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夜蛾御迭回归,咒术界陷入了震动,无数项指控纷沓而至,以咒术总监为代表的一派更是要求五条悟将夜蛾御迭处以死刑。
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个特级咒术师是一伙的了。
这些指控全被半接手咒术界的官方组织咒术特务科果断地驳回。
哪怕她夜袭薨星宫、炸毁涩谷商业街、放走特级咒灵、救回极恶诅咒师,但她是个好孩子。
咒术科以及内务省替夜蛾御迭背书,同时也意味着夜蛾御迭将加入咒术科,背景动机无可指摘。
虽然羂索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公之于众,但关于夏油杰的那一部分仍然属于机密,于是矛头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夏油杰身上。
总监部继续指控五条悟与夏油杰勾结,目的不明。
听闻此事,五条悟大笑着闯进了仍聚在旧址里密谋的烂橘子会中,免费送了他们一个拆迁大礼包。
咒术科立即谴责了五条悟,声明本来可以将原址改成博物馆的。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太宰治出的馊主意。
督察七海建人也紧跟而上,强烈批评了作为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从他手里薅出来一笔经费,用于重建博物馆,并打算将其列为文化遗产,由日后的学生们参观。
企划书一公布,禅院真希愉快地表示她也可以出一笔钱。
被指桑骂槐地称为“遗产”的咒术总监高层们没有办法,在公信力下降的今天他们只好揪着夏油杰不放,擅自下了死刑的判决。
但通缉令被咒术科卡住,然后被所有人无视。
咒术科方面自觉有夜蛾御迭作为砝码,积极争取夏油杰的审判权,更何况其杀害普通人无数,本就该由官方机构收监。
但五条悟据理力争,认为夏油杰是从高专出去的学生,还是传统咒术界的一员,应当由高专和御三家共同看管。
他们默契地忽略了死刑这个选项。
关于夏油杰的去处就这么被多方卡住,一时之间,他竟然处处遭到了嫌弃,打完那一架后就被暂时关押在了东京咒高。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倒是没想着短短一年内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大于我的预期了。
有了御三家其中之二的刻意放行,再配合上新一代咒术师的新生力量,加之咒术总监公信力的下降,已经足够让咒术特务科在咒术界站稳脚跟。
虽然咒术总监仍旧存在,还存在着相当一部分势力,仍旧有一部分老派咒术师接受其调遣,但这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难。
日后,由咒术特务科来规范化的管理将是大势所趋。
不过这些,就不是我的考虑范围了,或许以后我的重心将逐渐向咒术科转移,但最近两年,我得先完成学业。
毕竟我只是个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半文盲。
太宰治被我这个说法笑弯了腰,并表示自己也是失学儿童。
“诶诶诶!中也也是哦!怪不得是一只没有脑子的蛞蝓呢!”
一旁的工作人员腹诽:现在的失学儿童可真猛。
我抽空去了趟禅院家,看了看菜菜子和美美子,这才发现原来她们俩还不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看着沉浸在震惊、惊喜和思念中的两姐妹,我心软了,摸了摸他们的头,告诉她们杰就在高专里。
姐妹俩喜出望外,顿时调转脚步就要往外走。
美美子在门口顿了顿,想到什么,下意识回头看向我:“您不去吗?”
我微笑着鼓励她们:“没关系,去吧,杰等你们很久了。”
十一年的羁绊,并不是寥寥几句话就能够了解的,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出现。
和我一起回到禅院家的真希在屋外挑了挑眉,大跨步走了进来:“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吗?”
我摇了摇头,替她倒了一杯茶:“不了,我还要其他的事要做。”
茶香袅袅,一片升腾起的热气中,我在禅院家的长老会上正式宣布退休,将所有权柄移交给现任家主。
最近蠢蠢欲动的几个人在看到我依旧那般平静的眼神时选择沉寂下去,禅院家成为真希的一言堂。
与我卸任禅院长老一职的消息一同传出来的,还有我在咒术特务科任职参事官的官方通告,地位权限仅次于从横滨总部抽调过来的、担任分部指挥官的坂口安吾。
据说前些日子,这位优秀的政府公务人员在和太宰治交接的时候被其阴阳怪气了一个小时。
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不知道熬了多久的坂口安吾一脸超脱:“不辛苦,命苦。”
有关于我的事情大致尘埃落定,剩下的矛盾主要在夏油杰身上。
于是一场秘密审判在暗中悄悄开展。
到场的人不多,总共也才来了七个,加上夏油杰也才八个人,而这其中熟人占了大多数。
御三家的家主、咒术总监代表、督察七海建人以及参事官我和分部指挥官坂口安吾。
七个人,对于我主张的由咒术科方面收监夏油杰,和五条悟主张的由高专收监夏油杰进行举手表决。
三比三平,咒术总监代表弃权,五条悟被真希背刺。
夏油杰看着这副对簿公堂的架势,不满地发出了声音:“话说,作为俘虏的我本身也是有人权的吧?”
坂口安吾推推眼镜:“你说。”
于是夏油杰清了清嗓子:“我本人选择跟着参事官小姐走哦!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意愿呢?”
就这样,咒术特务科的特级咒术师喜加二。
一出门,五条悟就袭击了真希的头:“哈——真希~~你不讲武德哦~~”
真希一脸嫌弃:“咦,别恶心我了,滚远点。”
今天的五条悟很心机的没有戴眼罩,闻言屁颠屁颠转头粘向御迭:“嘤~御迭,真希骂我恶心——嘤嘤嘤~”
正准备和我一起押送夏油杰回咒术科总部的坂口安吾止住了脚,我猜他是因为这种熟悉的既视感。
没错,说的就是你,太宰治。
我还没说话,反倒是夏油杰反应很大地一把拍到了无下限上:“混账给我离女孩子远一点啊!给我有点距离感好吗!”
五条悟才不理他:“喂喂喂?好像有空气在说话?我听错了吧,御迭酱快和我一起走啦!咒术科有什么好玩的~~快点快点~~”
“凭什么要跟你走啊?”夏油杰冷笑:“有点身为社畜大叔的自觉啊,企图拐走美少女什么的这种行为身为哥哥的我可不能容忍!”
五条悟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有的人是嫉妒了吧?毕竟阶下囚可不像我这么自由,随时随地都能约御迭出去玩呢~~”
“你在说什么——”
“停。”我头疼地挡在他们两个中间,一手挡一个:“架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吵,现在都闭嘴,先完成工作。”
五条悟不满,五条悟嘟嘴,五条悟要凑上去闹了:“哇御迭酱不要变成工作狂啊,那样会被加班之神诅咒的!绝对会的!”
坂口安吾的心脏被插了一箭。
夏油杰不甘示弱:“只有想你这样的油腻社畜才会陷入无止境的加班中吧?毕竟年纪上去了效率自然就低下来了呢。对了,悟,这几年你发际线还好吧?整天戴着眼罩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遮挡你可悲的发际线。”
坂口安吾的心脏和膝盖陆陆续续中了好多箭。
受不了了,我面无表情地放出了咒灵,任由其散发着浓重的怨气:“吵啊,继续吵啊。”
我冷哼:“喜欢加班是吧,接下来一个月给我加个够,都给我亲自去见见加班之神吧。”
带头接受咒术科任务调配的五条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唯一的好消息是,有他的好兄弟夏油杰陪他。
对于怎么安排曾经的特级诅咒师,现如今却任人宰割的夏油杰,坂口安吾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安排他去祓除难缠的咒灵,将其当做免费劳动力使用,坂口安吾肯定了这一点,同时提出他可以任命高专教师一职。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与夏油杰有过正面交锋的真希他们已经升上三年级,距离课外实习的四年级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双方都各退一步,未必不能平稳地度过这一年。
而二年级和一年级的学生又没有和夏油杰有过冲突,教导他们再适合不过。
“可以。”我拍板决定:“好歹是个特级,不能浪费。”
就这样,夏油杰在定下与卖身契无异的束缚后,就过上了一边疯狂祓除诅咒,一边还要抽空训练学生、帮他们钻研咒术的日子。
我核善地慰问了他:“还不分场合地和悟吵架吗?”
他心虚地笑:“不了,和他有什么好吵的。”
这段日子我也没闲着,整顿了一下咒术科里能用的人,虽然不少,但这种小圈子缺人注定是常态。
听坂口安吾吐槽过横滨总部的社畜程度,我想异能特务科应该也差不多。
盘算了一遍我手头的人,我挥挥手,把仍然能感知到的早川海见和佐藤进招了回来。
按理来说,我回归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是个咒术师都该知道了,但偏偏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跑到了什么穷乡僻壤里,愣是半点消息没收到。
刚感觉到命令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身体出问题,出现幻觉了。
二人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东京,早川海见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眼里“唰”一下冒出了泪花,佐藤进也一脸兴奋,直说要为大人献出心脏。
我微笑着擦干净了早川海见的眼泪,当场任命佐藤进为参事官辅佐,早川海见为助理,见面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已经一脸懵逼地踏入了社畜的行列。
“为咒术科献出心脏吧,二位。”
毕竟我一直是都是可恶的资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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