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凶。并未证据确定是他,但是你爹的死应是和他有关系的。”他勾起她的下颚,讨好问:“若我告诉你,欣儿该如何感谢为兄?”
闻言,她喜悦一扫而散,对他刚才所说起疑,“你想要什么?”
他趁机将脸凑近,讨好地将头靠在她的肩头,说出心里最想的那个心愿。
“那天夜你遭人下药暗算,我出身出力的帮了你,你瞧,我这人追求也不怎么高雅,也不缺什么,我只要你能同那晚,好好的补偿我这几日的相思便可。”
要她补偿?这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脸皮的要求来。她不悦斥责,“黎兄请自重!莫说这些让人不适的话。”
“哪处不合适?你我互相心悦,我不信你没有感觉,那夜你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我可是整夜都没能休息,再说,我从不觉得对你示爱是让人不堪的事情。”他不赞同她的偏见,两人已经互相坦诚,调情的话有何不能说。
听见他将私密话坦然说出,沈君欣微红了脸,羞愤道:“你我都知道那些事并未我愿,若让你误会了什么,我……我只能道歉,为兄想我讨要什么都可以,唯独这……这种事,以后莫要再提起,也别想做,否、否则我定杀了你!”
“欣儿真是喜欢什么都撇得一干二净,那一夜我到如今依然记忆犹新、恍若昨日。”他面容似被郎君抛弃的女子,眼神幽怨凝视她,控诉说:“真是伤心,不过短短几日,欣儿竟学会了那些负心汉的招数,吃干抹净就算了,竟然还威胁要杀了我。”
懒得与他这无赖僵持,愈扯愈说不清,沈君欣收起期待,冷脸最后问:“烦请黎兄告知一二。”
“你这是愿意了?”一双黑瞳跃出欢喜,锁在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只是可惜,他才刚逞坏时,便被她双手制止。
沈君欣的耐心被磨尽,冷脸呵斥:“我没有心思同你在这玩闹!黎慕年,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见她这般不为自己所动,黎慕年的心情也不满了起来,他们之间明明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也瞧得出她并非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她总不能将他放在心里的位置,想成为她重要事里的那一件。
他也将脸色板起,“欣儿莫不是以为消息都是白给的吧?若想得到,还是要做出点牺牲才行,这样的道理该不该为兄来告诉你?”说罢,他便不客气将她搂向自己,在她混乱不安的目光中,薄唇不客气地盖了上去,浅尝即离,离开时甚至还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尖。
“呀!”沈君欣揉着鼻尖不满怒瞪,他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也不怕这会儿会有人闯进来。
怕他不仅仅只想如此,她赶紧拢起胸前的衣襟,防备坐开距离,眼中冒火问:“黎兄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以为这样就能满足我?欣儿,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黎慕年一个倾身,便轻易将她置于床架之间,“我这人要求不多,既然那夜是我牺牲了色相救你于水火,按江湖规矩,你总得以身相许回报才行,欣儿作为一庄之主,该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吧?”
说完,他便又要亲上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当然不会!”沈君欣迅速别开脸,脸颊霞红忐忑说:“黎兄你说过不会强迫于我的,可还算数!”
“你……”黎慕年一愣,身体微微拉开距离,神情懊恼叹息,“你倒是记得这话,行,暂且不动你,但这么一来,关于你爹的事怕是没办法说了,你就不想知道?”
“此事自然是想要知道的,黎兄若是愿意说,我心里感激万分,但若你不愿,我也会自己查,你能查到我自然也能办到,不过是多费时间而已。”想用此事要挟她委身是万万无可能的。
将他推开,沈君欣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裳。
黎慕年睐看一眼,无趣倚在床头,半晌,他悠悠出声:“我有些不欢喜,不过关于那人的线索,我只能说他是你爹十分亲信之人。”
“我爹十分亲信的人?!”她讶然回头,对他所说有些怀疑。
“你不信我?这话我可没半点玩笑在里头,你可以细细回想一下,你爹那时都见了哪些人,他们之中有没有人可能知道了不语令的事情,那他们之中定有一人是杀人凶手。”
黎慕年的话让她想起山崖下捡到的剑穗,只是……与父亲关系交好的人中也有不少喜配剑穗的叔伯,贸然质问怕会让人误会生了嫌隙。
沉默须臾,她仅缓缓道出两字。
“多谢。”
心知身后那个男子不会再说出其他线索,她也不愿答应他的要求,正要起身,黎慕年却在身后笑唤住她。
“对了,你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处理,那夜害你的家伙我帮你寻来了,有仇的没仇的,我都‘客气’请来向你赔罪了,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上门了,我对招待客人这事一概不管,你说说,那些人要怎么招呼?”
“他们?”沈君欣一脸狐疑。
“嗯,五毒派那些家伙。”他咧嘴笑道。
沈君欣一听,心中暗骂不妙:“黎兄!你做事前能不能同我打声招呼。”
这时,门外传来慌忙的脚步声。
一向在前院管事的德叔紧张得连门都忘记敲,直接闯进了书房,进门便看到从内室快步走出的沈君欣。
“德叔,何事这般慌张?”
德叔衣袖抹开汗,慌张喘气禀报:“不好了!庄主不好了!前厅来了好多些江湖人,说、说他们是五毒派的,说要找庄主和、和那个黎公子算账的,说他们的掌门被您给掳走了,而且要您归还当年抢了他们的掌门印鉴。”
“好,我知道了。”
“庄主,我想这件事他们定是弄错了,而且他们来势汹汹,都是不好说话的,要不要我多喊几个家伙去前厅帮忙?”
“别慌,他们都是来赔罪的。”黎慕年不知何时早已站在她身后,伸出一颗头低笑安慰脸色煞白的德叔。
“赔罪?庄主这……”
她冷静交代:“我这就去。”
离去前,沈君欣神情严肃瞪看贸然出现的人,若不是他何来这些糟心事,“黎兄最好保证无事。”若他们闹了事消息传到了祖父那里,那她管理装内事务的事情必会被质疑,在姑母那儿要会账务管权也就难谈了。
快步迈进前厅,才刚进门,便瞧见在一群人黑着脸站在前厅,厅里招待的小厮婢女们个个愁眉苦脸,一瞧见她来,纷纷小声嘱咐她要当心。
对众人一笑,遣开左右庄里的下人,沈君欣只留了德叔在一旁。
“不好意思,不知诸位来访,若有怠慢,请诸位海涵。”目光环视一阵,在人群里发现一身白衣的熟悉身影,她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咦?欧阳叔叔,您怎么也同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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