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雅虽然跪在地砖上,表面上对她很尊重的样子,可她对江蔚晚一点也不恭敬,神色之中满是质疑之色。
“王妃娘娘,我们要搜搜,您不让,难不成这个刺客与您有关?所以你极力阻拦民女,亦或者说王妃娘娘就是那个刺客?”
她眉头深深皱在了一起,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怕意。
“王妃娘娘,您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您若是……”
江蔚晚冷硬地打断她。
“你在胡说什么?你觉得我是刺客,我看你是魔症了吧?”
“王妃娘娘,这方才几百守卫都可以作证的,刺客就是朝玉楼来了,刺客前脚进来,后脚就消失不见了,您还不让人搜。”
江姝雅双手绞着袖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妃娘娘,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心哪!何况这说出也没说服力对吧?为了避嫌,民女觉得您还是让守卫们搜搜。”
“不然……”她一副为江蔚晚好的模样。
江正涛一怔,一脸骇然地看着姿态从容优雅的江蔚晚,唇角微微颤了颤。
“雅儿说得对,刺客一事事关重大,你居然阻拦,你是何意?”
“那寿宁侯又是何意?”
萧靖北宽大手掌支颐自己的脑袋,眼眸斜斜地盯着他们父女。
“今夜本王与王妃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玉楼何来的刺客,你们这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吗?”
他好看的眉头深深皱在一起,俊美的面容里露出森然之色。
“还是说,你们怀疑本王也是刺客?”
江姝雅微微错愕,没想到秦王护着贱人,她双手狠狠绞着袖口,好不甘心。
“秦王殿下,您误会了,民女是关心您的安危,若是刺客就在您枕边,或者身边,那您……”
“一派胡言。”萧靖北俊美的面容里泛起寒霜,不悦地怒斥她,“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本王的爱妃都敢怀疑。”
“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拖下,杖责。”
张寒立即进得屋内。
江姝雅吓得心惊胆颤,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泪雨涟涟的。
“秦王殿下,民女是为您好,您怎么可以如此蛮不讲理呢,若是让京城的百姓亦或者朝堂大臣们知道,他们该怎么议论您呢!”
“哼。”萧靖北冷哼出声,“本王还有权利教训一位不知好歹的女人。”
江正涛忙是求情。
“秦王殿下,您别动气,下官小女不懂事,她还是一个孩子,您别同她计较,而且她也是为刺客的事着急,侯府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不捉住那个刺客,下官可能丢了官职。”
丟没丢东西,萧靖北不清楚,但是寿宁侯说得如此严重,却令他不好发作了。
“是吗?”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薄唇勾勒出一抹冷笑,“那就全力搜寻刺客,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做甚?”
江正涛只好连忙拉着江姝雅往外退。
“谢王爷饶过小女,这恩情,小女铭记在心。”
萧靖北面色冷峻,冷酷地挥了挥蟒袍,默不吭声。
江正涛两父女匆匆退了出去。
看着她们带人走远,萧靖北将目光调回来,阴冷冷地盯着莹莹烛光之中的女人。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喜好?”
江蔚晚被他看穿了心思,慌得别开脸去,不敢与他对视。
萧靖北一下找到戏弄她的事情,兴致高涨,一双俊眸似笑非笑地审视她,戏谑地开口。
“本王真的没想到爱妃喜欢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江蔚晚美波流转间,不由瞪着面前笑得愉悦的俊美男人。
“什么偷偷摸摸,如果我看看自己的府邸也是偷偷摸摸,那秦王殿下您也没光明都哪里去。”
萧靖北俊眸微沉,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绝艳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维护你,自然是维护自己的面子,若是让人知道秦王妃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说本王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本王帮你,就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以后你做事给本王小心点,可别给人抓到把柄。”
江蔚晚顿时很不爽,还以为他那么好心帮她,原来不过都是为了他那张脸皮,她闭了闭美目,旋即睁开,一双莹亮的大眼睛撇了他一眼。
“哼,那行,今夜你的面子保住了,那没我什么事了吧。”她有些累了,连连打呵欠,“恕我不奉陪了,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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