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凄厉的女声，刺穿夜空。
季笙歌手脚并用近距离缠着顾慎不让其挣脱。季笙歌被顾慎压在塌上，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鼻尖，头发缠着头发。两人手脚缠在一处，季笙歌死死攀住顾慎臂膀，身子紧紧挨在一起。
不是调情，而是杀机。
此次事件看起来她阴险手段下作占优势，但其实季笙歌是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若是顾慎真的起了杀心，但凡手往下一动一点点，撕碎她的喉管轻而易举。
“呵~”僵持不下混乱间，顾慎嗤笑一声。“就这么想我死？”趴在她耳侧短促喘息一声，压抑的声音狠厉。“小爷我偏不如你意！”说罢，挣脱开季笙歌的攀附，起身手里抓了什么东西扬了出去。
季笙歌没看清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用袖子捂住口鼻。一股刺鼻味道夹杂刺眼的火光在洞口炸裂开。势成燎燃野火，思过崖风大，火势乘借风势一瞬间烧成火海。沈鹤与萧柳持剑携着雷霆之势腾云而来，一前一后两个金丹期的大成修士正准备杀过来，却被烈火隔绝在外。
艹！
眼瞧着救星被拖住。
季笙歌感觉不妙，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手脚并用跌跌撞撞趴着就想跑。
她快，顾慎更快。
更不要说两人离得还特别近。
季笙歌都没来的及下床，顾慎单刀刃出鞘，扎住她衣摆。刀刃刺穿灵织布匹撕裂，声音的刺耳。季笙歌是被抓着脚踝拖回来的，顾慎看着俊俏手掌似铁钳。她手扒着石塌边，没扒住，指盖都被刮裂了几个。
季笙歌被顾慎按在床上，抓着肩膀翻过来，被顾慎血淋淋的五指掐着下巴强硬地抬起脸来。
“现在知道怕了？”顾慎脖子上淌着血，温热猩红的液体顺着的他精壮的臂膀染红了衣襟，也沾湿了她青色的衣袍。偶尔有几点的落在她脸上，染红了她的唇，也落在了她脸上。在那漆黑幽深的杏目之下染出点点艳色。
“嗯~”
“殷柳说你不是个乖巧听话的角色原本”顾慎使劲压制着她不安分的身体微微喘息，“我还不信。”顾慎单手掐着她的脸，染血的俊脸乖戾又张扬。突然咧嘴一笑，两颗虎牙泛着森森寒光。
哪里还有之前，痴缠着她时的半点稚嫩傲娇的痕迹。
都是虚假的演技。
无论她还是他。
外面烈火烧上了天幕，洞中刺鼻的味道浓烟滚滚。火焰灼烧的热浪，即使没有烧到身上，也热的身上皮肤发烫。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洞中。一个金光阵法悬浮出现，赤红的火光中，季笙歌的余光越过顾慎染血的肩膀，瞟到一个诡异的人影。
裹着黑袍子，身高有些矮看不清楚脸，声音粗犷像是粗粝砂纸磨过一样听不出年岁。
这就是，殷护法。
季笙歌目光一冷，与顾慎僵持着心里咯噔一声。来不不及细想顾慎如此胆大妄为，接二连三混入凌霄派是不是都是殷柳一直在暗中相助。
她便只听到一声，“少主，撤退吧。”
“吃硬不吃软，呵~那就跟我走吧！”顾慎原本就是两手准备，装出来的好不过都是迷魂汤。整个事情进展看起来慢，但其实过程发生的非常快。前后不过五六秒，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野火燎燃迅猛的时刻
顾慎也不再自称小爷，凶狠的像头狼脖子上带着血迹，躬下身子伸手就去搂她腰。
然而异变就是在这一刻升起。
一柄长剑，冰雪百里寒气逼人，直接撕碎烈焰。
萧柳一声紫衫，艳若桃李的脸上全是凌厉的杀意。
是师尊。
季笙歌印象中萧柳素来和蔼，而且有点不通晓世俗的出尘。
烈火隔绝的洞口，撕裂的那一刻，季笙歌以为会是沈鹤。却没料到是萧柳先行，寒气刺骨思过崖瞬间味冰封瞬间将烈火逼退。赤红与森白的交织撕裂漆黑的天幕，
冰火两重天。
在深夜交织成奇异的景象，互相针对但是却能分庭抗争。但是很明显顾慎抛出去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凡间之火。季笙歌猜测应该是什么法器，或者类似传说中三昧真火这种东西。纵然萧柳术法也的破不开那阻隔的火墙，只能撕开一道口子。撕开一道扣子就够了，因为这个间隙沈鹤已经杀了进来。
披着的黑袍子，看不见脸过的殷柳像鬼魅一样自然而然挡在顾慎之前。
战斗一触即发。
洞穴狭窄不大，沈鹤与殷柳厮杀在一起。
金丹期修士威压，震颤开。
压的季笙歌感觉心魂猛震，她运起全身灵力抵御这种近距离的撕裂感。然而，就在她无暇分身的时刻。顾慎的手，已经搂着她腰了。顾慎看着矮，但是力气可不小。季笙歌当初在紫竹飞舟上就差点被他抱着跑了。
再来一次，她真不确定自己能挣脱。
所以顾慎双手抱上她腰的时候，他染血的手像是浸入水中一样。
直接穿过她的腰身。
顾慎略微一挑眉，床上与他争锋相对丫头面容如同水波纹一样迅速扩散开。他的手穿过身体同时，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无踪。顾慎很自负，显然没有瞧的上季笙歌。他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狩猎的刺激着他骨子里的暴戾，叫他蠢蠢欲动。
得意的笑了出来，“季笙歌！你能跑到哪里去？”
从优势到被动。
任何事只要不到最后一刻，都有被翻盘的时候。
师尊和沈长老杀进来了，肆意扩张的火幕撕裂一道口子。虽然机会稍纵即逝，但是季笙歌那一刻敏锐察觉到了出逃的路。那个所谓殷护法，比她想象中要厉害。以一己之力抗衡萧柳与沈鹤两位长老。
单单留下她和顾慎。
季笙歌哪里打的过顾慎。
在顾慎抓着她的脚踝拖回来，按着肩膀扳过来的一瞬间，水月幻象就已经诞生了。只是那一刻的幻像和她本体是重叠的，所以顾慎抓着她没有看出端倪。但是沈鹤和萧柳杀进来的时候，顾慎极短暂的分了一下神。
这便够了。
季笙歌金蝉脱壳。
浓烟呛的她呼吸难受，而且烈火中似乎夹着药，她虽然捂住口鼻。但是与顾慎抗横的时候，混乱中吸了几口。就是这几下，让她开始有些步伐不稳，视线模糊头重脚轻。季笙歌咬破舌尖，好不容易保持清醒。
她知道顾慎不容易入幻。
即使尽了全力，也不过是拖延了几秒的时间。
但几秒的时间够了，她只要离开思过崖的山洞，这里动静会引来更多长老。
只要跨出去就安全了。
季笙歌心中如此想着，她咬破的舌尖密密的疼。她全身灵力泛起寒光萦绕保护全身，却也抵挡不住火舌的灼烧。luo露的皮肤烧的滚烫，衣袍被火焰点燃。一袭青衫带火，美人战损神色凄美。
这一刻，美在风骨不在皮相。
她逃他追。
季笙歌狠准备顺着山崖跳下去，倒不是想死而是准备御剑而行。但是顾慎像是闻着血腥味的狼怎么会放手,两人撕破假面他也不用伪装出一幅乖巧可爱的模样。他一身赤红衣衫在黑夜中像凝固血液，伸手便去抓她。
季笙歌是下意识去躲，没想到走到崖边上,顾慎像个杀神两人相斗撕扯中，季笙歌失足往后一退踩空了。
风声呼啸惨烈，火光冲天。
季笙歌一瞬间就落下去，她面前是一脸诧异的顾慎，背后是思过崖是深见不见的断崖。
她是想跑，不是想死。
狗东西！拉我！
季笙歌就那么栽下去了，思过崖风声呼啸，季笙歌看着无数长老从凌霄派中飞出来。一个个灵力泛出金光冲破黑夜云霄，在夜幕中划出一条一条金光。但是都是飞去思过崖的没人看见她掉下去。
季笙歌坠落的速度极快，失重的感觉让人恐慌，心跳几乎到了嗓子眼。虽然顾慎惊愕了一秒，随即跳了下来。
但是！迟了！
季笙歌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重过，地心引力在这一刻存在感极强。顾慎虽然极快，但是快不过她坠落的速度。他的手，硬是错过她的衣袖。
好家伙死定了！
季笙歌心里当时就凉透了，她胡乱抓着心里失重感叫她心提到嗓子眼。就在她闭上眼，放弃挣扎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她重新落入了一个禁锢炽热的胸膛。
当思过崖风波传来时候。
即使弱小到林浅絮这样筑基期的弟子都有反应。林浅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她本能就是知道动静是哪里来的。
凌霄派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能闹这么大动静，除了季笙还能是谁？
一定是她。
每次都是她！
林浅絮哭哭笑笑，显然已经有点癫狂不正常了。
顾慎要抢她，谢殊喜欢她。那个女人，好像从挣脱注定生死的命运之后。
便仙道通途，一帆风顺。
自己所羡慕之物，她唾手可得。
哪怕自己豁出了脸面，女子的矜持，只是想获得半分垂怜求得半点生路。依旧被人弃之如敝履。林浅絮这一刻，女子的自尊与矜持尽数被踩的被撕得粉碎。谢殊每一句话都敲打在她的心间，每一个字都在展示她的下贱，不堪的过往。
林浅絮当做最后一根稻草谢殊，俨然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恶向胆边生。
“呵呵呵~~~你以为她喜欢你吗？”谢殊一脚踹的她心口疼，嘴角都有血渗出来。林浅絮蜡白着一张脸，喘着粗气从地上睁着扎抬起头。惨淡的笑着，笑的前仆后仰，眼角渗出泪。“你现在心心念念的人。”
“正在跟魔教少主顾慎，在后山思过崖亲亲我我呢！”
林浅絮哑着嗓子，她分明是口不择言诬陷。
但是，这话停在谢殊耳中，就像是撩拨他即将暴走神经。
季笙歌是不告而别。
没有解释，没有只言片语，空口许了个她会等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谢殊患得患失，只是凭着一腔执念在找她，但是从林浅絮口中得到结果的时候。他的肺腑还是在煎熬的厉害。
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谢殊当然知道顾慎，知道他长得俊俏是讨女子喜欢的长相，知道顾慎对她莫名的热情。当初，在凌霄派的时候两人就曾夜深人静月下小酌。若不是他那日心血来潮很插一手。他们未必没有走下去的故事。
嫉妒是毒药。
折磨着别人的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谢殊心中像是烈火焚烧，那张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分艳色。
怒火攻心。
“她不喜欢你！”
“她不喜欢你！”凌霄派动荡，林浅絮再也拦不住谢殊脚步。眼瞧着她两世心慕的男子背离而去，林浅絮再也绷不住。她趴在地上，手指扣着地板，长发衣摆铺开一片，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她昂起脸来，背着光的谢殊没有回头，背脊挺拔如松柏，长眉入鬓，袖袍上血迹斑斑，似是地狱厉鬼索命。
“可是。”
“我喜欢她。”
甘愿沦陷，原是相思无解。
季笙歌为了踹掉顾慎折腾许久，用自己小命在生死边沿反复横跳。为了暴露顾慎引出背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殷柳，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其实这次行动，她莽撞了。她可以借势，来拔掉顾慎这个毒瘤。
奈何那顾慎比想象要难对付。
身边时刻有人跟着监视。
他看着一个乖戾暴虐的小变态以修为见长就算了心眼还多。
她演温柔，他扮乖巧。
她一个融合期的修士，都可以做到蚊虫鼠蚂进不了身。顾慎一个修为比她还高的小魔头，被咬的满头包。他还厚脸皮，把脸放在她手上。近距离的装稚嫩，极俊俏的脸。垂眸放放着，给她近距离来个暴击。
恃美行凶，博同情，恬不知耻。
他两半斤八两，季笙歌从一开始就骗他。而顾慎更妙，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她。
两人演技挺契合。
不过半日时光处的那叫一个轻松的愉快。
季笙歌想到此处，想起顾慎一张俊颜凑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盯着他口中的说喜欢的样子。
啧——
他哪里是喜欢，分明是讨命的。
季笙歌是后脑勺朝下，心中胡乱想着觉得以思过崖这个高度砸下去，正反面差别都不大。反正肯定是肉泥糊成一团
就是这个时候，她落入了一个炽热的胸膛。一点都不温柔画面也不唯美。下坠力加速度，季笙歌撞得闷哼一声，连着接着她的人也闷哼一声。她的衣袍在飞，季笙歌只听到身后的声音似乎熟悉。她在空中无法回身，被一只铁掌牢牢锁着腰身。
她被接住了，但是下坠的力气没有卸掉。
她整个人有点往下坠，越是跟身后的人贴的更紧。两人衣袖缠在一起，她像是坠入了染满血腥味的墨香之中。
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
哪怕是染了血，哪怕是没有看到脸，哪怕只是凭一个怀抱，都能认出来的程度。季笙歌挂在对方手上，往下坠的时候，下意识攀住他的手。来人的手，比她长，手指尖略带薄茧。季笙歌握住他的时候，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可算来了。”
季笙歌轻笑着。
她视线上面是紧跟着下来顾慎红衣似血面容俊俏乖戾，他攀折山崖衣诀翻飞看着自己钟意的人。乖顺地靠在另一个芝兰玉秀的男子怀中，对他漏出个极的得意的笑。
功亏一篑。
顾慎是被殷柳拖走的。
这是第二次。
为了保证少主的安全，殷柳带了不少人潜藏在暗处。凌霄派长老倾巢而出，与之厮杀，战斗状况相当惨烈。本来这次行动，不用损失这么多人。奈何顾慎像是脑袋有泡一样，非要自己追，不来强的。
到底被那丫头拖到了通风报信的时候，人没抢来，手下损失不少。
最后还叫她逃了出去，顾慎简直心肝都要炸裂了。
季笙歌失足掉下去的时候，顾慎是真担心。但是他没来的极，抓住那下坠的翩然身影，便见到一个白惨惨如厉鬼身影。自山下而来，从下面接住了那个满嘴谎话的骗子。然后下一刻，眼前一花。
那人如同幻影一样，在夜幕中杀至面前。
剑刃与刀锋相撞的嘶鸣声，声声刺耳。
谢殊御风吹得长发衣袍乱飞，顾慎刀上像是流火燃烧一样染红了山腰林间漆黑夜色。
其实此时天已经亮起来了。
季笙歌被谢殊放在了半山腰一处高地上，她膝盖软的厉害，一时间有点站不起来。倒不是被顾慎吓得，是因为失重濒临近死亡的恐惧。她原本计划中没有算到谢殊会来。不是不信任他。
而是因为凌霄派毕竟是，谢殊黑暗记忆中一切不愉快经历的起始点。
但是他来了。
季笙歌不只是腿抖，手也抖得厉害。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的味道。恍然想起这是顾慎的血，又忙吐了几口吐沫。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她提着裙摆站起身。
却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向她抓来。
季笙歌手中寒蝉出鞘，回身与那人短兵相接。剑刃上的寒气瞬间攀附在对方剑上，身上灵力缠绕在身上，在晨曦中似烟似雾气缭绕。季笙歌回身持剑刺过去的时候，看的清楚那个她不认识的的人
应该不是殷护法。
毕竟沈鹤和萧柳联手压制，估计也不是厉害角色，毕竟厉害的都跟长老在厮杀。这估计就是个小人物想抓她立功。
季笙歌岂能让他抓到？
她杀不了顾慎，又不代表杀不了别人。季笙歌身侧的镜渊终于显现，手中寒蝉发出嗡鸣。听着就像是怪物的嘶吼一样，两人厮杀，季笙歌仗着法器加持。一剑刺穿了对方心脉，寒蝉喜欢精血。
这是它第一次酣畅淋漓的喝血。
剑尖上那一点殷红的竖纹，瞬间成扩张的势态变得更长，整个剑身也更莹白通透。
寒蝉吸血，镜渊喜魂魄。
顾慎与谢殊凌空厮杀，迅捷如闪电，刀刃碰触火花。顾慎当初与谢殊交手不敌，被他老爹丢到蛇窟去历练。两人再来一次，顾慎虽然显劣势，但是已经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谢殊讨厌顾慎。
他虽然厌恶顾慎，却不得不承认顾慎是个天才。
杀人的天才。
越战越勇，无师自通。
但是，他竟然敢动，自己放在心头的人。两人从山崖上下来那一刻，谢殊浑身血都凉透了。林浅絮的咒骂好像还盘旋在耳边，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谢殊当时就如至冰窟。
他看着心心念念的人一跃而下，谢殊感觉自己骨头缝隙都在透着寒意。
新仇旧恨！
谢殊眸中红光，手中长剑只直顾慎脸上，衣服袖袍上腾的，生起地狱幽冥之火。那是不会熄灭的烈火红莲，仿佛焚烧殆尽一切一般。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都想至对方于死地。谢殊明显实力在顾慎之上。
他持剑捅穿了，他肩膀偏偏还是季笙歌劈拦的那一边。
顾慎哪里甘示弱，抓住谢殊长剑，袖中窜出一尾毒物。那蛇儿虽小，但是速度极其的快。谢殊想往后撤，却没躲开。叫那小东西窜在面门上，一口咬在脖子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顾慎龇牙冷笑着，“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死，也是你先死。”
谢殊身上幽冥夜火不熄，那小东西被烧的凄惨在挣扎。但是惨却没死，就像是顾慎一样。每一次见面，都比上一次更讨厌。那毒比现象中的迅猛，不过刚刚咬上去。疼到是不疼，就是运功之后心跳加快。
谢殊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重的不正常。
“蝼蚁。”说罢魔气翻涌带着烈火红莲，便要来取顾慎性命。
却被黑暗中插进来的人，一只手隔档开。千钧之势玩转在掌心之间，那个人哪怕是黑袍子裹着看不见脸，但是季笙歌只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是殷护法。
殷柳插手，他现在是全盛时期，就算杀不掉谢殊想走也是很容易的。他出现了，顾慎不再像上次一样意气用事。他捂着伤口，反手摸了下脖子被季笙歌刺伤的地方。满手猩红，他看了看自己手，在看看谢殊以及他身后站在半山腰的青衫女子。
冷笑了下，便遁入黑暗遍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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