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刚破晓,阳光洒向世界,安王府的花儿们也纷纷镀上金光。
“扣扣”房门第二次被人敲响:“时小姐,您怎么又赖床了,该起来用早膳了。”
虽说昨晚确实嘱咐过草青让她叫自己起床,可被叫醒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时初躺在床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悠悠的坐起身子,但依旧睡眼惺忪。
“咕~咕~”刚刚坐起身的时初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揉揉肚子上肉,想安抚一下,但等来结果是肚子又嚎叫了一声活像恶龙打了个喷嚏,抹抹鼻子又打了个大的。
好饿啊,好想吃饭啊。
“草青,带没带吃的?我有点儿饿了。”她朝门外喊了两声,为了显得自己矜持还特意用了“有点儿”。
“带了的小姐,那奴婢进去了?”
“嗯嗯,快点儿快点儿。”
时初看着桌子摆着的十分精致的早餐,突然觉得自己吃了二十几年的豆浆油条都白吃了。
时初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糕点,想都没想直接塞进嘴里。
“快,快!”时初一边大叫,一边用手招呼着草青。
草青看她吃糕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早就已经将水准备好放在桌子上了。
“咳,咳咳咳……”时初拍拍胸口顺顺气:“啊!差点儿没噎死我。”
刚才的那刻,时初仿佛已经身在鬼门关了,要不是及时看见草青早已备好的水,她真的要在鬼门关久住了,不回来的那种。
时初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她看看草青又看看桌子上的小点心问她:“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草青微微低头:“奴婢今天起的有些晚,还没来得及。”
时初从盘里拿出两块点心,一个放在草青手里,一个在自己手上拿着。
她将草青的手往上推了推,语重心长的说:“快吃吧,一定很饿吧。你呢,也是刚来安王府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时初:安王府的人吃饭还是太早了,看来有必要去投诉一下的。
草青点点头,将糕点塞进嘴里,吃着吃着就将头低得更低了,眼泪也十分不争气,大颗大颗的泪珠低落在手背上,湿了一大片。
时初刚喝了口茶,不经意的扭头注意到了草青的异样,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
时初不好,脾气经常失控,她不懂如何收住自己的脾气。那年她八岁,正值连年大旱,居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无食果腹。
她母亲为了教她有一颗仁爱之心带她去了南城,那是她第一次有了心,流了泪,从那以后她也总是对那些弱小势力加以关注,出资救助。
即使如此,她的脾气仍旧不好控制,直至她母亲去世。从那之后她敛住了自己的脾气,开始去学规矩,更是从一个小魔头变成了贤良淑德的美人。
现在的她眼里泛着温柔的海波,像一个姐姐在慰问自己的妹妹,眼窝深处也不见那戾气。从小的环境她不知如何哄人,只是在旁边静静的陪着草青,让她舒缓自己想回家的心。
草青感受到了头顶炽热的温度,她微微抬头,望着时初眼睛,连忙低头抹了抹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故作,故作镇定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我阿姊。”
阿姊?那好办,我从小当到大啊!
“没事,我有一个妹妹,你们应该能聊的来,等会儿带你去找她玩儿?”还没等草青回答,时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昨天让你去打听的事,你问到了吗?”
听到这儿,草青止住哭咽,找回了曾经的正经:“奴婢问过了,那儿什么都没种,是个空地。”
昨天,时初心血来潮想要去种些蔬菜来吃,但自己的“围子里”没有空地,她走了一圈发现只有一直空着的“期居”有空地,但她又怕里面撒了什么花种子,那到以后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就让草青去问了一问。
“那好,走,我们去买种子!”时初拍案而起,有些激动。
“哎呀!这陛下当真是小,做事他不过脑子啊,这美色也真是误人啊!到时候可别荒废朝政啊。”
“是啊是啊,这北国公主到底是多绝色啊!”
“真是可笑!怪不得宋大人要辞官啊,这样的君主当真是三生不幸啊!”
时初听着街道上人们议论纷纷,觉得聒噪,她上前,挡在他们面前:“你们也当真是闲,他后宫有什么女人你们也要管?人家北国公主还没来呢,你们便知道人家是绝色?她还未入宫,你们便能未卜先知,知道陛下会为了她荒废朝政?真是可笑!”
那群人被说的哑口无言,纷纷低头不语。
说完时初招呼声草青,扭头便走。
“大人,前面有人挡住了,过不去。”车夫转头,看向马车里尊贵的女人。
“那就绕路……等等,先在这儿听听他们说什么。”本想绕路,可她看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刚刚,应幽里掀开帘子就看见时初在教训那些嘴碎的人,觉得有趣至极,便临时改了主意。
“离斜(xia第三声),你先去北城守株待兔,我稍后便至。”应幽里的脸微微向后倾斜,可她的眼却未动半分。
时府。
时初站在门前,望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牌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抬脚往里走这才发现时府的奇怪之处。
这门外怎么无人看守?
她缓步向前心里不禁增加些警惕。
她推门而入,看着时府下人忙碌的身影,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小姐回来了!快,快去禀告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热忱让她有些不适,连忙叫停:“不用了,我不找她。父亲是在书房吧,我先过去找他了。”
时管家抬手叫住那跑开的小厮,转身让道,像是默认了。
“夫人,小姐回来了。”刚才还激动的时管家面对眼前的女人,毕恭毕敬。
“小姐她不是一直都没出去吗?”司昭夫人扭头望向管家,仿佛偌大的时府只有一个小姐,而她此刻正在闺房。
“是初小姐回来了,她现在在去老爷书房的路上,要拦住她吗?”
闻此,她眼中已不再温和。顿时,眼里寒光乍现,显示出一种狠劲儿。
“拦什么?告诉那些人莫要留情。”
“可夫人,您不怕安王府派人来查吗?”唯唯诺诺的时管家此时有些激动。
“呵!”司昭夫人嘲讽一笑:“他们办事干净利落,安王他再聪明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
“夫人!”
“再说你就跟她一起,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
“你找谁啊?”从厅堂帷幕后面冒出来一个小头,好奇的问着眼前的人。
刚才,时初支开草青独自一人前往书房。她命令草青在厅堂等着她。
“王妃让我在这儿等她。”
面前的女孩儿眼神一闪,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王妃?那不就是她吗。
“哦~你是我姐姐的那个新奴婢吧?”她语气温和但就是让人感到她的敌意,很不舒服。
“你是?”
“我是初姐姐的妹妹,我叫时槐。”
“……”
“滴答,滴答”
不远处的水池不停的滴下水来,池里的金鱼不再活泼可爱,它们停在水中静静的观察着一切。
时初走在石子地上,丝毫感觉不到将要来临的危险。
“唔……唔……”
时初走到一半突然被一人捂嘴往后拖,她在那人臂膀里不停的摇头、挣扎,她发出声音想要呼救。那人手劲很大,时初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那人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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