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东西多也好,少也好,并不重要,活干的漂亮才重要。

    与灾民同吃同住,但是解决不了灾民的生计,那就算把自己饿死,又顶什么用呢。

    季朝雨再次吃瘪。

    他突然想起来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疫病的事情同国师也生过气。

    兴许娇气这件事,就是师父传给徒弟的?

    罢了,左右不是季朝雨他要派人抬着,魏瑾将东西都放到了马车上,也不会太耽搁行程。

    虽然明面上说不过去,但是也没什么大错。

    贵岭一带夏长秋短,皇城已然进入秋末初冬,贵岭的天气还是炎热的。

    又因为没什么云层,太阳晒的厉害,农田的地面都龟裂了,什么东西也结不出来。

    刚进入贵岭,他们来不及到贵岭的知州府,只能先在驿站住下了。

    白天热的要命,到了晚上,又冷的很。

    魏瑾担心林舛适应不来,都是贴身照顾着。

    白天出来了要给林舛打伞,生怕他晒到,一到晚上就给林舛添披风,绝不让他冻到。

    魏瑾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季朝雨这一众大臣都无语了。

    到底是来赈灾的,还是来度假的?

    这师徒两位到底知不知羞,知道的以为是赈灾,不知道以为郎情妾意周游天下呢。

    这些文人骨子里有风骨,他们看不得魏瑾这样的殷勤,嘴上连连骂道:“荒谬至极!”

    “男子与男子相合!天理不容啊!”

    当然,这些话是背着魏瑾说的。

    他们哪里敢当面说。

    也有当面说的,被魏瑾安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罪名弄死了丢去喂狗了。

    这些大臣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魏瑾的耳朵,第二天就有大臣从马车上跌下来摔断了腿。

    魏瑾还正好在对方摔下来的时候,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不冷不热道:“这闵大人是怎么了,专门演马戏逗我笑吗,真是辛苦你了。”

    闵忠诚疼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朝雨劝诸位同僚道:“我等都是肱骨之臣,若是同他计较,那最后损失的,只会是百姓。所以还请各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赈灾结束之后,再与他说个明白。”

    文臣们的骨气是有的。

    他们在看到闵忠诚摔断了腿不是害怕,是气愤,他们气愤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魏瑾这样做,就没人能治的住他吗。

    有倒是有一个。

    只不过对方被魏瑾贴身护着,季朝雨寻不到机会。

    在驿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林舛就病倒了。

    在魏瑾这么小心的伺候着,林舛还是病了。

    他这病并不是因为他体质弱,而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个倒霉buff。

    他出远门必然会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之前在云中,就病了好一阵子,那会比现在还严重,吃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吃了就得吐。

    但是吐着吐着,也就好了。

    在云中生病的时候,林舛经常想,要是喝完药能吃个蜜枣就好了。

    但是抓药就花了那么多钱,他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发烧的时候,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

    林舛仿佛又回到了云中。

    他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唯一陪着他的是系统。

    然而系统这人太过正经,他说什么骚话,系统都不吭声。

    久了,他也不说了。

    要是生病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说说话就好了。

    “林舛兄,林舛兄!”季朝雨焦急的喊着林舛。

    林舛醒过来,他嗓子有点疼,脑袋有点晕,他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地震了?皇帝驾崩了?

    “魏瑾要杀了驿站伺候你的那几个人,我们劝不住,你若不去,恐怕那几个孩子就要没命了。”

    林舛对伺候他的人有印象,是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他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跟着季朝雨出了门。

    到的时候,魏瑾已经把那三个孩子的脸打肿了。

    听到林舛的声音,魏瑾抬起头便指着季朝雨怒骂道:“我师父还病着,你叫他吹风,要是吹出什么事了,我要你的首辅七十二口死绝!”

    “魏瑾!我们是来赈灾的!你要是再胡闹!我就将你做的事,一一禀告给陛下!”

    魏瑾冷笑道:“你以为,陛下会信你?”

    “那也不会信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人!”

    林舛被吵的脑袋疼,他扶着桌子想要坐下。

    魏瑾连忙过来扶住了他。

    “师父,头疼就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呢。”他的语气温和极了,像是在哄小孩。

    “魏瑾,我病了只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干这几个毛头小子什么事。”

    “进驿站前还好好的,待了一夜就病了,定是这几个下贱的奴才怠慢了,我不罚罚他们,师父就白受苦了。”魏瑾的声音很小很轻,贴在林舛的耳边说的。

    “我怎么听季首辅说,你要杀了他们。”

    “我吓吓他们而已,我哪里会那样。”

    林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魏瑾又道:“师父生气了?”

    “你气的我头疼。”

    魏瑾抓着林舛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他道:“师父出出气。”

    “打你我手还疼。”

    “那我自己打。”

    “好了魏瑾,我生病也不是你的责任,你不要自责。”

    魏瑾愣了愣。

    他似乎是没料到林舛会这么讲。

    是不是这三个奴才怠慢,他其实心知肚明。

    但是他愧疚。他也对自己生气。

    怎么就让师父生病了呢。

    他的情绪往往藏的深,他自己都尚未发觉自己是拿这三个孩子出气,师父反倒察觉到了。

    魏瑾只愣了一下,随即道:“师父,去休息吧,我让人煎了药,你喝了就好了。”

    “你跟我回房间,这三个孩子给他们一点补偿。”

    “李朗。”魏瑾喊了一声,李朗立刻就明白了,从怀里掏出来银钱送到这三个孩子手上。

    索性还只是打脸,林舛再来晚一会,手脚断了,那就长不回来了。

    魏瑾送林舛回房了,屋里空荡下来。

    季朝雨实在有些感慨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林舛的住处里,弥漫着药味。

    林舛只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喝了。

    “师父再喝一口,就一口。这蜜饯,喝完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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