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次古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要不现在把账算一算?还富甲一方,连个东西都搞不定。”

    那个古砚他本想要来送给亦弟的,很佩他文绉绉的模样,谁知道司徒庭柏失手了。

    见他拳头要挥过来,司徒庭柏急忙求饶:“黎大侠手下留情。明知我打不过你,就会以武力欺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与你认识。”

    “确实,我当时怎么救了你这个瘦弱的白斩鸡。”

    “我不是,多少年的事了,我也是练武的好嘛。”司徒庭柏深知眼前人执拗的很,懒得与他争执,他找他来必定有事,想到娇妻的温柔乡他早已归心似箭。“暮年,你这次出岛是因为不语令吗?若有需要我出手的,尽管吩咐。”

    对近月的江湖异动,他虽不涉略江湖,却也略有耳闻,不语令是龙门的象征,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挑衅龙门威严,龙门虽然在江湖上消失许久,但实际他们只是隐退到了无忧岛生活,龙门出动,怕这江湖该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那是小事。”处理不语令的事,不过是他出岛的借口,比这个还重要的……黎慕年坏笑一声,朝司徒庭柏腰间伸出手,“给我些金子,这次出门急,还来不及给我的义弟准备见面礼。”

    “又是你的义弟,我说,好歹是与你相识许久的,怎么不见你对我这样好。”司徒庭柏捂着钱袋不满控诉。

    “你跟他怎么能相比。”阿亦可是他的心上人。

    黎慕年满心期待他与沈君亦时隔多年后的相见,不知道他有没有想着自己。

    “是是是,你的义弟最重要,比我这个自小相识的好友重要,看来旧人不比新人好啊。”司徒庭柏哀叹交友不慎,“对了,你义弟是何人?家在何处?”

    他只知道黎慕年前些年结拜了一位义弟,其他的信息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自从认识那人,黎慕年每每书信都没少提他,让他也不禁好奇起这个未曾见面的“兄弟”,以为这世上除了他,竟还有人能受得了黎慕年的坏脾气。

    “我义弟可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了。”

    这话一出,司徒庭柏刚入口的酒就喷了出来,一脸惊恐看着眼前莫名娇羞起来的男子。

    “我说,这个夸赞你义弟知道吗?”任何一个男人应当都不喜欢听到这样的夸赞。

    “可他就是如此呀,我想他现在一定比五年前更加惊艳好看。”

    对他措辞不当,司徒庭柏也懒得纠正了,“那你知道哪里找人吗?毕竟你们分别五年了。”

    “当然。我这不就找你出出主意,明日该带什么礼物去见亦弟。”

    “那这位义弟家在何处?”

    “紫雾山庄。”

    “什么?!”司徒庭柏手抖了下,面色讶异。

    “他叫沈君亦,紫雾山庄。”黎慕年开心地数着手中刚“抢”来的金叶子。

    “你、你、你的义弟,他、他是沈君亦?!”原来此义弟乃是亦弟,司徒庭柏顿然会意。“我叉!”

    “你认识他?”黎慕年奇怪看他又青又黑的脸色。

    司徒庭柏无奈呵呵的干笑两声。

    他与沈君亦何止认识,简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先不论以前因为古砚这事让他吃瘪,就说现在,娶个妻而已,自从刚到山庄会面之后,让他娇妻整日忧心叹气,天天闷闷不乐。

    他追问原因也不说个明白,再问就哭,要么就跟他冷战,他都快烦死了,丈夫都不比表弟重要,他讨厌沈君亦占据林早早心里的重要位置,但他可不敢在黎暮年面前说出心里话,他还想活命回去钻被窝呢。

    “认识啊,沈君亦可是我妻子的亲表弟。”

    黎慕年听闻大喜,“真的?!那明日你同我先去你家分铺挑件称手的东西。”

    “做啥用?”

    “当然是送给阿亦啦,上门拜访总要做点礼数。”他记得沈君亦十分在意礼数这东西。

    “哟哟,看来我们暮年兄也是懂礼数的人了。”司徒庭柏面色微讶,沈君亦到底给这蛮子灌了什么迷幻药,又或是……该不会握住了黎慕年什么把柄?那得寻个机会跟他“讨教”一二,在黎慕年面前讨回面子。

    “那是。”黎慕年听着自豪,撇开对方嘲讽的词意。

    “你啊,来的真是时候,你不知道吧?明日是你亦弟娶妻,这礼还真必须要送的。”

    不料黎慕年听闻此话,喜悦的笑容瞬间退散,神情阴鸷可怕,浑身透着凉意。“你说什么?”

    “怎、怎么了?”司徒庭柏头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可怕的神情,不知他为何这样。

    黎慕年压抑这暴躁的情绪,咬牙发问:“刚才你说阿亦怎么?”

    “我说明日你亦弟迎亲娶妻了……”

    “娶妻……娶妻……呵呵……”

    “暮年,你这是怎么了。”见他不停的喃喃自语,司徒庭柏后背发凉。

    “娶妻?”黎慕年闭眼沉咛片刻,身上即将爆发的杀气随即掩下,当他再次出声,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哼,他休想!”

    “我说暮年,人家娶妻你发什么脾气……诶!你去哪里?!”

    司徒庭柏眼巴巴的看着一道黑影从他眼前飞跃出窗,消失在绵绵细雨的黑夜中,对好友心情的变化他一头雾水,“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沈君亦没邀请他生气了吧?”

    现下热闹的房内只剩他一人,司徒庭柏估算黎慕年刚出去模样,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他理了理衣衫,正打算开门,这才想起自己是被人撸来的。

    望了望外边的细雨,司徒庭柏欲哭无泪,他身上的钱袋刚被某人抢了,身无分文……

    呜呜呜……谁来告诉他这是哪里呀,他要怎么回去?莫名消失又彻夜不归,让他该怎么同娇妻解释才好。

    初春的朝阳灿烂温暖。

    在这样的好天气下,经历诸多不幸的紫雾山庄,犹如劫后重生,今日一扫过去的悲伤,山庄上下喜气洋洋,热闹极了,大家都盼望着山庄即将迎来的女主人。

    今日便是沈君欣迎亲的日子,陈康平去禹州的迎亲队伍已在山下的客栈中等待。

    “老庄主,恭喜啊。”

    “哈哈,谢谢。”

    “恭喜老庄主。”

    “谢谢,谢谢,里面请。”

    “祝贺老庄主早报曾孙。”

    “谢谢,一会多喝几杯哦。”

    紫雾山庄上门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而老庄主也是高兴极了,盼望着沈君亦早点将新娘子接回,将天地拜完,直接进洞房给他生下个大胖曾孙。

    不过……算算时辰,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还没听见迎亲的礼乐声?

    老庄主拉了拉在身边搀扶的沈娇问:“娇娇,你说亦儿的迎亲队伍早就出发了吧?怎么还没见到回来,你找下人去看看。”

    经老庄主这么一说,沈娇也觉得奇怪,看看时辰,确实早该回来了,“爹莫急,我让下人快马去看看。”

    “嗯,快去吧。”

    就在沈娇转身招来门前下人吩咐查看时,众人就见应跟随沈君亦去迎亲的管家,他骑着一匹本是新郎官所骑的马回来了。

    人一下马就急忙跌跌撞撞的跑到老庄主面前,未等他人开口疑问,他哭着连慌张禀报。

    “老、老庄主,不好了,少爷的迎亲队伍被劫了!”

    “什、什么?!”老庄主捂着胸口不可置信。

    沈娇问:“说清楚,新娘被劫了吗?”

    老庄主气愤质问:“到底是谁?为何连我孙媳妇都不放过!”

    “不、不知,我不知道。当时队伍走的好好的,可是空中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待大伙回神,人就不见了。”管家言语吞吞吐吐,不敢抬头注视愤怒的老庄主。

    “为什么不知道?!你是怎么保护我孙媳妇的!”老庄主心中气愤,欲要挥上手里的拐杖。

    “老庄主饶命啊!新娘子还好好的在客栈里呀。”

    “那你又说被劫亲了?”

    “那……那个被劫走的人是、是庄主,是新郎官。”

    “什么?!”

    老庄主听清被劫走的人是沈君亦,胸口一阵刺疼,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啊!快叫大夫,老庄主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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