闭着眼睛胡乱说着什么,而苏华的跟班罗南因为痛极昏死了过去。

    季笙歌捏紧寒蝉,正准备刺下去。

    然而镜渊编织的幻境,瞬间被人从外界撕烂。镜渊外放的幻象并不坚固,只要勇敢些撕烂个口子,所编制梦境就会通通溃散。季笙歌心底暗叫一声不好,捂着脸下意识想遁走。

    但是来人,明显是个心动境的长老。

    季笙歌被一剑刺过肩膀。并没有贯穿,只是刺了一道血痕。她踉跄了一下,下一刻镜渊挡在她的身前。而与之相对的是一个极俊俏男子拿着剑指着她面门。

    正准备下手的最后一刻,季笙歌被抓了。而且她运气不好,那撕裂幻象的俊俏男子,正是沧澜派师叔。

    季笙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

    她本是受害者。

    现在好到是被抓现场的害人者。

    “师叔,那妖女废了罗南的手。”苏华跪在地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么个阴邪的一个人,面对师门时候,竟然装的格外光明磊落,“我们行至江渔镇,杀了那水妖之后,那妖女从背地里杀出来。趁我们虚弱不备,伤了罗师弟,夺了头颅和内丹”

    原本修真之人,皮相大多数生的不错。但是季笙歌现在收回这句话。并不是所有修真之人,皮相都好看。也有再好的皮相都挡不住人渣味。苏华那颠倒黑白的模样,看的季笙歌想吐。

    但她不能吐,还带想想脱身办法。

    “师叔你看,你看,你看罗南的手。”苏华举起昏迷不行罗南,那只深紫色半截手臂。虽然季笙歌不想承认,但是很明显罗南那只手保不住了。

    路遥归

    看着跌坐在远处,静静不出声的白衣女子。风尘仆仆难掩美貌,一双眸子清亮,到不像是大奸大恶的人。

    苏华见路遥归的眼神落在季笙歌身上。

    生怕师叔被那女子单纯的外表迷住了,忙往前跪了几步。“师叔别看,那妖女看起来无害。她拿了把淬毒的剑,还带一面古里古怪的镜子。”想到季笙歌的两样法器,苏华想到自己差点栽在她手上。

    剑他不稀罕。

    但是那面镜子。

    苏华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

    “我劝姑娘还是交出解药。”

    “无论苏师兄说的是真是假,如今你已被抓。挣扎亦是徒劳,如不交出解药。相信沧澜派路师叔,能还姑娘一个清白。”

    若说,季笙歌讨厌苏华。那么就更恶心,现在蹲在她面前的女子。

    现在蹲在她面前,徐徐劝导季笙歌的。是个生的极美女子,论美貌跟燕娇儿有的一拼。只是她不是燕娇儿,那种艳丽娇俏的美。而是生的清冷绝尘。严格来说,季笙歌与眼前这个女子的美有些类似。

    只是季笙歌没有那么清冷不沾人间烟火。季笙歌杏眼,笑唇。不笑的时候虽然冷清,眉眼却总是含着笑意的弧度。纵是无情也多情。

    但是这女子不是。她美的不沾烟火,通俗来讲就是活不起的那种。

    “我剑在你们手上?”

    这女人这些话,听起来让人不舒服。听起来像是公正,却总是隐隐有那么打压的意味在里面。就像是已经暗示,季笙歌见不得光的手段已经被知晓了。挣扎是徒劳。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图个痛快。

    季笙歌坐在破庙的地上,白色裙衫在地上蹭出黑印子。她看了下肩上渗血的伤口,漂亮肩线和纤细的脖颈。昂着清丽面容,看起来杏眼蒙着一层水光。看起来纤细,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却表露无疑。“淬毒没淬毒,你们不会自己验?”

    季笙歌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

    她是阶下囚。

    反手之力都没有。

    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却还要装模作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虚伪的很。

    “剑上没淬毒。”路遥归拿着寒蝉。摆弄一番,这把短剑看起来是有些念头东西。摸着确实有些刺骨的冷,可能是使用者灵力的缘故。想到此处路遥归抬起眼来看向季笙歌。

    季笙歌生的不是极美,但是她很有魅力,魅力比美更勾人。

    季笙歌此时处在劣势,一腔风骨傲然,衣着有些凌乱,一双杏眼看着他们里面像是燃烧着火。原本不是十分动人,但是那么直勾勾的瞪着他,就是十分动人。

    路遥归感觉心头一跳。

    “谁能保证毒是不是被你毁掉了。”路遥归的话,明显引来苏华的不满。他气急败坏,趴在地上忙朝罗南位置爬过去几分。举着罗南的手,举起来。“不淬毒,不淬毒,罗南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信。”

    “除非你把这剑捅自己身上。”

    “苏华!”路遥归呵斥他,看起来并不赞同。但也,只是看起来不赞同一样。“素锦,你怎么看?”季笙歌看着蹲在自己身边名为素锦的绝美女子,像是无奈叹气一样。

    “若是没办法也只这样了。”

    就这样,季笙歌挨了两剑。

    她新伤口上,又被路遥归重新刺了一剑。剑刃刺穿伤口感觉,很不好。

    特别疼!

    季笙歌被刺的时候,瞳孔瑟缩了一下。她亲手拿着寒蝉扎的罗南,自然知道罗南的手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寒蝉刺入她身体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剑刃从她身上拔下来,血肉与兵器分离的感觉。

    “噗呲——”一声。

    什么都没发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寒蝉还是寒蝉,季笙歌还是季笙歌,除了新被扎出来的伤口在汨汨流血。初次之外在没别的变化。

    “不可能!”

    “你使诈!”苏华不信,他说着就要起身去多路遥归手上剑,自己来。叫路遥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姑娘的剑没淬毒,但是我师侄为什么成这样也是个疑问。我们要去江渔镇,姑娘不如与我们走一道,正好查楚前因和后果。”

    “等到事情明朗,若姑娘清白,路某自当请罪。”漂亮话,场面话,谁都会说。

    季笙歌不想吐槽,这招她都玩烂了。

    拦住她的是路遥归,让她厌恶的女子时素锦。而差点被的季笙歌杀了的两人,分别是苏华和罗南。季笙歌路上这段时间理清楚几人关系。路遥归是苏华和罗南的师叔。

    而素锦却不是沧澜派的弟子。

    她没穿弟子服。

    季笙歌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踩在时素锦腰带上的纹饰上看出来。

    她是玉清山的弟子。

    与池宿和燕娇儿一个门派。季笙歌没想象到出城不过半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江渔镇唯一的客栈。

    池宿与燕娇儿还有林木坐在大厅里,三人点了些吃食,都是燕娇儿喜欢的糕点。燕娇儿正掰着池宿的脸,半趴在池宿肩上讨好跟师兄分享快乐。奈何燕娇儿着实缠人,她热情过头了,缠的池宿头疼。

    看到进来时素锦登时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时师妹!”

    池宿欣喜的迎上去。

    却在时素锦的背后看到接连进来的几人。“啊!沧澜派的路师叔好,苏师兄好。”

    “哎?罗师弟呢?”

    季笙歌听池宿聊了半宿,对他声音记忆犹新。她被困在马车上,身边躺着身死不知的罗南。只看到有一只手撩开了马车帘子,赫然是路遥归。而池宿站在路遥归身边,视线略过罗南,神情略显差异。

    “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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