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妇人胸前抱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童跪于尸体旁,哭泣道:“天神,你为何如此不公,老头子虽为长老,但他一向做事恪守己份,你为何要降罪于他,你让我们母子今后怎么办?”说着,妇人又是一阵痛哭。
见此,方才抢先于司徒宇,一身红衫的武秀月躬下身子,轻轻扶着妇人,安慰道:“大娘,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人死不能复生。放心,有我武秀月在梅岭村的一天,我定会将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你叫我如何不伤心,你说你能找出凶手,你怎么找,这不明摆着了,是天神降罪于我们梅岭村。真不知道我们梅岭村是造了什么孽,得罪了天神,让我们受此责罚。”听到武秀月的话,妇人似乎变得激动起来,泣声说道。
“孙大娘,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要再妄加揣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找出凶手,为二长老报仇雪恨。”见妇人如此,司徒宇轻轻走到尸体旁,淡淡地道。
此刻,司徒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真不知道这一连串的惨案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已经是两条人命,可是连凶手的目的地都不曾知道,这让司徒宇越发觉得此案的棘手。虽然如此,司徒宇自始至终不曾相信这乃“天雷爆”所致,他并非迷信之人,更加不可能欺骗自己。
想到此,司徒宇心中虽是一筹莫展,但是事已发生了,必然要找出解救之法。
因此,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看向孙大娘道:“对了,孙大娘!二长老临死之前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说有什么不寻常于平时的事发生。”
听到司徒宇问起,孙大娘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止住了哭声,看向司徒宇,泣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但此刻听你说起,我倒觉得有些奇怪。以往我们都要到子时方有睡意,但是不知为何,此次刚吃完晚饭,全家人就觉得犹如醉酒,所以很早就寝了,但是待我醒来,老头子就成现在这样子了,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我浑然不知。”孙大娘说完又再次陷入悲恸之中。
“如你这般所说,那问题可能就在于此,很有可能凶手就在你们吃的饭菜之中下了迷药,这才使你们一睡不醒,待你等你们众人睡定,凶手这才出来行凶,如此你无所察觉也极为正常。”听了孙大娘的话,武秀月略作沉思,手托下颚,于屋内徘徊道。
“武秀月说的极是,我想凶手必定是待你们睡着了,这才出来行凶。孙大娘,你们家的饭菜是否都由你亲手操办?”司徒宇看了看武秀月,略有所思地看向孙大娘道。
“是的!因为老头子喜欢饮酒,而且对我酿制的酒甚为喜欢,因此我们一家的酒食皆由我操办,就连家奴朱福也只是帮助打杂,采购这类的。”孙大娘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道。
“如此说来,酒食都是由孙大娘亲手操办,那么凶手在饭菜中下毒的可能性极小。”司徒宇说着,在屋内来回踱走,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东西,突然在东边的窗户上,窗纸上一个指头般大小的有些陈旧的孔,吸引住了司徒宇的眼球,其走上前,脸露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凶手定是于此处吹入迷烟,让孙大娘一家昏迷,这才让他有行凶的机会。”
“哎!我说司徒宇,要是凶手吹入迷烟,孙大娘一家定然会当场昏倒,又怎会是犹如醉酒。而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凶手是从窗户吹入迷烟,而且那孔不似刚捅上去的,难道就不能是他将迷药放入孙大娘家的食物中吗?”听到司徒宇的分析,武秀月似乎有些不同意了,出声质问道。
“难道就只能是迷烟吗,吹入让人欲睡之药又有何不可。你没有听到孙大娘说,他们家的伙食都是由她亲手操办吗。倘若如你所说,难道还能是孙大娘对自己丈夫下药迷昏不成?简直不可理喻!”见武秀月此刻还有心情怀疑自己所说,司徒宇本就就为此事着急,有些不悦道。
“凡事皆有可能,我说是孙大娘下药也未曾不可,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即便是你这个梅岭村大少主也无可例外。”听司徒宇这般说,武秀月也有些许不悦,指着司徒宇胸口道,尤其还在“大少主”几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见武秀月这般刁蛮,司徒宇不由有些怒了,厉声喝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就没有看到孙大娘伤心吗,如若是他要害二长老,岂能装得如此伤心。你还要在此说话刺激他,你这是何等的歹毒。”
看到司徒宇发怒的样子,武秀月这还敢说什么,整个人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低头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干嘛那么凶,我这不是……”
正说间,突然门外传来一丝动静,司徒宇用手阻止武秀月继续说下去,喝道:“是谁?”话未落音,司徒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
武秀月见司徒宇追了出去,也立刻施展身法,追了上去。
司徒宇追出门外,远远望到一道黑影于院落之上飞身而过,当下他不做多想,施展身法,化作一道黑影追了上去,武秀月亦不甘落后,跟随其后追了上去。
但见那道黑影,身如鬼魅般,在房屋之上四处逃窜,不多时便向村落之外的林中窜去,见此,司徒宇岂能放过,立即追击而出,径直向林中而去,但待司徒宇追至林中,那还见什么人影,那人已然凭空消失,除了四下啼叫的虫声,再无其他,那还寻得那人的半点踪影。
后面追赶而至的武秀月,已是气喘吁吁,见司徒宇呆若木鸡,驻足于林中,气不打边一出,急道:“人呢?你真没用,这么一个大活人都能让你追丢。”
突然,司徒宇大呼一声不好,立即施展身法,快速折回孙大娘家中,可是当他回到孙大娘家中时,只见孙大娘与她怀中的孩童已倒于血泊之中,早已失去生命的气息,就连站于门外示警的大汉也不能幸免于难。
此时,司徒宇已如霜打后的茄子,看着武秀月有气无力地道:“没有想到我们还是中了凶手的调虎离山之计,而且凶手不止一人,如此看来,凶手恐怕目的只怕不是为了让梅岭村的人恐慌那般简单,肯定其中还有着更大的原因。”
看到此刻司徒宇的样子,武秀月亦是一脸的痛色,沉声道:“倘若让我找出凶手,我定将他碎尸万段,为孙大娘一家报仇。”
经过几番折腾,不觉中,天方已渐渐发白,朝阳如期升起,雪已不再降落,屋内已经渐渐挤满梅岭村的族人。
此时,方才赶来的阮雨君一行看到司徒宇和武秀月两人悲恸的神色,越发不忍打扰,只好站在一旁观望。
不多时,司徒宇抬头观望时,这才发现,屋顶之上的瓦不知何时已被人取走一块,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心想,凶手定在此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一切已然追悔莫及。
忽然,一束光至屋顶缝隙之中照射而下,径直照射于二长老身上,刹那间,尸体之上烟雾缭绕,无火自燃,不稍片刻,化作一地粉尘,与之前在祭坛所见一般无二。
此时,在此观望的人群不由发出惊恐之声,更有甚者惊恐地叫出声:“天谴,真的又是天谴,我们梅岭村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受此一劫。”
但是司徒宇似乎已无心情理会这些,相比尸体自燃,司徒宇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凶手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的行动,自己却不曾察觉。而且直至此刻,自己仍不知凶手行凶的目的何在,这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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