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虚触及玉观棋探寻的目光,随即低下头,“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他搓揉着布满疙瘩的双手,“除了你们两个。”
“村长呢?”
他闻言猛地抬起头,身子前倾,第一次直视玉观棋的双眼,声音颤抖着问道:“村长有什么问题吗?”
细长的眼眸中有跃动的光,是不可言状的兴奋。
“是我们在问你。”
他迅速垂下眼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他开始挠起手上的皮肤,“以前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链子好像不见了,这个算吗?”
“什么样的链子?”靠狩猎为生的村落,佩戴饰品是常见的。大多都是从自己引以为傲的猎物身上获取的骨头,更替是正常现象。
“跟这个一样,就这么大一点。”他掐着小拇指的第二指节说道,“从我们懂事以来一直带着,从不离身。直到前几天你们来了,就不见他戴了。”
这时,一只小手掀起门帘,夸叶探进脑袋来,风儿从他身后涌入,携带着一屋子的沉闷之气逃离。
他咧着小嘴傻笑,喊三人吃饭。玉观棋敲了敲夸叶的小脑袋,在他失望的眼神中离开了。
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以现代人的思维试图解析游戏世界的病因,原地打转是必然的。
玉观棋手托腮,脑袋中正在进行暴风思考,“在福寿村的时候,把精妖、鬼怪、仙神分析了个遍,得出气息不同的结论,结果在这愣是一点没对上!”
即使是同样以受供奉为源的精妖与仙神,气息也是不一样的,更不用说鬼怪了。其中奥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口中的干粮如同嚼蜡,“当晚并未感觉到有异样气息,走访了这么多地方也没有发现异样,难道我失灵了?”
“或许是其他的灵体呢?”
“不可能。”玉观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上头写的就三个,仙神、精妖、鬼怪。”
“上头?”
艰难的把口中干粮咽下,面对仓见生求知的眼神,他扭过头,看着窗口,“我幼年时读的书,上头说的。”
“书上说的不一定就是对的,世间万物瞬息万变。单说因果轮回,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将水杯推至玉观棋跟前,“小时候,我娘告诉我的。”
玉观棋点头称是,虚心受教。后才幡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说的。”
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相比起每晚都在看同样梦境的玉观棋来说,这简直是重大的突破,他终于有新的目标了—找出链子!
仓见生俯视四仰八叉的玉观棋,每晚都是如此,探寻村长的灵识后便是漫长的昏睡。
少了白日里多变的表情,安静的睡颜如画中美人。白皙的脸庞,青丝盘伏其上。
仓见生将青丝拨开,指尖不经意间拂过他的唇峰。无措的眼神,温润的唇瓣,凌乱的气息交织着。
“咯吱”沙砾的声响宛若长矛,将画面刺穿,随后消散。
仓见生直起身子,不自觉的握紧了拳。他紧抿着唇,悸动跃然于心。
黑夜中,一抹身影脚步匆匆。他扭头看了眼熟睡的玉观棋,掏出黄符贴在角落,安置妥当后,才掀开帘子跟了上去。
前面的人走得急,并没有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他一路疾行,穿过了藤蔓。循着日常打水的小路,站在了深潭边上。
潭边繁花锦簇,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飒飒的树叶声夹杂着鸟鸣。墨色的水拥着皎洁的月,映照着他惊慌的脸。
他把东西握在手中,指腹的触感是圆滑的,透着凉意。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刚举起手中的东西,身后便传来一声喝令。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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