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舛发脾气道:“我现在就要吃,给我!”

    魏瑾将蜜饯藏在掌心,将碗递过去。

    仍旧是琉璃盏,褐色的药看着就让人没食欲。

    “师父,捏着鼻子,只抿一口好吗。”

    “你这个逆徒!不听我的话也就罢了,还偏要跟我作对!我说什么你就不做什么吗?”

    “师父。”魏瑾心疼的看着林舛。

    他伸手摸了摸林舛的额头,还烧着,都烧糊涂了,骂人倒是中气十足。

    他刚摸着林舛的额头,林舛就把他的手打掉了。

    魏瑾看着手背上红红的,心道,师父怎么生病了力气也这样大。

    “就喝一口药,等明日好了,要吃多少蜜饯都行。”

    “打你,你不听话……”

    “好好好,我自己打,师父说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

    林舛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魏瑾见他不再反抗了,这药拿勺子一口口的喂了进去。

    林舛喝道一半,突然翻过了身子。

    魏瑾碗抓的稳稳的,才没有让药滴在林舛的身上。

    “师父?”

    “你骗我,你说只喝一口就给吃蜜饯的。”

    魏瑾听着林舛的声音有些不大对,他凑过去看了看,师父正躺着流泪呢。

    这把魏瑾心疼坏了,他连忙把蜜饯喂道林舛的嘴里。

    一边拍着林舛的背一边哄道:“不哭了,蜜饯都给你吃好不好。”

    林舛不吭声,无声的哭着,泪水把枕头都打湿了。

    魏瑾拿着帕子替林舛擦泪,一边擦一边道:“我知道师父难受,要是能把师父的难受挪在我身上,我也是愿意的,都是这该死的贵岭,等赈灾结束了,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那你保证再也不骗我。”

    “我保证,我要是再骗你,就把自己的小拇指切下来。”

    有些人立誓,誓言上说自己天打五雷轰。

    可你违背了誓言,老天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这样夸大的誓言,都是哄骗人的。

    魏瑾说的却是实话。

    林舛迷迷糊糊的,被人拍着背睡着了。

    魏瑾见林舛终于睡过去了,轻笑了下。

    门外李朗和元吉正蹲在树上守着。

    “主子这干嘛呢,探花郎就算真病了,也不关咱们主子的事,他干嘛上赶着找晦气呢。”元吉十分的不解。

    李朗看了他一眼,用沧桑的目光道:“你不懂,主子乐在其中。”

    “换了我,那探花郎一个男人骄纵成这样,我恨不得打他一顿,嗯……探花郎长的太好看,我大概也下不去手,但是也不会乐在其中就是了,哪有被打了还笑眯眯的把脸凑过去的。”

    李朗道:“咱们主子不就是。”

    “我从没见过主子这样,给他一点脸色的都被扔到护城河喂鱼了,对着这个探花郎,怎么就这么好脾气。”

    “你懂什么。”李朗一副看透了一切的鄙夷模样。

    “我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探花郎是咱们主子的师弟,当年师父对主子有再造的恩情,咱们主子知恩图报,师父死了,他把这份恩情放在了这个小师弟的身上。”

    李朗微笑道:“你觉得探花郎比咱们主子小?”

    “一看就小啊,主子二十有七,那个探花郎看上去也就才弱冠。”

    “那可能是探花郎长的小。”李朗虽然这么说,心里也觉得奇怪,探花郎是主子的师父,那今年至少也要四十了,怎么模样这么年轻,看起来真就像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魏瑾打开门了

    他们两个立刻噤声,刚刚虽然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话,而且这棵树距离门有六七米,但是主子武功可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难保不会被听到。

    魏瑾没说话,冲着他们两个招了招手。

    李朗和元吉飞身而下,都跪在魏瑾的面前。

    魏瑾先是将门关好了,关的紧紧的,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外面有什么风声。”

    “回主子,季首辅那边的人都在埋怨主子还有监正大人耽搁了行程。”

    “不用管他们,他们着急就着急好了,也做不了什么。”

    “皇宫那边,陛下派了人去东厂询问赈灾进度。”

    “嗯,我知道了,元吉你去附近的镇上买蜜饯,能买到的都买回来。”

    元吉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但是他的嘴巴比脑袋先反应过来。

    “是。主子。”

    元吉领了命令,牵了一匹马去买蜜饯了。

    距离驿站最近的镇子有二十里,他这一来一回,天就黑了。

    元吉心里纳闷,怎么就要去买蜜饯,主子也没那么喜欢吃啊。

    难道给主子那个小师弟吃?

    这探花郎,怎么娇贵成这样?他家妹妹都没他娇贵,喝个药吃这么多蜜饯!

    但是毕竟是主子吩咐的,主子疼他小师弟,做属下的也不敢说什么。

    他只敢在心里吐槽,脸上那更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

    季朝雨那边早就已经把魏瑾和林舛骂的狗屁不是了。

    “这个魏瑾!实在是太胡来了!赈灾那关系的是上万人的性命,那是他能胡来的吗!他那个小师弟病了算是个什么借口,难道他那小师弟的命是命,灾区百姓的命就一文不值?”

    一旁的人叹了口气道:“在魏瑾的眼里,可不就是这样,人命在他眼里,恐怕连他那位娇俏师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个红颜祸水!”有大臣气愤的怒斥道。

    “红颜祸水是说女子,应当是蓝颜祸水吧。”

    “都什么时候了,张大人你还扣我的字眼!”

    众文臣们虽然气愤,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贵岭穷山恶水,没有锦衣卫,他们去了也就是白白送命。

    “这样吧,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去魏瑾那里找监正说说。”季朝雨道。

    “就算监正是个明事理的,魏瑾那厮可不一定让你见他。”

    “没办法了,你们今夜就打包好东西,明日一早,我就算是不要面子的大喊,也要把监正喊出来。”

    “我们跟你一起!”

    众文臣们都是慷慨激昂。

    ……

    次日清晨。

    林舛睡了将近六个时辰,醒过来的时候,虽然口干舌燥,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

    ……

    他干了什么?

    他是疯了吗?

    林舛不可置信的把自己的记忆翻来覆去的看。

    不,那个人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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