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见状,立马往那位有庄以临“脸”的恶徒狠踹一脚。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被这一脚踹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伏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的咳嗽。
助手见他还嘴硬,立马让手下的人用警棍夹他的腿。
那人痛的撕心裂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酒楼,连门外守着的薛经理等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大厅内的众人也未料到,姚锋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用私刑。
刚想抗议,却想起这些人干的事,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该!
谁让他们用旁门左道的伎俩暗害别人。
只是那人用庄以临的“脸”用刑,再看看楼上冷漠的看着楼下这一切的真正的庄以临,越看越觉得怪异,越觉得瘆人。
不过,这□□做的确实够逼真的,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谁是真正的庄家大少爷。
被动刑的那人终于承受不住了,忙颤巍巍的举起了手,虚弱的道:“招,我招。”
旁边跪着的另一恶徒见状,立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愣是挣脱了旁边警官对他的束缚,像豹子一样扑向被用刑的恶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咬断了他的喉咙,事后更是直接咬舌自尽。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一看闹出了人命,纷纷开始抱头鼠窜,尤其这阖家聚会老人小孩多,于是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尖叫声,哭喊声,家具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要说他们,就连“身经百战”的几位警官都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要不姚锋能一步步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呢,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一面着急忙慌的指挥人请大夫,一面指挥人疏散人群,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了局面。
只是这下死无对证,倒让幕后指挥之人逃过一劫。
不过这“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里经此一遭也已有了数,就暂且不表其他了。
张子贞一出长鹤馆,便一把抱起妹妹往外边停着的车急忙走去。
阿乐原本明天才开始放假,但张子元看他这几天都兴奋的心不在焉,故而干脆今天就放了他的假,反正三哥也会开车,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把张子元放在车后座安置好后,张子贞才稍稍缓了口气,转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程宜定道:“同学,真是谢谢你了!”
程宜定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只是微微蹙起的双眉泄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子元她没事吧?”
“没事儿,只是昏迷,待会儿我带她去医院看下就行。”张子贞尽量装作如常的模样答道。
程宜定也是个小人精,知道张子贞话里有话,便了然一笑,道:“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呢,就不送你了。”
两人简单寒暄过后,程宜定就离开了。
张子贞看程宜定走远了,忙打开车门,把躺在座位上的张子元扶了起来,又拍了拍张子元的脸。
“元元?元元?醒醒?”
然而张子元还是没反应,毕竟莫太易的一个手刀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承受的。
“唉!”
张子贞心疼的叹了口气。
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时辰游轮就要开了,虽然行李已经提前放上去了,可这点时间压根就不够他去找大夫的。
怎么办呢?!
张子贞急得团团转。
要是元元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还有他娘,他娘知道了非得活撕了他不可,大哥不在,二哥……
二哥!
刹那间,张子贞福至心灵。
他怎么忘了他二哥?他二哥可是有名的妇产科大夫。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看元元现在这状态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现在游轮开的话明天清晨就能到,二哥一向不住家里住医院分配的公寓,到时把元元带到二哥住处让他先看看不就行了。
关键他二哥还不是别人,这关系,够亲够密,完全不用担心元元的名誉受到损伤。
对!没错!就这样,张子贞此刻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机智。
张子贞是一门心思奔向了晋州,可雍州城这夜却注定是不太平的夜。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长鹤馆闹出两条人命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才一会儿功夫就彻底在雍州城炸了锅。
原本就快要到中秋了,又是临近商会选举的日子,这些天大家兴致都高昂着呢,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放下不少,在外工作游学的也纷纷回家投票,整个雍州城早就人满为患,热闹异常了。
现在出了这么轰动性的事,那么多的目击者,再加上有不知名的暗处势力在煽风点火,于是这事越闹越大越闹越大。
接着,又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因为庄家大少爷提出建小学的方案才被人暗算,只是庄少爷福大命大,才幸免于难,死的那两人其实是江湖术士来暗算庄少爷的。
此话一出,可以说是戳中了雍州城老百姓所有的痛点。
首当其冲的就是,庄少爷提出的方案全然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暗处有这么多人暗算他,显然是不让我们好过,你们不让庄少爷好过,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就不让你们好过!
再一个就是江湖术士一事,虽然年代已久,但奈何雍州城生活水平高,福利待遇好,老人健康长寿的多呀!年轻人不清楚,他们这老一辈的人可亲身经历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切肤之痛的,出现此等祸端,更不能轻饶!
于是,整个雍州城的老百姓,无论老的少的都拥向警察局,准备找督长要说法。
从雍州城上空看,一片又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从雍州城的各个方向涌向同一个位置,那场面,别提多壮观、多震撼了!
徐督长本来在家里和家人其乐融融的享受天伦之乐,忽而闻得此等大事,也顾不得其他了,忙让人开车去州府找州长屈诚青。
南柯国的行政权和检查权向来是分开的好。因此雍州城里,徐振同能商量的人只有屈诚青。
徐振同让司机悄悄开车去州府大楼,却不想连州府大楼也被团团包围住。
没办法,徐振同只能让人联系屈诚青的秘书,把他单独约到自己的隐秘小苑接见。
两个大佬见面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老屈,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徐振同摇头叹息道。
“这事一出,可把雍州城老的少的都给得罪了,更要命的是,还牵扯到几十年前的隐秘往事。”
“唉!着实难办呀!”徐振同愁的直拍大腿。
屈诚青倒也没慌,只稍作沉吟,便道:“老徐,我看这事,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有些东西估计已然渗到内里。”
说着,还用手比了个“八”的动作。
徐振同顿时灵光一闪,“你是说!”
屈诚青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雍州城自齐州长上任起,就一直严禁打压这种邪术异端,今日这东西再次面世,恐怕内部早已被渗透。”
“须知这阳光下出现一只蟑螂,说明这阴暗处已然多的挤不下了。”屈诚青忧心忡忡叹了口气说道。
“那这事我可听手下人报告说是因近期的商会选举一事引出的,看样子还是专门冲着那庄家大少爷来的,这么一想,和其他几位候选人脱不了关系呀。”
“虽是这么个道理,可毕竟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林之町和严伉都是雍州城的人物,背后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呐,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这次的会长人选……”徐振同欲言又止道。
“这事我自有分寸,但也不好过多干预,只能尽量平衡些。老徐你就先动用明处暗处的势力把这事的风头压下去,至少在会长人选出来前别让百姓闹出什么大事,剩下的交给我。”
徐振同闻言,也点了点头,他和屈诚青共事这么多年了,对他的能力有足够清晰的认识,既然他说交给他,那就表示他有把握。
庄府。
整个庄府都灯火通明。
庄玉麒和冯夫人此刻正焦急的坐在大厅等着庄以临回来,只是听说长鹤馆出了人命,还和儿子有关,把他们给吓得呦!
庄以临刚赶回家中,便被从座位上奔赴而来的冯夫人一把抱住。
冯夫人抱着庄以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四处翻看庄以临上上下下,就怕儿子受了什么伤。
“临儿呀!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呀!呜呜呜……,娘听长鹤馆出了人命,还和你有关,娘都快吓死了,呜呜呜……,儿啊,你没事吧……”
庄以临闻言,赶紧安慰道:“娘,我没事!我好着呢。”
冯夫人听儿子这么说,刚想放下心,却冷不丁摸到庄以临额头上的伤口。
这一晚上的事发生的杂乱又猝不及防,庄以临压根就没功夫去包扎,所幸只是磕破了点皮,且已经结痂,没有什么大碍。
但被冯夫人摸到可不得了,儿子从小到大都被自己娇生惯养的养大,别说磕破头这么大的事了,就连他稍微咳嗽几声她都要慌的吃不下饭。
于是越发不依,泪水涟涟的哽咽道:“你还说你没事,你这头都磕破了,还说没事!哎哟,可心疼死娘了诶!”
转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快快快!小萍,快去请赵医生来!”
这赵医生是庄玉麒的私人医生,平常只为庄玉麒和冯夫人两夫妻看病,当然最主要是为庄玉麒看病,冯夫人一向中气十足,一向只有她折腾别人的份。
庄以临见她娘闹的这么大张旗鼓,赶忙劝阻道:“娘!你先别请,我有至关重要的事和爹说,情况十分紧急,一刻都耽搁不得。”
说罢,还给庄玉麒悄悄使了个眼色。
本来还在被迫欣赏“母子情深”图的庄玉麒立马领悟,于是赶忙提起一家之主的气势,道:“夫人!临儿出了此等大事,一刻都耽搁不得,你还不快快放手,免得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冯夫人不禁被此刻不假辞色的庄玉麒吓到了,要换了平常她肯定不吃这套,可如今这事事关儿子和庄府的安全呐,因此不得不放手,让庄以临跟着庄玉麒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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