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是在一天清晨由一只黑隼——“煤球”送到了哈利面前,他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碗勺,咽下了口里的麦片粥,迫不及待地展开了这封信。

    小天狼星的鼠尾草香水的气味还停留在上面,他写道:

    亲爱的哈利,

    我很惊讶你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好吧,毕竟你有四只呢……由于我的一些私心,我只交代了他们是朋友的事实,而事实上,格莱特喜欢老蝙蝠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们还没在一起是吗?

    哈利,如果是我,我可以分分钟拿下格莱特,要不是她太固执,我年轻时候就可以这么做了,请不要质疑你教父我的个人魅力。所以说,老蝙蝠就是废柴,他干什么都不行的,因此,他只能把玩他的一堆化学工具。可怜格莱特芳心孤注数十载!

    好了,我也有些正事要告诉你。我听到了一些流传在黑市的奇怪传闻,在和魔法部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也确认了一些事情属实——所以说,哈利,你的敏锐度还是可以的,但不要怀疑穆迪,他是一个可信之人。邓布利多启用了退休的疯眼汉,这就意味着他领会到了那些预兆,尽管别人都还蒙在鼓里。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现在还没那么顺利,卢修斯·马尔福一直在和我打擂台,如果你能抓住小马尔福的辫子的话,请毫不留情地教训他,就当帮我出气了!)我应该会在三强争霸赛的举办中途来到现场,毕竟我资助了他们!

    ps:帮我向罗恩、赫敏问好。保持警惕,哈利。

    小天狼星

    读完信的哈利心情有些复杂,他看懂了小天狼星的暗示——对于爱玛,小天狼星兴许在学生时代就喜欢过她了。但是由于一些阴差阳错的事实,他们没成(很有可能是爱玛对他不感兴趣,不过哈利并不想承认这个,他还心存侥幸),而且小天狼星似乎有点希望老蝙蝠能和爱玛“喜结连理”。梅林的胡子啊!

    对于小天狼星说的传闻,他也了解过一个——魔法部的职员伯莎·乔金斯几个月前在阿尔巴尼亚失踪了,但是这和伏地魔到底有什么联系,暂时谁也说不清楚……而且魔法部对此的态度一直都很消极。

    在魁地奇世界杯的营地中,罗恩的爸爸,韦斯莱先生曾试着暗示卢多·巴格曼先生能够腾出人力去找寻伯莎,不过后者的表现也侧面反映了魔法部部长福吉的态度,“放心,她会出现的。可怜的老伯莎……她的记忆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埚,方向感极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会晃晃悠悠地回到办公室,以为还是七月份呢!”

    小天狼星说过,如果巴蒂·克劳奇还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绝不会容许这件事情被一笔带过。但是由于他的儿子是一名板上钉钉的食死徒,魔法部已经对他失去了一部分信任,因此只能派遣他担任需要管理杂事最多、但永远也无法掌握实质权力的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

    “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福吉一定会这么想,”哈利还记得小天狼星面带遗憾与嘲讽,这么说道。

    哈利将手中的信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入信封里。他抬起头来观察爱玛与斯内普的互动——梅林啊!他俩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教职工的餐桌上,两个人一边吃面包片,一边咬着耳朵,而且两人的餐盘挨得可真近啊!由于时不时地需要轻声耳语,老蝙蝠“油腻腻”的头发总要与爱玛的蜂蜜棕色的长发重叠在一起。

    爱玛皱着眉头地问斯内普,“你相信我的直觉吗?西弗勒斯。”她还是在说穆迪的事。虽然邓布利多坚称穆迪没有任何多余的毛病,但是爱玛已经将他盯上了——“我不止一次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溜进禁林——海格说他总是将一只龙皮口袋装得满满的,”她喝了一口橘子汁,继续小声说道,“我昨天偷偷对他用了一个‘原形立现’,没有反应……但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斯内普切割牛排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太莽撞了……我是说,‘原形立现’。他倒打一耙怎么办?”爱玛撇了撇嘴,心虚地侧过脸去,躲避他灼人的视线。

    “好了,小机灵鬼。我当然相信你……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给穆迪的南瓜汁里面倒上几滴吐真剂……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不喝那玩意,他甚至拒绝使用霍格沃兹的餐具……而且,他的那堆小玩意实在是太灵敏了。”

    斯内普指的是穆迪办公室里的照妖镜、窥镜,可以探测到不怀好意的人或是反映出办公室门口的景象……爱玛阴阳怪气地小声叫道:“哟,还有魔药大师解决不了的事呢……听说你还叫嚣着要给学生下毒,”斯内普挑了挑嘴角,立即打断她的话,不甘示弱地回道:“没错,第一个就是波特……正好看看,他做的解毒剂究竟能否派上用场。”

    爱玛谨慎地将脑袋左右小幅度转了一圈,很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俩,教授们或是在将香喷喷的食物送入口中,或是在浏览《预言家日报》——于是,她飞快地伸出手去,在西弗勒斯的大腿处狠狠地拧了一下。斯内普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迅速掐住大腿来缓解疼痛,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克制的“哼”。

    “你不舒服吗?斯内普教授。”好心的弗里维教授听到了动静,凑过脑袋来观察他的表情——很好,很正常。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板着一张脸,额头也没有冒虚汗,看来没有被最近的流感攻击——“没事,骨头卡住了嗓子而已。”他飞快地回道,放置于大腿上的手悄悄地挪了上来,继续做着分解牛排的动作,看起来是如此天衣无缝。爱玛竭力忍住笑意,她刚刚收获了来自魔药大师的一记瞪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等着吧你,爱玛·格林。我很记仇的。”

    哈利摇了摇脑袋,面无表情地将一整块约克郡布丁塞进嘴巴里,狠狠地咀嚼着。坐在他旁边的赫敏早就发觉了他的不正常,她停住了抹酱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哈利,是小天狼星说了什么吗?”坐在赫敏对面的罗恩也放缓了撕咬鸡腿的动作,偷偷竖起两只耳朵认真地听着。

    “哦!没事——小天狼星还向你们问好呢,(他看了罗恩一眼,又冲赫敏温和地笑笑)他说三强争霸赛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来!”罗恩将鸡腿放到了盘子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哦!那太棒了!我们都挺想念‘大脚板’的,难道不是吗?”,“今天傍晚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来了……哈利,你很快就能看到你教父了。”

    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叉子拍在了餐巾上,兴奋地叫道:“太棒了!今天最后一堂课是魔药课!斯内普来不及给我们大家下毒了!”赫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哈利——斯内普教授是不会那么干的——他只是想让你,以及我们大家都掌握解毒剂的制作,才会这么说……”

    不过,她的两个朋友并没有在意她具体说了什么,两个大男孩神情激动地讨论起“谁会成为霍格沃兹的勇士”、“赛事会有哪些项目”、“别的魔法学校的学生会有什么地域特色”……赫敏翻了个白眼,没有加入到他们的叽叽喳喳中。

    历时一个周的清扫大有成效。城堡里的边边角角都被洗涮干净了——就连几幅肮脏的肖像画都被擦洗干净了,他们嘟嘟囔囔着,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罗恩撇着嘴巴吐槽道:“他们本来就不是人啊。”赫敏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肋骨,示意他小声点,因为一部分记仇而又固执的画像人物很可能会追着你到处跑,让人不厌其烦。看门人费尔奇变得更加歇斯底里了,如果有人胆敢把脏泥巴带进城堡,很可能会被他揪住,然后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许多毛毛躁躁的一年级生因此受了许多罪,时常被训得哭红了鼻子。

    弗雷德和乔治如果碰上了这样的场景,势必要给费尔奇一点教训的。他们会施点无伤大雅的小咒语,比如将水桶碰倒、让天花板的吊灯自动垂落、让大花瓶砸到他脚趾头、让袍子翻起来裹住他的脑袋……或是趁其不备扔几个大粪蛋就跑。他们对这件趣事乐此不疲。

    其他的教职工也显得格外紧张。快下课时,麦格教授冲纳威严厉地吼道:“千万别让德姆斯特朗的人看出来你连一个简单的转换咒都没掌握!”这堂课格外不顺利,有好几个人都出了差错,可这也没有纳威干得离谱——他直接将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颗仙人掌上了。

    弗里维教授一直在走神。当哈利和罗恩互相对着念咒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弗里维教授一直在自言自语着,“布斯巴顿的人也会来……所以是宝蓝色的领结更好看呢?还是说孔雀蓝?”不得不说,弗里维教授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尤其是在穿着考究的法国人面前,他的好胜心已经熊熊燃起了。

    而斯内普也变得更加阴森了,他今日只有一半的授课时间,这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挨个检验所有人的药剂效果——所以他只是组织了一场小型测试——哈利在这堂课上很难集中注意力,他甚至忘记加入一种主要成分——粪石。

    斯内普拒绝让他浪费一只试管来装瓶,直接将他的一锅灰黑色的药水“清理一新”了,他咬牙切齿地在哈利的耳边说道,“看看你做的是些什么?是解药还是专门用来干坏事的……你应该庆幸我最近没有什么功夫整治你,波特,哪怕你能够用上指甲盖大点的心思来对待……”

    当爱玛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他们靠近时,滑腻的斯内普立刻收了音,然后像一只大蝙蝠那样轻飘飘地溜走了——哈利咬牙切齿地想到,爱玛可能还以为斯内普对他挺上心的呢,实际上,他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落井下石的机会!

    傍晚的时刻,所有师生都雀跃而又紧张地挤在门厅。“韦斯莱,把帽子戴正。佩蒂尔小姐,把你头上那个可笑的玩意摘下来。隆巴顿!挺直腰板……别再研究你的记忆球了!”麦格教授的面皮绷得很紧,她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这群戴着红色围巾的学生们,检查他们的仪态举止究竟能不能达到“优雅”的标准。

    而将绿色徽章统一别到左胸前的一队学生很明显更让人省心一些。斯内普教授只是简单地命令了一句,“排好队,一年级的在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生怕迈的步子和前面的人不一致,然后被斯内普教授大力甩进黑湖里喂章鱼。

    爱玛替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脖颈处的领带,他乖顺地抬起了下巴,将目光老实地放到天空中观鸟,嘴角还带着僵硬的微笑——因为斯内普教授双手抱着胸,正在斜睨着眼瞧他,那样子好像在责怪他,“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们会怎么来?飞天扫帚?”哈利抬着头望向星光闪烁的天空,猜测道。“门钥匙?”罗恩同样呆呆地望着夜空,“或许他们可以幻影显形?德国人毕竟都不避讳黑魔法……未成年人兴许可以被允许这样干呢。”赫敏不耐烦地打断他,“要我说几遍呢,在霍格沃兹的场地不允许幻影移形!”

    罗恩罕见地没有同赫敏辩论,因为这些都影响不了他现在的好心情。过了一阵子,他听到和教师们一起站在后边的邓布利多大喊道:“啊!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在哪儿呢!”许多学生吃惊地四处张望,而一个六年级学生指着禁林上空喊道:“在那里!”

    一个庞然大物离地面越来越近,它正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的方向飞来。有的学生猜测那是一条龙,也有的说那明明是一栋会飞的房子。

    而当黑乎乎的庞然大物真终于低空飞行、擦着禁林的树梢迎面而来之时,所有人才凭借着灯光看清楚模样——这是一架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像是麻瓜童话里面经常出现的那样,只不过梦幻的宫廷粉蓝色可能会被南瓜造型或是缠绕着紫藤花的玻璃球取代。

    它降落的时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拉着它的马是哈利他们从未见过的品种——它们是金色的,有着硕大的脑袋,眼睛是火红的。紧接着,马车上走下了一群人(里面一定是被施过“无痕伸展咒”了——“经验丰富”的哈利暗自想到),他们身着浅蓝色的袍子,有男有女(但大部分是女孩子),风度翩翩。罗恩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他好像能明白麦格教授为何总对他们的着装不太满意了。这些布斯巴顿的时髦精们,一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梅林的臭袜子啊!

    一只像儿童雪橇那么大的鞋子率先出现在霍格沃兹学生的视野中,之后在一个高挑男孩的搀扶下,一个大块头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有海格才能和她相媲美,只可惜,他被炸尾螺绊住了脚,不然这两人可有得聊。他们小时候一定都喝了不少牛奶吧——多个类似的奇思妙想在哈利的脑海中反复横跳。

    邓布利多开始鼓起掌来,同学们也跟上了他的节奏,许多矮个子学生踮起脚尖来就为了将这个女人看得清楚些——她虽然身形高大,但面容并不粗野,相反,还十分俊秀。她将黑亮的头发绾到脑后,用一只镶着宝石的夹子固定住,而一件光滑的黑缎子衣服让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听到掌声后,马克西姆夫人的表情松弛了下来,她微笑地接受邓布利多的吻手礼,“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来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她的声音既浑厚又低沉,“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谦虚地弯了弯腰,“我的学生们,”她将大手一挥,算是介绍过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了。在他们讨论法国骏马的安置事宜时,爱玛与斯内普一致将目光投射到平静的湖面。

    他们对一位即将到来的老朋友都怀着“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爱玛——她不仅是卡卡洛夫的引荐人,帮他在英国捞了不少好处,结识了一群达官显贵(其中便有马尔福)……还接受了他在自己背后捅的一刀。多亏了他,她才可以这么迅速地被魔法部锁定。多亏了他,她才会在情况危急之时迅速做出了许多决定。

    穆迪将爱玛写在脸上的愤恨尽收眼底——他感到很满意,这才是对待叛徒应有的态度……爱玛·格林,这位狡猾的前辈,终于露出了些许马脚。但他还是不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交付给她,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很可能会藏着一个“卡卡洛夫”。他不得不为了黑魔王的复活大业慎之又慎。

    一艘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大船从黑湖底下浮出水面。它像极了海域之中传闻的那艘遭受了诅咒,因而永远无法停靠的“飞翔的荷兰人”号。它散发着幽灵般的绿光,照亮了破破烂烂的桅杆和船帆。一只铁锚“扑通”一声扔进了浅水区,紧接着,一块厚重的木板缓缓搭到了湖岸……穿着毛皮斗篷的学生们像黑云压昼般下了船,然后集聚到一起。他们都是一副日耳曼人的长相,高鼻梁、粗眉毛、深眼窝……身材高大魁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和马克西姆夫人不同的是,前者友好地与所有教职工都握了手,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则是个高傲的、惹人厌烦的男巫。他长着一副刻薄样,又高又瘦,留着卷曲的山羊胡,穿着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皮。他不仅目空一切,说话还拿腔拿调的,“邓布利多!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邓布利多得体地笑了笑,“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兹,”他抬头望着城堡,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副黄牙。哈利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任何笑意,依旧是冷漠而又犀利的,“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不知为何,他似乎是松了口气)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些感冒了,我得让他喝点热葡萄酒暖暖身子。”卡卡洛夫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之中还透露出倨傲。

    这个被称之为威克多尔的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叱咤在魁地奇世界杯赛球场上的明星克鲁姆。赫敏当初还抱怨克鲁姆的长相过于阴沉了,根本不像是罗恩吹捧得那样英俊帅气,可现在她也激动地瞪大了眼睛——看来,克鲁姆在决赛场上的精彩表现还是打动了她,哈利坏心眼地想到。

    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都想跟上克鲁姆的步伐,或者是跟住一个德姆斯特朗学生的步伐,教他们可以将克鲁姆看得清楚一些,因而没有人注意到发生在几所学校老师之间的暗潮汹涌。

    当卡卡洛夫越过邓布利多时,径直走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他伸出了一只手,“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但斯内普并没有接受他的示好,他双手抱胸,冰冷的目光望着卡卡洛夫的眼睛,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我可不敢跟您论朋友,我只是个教书的教授而已,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并未羞恼,谄媚的笑容丝毫没有拉下去,“好吧,无论你怎么说,我狡猾的朋友啊,见到你我可真高兴。”爱玛简直忍不住要将午餐吐到他崭新的羊皮靴上了,他的“风采”可是不减当年啊,有着一副银舌头的卡卡洛夫。

    对于他一上来就套近乎的目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心知肚明。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正在不断加深,而像卡卡洛夫那样贪生怕死之徒,实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强硬——相反,他的骨头比谁都软,所以他现在十分想要抱住距离他最近的一条、可以救他命的大腿,比如西弗勒斯,好教他在黑魔王面前替他说说好话。

    而穆迪对于卡卡洛夫的态度更为恶劣,他先是示威一般地拦住他的去路,随后在卡卡洛夫畏惧的目光下,恶狠狠地撞击了他的肩部,然后径直走向了教师席位。

    爱玛分心想到,是因为卡卡洛夫最终逃离了审判吗?这引起了穆迪的不满?似乎有正当理由来解释这一现象,但似乎总是不尽人意……礼堂之中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晚宴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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