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覃娴早早上了床，她明天还要去盛博一趟，这个王川杰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和许既明比真的差太多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像许既明那样啊。覃娴摇头，点开手机看见王川杰发来的好友申请。
王川杰：覃小姐，你好。
王川杰：通过一下。
通你妈过。覃娴腹诽，不过迫于生计，还是按下了“通过”的绿色图标。
覃娴：你好，我是覃娴。［微笑］
听上司说明天许既明又要去joyco开会。自从覃娴带小组成员去许既明的工作室之后，也就是第二天，许既明第一次去joyco之后，上司就经常邀请许既明来，而且总是腆着谄媚的脸。
听同事小茜说上司的孩子刚刚上大四，正愁没有地方实习，而且实力不大行，来不了joyco，joyco又不会给她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开后门。
如果王川杰不刁难她的话兴许能赶上会议。
不过她作为组长怎么着也必须参加会议吧。她踌躇了几秒，慢吞吞地给王川杰发了信息。
那头的王川杰看着覃娴对话框中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急得要命，还以为覃娴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
覃娴：王总您好，我想请求调一下我们见面的时间，可以推迟到后天吗？
王川杰：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就是金钱，你拿什么补偿我？
覃娴：我相信，您的助理早早就给你准备了planb还是备用计划。
王川杰：我讨厌planb，如果覃小姐愿意补偿我的话。
覃娴：不懂您是什么意思，请您吃饭？
王川杰：我不是这个意思。
覃娴都不知道回复什么好了，王川杰说话还真的不隐晦，她装作没有看见王川杰上面的话，轻飘飘回复了几个字――
我请您吃饭。
王川杰没再回复。
第二天覃娴比平时起的都早，她特地画了个全妆，好让自己在会议上看起来气场全开。
想起许既明第一次去joyco开会，她从头到尾都被她那个根本不负责实际工作的上司压着一头。明明她什么事儿都不知道，非得不停地打断覃娴说话。
其实这也是覃娴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在早晨去公司的路上，时隔好久周嘉树又给覃娴打来了电话。
“小娴！我找到了适合我的工作！前段时间我在一个公司工作，发现工资不高，我可能养不起你，不过我跳槽了！这家公司工资高而且待遇好！老板人也很好。”周嘉树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
“周嘉树，我说过不会跟你复合的。”覃娴叹气，她不懂周嘉树为什么这么执着。
“你会重新爱上我的，我肯定。”
“找爱你的人吧，我不值得。”
“小娴，你能不能看看我？我问了，你根本没有男朋友。”
“对啊。”覃娴暗骂着透露她情感生活的人，“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保持距离了吧？”
“我不管。那反正从现在起开始我要追你，就像大学时那样一样，我天天形影不离。”
“不要这么幼稚。”
“不允许我有追你的自由吗？”
“行。”覃娴噤声，她可禁不住他一套一套的话，“随便你追。”
“我不会当什么弗洛伦蒂诺，我会在现在得到你，而不是五十三年之后。”周嘉树信誓旦旦。
“那我就静候佳音。”覃娴冷笑，她从来都不是像费尔明娜一样的人，而且，于她，她很讨厌弗洛伦蒂诺这种人。爱情不值得这么等待，至少在她这里。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且她在分手后心里从未想过他的一丝一毫。分手就是分手了，分手就代表着对过去恋爱的终结，她讨厌藕断丝连，就像中学时代和欺负她的人“和解”后她们并没有因此停止欺负她一样。
她有提前到的习惯，所以她提前到了十几分钟。不过会议室里许既明已经到了。
“早啊许总，来这么早？”
“早晨从家里就直接过来了，没去公司。”许既明耸了耸肩，“上次来先去公司的，结果堵车，来迟到了，吃一堑长一智。”
“咱们先熟悉一下会议内容吧？”覃娴没话找话，她知道许既明对会议的内容绝对比她要熟。
“好啊。”许既明微微颔首，然后翻开了文件夹。
还挺给面子，覃娴心想。
会议一直倒腾到了下午三点多，覃娴的上司临时有事所以没请许既明吃饭，她大发慈悲地给小组成员提前下班了。
“午饭都没吃，给你们提前三小时下班吧。”说完她又接起电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组长我们要去吃火锅，你去吗？”
“不去啦。最近有点上火，我从来不吃清汤锅。”覃娴眨了眨眼睛开玩笑。
“许总呢？”
“我不知道自己下面还有没有事要做，大概是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啊。下次我来请。”许既明微微摇摇头，浅浅笑了下。
几个组员把宋圳和聂澄阳也邀请了去，会议室只剩下覃娴和许既明两个人。
“我今天说的那点，能不能采纳？”
“哪一个？”
“找到艺术家合作，出一款专门属于该门店的联名限量款。”许既明拇指敲了敲大衣的口袋边，“其实就是集中顾客的视线，买不买得起都是看着的。”
“我觉得还不错。不过时间不大够，如果可以和艺术家谈妥的话也得到明年春天才能出产品。”
许既明点头。“以后再说。”
“你很懂嘛，看得出下一次joyco还想和你合作。”覃娴双手叠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仰了仰。
“还有这么回事呢？”许既明有些疑惑。
“我猜的。不过我希望以后还能和您合作。”
短暂地交谈后，许既明提出要请覃娴下午茶。
“我的生活品质很低的，从来都没有下午茶这种东西。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我是生存。”覃娴失笑，“上一次下午茶还是学生时代谈恋爱的时候。”
“那这一次呢？”
“嗯――”覃娴眼睛转了转，“竟然被大老板请客，我至高无上的荣幸。”
“不过我觉得starlake的摩卡和芝士蛋糕都很好吃。”覃娴又补了一句。
驱车半小时，结果starlake今天歇业了。果然拿住了“网红打卡店”的味儿，乐意开就开，不乐意就关门。
覃娴看starlake附近有一家小餐馆，虽然是下午，但里面还是有很多人吃饭。
小餐馆门口挂了一张大大的海报，印着清蒸鲈鱼。
“好多年没有吃到我妈做的清蒸鲈鱼了，上一次还是小学五年级我过生日的时候。”覃娴站在门口望着海报。
“姑娘进来吃啊？”门口的叔叔招呼着覃娴。
“不用了。”覃娴摇摇头挥挥手，又转头看向许既明，“咱们走吧？”
许既明跟在覃娴身后走了几步，然后又快了几步赶上她跟她走了并排，沉默了几秒后，很自然地开了口。
“你想吃清蒸鲈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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