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许既明的合作，覃娴也负责着另外一个工作。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许既明这么通情达理而且没有架子，她这同时遇到的一位客户是个大头疼。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保养的不错，但抹不掉浑身的猥琐气息。一整个下午覃娴讲的口干舌燥，这人一直在笑哈哈地跟覃娴打太极。
看对方是客户，覃娴一直忍着让自己的微笑不崩，嘴角都要抽筋了。
“王总，这次joyco……”
“覃小姐，你觉得这家咖啡怎么样？”
“挺好的……”
“我觉得蛋糕也不错，不过这些都是小女生爱吃的东西。我买一块回去给我女儿吃。”
不想诚心谈其实不必来的。覃娴扶额，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王总，贵公司――”
对面的男人又一次打断了对话。
“覃小姐，咱们今天只谈感情，不谈工作……”
覃娴已经在心里把这位王总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她觉得今天一下午，讲的嘴皮子都要抽筋了，都是徒劳了。
一股子爹味儿。覃娴腹诽。
“joyco是诚心和盛博合作……”
“覃小姐，别太急啊，”男人咧嘴笑了，眼神还不老实地打量着覃娴，“我王川杰从来都不是只谈工作不谈感情的人，我们得先建立感情基础，才能进一步合作嘛。我从s市大老远跑过来，也不是来浪费时间的。”
跟你建立个锤子感情，跟你妈母子情深去吧。覃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咬了咬嘴唇，但她又说不出什么了。
“我看不出您的兴致嘛。”王川杰眯了眯眼睛，把手靠近了覃娴放在桌边的手。
覃娴微笑着，装作不经意地抽了张纸把桌子上的纸巾盒碰掉，弯腰拾起放回桌面后，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放在了大腿上。
“抱歉。”
王川杰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覃小姐今晚赏脸吃个饭？”
“不了，今天晚上有约了。”覃娴料到这一步了，这个王川杰肯定想占她点便宜什么的。
“跟我吃饭，有什么约是不能推掉的？我来和对方说，我说我是盛博的老总，我看谁敢留你？”王川杰半开玩笑似的说。
“实在走不开，王总别为难我，我还得在朋友圈里混呢。”覃娴点头笑笑。
“混什么朋友圈？”王川杰摸了摸下巴，“有我在，你还怕混什么圈子混不下？”
自信程度……真的是绝了。
覃娴已经快崩不住了。
王川杰这意思挺明显的，覃娴之前听说过，但遇到这种人她还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也学着王川杰笑哈哈地跟他打太极。
电话响了。
覃娴像遇到救星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心想这无论是谁打来的事后都得请他吃顿饭。
江昕。
“失陪了，王总。”
没等那头的江昕说话，覃娴就开始胡乱扯了起来：“江总啊，我今天晚上一定去，我哪敢不去啊，这不是王总盛情难却嘛，我一定去我一定去，马上就去，嗯嗯嗯。哎呀，我哪敢放您宴会的鸽子，除非我不想混了。”覃娴离王川杰不远，故意很大声让他听到。
江昕一脸黑线：“什么江总？你说什么呢？看错电话了？”
覃娴语气不改：“这个我下次给您亲自解释，对对对，我的错我的错……”
江昕也懂了，覃娴估计是不方便说。就问覃娴怎么回事。
覃娴：“不说回头亲亲自给您解释的嘛……我哪敢不去。”
江昕：“待会儿微信聊。”
覃娴：“好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王川杰误以为覃娴口中的“江总”是h市的商界大佬江盛远，他依稀记得joyco和江盛远的公司有合作。看覃娴接完电话后，赔笑着开口：“江总的局子啊……我就不耽误您了，咱们下次再聊。”
覃娴一头雾水，不过她猜测到王川杰口中的“江总”办的局子他不敢搅和。
离开后，覃娴打开了微信，看到江昕给她发的信息。
江昕昕昕：遇到啥难处了？是不是又是什么客户之类的？
江昕昕昕：晚上吃火锅，去吗？
覃娴：难搞的客户［撇嘴］［撇嘴］。
覃娴：你请客就去。［坏笑］
江昕昕昕：我快进组了，最后一顿，必须请你［龇牙］［龇牙］。
江昕昕昕：晚上七点老地方。
覃娴看时间不早了，就直接打计程车往火锅店去了。
江昕和覃娴都爱吃辣，但是江昕作为女明星要身材管理，覃娴还是点了个鸳鸯锅，清汤锅留给江昕吃。
江昕一整个晚上吃的全是素菜，覃娴一个人乐哈哈地涮肉吃，时不时给江昕捡几块冬瓜青菜。
“好想吃麻辣锅……”江昕看着覃娴红油铺满的盘子和油汪汪看起来就很辣的调料碗，自己的盘子还是清汤寡水。
“等你杀青了请你吃。”覃娴给江昕夹了根青菜，“做女明星太难了。”
关于控食，她是真的佩服江昕。自己无数次减肥失败，她发现忍住不吃太难了。
江昕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覃娴聊了几句，突然问起覃娴的弟弟。
“我记得他很帅吧？能不能介绍给我？”
覃娴伸手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江昕的脑门，“人家还是二十岁的大二学生，你想什么呢？老牛吃嫩草。”
不过让江昕来当她的弟媳她倒不抗拒，至少免了很多磨合过程，覃娴父母和江昕父母也很熟。
“问问而已，我对圈内的男的真的不感兴趣。”江昕笑着摇头，“你看有些年轻的男idol，天天打着‘单身’‘钢铁直男’的人设，其实私底下都有女朋友，有的还不止一个有的还是男同。”
“不是吧？这么劲爆？没有洁身自好的？”
“有啊，洁身自好的基本都是那些实力派男演员歌手什么的，我也很喜欢他们那样子的，但是我，十八线女演员，接触不到。”江昕抿抿嘴，“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演员，是科班出身的实力派，私生活就特别干净，而且人也很好，可惜接触不到。”
“那就接触我弟啊？”
“想找圈外人。是吧，小姑子？”江昕玩笑道。
“别贫喽你，那小子好像有女朋友吧。”听到“小姑子”，覃娴差点笑出声。
江昕经纪人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公众人物不能太多暴露在外面，江昕只能匆匆离开，覃娴打趣她是忙碌的女明星。
“公众个屁人物，我的经纪人和老板对我真的很自信，盲目自信的那种。”江昕大翻白眼。“我先去结账了。”
“未来的影后视后，快回去工作吧。”覃娴目送着江昕离开，“服务员！三号桌再上一份毛肚！”
“我走之前也得坑我一把是吧。”没走远的江昕转头回来对着覃娴假笑。
“你吃不到喽。”覃娴拿起筷子，脸颊靠在手背上，热气腾腾的烟雾遮住了她的偷笑。
覃娴一个人解决了几乎所有，从火锅店里出来之后撑得都要走不动路了。
在回家的计程车上还没忍住打了个嗝。
“姑娘胃口真好。”计程车司机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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